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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如此推斷，寫意和厲擇良在M大學有一年的交集，而後又同時留學在海德堡大學。會不會他們的感情不是而今偶然產生，而是那個時候就建立了？

「我剛才和朋友在超市遇見你和厲總在一起。」

尹宵呵呵一笑，「商人重利輕別離，這種時刻還管什麼朋友不朋友的，自保是關鍵。那一次厲氏也是元氣大傷，後來索性改投地產了。」

「那車禍就真的是海潤的人乾的？所以要人家的命？」尹笑眉問。

又說了幾句，楊望傑掛掉電話，更加覺得蹊蹺。聽寫意的口氣，如果她不認識厲擇良，是因為失憶引起的話，那麼厲擇良也不認識她？

寫意一時不知怎麼答白。

「朋友危難都不幫個手。」尹笑眉蹙著眉說。

「不知道，但是車禍在B城啊，那是海潤的地盤。」尹宵答。

有些事情想要求證，拿起電話想撥給尹笑眉，猶豫了下改發簡訊。

他突然想到第一次見到寫意的時候，表姐夫吳委明也是這麼介紹的，「小沈，是海德堡大學的海龜哦。」

「你怎麼知道？」尹宵隨口問。

「哥哥說的。」尹笑眉吐吐舌頭。

「也許僅僅是恨還不夠。」尹宵說出ｈtｔps://ｍ.hｅｔuｂooｋ.ｃoｍ•ｃom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引起楊望傑的注意。

沈寫意三個字，在這個互聯網上幾乎就是一張白紙。

是因為她的失憶症？

不到十秒鐘，就有了回信。

「那海潤怎麼會那麼容易就鬆手？」楊望傑問。

「你不知道女人很八卦么，尤其是對英俊的男人更加八卦。」卿曉月和老公打馬虎眼。

「好像是有人死了，當時事情鬧得很大，對於兩家上市公司簡直就是毀滅性的重創啊，股票天天跌停盤。而且政府也介入了，就在這個時候厲氏將海潤推了出來，不但拍拍屁股撤資了，還向政府提供大量事件的資料。」

「大四屆，我進校他剛好畢業。怎麼了？」

「是在德國吧。」卿曉月淡淡說。

一天之內吸收的信息太多，楊望傑一時間覺得腦子有些亂。

楊望傑喝了杯水，又繼續找下去，卻沒得到什麼驚世駭俗的關於寫意的新聞。沒有車禍，沒有失憶，沒有海德堡，甚至沒有海潤。

不過，也許寫意姓沈真的只是巧合。否則，厲擇良為什麼要白白留個仇人家的女兒在身邊，像個地雷。

「那沈寫意呢？」他寫了這條ｍ.ｈeｔｕboｏk.ｃom.ｃｏｍ，看了看又刪除。他以前好像聽尹笑眉提過，寫意高她一個年級，而且問沈寫意的事，尹笑眉也許心中會起疙瘩。

心不在焉地吃過飯，楊望傑辭別尹笑眉開車回家，一路上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也姓沈？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寫意老家也是B城。M大、海德堡、車禍、B市，姓沈，這些事情是不是太巧了一些。

「啊？」尹笑眉放下手中的小刀，插嘴道：「厲學長這麼……」她一時找不到不褒不貶的詞語形容他。尹宵笑了笑，接過她的話說道：「歹毒？他本來就不是個一般人。想想那個時候的厲擇良才多大？二十五六？慚愧啊，望傑，我們真慚愧。」

那麼，她為什麼不認識他。楊望傑清清楚楚地記得他第二次約寫意吃飯，在他的提示下，她才驚異地發現厲擇良的腿有問題。所以她應該不認識他。

這明明是尹笑眉口中說的那個話劇團和那幕話劇。

腦中突現這個場景，楊望傑猛然停下筷子。

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卻在搜索的最後一頁看到一句話。

「以前厲氏和海潤集團一直合夥做生意。」尹宵娓娓道來，「那個兩家走得近，一hｔtps://m•heｔｕboｏｋ.cｏｍ.cｏｍ起做shopping mall，狠狠地賺了一把。但是後來B市那邊的餐飲部發生了惡性中毒事件。」

「厲氏繼承人？不，」尹宵沖楊望傑搖搖手指，「那個時候的厲擇良已經接管了整個厲氏，他就是整個事件的決策者。」

當時寫意還笑著說，「自費去的，因為在M大混不下去了，後來還差些被當。」

「聽說你找到男朋友了。」他說。

「聽說你們是大學校友，留學也一起，這樣的緣分攢了很多年才修成正果吧。」他又刻意地將論題拐到他想問焦點的上面去。

翌日，楊望傑在公司做完工程報表，正好閑下來想起昨天的事情。要滿足他日漸膨脹的好奇心，沒有私家偵探卻有互聯網。

「海潤的老闆沈志宏，因此突發腦溢血去世了，海潤頓時崩潰。」

「那麼後來厲擇良車禍，就是他們說的謀殺？海潤的人謀殺厲氏繼承人以泄憤？」

「啊？」寫意知道她和厲擇良的事敷衍不了了，只好笑笑說，「我們居然沒看到你們哦。你也真是不夠意思都不打聲招呼，改天罰你請吃飯。」

「大概是吧，如果那樣的話厲氏理所當然不會替海潤背黑鍋，hetubook.com.com於是兩家就分道揚鑣了。」

「其實說起來都慚愧，我和他以前不認識。」寫意說。

卿曉月聞言，故作嘔吐狀，然後就跳開。於是，一場原本地很嚴肅的厲擇良往事發布會以這對夫妻的嬉鬧而結束。

可是為什麼是「蘇寫意」？

「是啊，大家都覺得奇怪。」

「那海潤的人還不恨死厲氏了。」尹笑眉繼續削著土豆皮。

「演員名單：沈蕙……蘇寫意（法律系）。」

他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卻獨獨對寫意的事情很上心，為了什麼？他心裏也清楚得很。他猶豫著給寫意撥了電話。她似乎呆在家裡，寒暄過後，楊望傑回到正題。

他仔細看了下新聞時間，比尹笑眉進校早半年。除了這一點誤差以外，一切都能和寫意對上號。

這新聞和他搜索的名字沒有直接關係，但是卻因為搜索引擎功能強大地將沈蕙的「沈」和蘇寫意的「寫意」湊到一塊兒。

「厲擇良比你大幾屆？」

楊望傑卻久久不發一言，他原來和厲擇良這類人是沒有絲毫交集，也談不上什麼嫉妒不嫉妒之類的，是什麼打破了他平靜的心態？

他在網站搜索了下「沈寫意」三個字，相關的網頁倒不是很多，估計這名字還和_圖_書是不太常見，細細地看了下。有個消息倒是讓他想起朱安槐這個人。「輝滬銀行的少東因騷擾下屬未果惱羞成怒買兇……」很長的一段新聞，裏面有句話：「原告律師沈寫意。」

本來不會讓楊望傑的注意，但是網頁上的「校慶中學校話劇團《薩勒姆女巫》獲得成功……M大校園新聞」的字樣卻吸引他的目光。

海德堡大學。

「誰說是在B城，明明是在德國。」嫂子卿曉月走進來參合到話題中。

楊望傑無奈地笑笑，那種人一出生就開始不凡，有什麼可比性。若是他和尹宵也是那種家勢，也不是肯定就比他差。

「尹宵，你剛才說海潤的老闆叫什麼？」

「望傑，你怎麼了？」尹笑眉問。

「還有什麼？」楊望傑問。

「沈志宏。」

不知怎的這五個字，一直在楊望傑心中徐繞。晚飯的時候，他總尋思著在那裡聽到過。倒不是他以前沒久仰過海德堡大學的大名，而是就覺得很眼熟。

「出人命了？」尹笑眉問。

「是不是海潤內部自己出了問題？」楊望傑分析說。

「我也很英俊啊。」尹宵說。

可是，海德堡才多大點兒，同時在此留學的中國人不認識也混個眼熟吧？何況還是國內大學校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