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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我愛我的子民，更不會虧待你們，」艾達說：「只要你們幫助我找到世界之石，我可以實現你們所有的願望。」

艾達的聲音方落，凌典就看見天空中的紅霧開始緩緩攪動。

「原來是黑尾一脈。」艾達說：「你們身上的氣息，讓我覺得很親切。」

「登場罷。」

「我在你們身上嗅到了熟悉的氣息。」艾達說：「你們來自何方？」

「王上，」隊長鄭扎說道：「我們是您流落異界子民的後裔——血祭族與和瑪文明最終大戰之後，您的一位子民僥倖活了下來，流落到遙遠的異界，繁衍子嗣，直至今日。」

失敗懲罰，扣除一千個任務點。」

「大人說有題目，可否做一些介紹，我們也好有個準備啊。」

她有心提問，卻知道即便問了，艾達也不會回答，索性閉口不言。

不久，竟幻化成一方巨大的紅色幕布，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把半邊天地遮住。

鄭扎接著說道：「我們尋著祖先當年的典藏和記錄，一直尋到這裏，就是為了見您一面，親身感受血祭族偉大的輝煌。」

任務獎勵，每個人有一次實現願望的機會（需付出約等於願望價值五分之一的祭品）。

「哦？」艾達問：「你們的祖先叫什麼名字？」

「石追月獻祭了兩樣東西，哪一個更有價值呢？」一個身騎白虎的男子問道。

第三，前面關和-圖-書口優勝者要付出更多價值的祭品。這些祭品在實現優勝者願望之後，多餘的價值將累加起來，為實現後來優勝者的願望貢獻力量。

艾達沉默許久，回道：「我也不知道，只要總價值足夠，我便允許獻祭。」

「王上，」鄭扎往前踏了一步，把雙手舉過頭頂，衝著祭壇的方向輕輕託了三下，這是血祭族的舊禮，「我們的力量雖然渺小微薄，但願意為本族的偉大復興奉獻自己的全部。」

凌典褪去了外套，輪迴小隊的隊員們一個個也褪去外套。他們的下半身飛快地腫脹，皮膚被撐的爆裂開了，一團緊縮的肢解漸漸舒展開來，竟然變成了黑色的蝎子尾巴——這是事先從主神空間兌換出來的臨時血脈系統。這個系統藏得很隱蔽，如果不是凌典從異界遠古生靈下屬分科的角落裡把它找出來，估計全主神的小隊再沒有人會拜訪它。

「請問艾達大人。」

「這是我獻祭生命餘力，開啟古城時許下的誓言，如果違背，古城也將毀之一旦——你們還願意幫助我么？」

「這世間沒有絕對的公平，」艾達說道：「只要你心無怨念，便擁有了你應有的公平。至於祭品的價值，由兩個方面來決定——一是祭品本身的品質，越是世間稀有的寶物，越擁有更多的獻祭價值；二是祭品在獻祭人心中的分量，假使m.hetubook.com.com你奉上的祭品在你心中越重要，便也可以實現越難實現的願望。」

她的聲音漸漸低沉下來：

秀秀聽了，不禁想道：艾達說，我的愛情可以作為祭品。我把這份感情看得比性命還重要，豈不是可以實現了十分了不起的願望？倘使我的願望是——讓魏不二愛上我，不知道我獻祭自己的愛情，夠不夠價值？假使可以實現，也真是荒謬透頂，魏不二愛上了我，我卻走上了忘情道，失去了愛情，那魏不二豈不是要陷入無盡的痛苦中？不好，我寧可自己是痛在愛里的人，也不要他體會我的痛苦。

凌典長長舒了一口氣，輪迴小隊每個人都安了心。他甚至看見張庚衝著言薇眨了眨眼睛。言薇立刻瞪了回去，提醒張庚不要得意忘形。

一時間，吵吵嚷嚷，不得安靜。

（一）

「我不想闖關了，想回去可不可以？」

「艾欣，」鄭扎說：「艾欣·布拉哈。」

更糟糕的是，艾達的能力被大大削弱了——這已經大大偏離了《宏然除魔英雄錄》大綱里的設定。也讓選擇艾達陣營的輪迴小隊處境尷尬。

隨著這一聲輕語，凌典便覺見周身傳來空氣短暫的壓迫，旋即白光一閃，廣場的眾人一個個消失在原地。

「戰爭摧毀了我的肉軀，」艾達說：「詛咒的獻祭也讓我失去了從前的力量——如果不是這和-圖-書樣，我何必靠祭品才能實現你們的願望呢。」

艾達說：「沒有永恆的仇恨，只有永恆的利益。我說過，我沉睡太久，往事都記不得了。又談什麼仇恨？」

艾達聽了，再次陷入長久的寂寞。凌典的心就開始怦怦直跳，不知道艾達會不會發現他們身上的血脈氣息，還有身後的蝎子尾巴，只是從主神空間兌換出來的臨時血脈。

凌典扭頭瞧了瞧，每一個人的臉色都很沉重。

「……」

有石追月活生生的例子擺在眼前，古城可以讓人實現願望的傳說終於無人不信。

你們記住了么？」

（二）

這一方天地大幕便從中央現出一道長長的縫隙，縫隙裏面一片漆黑，仿若有人用毛筆在幕布上畫了巨大的筆直的一道。

第一，每一個優勝者，都將獲得一次實現願望的機會，當然要也奉上相應的祭品。

「幕起。」艾達緩緩說道。

以縫隙為中線，天幕緩緩向兩邊開啟，幕後面隱隱可見黑漆漆的天色里，一方巨洞的地面上卧著一顆顆白色的巨蛋。

艾達說道：「和瑪文明就是角族文明。至於詛咒，往事已過百萬載，我沉睡太久，不記得了。」

艾欣這個名字，也是凌典提供的。只有他知道，艾達真的有這麼一位子民，流落到了地球——這是《宏然除魔英雄傳》番外里的故事。

一千個任務點，這是凌典進入輪迴世界后見到的最嚴重hｔtｐs://m•heｔｕbooｋ•coｍ•cｏm的懲罰，他們手中加起來只有一千二百個任務點，這也就意味著如果失敗，只有一個人可以活著回去。

「凡只要你擁有的，便可作為祭品。凡只要你可以與旁人請求獲與的，便可作為祭品。愛情，親情，友情，寶物，功法，修為，壽元，身體，靈魂，你們的鎮海獸，一切對於你們而言有價值的，都可作為祭品。」

「太好了，」艾達說：「我需要你們的幫助——在進入古城的冒險者之中，有一個人身上藏有本族至高寶物——世界之石。你們幫我找到世界之石，本族的復興之日很快就會到來。」

「各位。」艾達說道：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凌典和眾人一齊說道。

有人問道：「你說的祭品有什麼講究？什麼東西可以做祭品？」

「我已經為你們準備好題目。你們需要謹記三件事——

歲月聽了，心中暗道：她這般講來，詛咒的事情果然是有的。卻不知詛咒之中，是不是真的提到了異族戀人和混血兒。

忽然有人問道：「我聽說女王大人曾給上古和瑪文明降下詛咒，這件事是真是假？和瑪文明和角族人有什麼關係？」

「生命無處不存在危險，選擇卻常常不在你的手中。只有強者才擁有選擇的權力，」艾達說：「不管你們有沒有準備好，大門已經打開，前路已可展望，去感受吧——第二場，生命的起源。」

「為和*圖*書什麼不把進入古城的人都抓起來搜查呢？」

歲月聽得一驚，扭頭一瞧，卻尋不見說話的人。

張庚這小子，太毛躁了，遲早要誤事的。凌典暗自下決心，找機會要給他一個教訓，免得以後犯下大錯。

「難道，」鄭扎問道：「在這座古城裡，您還不是無所不能的神么？」

「主線任務，尋找消失的世界石。

任務要求，找到世界石，交給艾達。

又有人說道：「大人，你們血祭族是被角族人毀滅的。現今角族人又來宏然界，大人何不駕臨青疆，一舉蕩平角族人，以報滅族之仇？」

唯有他和輪迴小隊隊員悉數留了下來——這是預料之內的事情，他們早就做好了準備。

「關口裡面會不會性命危險呢？」

「身在其中，方有體會。」艾達說。

凌典的腦海里，響起了主神清晰的機械音——

「可惜，」艾達長長嘆了一口氣：「輝煌已經成為過去。」

「那麼，祭品的價值又是怎樣衡量的？」又有人問道：「怎麼衡量我獻上的祭品和旁人的祭品的高低貴賤，怎麼確保我想要實現的願望值得我付出這麼多代價？怎麼確保公平？」

第二，越往後，取得優勝的難度越大，但實現願望付出的代價就會越小。

想到這裏，凌典不禁在想，如果當初自己把古城的劇情寫完，又或者把大綱和古城世界的設定寫的再詳細一點，說不定就不會出現這麼大的偏差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