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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然一臉無語，而張婧初笑得前仰後合。

張然「恩」了一聲：「看了，你的表演能給65分。你的形象氣質跟王語嫣接近，整體的感覺很對，內心戲也有，不過你演戲的時候經常會丟掉行動的鏈條，沒有把內心的變化演出來，這是初學者最容易犯的錯誤。比如磨房那一集，你就只演出了害羞；枯井那一段，也沒能演出王語嫣的心思轉換，以後要注意！」

轉過頭，張然看到張婧初在那裡偷笑，伸手在她臀部掐了一把：「好你個張婧初，竟然學會打小報告了！」

張婧初看看張然，笑眯眯地道：「阿姨，你對我真好！」

張然的電話實在太多，從八點過一直打到將近十二點，幾乎沒有停過。手機打得快沒電了，張然只能插上充電器，一邊充電，一邊通話。

張然大聲道：「你忘了我們曾經說過的話嗎？」

晚上八點，全家準時坐在了電視機前，等著春晚正式開始。每年春晚播完后，觀眾都會吐糟說今年的春晚真難看，一年不如一年，但每年到了大年三十大家還是會看。春節看春晚，已經是很多人的一種生活習慣，真要是不辦春晚了，可能又會覺得少了點什麼。

簡訊發出去沒幾分鐘，電話就一個接一個打了進過來，寧皓、章紫怡、黃勃等等。一個個祝福，一聲聲問候，讓張然心裏充滿了暖意。

張婧初有點不敢面對張然的目光，將頭轉開，輕輕嘆了口氣：「今天跟你出來只是兌現小時候的承諾，我不會跟你走的，我們根本不合適！」

張婧初挽著黃鶯地手道：「阿姨，你看張然，特別自戀！」

「我不知道，反正我不要和-圖-書賀卡。師父，你看《天龍八部》沒有？」

不過作為師父，張然該說的還是得說：「既然接了這部戲就好好演，一定要把案頭工作做足，把劇本和角色分析透徹，把角色演好。不管你們聽不聽，師父還是要說，對現在的你來說最重要的是兩件事，學習和生活！」

張婧初乖巧的「嗯」了一聲：「謝謝阿姨！」

她一走進房間，就看到張婧初滿臉是淚的往外走，趕緊拉住她的手，安慰道：「婧初，別哭，有什麼事阿姨給你做主！」說著，黃鶯沖張然吼道：「張然，你怎麼回事？有婧初這麼好的女朋友，你還三心二意的，你想做什麼？」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張婧初凝視著張然，眼睛里滿是悲傷，「我不想跟你走，我要回去了！」

張婧初的嘴角微微上翹，然後委屈地道：「阿姨，我不敢說，我要是說了他肯定會打我。」

「師父，新年快樂！」劉一菲嘻嘻地笑道，「這總行了吧，師父，我的新年禮物呢？」

張然的臉上充滿笑意：「哪有你這樣的徒弟，不先給師父拜年，一來就開口要禮物。這樣的徒弟簡直該逐出師門！」

以前劉曉麗收到劇本，總會發給張然看看，問問張然的意見，她對演藝圈了解得還是太少了。這回《仙劍》的劇本完全就沒問過張然，看來是對自己有意見了。張然到也能理解，去年張然跟餘明海暗戰的時候劉一菲躺了一回槍。最近劉一菲因為《天龍八部》走紅，在受到追捧的同時，各種謠言也出來了。說她是走張然的關係進的北電，跟張然睡過覺等等，劉曉麗這麼做張然完全能夠理和*圖*書解。

大年三十這天，從天亮開始，家家戶戶都放起了鞭炮，一直沒有停過。

黃鶯這才知道原來是自己誤會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原來是在排練啊！」不過她對張然說自己搗亂的說法很不滿，對張婧初道：「我還以為張然欺負你呢！婧初，要是他欺負你，就給阿姨說，阿姨肯定狠狠地收拾他！」

張婧初苦笑著搖頭：「你這個人心太大了，心裏裝的東西太多。我只是一個普通女人，只想有一個安穩的家，踏踏實實的過日子！」

張然滿臉無語，我的那個親娘誒，你這真的是有了媳婦忘了兒啊！

「對，我就是在你逼你！」張婧初提高嗓門，吼了起來，「你會選我嗎？你不會！在你心裏我根本就不重要……」她的聲音低了下去，眼淚滾落下來，「我只想要一個安穩的家，你給不了我。算了，我要回去了！」

「這孩子，跟阿姨客氣什麼！」

「師父，你真沒誠意，小氣鬼！」

張然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可以給你的！」

張然家也是熱鬧非凡，貼春聯、放鞭炮，全家人忙成一團，不知不覺中就到了晚上。

張然有點哭笑不得，這孩子怎麼就忘不了賣冰糖葫蘆呢？

黃鶯立刻教育起張然來了：「張然，你怎麼回事，有理講理，伸什麼手……」黃鶯教育了張然一通，拉著張婧初的手道：「婧初，以後他要是敢欺負你，就告訴阿姨，阿姨給你做主！」

張然抓住張婧初的胳膊，堅持道：「跟我走吧，我知道你是愛我的！」

《天龍八部》畢竟是一年多之前演的戲，現在劉一菲自己也能看出不少問題：「師父和圖書，要是現在讓我演，我肯定能演好！不信等《仙劍奇俠傳》出來你看，我肯定比《天龍八部》演得好！」

「排練？」黃鶯一怔，看看張然，又看看張婧初問道，「婧初，你們是在排練嗎？」

張然家沒什麼親戚，有親戚也在外地，過年走親戚這事跟他們無關。不過到張然家來拜訪的人不少，有人過來看大明星，有人過來幫自己家孩子要簽名。

張婧初猶豫地著看看張然，可憐巴巴地點頭。

張婧初看著張然，用嘲諷的語氣道：「如果你願意放棄造飛機，我就跟你走，你能做到嗎？」

黃鶯又數落了張然幾句，終於離開了房間。張然鬆了一口氣，他從小到大最怕老媽的緊箍咒，只要一念起來，就覺得頭疼。現在老媽的功力越來越強了，頭痛啊頭痛！

等張然掛掉電話的時候，張婧初感慨地道：「你的電話也太多了，我看著都覺得累！」

張然差點沒給氣死，狠狠地瞪了張然一眼，算你狠，你給我等著！

張然無語地道：「媽，我們在排練呢，你過來搗什麼亂！」

張然得意地道：「這叫人緣好，沒辦法，象我這樣出色的男人，無論在什麼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

等到初六張然他們便坐飛機回到了北平，張婧初要繼續體驗生活，張然也要開始體驗生活。

張然凝視著張婧初明亮的眼眸，聲音有些發顫：「你在撒謊，如果你不愛我了，會在結婚的日子跟我出來嗎？跟我走吧，我們到南方去！」

「一會兒我從網上給你發張賀卡！」

劉一菲鬆了口氣：「師父，可惜你不在北平，不然和_圖_書我可以找你玩，還可以跟你一起賣冰糖葫蘆！」

劉一菲聽到張然的語氣有點淡漠，問道：「師父，你是不是生氣了？那我不演了！」

張然大聲道：「怎麼不合適了？」

黃鶯表示同意：「他從小就這樣，上街的時候看到鏡子他都要過去照兩下！」

黃鶯心急火燎地走了進來，她在外面聽到張然跟張婧初在爭吵，聽到張婧初讓張然選一個，又聽到張婧初說要回家，就趕緊過來勸架。你說大過年的，怎麼就吵起來了呢？

張婧初的眼神有些飄渺，像是在回憶以前的場景，然後她笑了一下，充滿苦澀：「我已經忘了，你也把我忘了吧！」說完，淚流滿面的張婧初決絕地往房間外面走。

張婧初轉頭就朝外面喊道：「阿姨！」

張然差點沒吐血，指著張婧初道：「好你個張婧初，你可真會演啊，這演技都快趕上奧斯卡影后了！」

「婧初，怎麼了？」

張然剛掛掉科幻世界主編阿萊的電話，手機鈴聲又響起來了。

張然有點惱火，大聲道：「哪有這樣的。為什麼非得選一個？難道就不能兩個都擁有嗎？你這是在逼我！」

「師父。」劉一菲甜美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我要新年禮物！」

張然對春晚興趣不大，拿出手機給各路神仙打電話拜年。晚輩、比自己小的，張然肯定不會打，即使如此需要拜年的依然不少，韓山平、張慧軍、陳建峰等等，至於其他人，張然就編了一條祝福簡訊，給大家都發了一遍。

張婧初委屈的看著黃鶯，你看嘛，他又欺負我了！

張然笑了起來：「沒有，我玩過《仙劍奇俠傳》，挺喜歡趙靈兒的，這個角色挺www.hetubook.com.com適合你的。我只是提醒你，對演員來說生活是表演的基礎，你最欠缺的就是生活體驗。所以放假的時候不要呆在家裡看心靈雞湯，你在北平有多同學，有空多跟同學出去走走逛逛，要多和班上的同學在一起！」

「你可真自信啊！」張婧初咬了一下嘴唇，用力甩開張然的手，悲傷的雙眼變得決絕，「可惜你想錯了，我對你早就死心了！」她苦澀地笑著：「不然我會嫁給別人嗎？」

黃鶯看看張然，又看向張婧初：「這臭小子以前打過你？」

吃過中午飯，張然帶著張婧初到外面閑逛。路過一家音像店，他看到了《天龍八部》的海報。最近《天龍八部》正在熱播，劉一菲還給張然打過兩次電話，讓張然對她的表演進行評點。以前沒有時間看，這兩天也沒別的什麼事，倒是可以看看，算是檢查學生的作業。於是他走進音像店，把整部戲都租了下來。

「千里送鴻毛，禮輕情意重！重要的是心意，不在於貴重！這麼小竟然這麼市儈，這跟誰學的？算了，誰讓你是我徒弟呢！說吧，想要什麼禮物啊？」

張婧初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微笑著點頭道：「阿姨，我們在排練呢！」

張然聽到這話一怔，這孩子果然還是去演《仙劍奇俠傳》了！記憶中的劉一菲真正讓觀眾記住的就三部戲《天龍》、《仙劍》、以及《神鵰》。演《仙劍》只是歷史的正常進程，而且他相信這一世的劉一菲肯定要比上一世演得更好。不過他還是覺得劉一菲現在應該呆在學校讀書，少接戲。如果他早知道這件事的話，大概不會讓她去拍。雖然《仙劍》對劉一菲來說很重要，但積累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