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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駙馬

作者:蕭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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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命神器 第0605章 新仇舊恨

第二卷 天命神器

第0605章 新仇舊恨

綉樓的門,一樣上鎖。柳淵打開了門鎖推開門,自己站在門側,「都督,請。」
大老粗的一句瞎吼吼,還真是喊出了眾人的心聲。
薛紹一路參觀下來,口中只是稱讚鴻雲堡何等的井然有序,何等的富庶祥和。
薛紹眨了眨眼睛,什麼意思?
「請!」
「豈敢、豈敢!」
「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薛都督就不念半點恩情,都不想再看她一眼了么?」柳淵有些咄咄逼人之態了。
房間裡布置成一個靈堂的模樣,上面供著「柳女」的靈位。
柳淵在一旁說道:「按照習俗,未出閣的女兒夭折了,是不入祖墳、沒有靈位也沒有血食祭饗的。柳某憐惜女兒可憐,私下給她建了這麼一個靈位,早晚供些香火血食。」
吳銘大聲道:「夏州都督薛承譽,親來到訪。還不放下懸門?」
柳淵呵呵的笑了一笑,「都督,有興趣見一見小女么?」
「來者何人?」懸門後方的哨塔之上,有人高聲問道。
柳淵拿出鑰匙打開了門,請薛紹入院。
眾人到了柳家豪宅之後有些瞠目結舌,這裏幾乎快要和長安的太平公主府,有得一拼了!
「不敢勞煩。」薛紹跳下了馬來,「請!」
薛紹無所謂的淡然一笑,「井蛙不可語海,夏蟲不足語冰。」
其中一位身錦綢身披貂裘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對薛紹拜道,「柳淵再睹薛都督之神仙儀錶,生平幸事!」
很顯然,這數十名舞妓就是專供柳淵娛樂的工具,她們以此www.hetubook.com.com為業。
吳銘等人都在心中冷笑,這廝真不知死活!
「來,薛都督,請滿飲此杯!」柳淵笑呵呵的給薛紹敬酒,說道,「這是柳某的先父留下來的十八年珍釀!」
牛奔按捺不住了,恨恨道:「好個不知死的鳥廝,皇帝都不曾如此怠慢我家少帥,他竟敢如此託大!」
「去年臘月。」柳淵定定的看著薛紹,答道,「就在薛都督與太平公主殿下,大婚之後不久。」
「什麼時候的事情?」薛紹擰眉而問。
「芝麻大的鳥地方,也敢修建軍堡!」牛奔忍不住了,叫道,「那些鳥廝,莫非還想造反不成?」
至此,薛紹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柳淵的生活,窮奢極欲!
「什麼?」
吳銘笑道:「公子的意思是說,不必與之一般見識。小地方的小土豪,就是這樣一副自以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德性。」
薛紹有些納悶的走到門口一看,心中頓時明白了。
薛紹說道:「你給我收斂一點。不得我號令,不許你亂動分毫。否則,我先拍了你的大西瓜!」
「都督說笑了。」柳淵低眉順目的面帶微笑,拱手拜道,「在下請為都督執韁,入堡一觀!」
薛紹聽出了柳淵話里的怨恨之意,心想難怪柳淵刻意輕慢於我並處處與我作對,想來就是因為他把女兒的死因,歸咎到了我的身上!
「啥意思?」牛奔直輪眼珠子。
「那便有請薛都督,稍移貴步了。」柳m.hetubook.com.com淵站起了身來。
眾人見狀都有些心頭火起,目前這種制式的城門一般只用在邊關軍鎮。綏州的一個土豪壁堡也敢建成這樣,是要用來抵抗哪裡的敵人呢?
「實不相瞞,這是柳某生下小女之時,先父高興之下親手埋下的女兒紅。」柳淵說道,「豈料好孫女兒還沒出嫁,先父就在數月之前駕鶴而去了!」
柳淵笑了一笑,說道:「都督勿疑,非是柳某託大,而是小女不便主動拜見都督,因此才出此下策。」
吳銘也道:「公子,這處壁堡確實建得違制。」
薛紹冷冷一笑,「好,見一面也是無妨。」
薛紹看了看柳淵,確實有印象——準確的說,是藍田公子殘留下來的記憶當中,對他有印象。
眾人愕然,然後就沉默了。
「讓俺去!」牛奔叫道,「管他姓柳的還是姓楊的,那兩顆腦袋就好似兩顆大西瓜,俺一拍一個準,拍完就收工!」
吳銘沉思了片刻,說道:「若能剪除豪強、剿滅私兵,打破壁堡內部自成一體的格局,讓它歸屬到官府的統一管治之下,其中再有百姓居住那也就無妨了。」
眾人依次入宴,吳銘等人在偏廳用宴,由楊侗招待。正廳里只有薛紹與柳淵兩人用宴,卻排出了數百道珍稀精美的菜肴,其中不乏皇宮裡宴請外賓才會用的宮廷美食,甚至還有薛紹叫不出名來的一些稀奇菜品,更不管猴腦、猩猩唇和鸚鵡舌這些奢侈而殘忍的菜點。
二人離席m•hetubook•com.com行走了片刻來到後堂,停在了一處孤立的別院之前,院內有一綉樓,院門上了鎖。
「過譽了,過譽了!」柳淵哈哈的大笑,「薛都督,請!」
「柳伯爵,我們又見面了。」薛紹不動聲色的道,「久聞鴻雲堡家大業大,繁榮昌盛。不請本官進去觀摩一番開開眼界么?」
楊侗沒怎麼吭聲,柳淵卻是半點不客氣直接走在了薛紹的身邊,領著薛紹一行人進堡。
「薛都督,請!」柳淵拱手下拜,做固請之態。
薛紹點了點頭,說道:「這還是南北朝時期建下的軍堡,留存至今。如果只是當作古迹保存或是用作尋常的百姓居住,倒也無傷大雅。如今卻是兩家豪強佔據,那便有國中之國的意味了。」
正說著,懸門被放下來了。護城河的對岸站著一群人,當先有兩個富態中年男子,正對薛紹拱手而拜。
眾人走到了堡前,懸門高高掛著,下方的護城河中水流滔滔,河水還不淺。
什麼意思?
「說得好。」薛紹點頭微笑,心中卻是冷笑不迭!
「因為何故?」
眾人都笑。
「薛都督,你說呢?」柳淵深吸了一口氣長氣,盯著靈位自問自答,「她不眠不食,傷心而死!」
「呃……是!」
「在下不敢居功。」楊侗貌似謙虛的拱手拜道,「常言道飲水思源,為朝廷分憂為天子解難,也是我等份內之事啊!」
「難得。」薛紹淡淡的回了一句,淺酌了一口,「確實好酒!」
於是進了院子,上了綉樓。
和-圖-書紹皺了皺眉,心說我也不怕你這小小的土豪,敢把我怎麼樣!
參觀了一陣之後,柳淵在自家的豪宅之中,設宴宴請薛紹一行人。
「柳淵,楊侗,率鴻雲堡眾鄉里,恭迎薛都督大駕光臨!」
柳淵剛剛擔起酒杯來薛紹第一盞酒,珠簾後方就有絲竹奏起,數十名舞妓翩然而至。薛紹掃了一眼,這些舞妓無不年輕靚麗婀娜萬方,而且舞姿相當優美且專業,幾乎不遜於太平公主從宮庭教坊里選出來的十八佳麗。
薛紹的眉頭微微一皺,「令媛仍是待字閨中?」
薛紹淡然一笑,「那堡中的數萬百姓,住到哪裡去?」
牛奔等人見這情景好生火大,無禮,狂妄!——這廝居然敢和薛少帥並肩同行!
「不必了吧?」薛紹說道,「彼此多有尷尬。」
柳淵放下了酒杯,似笑非笑的道:「都督放心,小女絕對不會再糾纏於你了。」
楊侗和柳淵最初還有些緊張和收斂,聽多了薛紹的誇獎和吹捧之後,漸漸的就面有得色,甚至自誇起來。
薛紹冷笑了一聲,「請!」
薛紹騎馬上前,如沐春風的微笑道:「二位高賢不必多禮。薛某冒昧打擾,還請勿怪。」
柳淵把眾人的驚訝看在眼中,心頭顯然大為得意,對薛紹道:「寒舍簡陋,讓薛都督見笑了!」
「不瞞都督,堡內常備十年積粟。雖災荒之年,堡內數萬百姓絕無衣食之憂。」楊侗說道,「前者關中大旱,有不少百姓逃難到此。鴻雲堡一應接納令其安居樂業,現在那些百姓都不想再www.hetubook.com.com回關中了。」
「說得好。」薛紹點頭讚許,「壁堡本身並未犯錯,堡內的百姓也多半是良民,犯不著拆了它更不必多造殺孽。只要解決個別毒瘤,破除壁堡內部家族自治不歸王化的違制舊俗,則可大功告成!」
薛紹一行人騎馬行走在石道之上,馬蹄踩出篤篤聲響。前方壁堡的進口處,有一個類似軍鎮的女牆瓮城,城外有護城之河,河上有懸門吊起。
——難怪當初白鐵余起事造反都沒有敢動鴻雲堡,這裏簡直就是一個劃地而治的國中之國。想要武力攻打下來,其難度絕對不亞於打下一個綏州州城。現在,恐怕堡內的百姓都只認識柳淵楊侗,而不知大唐天子了!
哨塔上的人顯然是吃了一驚,連忙爬下了哨塔跑去報信了。
過了良久,眾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我便在此等候,伯爵不妨請令媛來此相見。」薛紹站著沒動。
長安的王侯將相,也沒有奢侈到他這樣的境界。包括薛紹在內,哪怕是曾經的藍田公子。
「柳伯爵過謙了。」薛紹淡淡的道,「除了洛陽的紫微宮,這是薛某見過的最富麗堂皇的豪宅了!」
薛紹一時有些怔住了,死了?不會吧!
「拆了它!」眾人異口同聲道。
鴻雲堡的確很大,內里良田千頃房舍萬間,街市樓道有如城池,還有氏族子弟充任武卒在堡內巡邏維持治安,更有操練弓馬的大校場。
「是么?」薛紹點頭笑道,「那可真是大功于朝啊!」
薛紹皺了皺眉,好大的口氣,還要讓我主動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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