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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駙馬

作者:蕭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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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命神器 第0607章 自掘墳墓

第二卷 天命神器

第0607章 自掘墳墓

柳淵一聽,徹底慌了!
薛紹轉過頭來看著徐長青,眼神如刀。直把徐長青瞪得心裏發虛渾身發毛,冷汗都下來了。
「公子,咋不宰了這個反覆無常的賊廝?俺是越看他越不順眼了!」牛奔忿忿的嚷道。
「你錯了。」薛紹停了一下步子,故意將話說得給柳淵和老僧等人聽到,他道:「大丈夫敢做敢當,哪怕是做了負心漢,也沒什麼不可以承認。只可惜如今死者已矣,薛某無法給她太多的補償。只能憑藉一場法事聊表歉意。亡人為大,願誓者安息!」
牛奔力大無窮,單臂就將徐長青直接舉過了頭頂,看勢就要扔到山崗下去摔作肉泥。徐長青四腳亂蹬嚇得哇哇大叫,眼淚鼻涕放肆橫流,很快褲襠里都濕了,一片屎尿惡臭。
「接下來,我只管操持法事。你去嚴厲告誡手下的所有兄弟,我們的人不要主動挑起任何矛盾和爭端。」薛紹說道,「我們越安靜,柳淵就越慌張。與此同時,你們不妨去散播一些言論,給柳淵的慌張來個大力的推波助瀾。總之——要麼讓他狗急跳牆,讓么讓他主動認罪伏法!」
在吳銘等人的連番催促之下,石廟當天就給柳女做起了佛事法會。有薛紹的人四下宣揚,鴻雲堡的人都被吸引,紛紛趕來看熱鬧。
薛紹仍是不動聲色,揮了一下示意吳銘等人退下,淡淡道:「有請大師為柳女主持七天的佛事法會,一切費用薛某承擔。薛某還將親自哭祭,以慰亡靈!」
薛紹曾經主持過裴行儉的葬禮,有祭文腹稿。於是稍加修改,一篇文采蜚然寄託哀傷的祭文揮筆而就。
「千真萬確!——東閭里的和*圖*書老鰥夫那一日正在他家後院挑夜香,躲在暗處親眼看見的!」
「你別走!你站住!」柳淵完全不顧形象的死死拽住徐長青,被他拖著在地上滑行了數步,倉皇叫道,「你倒是跟我說句實話,薛紹會不會……動、動用軍隊前來對付我?」
「這!……」徐長青一時愣了,眼睛滴溜溜的直轉。
「那只有他知道!」徐長青當場翻臉,狠狠甩袖子想要掙脫柳淵的手,無奈柳淵扯得太緊。情急之下徐長青張嘴咬破了自己的衣衫,再奮力揚臂一扯撕去了半截袖子,人也掙脫了開來,當場撒腿就跑。
吳銘等人則是大吃一驚,「少帥,不可!」
「既然你自己都說不出來,那我又如何治你的罪呢?」薛紹呵呵一笑。
薛紹淡淡的道:「你有何罪?」
一傳十,十傳百。人們議論的聲音雖然小,卻是沒能逃過混雜在人群中的,張仁願的耳朵!
「不必了。」薛紹淡淡的道,「你知道的,我全都知道。還有你不知道的,我也都知道。」
「此前不是有官府前來結案,說那丫頭是死於一場突發的急心病么?」
吳銘微微一怔,隨即就釋然的笑了,「既然公子智珠在握早有安排,屬下也就放心了!」
「壞、壞了……壞了!」徐長青揮袖抹起冷汗,喃喃的念著這個詞。
「狠人,確是個狠人!」徐長青連吸涼氣,驀然一瞪眼,「柳伯爵,這件事情你幹得太過分了!」
徐長青反倒更怕了,頭也磕得更狠,「都督饒命!都督饒命!」
軍令如山,吳銘郭安當下大聲應諾,「是!!!」
「……」徐長青愣住了,無www.hetubook.com.com言以對。
薛紹微然一笑,「跳就最好。他若不跳,我反倒會有些失望了!」
「徐長青,你這個小人、小人!!!」柳淵拽著那半截袖子,跳腳破口大罵!
「竟有此事?」
牛奔咧嘴嘿嘿一笑,「公子,看來小人也有小人的用處!」
十里八鄉的堡內居民跑來看熱鬧時,薛紹正在廟裡大聲的頌念祭文。眾人聽了一陣,有人私下嘀咕道:「奇怪,這人看似非富即貴,怎麼無緣無故的跑來祭奠柳女?聽他言辭悲切似有悔恨,莫非柳女之死因他有關?」
「事已至此,如何是好?」
徐長青心中大慌,不等柳淵給他遞眼色連忙碎著步子追上了薛紹,宛如求饒一般小聲道:「都督,下官以為法事固然可以操辦,但只須都督掛個名、上一炷香便是盡到了心意。為了都督的名節著想,此事還是不宜鋪張宣揚的好……」
徐長青宛如石化的僵住了。
「你走吧!」薛紹背對著徐長青,揮了一下手。
地勢並不複雜,堡內何處可屯兵何處易埋伏,何處可廝殺何處可撤退,薛紹一目了然。
饒是如此,徐長青仍是連滾帶爬的蹭了過來,跪地磕頭不止,「下官知道武懿宗和柳淵楊侗所有的事情!下官願意和盤托出,戴罪立功!」
「放了他。」薛紹頭都沒回,捂住了口鼻十分厭惡的道,「好歹也是個朝廷命官,豈能妄殺?」
薛紹微笑的點頭,輕吁了一口氣,說道:「前方戰事緊張,治下政務繁多。務必——速戰速決!」
「還不謝恩滾蛋?!」牛奔大喝。
「是!!」
「是!」
「怎麼,這難道不是m.hetubook.com.com你夢寐以求的嗎?」薛紹扭過頭來靜靜的看著柳淵,嘴角輕揚給了他一個冷冷的微笑,轉身走去。同時扔下了一句話來——
薛紹冷笑了一聲,一拂袖揚長而去。
「下官有罪!下官有罪!求都督降罪責罰!」徐長青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猛磕頭,很快就將頭磕破了,鮮血和泥土混在了一起,化作一片醬黑色。
牛奔氣呼呼的一把將徐長青扔了開去,直接摔在了一丈開外幾乎半死。
與其說是應諾,還不如說是暴喝。這些軍人們滿胸的怒火當場噴薄而出,再度把柳淵等人嚇了個夠嗆。
「咦?」薛紹不由得婉爾一笑,「不錯嘛,有長勁!」
柳淵也顧不得吳銘等人在場了,慌忙將徐長青扯到一邊,低聲問道:「可有打聽,薛紹此舉是何用意?」
「我意已決,休得多言!」薛紹說得斬釘截鐵,眾人頓時啞口無言。
「你知道什麼!她先是答應了楊家的婚事,又私下和一個綠林鹽梟私通,再又和家裡的馬夫在閨閣里日夜廝混,不料搞大了肚子,卻不知孩子親爹是誰。他父親一怒之下將那馬夫剁成了肉泥餵了河裡的王八。他女兒知道了大吵大鬧不可開交,卻不料在爭執當中被她父親失手一推,落下綉樓摔死了!」
「一會兒讓我降罪,一會兒讓我饒命,你究竟是想怎樣?」薛紹都懶得看他了,仍是負手而立舉目遠眺,淡淡的道:「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我哪裡過分了?」柳淵驚愕不已的叫屈。
「薛紹何許人?天潢貴胄當朝駙馬,還是手握十萬雄兵的封疆大吏,連武太后、皇帝和宰相這些人和*圖*書都對他怵讓三分,拉攏討好都來不及!」徐長青急語道,「我只叫教你用你女兒之死,暗相逼脅于薛紹——如同蜻蜓點水一般點到即止,便是上佳。你卻倒好,居然自作主張的帶他到你女兒墳前嘮叨,竟還提出操辦法事這樣的無禮要求!……說句大不諱的話,哪怕是太平公主過世了,他也不必親自哭祭!你的女兒和太平公主比起來,如何?!——你你你,你此舉就和自掘墳墓,有何異哉?!」
薛紹身邊只有一個牛奔,正在那裡氣得直撓頭,頭髮都已經拽下來一大把。薛紹扭頭看了他一眼,牛奔連忙站得筆直,眼觀鼻鼻觀心,動也不動了。
「啊?」柳淵狠狠的一怔全身都哆嗦了一番,滿副驚怕的扭頭看了看吳銘和郭安那些猛人,他狠咽了一口唾沫道:「萬萬想不到,薛紹竟然會撇下名節甘為小女操辦法事,還要親臨哭祭……他如此這般的全不在乎,我們再也無法逼他就範了啊!」
徐長青磕了幾個頭,失魂落魄的踉蹌而去。
「公子,適才柳淵與徐長青當眾激烈爭執了一番,彷彿是要翻臉。」吳銘小聲道,「因此屬下猜測,柳淵會不會狗急跳牆?」
牛奔嘿嘿直笑,「俺義父生前對俺說過一些為官之道,還教過俺兵法。可惜俺笨,沒記著多少!」
「治政不同於打仗,誅心勝過殺人。」薛紹說道,「徐長青自知奸計敗露,膽戰心驚無比恐懼。我若殺之,只是臟手;我若不殺,他或許還會抱著一絲求生的幻想,反來助我。」
「我……我幫不了你了!」徐長青一拂袖,撒腿就要跑。
「是、是!多謝都督不殺之恩!……下官,這就滾https://www.hetubook•com.com回綏州,自投監牢!」徐長青爬起身來準備走,走出沒三步又連忙回來跪倒在地,拱手拜道:「都督,罪官還有一事相告——柳淵外寬而內忌,面善而心狠。都督若是將他逼急了,他是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的!鴻雲堡內養了三千武生,是柳淵和楊侗從綠林道上招買來的刀頭舔血之人,個個身手了得心狠手辣。都督不妨早些離堡,以免生出不測啊!」
薛紹一聲落音,牛奔虎吼一聲拎住徐長青的脖頸就將他提了起來,怒罵道:「好你個鳥廝,我家公子分明給了你將功折罪的機會,你卻仍不知死!」
徐長青驚慌失措的跑出石廟四處尋找薛紹,一眼瞅見,他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過去一頭拜倒在薛紹腳下,激起一片灰塵。
「吳銘,郭安,即刻開始準備,休得半分遲誤!」
「念在你尚有一絲悔改之心,之前也多少有那麼一丁點戴罪立功之舉,我姑且寄下你的項上人頭。」薛紹淡淡的道,「滾回綏州,把自己關進大牢。等我回來之後再行論處。如若再行不軌,我保你身敗名裂、滿門受殃!」
正說著,吳銘來了,表情有些嚴峻。
薛紹並未走遠,就站在石廟之外的山道轉角處,負手立於一方小土丘之上,鳥瞰整個鴻雲堡。
柳淵當場渾身震顫雙眼瞪如銅鈴,徹底懵了!
「他哪會跟我說?」徐長青仍在擦冷汗,滿副驚恐的道,「但、但是,我分明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殺、殺氣!」
「啊?!」徐長青傻眼了,心裏只剩下一個念頭:死定了!
柳淵非但不喜,反而面露驚恐極是不安,瑟瑟的道:「不敢勞煩薛都督破費……這親自哭祭,更是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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