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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路殺神

作者:撞破南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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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9章 夏蟲不可語冰

第1179章 夏蟲不可語冰

「原來羽仙閣老是擔心我這裏被人洗劫啊?」葉信笑了笑:「多謝前輩好意,不過呢,我葉信也不是好欺負的,呵呵呵……我相信不會有誰敢來找我的麻煩。」
一川仙君本來難以下決定,突然見葉信開始逼問他,一股火猛地湧上心頭,半年前一口一個前輩,執禮甚恭,現在就敢叫「仙君」?豈有是理!
賀羽仙這麼說就是想讓葉信感到害怕,不管是偽君子也罷、是真君子也罷,只要帶著「君子」二字,總歸有些底線,愛惜羽毛,不可能象強盜一樣露骨,何況還有這麼多天路修士眼睜睜看著呢。
一川仙君硬生生把自己的怒火壓了下去,雖然他和葉信合作的時間很短,但他也看得出葉信是非常狡猾的,難以被控制,情勢如此不利,葉信的自信到底如何而來?
「而且,把金髓煉成靈丹,需要有極高造詣的大丹師親手淬鍊,稍微差了一點,就是暴殄天物!我的羽仙閣里,達到神兵級的丹爐至少有三個,足以讓煉化事半功倍,天路中真正的大丹師,我也認識幾個。我們還可以在這裏修起法陣,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葉殿主隨便讓人來通稟一聲,我等便會立即來源。」
「黃骨山主,你這是做什麼?」賀羽仙喝道。
他們進入上古遺迹,發現祝寒象確實沒有說謊,本已興奮到了極點,誰知又聽賀羽仙說,這片遺迹中有大片髓根,金髓的儲量已達到百萬斤,巨大的衝和*圖*書擊感已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以巔峰大能的堅韌心性,都變得有些接近失控了。
因為賀羽仙希望得到一個合情合理的名分,所以他們只能控制自己,可聽到葉信的狂言之後,他們再忍不住了。
其實那黃骨山主只是想給葉信一個小小的教訓,本來已準備坐回去了,聽到葉信的話,不由被氣笑了:「好啊,你來殺我!」
祝寒象藏起的元氣,濃郁到了極點,讓那些天路修士、包括賀羽仙在內都大為震驚,而且賀羽仙還斷言,三十三天中找不到此番氣象,大概只有劫宮才可媲美。
「葉殿主你還是太年輕了,心性有些輕狂。」賀羽仙見葉信油鹽不進,不悅的皺起了眉。
但就在一川仙君的氣勢開始凝聚的瞬間,他的眼角瞥到了銀鳶,一顆心陡然變得冰涼,不對……
銀鳶的脾氣非常暴躁,這並不是什麼秘密,按道理說,銀鳶早就該跳起來指著葉信的鼻子破口大罵了,甚至一拳轟過去,可現在的銀鳶安靜得詭異,眉頭微皺,似乎憂心忡忡,眼神亦四下飄忽不定。
「得江山易,守江山難,這神跡不知會讓幾人發瘋、幾人癲狂……」賀羽仙說道:「而且現在進入滅法世的邪路修士越來越多,大戰或許一觸即發,葉殿主一下子便得到了百萬金髓,三十三天都要為之震動啊!」
這時,那些因葉信大言不慚而集體陷入錯愕的天路修士們突然哄堂https://www•hetubook•com.com大笑起來,他們從進入上古遺迹到現在,一直規規矩矩的,但不是給葉信面子,而是給賀羽仙、一川仙君和銀鳶面子,至於葉信,他們根本沒放在眼裡。
「葉殿主就不怕被人嫉妒、受人眼紅么?」賀羽仙說道:「天路能人異士不知凡幾,如果那些登頂的大能成群結隊來襲擾這神跡,葉殿主又該如何應對呢?」
「哦?他們震了就震了,與我何干?」葉信說道。
「我與一川、銀鳶還有到場的所有朋友,都願助葉殿主一臂之力!」賀羽仙說道:「我們可以在山門押名,等回頭我還能把明主的法印帶過來,如此不管哪一方修士,都要退避三舍,絕不敢過來找麻煩。」
這位星殿之主在諸道中肯定算是拔尖的角色了,雖然沒有運轉元脈,看不出深淺,但氣息、氣度都極為沉穩,不過,此人應該極少去天路歷練,不知天路深淺,他與一川仙君、銀鳶自不用說,跟著來的修士們,不是一方宗主,就是宗內數得著的長老、大能,這些修士聚在一起,隨便跺跺腳就能把什麼十二星殿震塌。
賀羽仙的話使得那些天路修士們一片嘩然,實際上他們對這上古遺迹的了解非常少,如此大張旗鼓,是因為祝寒象在上一次進入上古遺迹時,悄悄動用寒象神功,吞下了一大口元氣,然後用這口元氣做證明,證明自己絕無半句虛言。
賀羽仙愣住了,而https://m•hetubook.com.com那些天路修士或是目瞪口呆,或是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銀鳶是你叫的?!
「在我的地盤上無禮,是犯了死罪。」葉信淡淡說道。
「閣老,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讓這位葉殿主開開眼界。」那黑袍大漢對著賀羽仙躬了躬身,隨後散去自己的氣息:「免得再信口開河、貽笑大方。」
賀羽仙這話有些言過其實,以劫宮為例,整個劫宮每年消耗的金髓在十萬斤到二十萬斤之間,三十三天所有修士聚齊那是什麼當量?百萬金髓並不足以讓三十三天震動,就像俗世間的商戶一年賺了幾萬兩銀子,已算非常富有了,但對整個國家乃至龐大的商團來說,不過是毛毛雨而已。
戰,半年前他就與葉信遇到過,那個時候的葉信不是他的對手,但僅僅半年時間,葉信似乎成長了許多,眼見這麼多人虎視眈眈,而葉信的淡定自然絕對不是裝假,恍若早已勝券在握。
「哦?我要當心什麼?」葉信問道。
接著,一個黑袍大漢站起身,用雙手向下壓了壓,他似乎也很有名望,笑得前仰後合的天路修士們見有人出頭,便逐漸停下了笑聲。
賀羽仙見葉信一點都不吃驚,好像把他們幾個的大名當成阿貓阿狗了,既有些惱火,又感到疑惑,想發作吧,人家葉信也沒有說什麼失禮的話,忍下去,一口氣又堵在胸口,讓他難受,錯愕了片刻,啞然失笑,都說夏蟲不可語冰,果然不m•hetubook.com.com假。
「俗話說得好,單絲不成線、獨木不成林,如果僅靠葉殿主一人,必定捉襟見肘,這麼多珍貴的金髓,亦無法做到物盡其用,最後不知道便宜了誰。」
「嗯嗯……」葉信漫不經心的應著。
所謂不知者不罪,何況此次來的目的有些說不出口,在這種小節上就沒必要糾纏了。
一川仙君表面上很沉穩,其實自從落座開始,他一直在猶豫不決,是戰還是不戰?
「明白了。」葉信轉頭看向銀鳶:「銀鳶,你呢?」
要知道聚來的這些天路修士各個都是出類拔萃的,他與賀羽仙、銀鳶能成為領頭人,是因為他們三個的實力、地位,可真要是和這些天路修士打起來,他對付二、三十個修士應該沒問題,而近三百個大聖,其中有四十余個登頂的高位大能,明界精銳幾乎到場了三分一,打到最後,他們終將被人群吞沒。
不戰,這上古遺迹屬實讓他眼饞,而且葉信在半年時間便成長到這般深藏不露的境界,再過半年,恐怕連他也要被壓一頭,後生可畏,但亦不足畏,只要他及時出手把人毀掉就是。
「這個『殺』字實在是讓人心癢難耐啊,但……不急。」葉信的視線落在了一川仙君身上:「仙君是什麼意思?」
「葉殿主,好大口氣,不會有人敢來找你的麻煩?」那黑袍大漢笑眯眯地說道,接著他突然抓起身前的酒罈,向著三十余米開外的一個侍女扔了過去。
可能是嗅到了致命的危險和-圖-書氣息,一川仙君突然變得異常冷靜,隨後慢吞吞地說道:「我說過了,只是來討杯喜酒喝。」
賀羽仙頓了頓,視線轉向四周:「我雖然沒有動用神念,但能感應得到,在葉殿主後方百余里開外,有大片大片的髓根,金髓的儲量恐怕有幾百萬斤吧?」
「此地之福緣,堪比神跡。」賀羽仙長長嘆了一口氣:「不過葉殿主也要當心了!」
「葉殿主,如果我找你麻煩,你又能拿我如何呢?!」那黑袍大漢笑道,接著他開始運轉元脈,一股強橫的氣息陡然卷向四面八方。
「這位是明界一川仙君,這位是東皇天銀鳶,我們幾個在三十三天中略有薄名。」賀羽仙緩緩說道。
「羽仙閣老的意思是……」葉信說道。
賀羽仙介紹過銀鳶,那麼葉信知道銀鳶的名字很正常,但除了賀羽仙和一川仙君之外,在座的誰敢直呼銀鳶的名諱?瘋了不成?
「原來是羽仙閣老,久仰久仰。」葉信略微欠了欠身。
那侍女這才知道自己與死亡擦身而過,嚇得華容色變,獃獃的看著那黑袍大漢,她無法理解自己哪裡得罪了對方。
「不清楚,我沒有仔細計算過。」葉信很平淡的回答道:「但……應該是只多不少吧。」
轟……酒罈就像一顆炮彈般擦著那侍女的額頭射了過去,裹挾的勁風把那侍女拽得踉蹌了一下,險些栽倒,而那酒罈筆直射出千余米開外,正撞在一塊巨石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酒罈碎了,巨石也被撞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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