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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確是個牙醫。你的時間不多了，有遺言嗎？」

一輛溫吞吞的破舊福特停在診所門口，史蒂夫打開車門，提著滿滿兩大包咖啡走進診所，正巧碰到準備關門打烊的杜克。

「我又不是魔鬼，哪裡來的契約。」杜克拍了拍戈爾德的肩膀，讚賞道：「非常明智的選擇，別這麼悲傷，往好的方面想想，至少你還能活下去。如果以後你女兒交往了一個渣男，你可以狠狠揍那個男人一拳。我保證，到時候你的拳頭會很有力！」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牙醫。」看到馬克又活了過來，戈爾德既興奮又畏懼。

戈爾德的靈魂守在屍體旁，怔怔呆立接受不了死亡的現實，他悲痛萬分看著愛犬，知道再過不久對方就會步入他的後塵。想想家中已經熟睡的女兒，戈爾德就滿腔悲憤，他真的不想死，也不能死。

鄰居們不明白，一家牙醫診所為什麼會配備一名保安，雖說布魯克林區晚上不太平，但請一個保安也太奢侈了。不過幾天之後，鄰居們就明白杜克醫生的深意了，帥氣的保安和兩個正點的女員工，挽救了生意一般般的診所。不少發一情期的男女為了博得親近帥哥美女的機會，故意打碎了自己牙，但可惜的是，一旦有逾越的行為，迎接他們的將是保安手裡的橡膠警棍。

「如果和你出去逛街，你一定會讓她很沒面子。」杜克挑明了真相，在史蒂夫傷疤上撒了一把鹽。他很敬重隊長的人品，但排www.hetubook.com.com出人品，這貨根本就是逗比。

史蒂夫將車鑰匙扔在桌上，一肚子牢騷不得不發，發誓下一次寧願擠下班高峰期的地鐵，也絕不開杜克的破車。

「是嗎，你是不是記錯了？也可能是我記錯了！你知道，我和這個世界有些脫節，叫錯名字沒什麼好奇怪的。」史蒂夫臉上一紅，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個常識性錯誤。

「抱歉，這我無能為力，法律不允許單身男性收養一個無家可歸的女孩，我會被請去喝茶的。」杜克果斷回絕，接著話鋒一轉：「不過我可以幫她找一戶好人家，讓她無憂無慮的活下去，有零花錢，有芭比娃娃，還有屬於自己的卧室。」

「你可以報答我，你的靈魂和這條阿拉斯加，就是報酬。」杜克燦爛一下，昏暗的燈光下，他潔白的牙齒顯得無比陰森。

已經過了追求炫酷心理年齡的杜克對超跑沒太大慾望，反正也是擺設，他覺著沒必要花冤枉錢。

「她和多蒂去逛街了，據說是隔壁街開了一家很有名的內衣品牌店，她們想去挑兩款新潮的。」杜克打開一袋咖啡，給自己沖了一杯，轉身問向史蒂夫：「要來一杯嗎？」

「我的女兒，您能幫我照顧她嗎？」戈爾德滿懷期待。

大方美麗的前台收銀卡特，把附近兩條街小夥子迷得神魂顛倒的護士多蒂，以及整天無所事事拿著根警棍閑逛的保安史蒂夫。

「杜克醫生，你在和我和*圖*書說話？」戈爾德愣了一下。他剛才衝到巷外，卻發現沒人能看到他，也聽不到他說話。

「你覺得這理由我會相信？還是說在你看來，我很好騙？」史蒂夫無語道：「你要是說這輛車省油，我八成會信。」

「您要我的靈魂做什麼？」戈爾德打了個冷顫，貌似只有魔鬼才會拿人類的靈魂作為交易籌碼。

「隊長，真是太感謝你了。咖啡交給我就行，距離你夜校補習課還有一個小時，別遲到。」杜克接過咖啡，一臉感激。他今天找卡特和多蒂幫忙買咖啡，兩個女人都回絕了，說是要壓馬路，也就史蒂夫這個老好人不擅長拒絕，肯幫他跑腿。

「杜克醫生，你明明有那麼多厲害的技術，為什麼不把你的汽車改造一下。」史蒂夫抱怨道：「我在二戰時騎的摩托車都比它快，上帝知道，那可是七十年前的發動機。而且你的福特老爺車尾氣也太大了，我剛被交警罰款，理由這車的排放量超標。」

「我自有安排，你只要同意就行。當然了，你不同意也沒用，只是我這人不喜歡來硬的。」杜克先是恐嚇了一句，然後慈眉善目誘惑道：「戈爾德，你不想多陪陪你的女兒嗎？小學、中學、大學，畢業后找一個體面的工作，再找一個好男人嫁了，生一雙可愛的兒女……你就不想親眼驗證這一切？」

為了加快進程，杜克專門去神盾局打了幾次秋風，得到了不少超級血清的實驗數據。順帶著他又在和_圖_書美國軍部繞了幾圈，意外的獲得了班納的血樣，一管綠幽幽的血。

診所附近的一條幽深小巷內，洗衣粉販子戈爾德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胸前泊泊流血，染紅了大半個身子。致命傷是頭部，額頭正中心有一個彈孔。

說罷，杜克抓起戈爾德的靈魂，按進阿拉斯加的身體。

飛落地面，杜克收回影分身接受了最近的實驗記憶，然後再次分出同等數量的分身，繼續研究。他本人也加入了研究之中，這個世界他的身份是生物學博士，他也很熱愛這份事業，無論是卡特的克隆體還是史蒂夫的超級血清，他都研究的樂此不疲，累了就來一杯咖啡提神。

杜克噴了一口咖啡，拿起紙巾擦擦嘴，無語道：「是維多利亞的秘密……」

以前聽說美國人都很勤奮，中國人都在睡覺的時候，他們還在工作。當時杜克還信以為真，穿越后才發現那都是騙人的鬼話，事實的真相是，美國人在睡覺的時候，中國人都在工作……

「您要我做什麼？」

「我想我大概知道為什麼卡特女士不願意和你一起逛街了。」杜克轉身走向地下室，不打算繼續搭理史蒂夫。

「戈爾德，你還有什麼遺言嗎？」杜克看向戈爾德，對方在窮困潦倒的時候還能堅持底線，足見人品尚可，杜克不介意幫他一把，順便收養他的狗。

地下研究室，杜克最終還是沒有選擇裝電梯，這是他故意為之的惡趣味，如果某天神盾局或九頭蛇的特工潛入，https://www.hetubook.com.com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杜克沉靜在科研的海洋中，突然間他耳中響起幾聲槍響。哪怕距離地面很遠，他超人般的感知還是聽得很清楚，更讓他在意的是，一個熟悉的氣消失了。

「那真是太謝謝了，萬分感謝，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您。」得到杜克的承諾，戈爾德跪在地上，他親眼見識杜克的能力，知道對方不是普通人，不會閑來沒事欺騙他。

「什麼樣不用做，現在先睡一覺。」

杜克完全可以給戈爾德一具義骸，並在克隆體研製成功后幫他復活，但他沒這麼做。

「算了……」史蒂夫無奈放棄了辯解，轉而問道：「佩姬去哪了？」

「謝了，你還是留著自己品味吧。」史蒂夫對杜克的咖啡敬謝不敏，非常乾脆的拒絕了，語出驚人道：「我知道隔壁街的品牌內衣店，前兩天佩姬和我說過，她本來約我去的。就是那家維吾爾族的秘密，對嗎？」

「我想，我非常想。杜克醫生，您的契約在哪？我現在就簽……」杜克的話極具煽動力，戈爾德抵抗不了，他想都沒想就同意了，還生怕杜克反悔。為了女兒他連尊嚴都能拋棄，更何況是靈魂，哪怕杜克真是魔鬼，他也不願放棄這個機會。

半月後，布魯克林區第九大道的居民發現，很久沒有開門的牙醫診所重新開張了，只是人員稍有變化。老約克的養子兼繼承人，年輕的杜克醫生，招收了三名陌生面孔。

「軍用技術比民用先進七十年，這很和-圖-書正常。」杜克聳聳肩，毫不在意隊長的吐槽。對於一個會飛的人來說，掉漆的二手福特和瑪莎拉蒂沒啥區別，因為他都不會去開。

杜克看著戈爾德的屍體，久久沉默不語，他大概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無非是道上的仇殺，戈爾德這個炮灰被拋棄了。在大美帝，每年像戈爾德這樣死去的人不計其數，陰溝里巷子里，他們死得的毫無波瀾。

「為什麼？」史蒂夫追過來問道。

名為馬克的阿拉斯加犬也倒在地上，嘴裏發出嗚嗚的哀鳴，子彈貫穿了它的側身，傷勢極重。似乎是察覺到主人的死亡，虛弱的馬克哀鳴聲越來越凄涼。

一隻蟑螂死在街頭，沒人會關心兇手是誰。

「不然呢？我總不會和空氣說話吧！」杜克蹲在阿拉斯加犬身邊，右手覆蓋醫療查克拉很快就複原了槍傷，這隻狗被子彈打穿，卻幸運的沒有傷到內臟，眼下失血過多昏了過去。

警察最多收個屍，登記做個檔案，媒體也沒興趣深究。原因很簡單，戈爾德只是個窮困潦倒的混混，他沒錢沒勢也沒有報道的價值。

目送杜克離開，史蒂夫也很絕望，世界變化的太快，他拚命學習任然被遠遠甩在身後。直到牆壁上的鍾走了半圈，他才匆匆朝夜校趕去，超級英雄也是人，不是萬能的神，他改變不了世界，只能被世界改變。

「哇哦，隊長，那家私立夜校真是厲害，這才幾天你就和社會接軌了。」杜克假裝吃驚道，浮夸的表情狠狠噁心了史蒂夫一臉。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