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句，眾人的注意力便都被吸引了。
「我說嚮導，你帶好路就行了。弟兄們也是第一次划這種小船，能夠劃成這樣已經不錯了。」
「那好，把船給小老兒我搖快點，要快！」
水師官兵們皆是屏息凝神生怕突然出現什麼奇怪的東西。
若不是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他們真怕是會被逼瘋。
這種感覺真的是爽啊。
「您消消氣，我那兄弟也就是隨口一說。」
看起來這個人數並不算太多，可要發動奇襲也足夠了。
且不論九山島上的防禦工事十分嚴密。僅靠火炮轟射難以摧毀。
伴隨著聲聲轟鳴，鉛彈呼嘯著朝堡壘砸去，擊起無數碎石塊。
兵者，詭道也。
光線瞬間暗了下來。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面人。
劉海波卻是十分享受這種快|感，一遍又一遍的命令道。
劉海波以上峰的口吻命令道。
二來后崖的水洞那裡吃水很淺，尋常的大船很可能擱淺，只有小船才能和圖書通行。
突然一名水師官兵尖叫了起來。
至於為何乘小船去后崖而不是大船，也是有考量的。
……
劉海波卻是不依不饒道：「官兵咋了，官兵也得講道理不是。小老兒不還是為了你們好？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在這裏時間彷彿都凝固了。
「再加把勁，再快些，快些！」
劉海波舉著火把看了看，確認無誤后跳下了船。
「您老消消氣，消消氣。」
鄭成功選擇從后崖奇襲，便是篤定這伙剛剛出現的倭寇對九山島的地形不熟悉。
水洞之中不僅很昏暗還很潮濕。
漁民劉海波十分焦急的催促著。
原來是虛驚一場！
鄭成功一聲令下，幾十艘戰船上的火炮便都瞄準了碼頭上的堡壘。
他罵的難聽，先前頂撞他的官兵憋的窩火正欲反唇相譏，去被同伴死死的按住。
眾人皆是長出了一口氣。
「快看，前面有光！」
他們要真是失去了這個嚮導，去不和-圖-書了后崖不說，就連回去的路可能都找不到了。
新來的倭寇或許原本不知道這個密道，但要是他們被叫喊聲吸引來了，水師官兵們肯定難逃一死。
終於，費勁千辛萬苦之後幾十艘小船抵達了后崖水洞。
他已經適應了官兵的進攻方式。無外乎是靠著大炮製造聲勢，想要一舉吃下自己。
他清了清嗓子道：「讓我帶路就得都聽我的。」
這本就是奇襲，奇襲就要做到出其不意。若是對方都知曉有了準備，奇襲的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誰知劉海波聞言直是炸了。
只要他們不能登陸便是鬧的再過熱鬧也是無用的。主動權掌握在鄭三虎手中，只要鄭三虎不想下海，朝廷的水師便只能在海上乾瞪眼。
其實都不用劉海波說這番話。因為沒有人想要在這個昏暗逼仄的鬼地方多待哪怕一刻。
官兵們划船的速度太慢了，按照這個速度不知何時才能到后崖。
這些大船都是靠著風力推和_圖_書動船帆航行，並不需要太多人力。
這個說法或許有失偏頗，但在某種程度上確實如此。
不然水師官兵突然偃旗息鼓，即便是傻子也能察覺出異樣來。
這樣他們便可以利用此點大做文章，甚至一舉奪得九山島的控制權。
「你既然想玩，咱就陪你好好的玩，咱就不信了有老子把守，你能上島！」
「快一些，再快一些。」
鄭成功聽聞奏報輕點了點頭，和聲道：「那便進攻吧。」
當然正面的進攻還是必須得做的，只有如此才能讓這些倭寇不至於起疑。
「噓！發什麼瘋。你是想把大伙兒都害死嗎！」
他們扭頭去瞧，果不其然前方真的有光亮。
「急什麼，小老兒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嗎？」
這光亮不是火光而是自然的日光。這證明通往島上的密道就在眼前！
頭頂上的空間越來越小，最後水師官兵們只能佝僂著身子，十分難受。
在劉海波的指揮下小船一艘艘的進入水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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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們真的摧毀了大部分的堡壘也不意味著官兵能夠登陸。
眾人聞聲扭頭去看，只見一群蝙蝠從那名官兵的頭頂飛過。
船繼續往裡走。
「都聽您的，我們都聽您的。」
「將軍，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進攻。」
「還有多久才能到啊。」
「前面就是通往島上的密道。一會小老兒走在前面，你們跟在後面。走的時候緊湊一些，千萬別有人落下。」
在對方一再賠罪示弱下，劉海波也不好再拿捏身段了。
一來大船實在太大，目標過於明顯，難以完成奇襲的效果。
這真是太過異想天開了。
而小船就完全不同了。小船沒有船帆只能靠人力划。劉海波是漁民划船自然快。可這些水師官兵就不太擅長了。
一眾官兵也不敢頂撞，只悶聲搖起船。
那名水師官兵這才垂下頭去，一臉愧疚。
鄭三虎的情緒卻是沒有任何的波動。
「好啊，這倒是你們有理了？若不是你們將軍求我，我怎會答和-圖-書應替你們帶路。就你們這副樣子也指望能夠打的贏島上的倭寇？好，這路我不帶了！」
其實也不怪他們。畢竟平日里他們坐的都是大福船、大廣船。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劉海波要罷工，嚇壞了小船上的官兵。
雖然他是這一代的漁民，但來到這水洞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
……
他現在完全是憑藉回憶帶領船隊前行，心裏也是有些沒底的。
他們的速度太慢了。速度越慢被發現的風險就越高。真不知道這些平日里看起來威猛無比的官兵是沒吃飽飯還是怎的，看的劉海波心急。
雖然他早有準備，但踩在布滿苔蘚有些濕滑的石頭上時還是險些滑倒。
水師官兵們個個面露喜色，有的甚至叫了出來。
一名水師官兵實在忍受不了劉海波的聒噪，便頂了一句。
每艘船上有二十人，一共一千人。
劉海波所在的小船率先停靠了下來。
劉海波沒好氣的回應道。
水師官兵點燃早就準備好的火把藉以照亮前進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