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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之工匠大師

作者:九個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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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玉雕金銀錯

第284章 玉雕金銀錯

與他同行的幾人都目露崇拜地看著他:「哇,侯大佬真厲害。」
但內行人一聽就知道這人在吹。
只是當他們準備繼續欣賞這個玉壺時,無意中看到了他們這群人後慢慢走過來的一個熟人。
「……」陸子安都不好意思說自己連磨工都是才剛開始練的了,有些遲疑地道:「這……」
「一般操作一般操作,咳,畢竟我和馬大師關係很好嘛,我們可是忘年交,這也是他私下送給我的,你們懂的。」這人年約三十來歲,神色頗為得意,又吹噓自己家還有一件馬爺的某某某作品。
三人走回玉壺前,馬大師狀似不經意地道:「我看過陸大師的薄浮雕技藝,如果能運用到玉雕上來,一定能大放異彩。」
【看到那個姓侯的臉色沒?我快笑抽了。】
他們不著痕迹地看過去,那人猶不自知,還在跟同行之人大聲地說著:「我最喜歡的就是那件白玉錯金金鑲寶石金剛杵,哎呀,那真是漂亮,摸著又滑又舒服!」
他們在聊玉壺,應軒卻在偷偷看直hetubook.com.com播。
是絕對不可能將某一件分離出來單獨收藏的。
陸子安目光在那豐美雅潔的圖案上微微一頓,輕笑道:「這太明顯了,馬爺的個人風格太重,完全沒有懸念的。」
一路走走停停,陸子安最終在一個《白玉薄胎錯金嵌寶石瓜棱執壺》前停了下來。
「我相信以陸大師的聰慧,一定很快的。」馬大師眼睛一亮,毫不猶豫地道:「只是陸大師如今拿來練手的玉未免也太次了點,我父親曾說過物有所值是基本規律。完美的玉要從顏色、質地、純凈度幾方面考慮,不論大小,『美玉無瑕』指的就是和田玉,不論大小,不能有雜質,也不能有裂紋,顏色純正,白就是白的,白灰色的就不行——哪怕是練手的。」
玉雕?
馬大師依然很是溫和,微笑著與陸子安握了握手道:「聽說陸大師有進軍玉雕界的想法?」
「……」
陸子安一下來了興緻,愉快地道:「好啊!」
目光梭向陸子安。
【我跟馬大和*圖*書師很熟的!咦,這人怎麼也叫馬大師?】
他略微遲疑了一瞬:「這真是極好的,只是我目前才剛剛開始練習,不知何時才能有如此……」
【哈哈哈哈!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秒打臉。】
不過這種吹噓,也算是人之常情,在不影響大局的情況下,是沒人會故意去拆穿他讓人下不來台的。
但聽著聽著,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了……
杜館長倒是沒猶豫,直接迎了上去,微笑著道:「馬大師,好久不見。」
「如果陸大師是真心想學玉雕的話,我倒是有個建議。」馬征目光炯炯地盯著他:「比如說,你就往金銀錯這方面去研習,玉料由我提供,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能做出比0.8毫米更薄的玉雕金銀錯。」
玉雕館里人不少,但都在各自欣賞著這些出色的文物,並沒有人留意到他們的到來。
「陸大師果然眼光精到。」杜館長驕傲地看著那個精緻的玉壺,輕輕一點:「陸大師要不要猜一下這是誰的作品?」
「果然難不住您https://m.hetubook.com.com。」杜館長朗聲笑道:「我原是想著陸大師是木雕大師,沒想到您對玉雕竟然也這麼了解。」
在薄胎器物上鑲嵌萬分危險,開槽略有不慎即可磨漏,打壓金絲、金片力度略大,器物易碎裂。
陸子安正想說話,卻聽得前面有人正大聲地說話。
因為他是金銀錯工藝第一人,所以業界人士尊稱其為馬爺。
又在薄胎上鏨琢槽溝,錯金,嵌紅藍寶石,鑲工十分考究。
「原來如此。」杜館長也頗為感慨:「馬爺之後,再無金銀錯,可惜可惜。」
陸子安與杜館長更不會自降身價,去與這類人互懟。
壺體周身分瓣,帽蓋、圓鈕、頸直、環,把方流圓、足圓。具有濃郁的西域風格。
嗯?
「不敢說進軍,只是很感興趣。」陸子安神色謙和。
這玉壺採用的是新疆和田白玉子料,玉質縝密細膩,油脂光澤。
因為馬大師的代表作,是當年轟動了玉雕界的那兩件作品。
杜館長正在說:「馬爺曾經做過最薄的為1毫米的薄胎金銀錯,https://m.hetubook.com.com聽說想要研究更薄的……」
【年度最佳笑話,我今天就靠這下飯了!】
這一下,連陸子安都不禁笑了起來。
馬爺指的是誰呢?是馬征大師的父親。
那人聲音粗啞,頗為自得:「我尤其愛好收藏玉雕,就連馬爺,嘿,就是金銀錯第一人,知道吧?我還收藏了兩件他的作品。」
跟在他身後的陸子安也上去與馬大師打了個招呼,上次比賽后,他們這也很久沒見過了。
「是啊,現存於故宮的最薄的金銀錯作品為0.8毫米,我父親一直想要研究更精細的,可惜……」馬大師神色也頗為遺憾,卻不等他們安慰,便話鋒一轉:「若是有人能將我父親的遺願完成就好了……」
說的不好聽點,那叫菜雞互啄。
這也是錯金銀紋飾的一個關鍵的技術環節,也是代表金銀錯超凡技術水準的一個重要標誌。
他的確做過白玉錯金金鑲寶石金剛杵,但是他是做的四件法器,一整套。
博物館里的每個人對自家的東西都是非常了解的,杜館長更是從一件作品的立意到和-圖-書內涵進行著分析,有理有據,又特別有意思,說得很吸引人。
雖然也有學了金銀錯的玉雕大師,但是薄胎金銀錯卻已經很多年都不曾出現了。
壺體口小腹大,雙肩圓潤,內堂壁隨形分瓣,加工如此厚薄均勻的薄胎,頗見功底。
陸子安與杜館長對視一眼,如此財大氣粗,莫非是個高人?
陸子安怔了怔,想了想才道:「我的確不知道這是馬爺的作品,我是根據它的風格猜測的。」
剛開始陸子安還沒察覺,愉快地與兩位大佬聊著天。
這一下,陸子安要是還不明白,那就真的是有蠻蠢了。
陸子安與杜館長相視一笑,沒去拆穿他的謊言。
這樣的謊言,于外行聽著或許還有些可信度,加上這人神情和不經意露出的高檔物品,會讓人忍不住信服。
莫不是他想岔了?
這項技藝隨著馬爺的離世而逐漸消泯,雖然無人明說,但大家也心知肚明這說明了什麼。
這玉壺雖然也極為精美,知道的人卻並不多。
雖然不甚明顯,但他怎麼覺著,馬大師好像在各種誘導他去做金銀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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