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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凱這人雖然向來不靠譜，但是有些時候，他也不得不承認，劍走偏鋒有時候反而有奇效。

屏幕上出現了一張大大的笑臉，鄒凱朝他們拋個媚眼：「來，給大爺笑一個。」

比如說某次的網路罵戰，比如……他那些死忠粉，加上這幾個月的軍營生活應該能讓他有所改變……

還笑，哭都哭不出來！

雖然這幾個月，鄒凱軍訓的時間長些，但他也沒落下專業課程。

而鄒凱則面對的事情則更加麻煩。

「大師，我想送您一件禮物。」陸子安放下杯子，盤膝而坐，神色非常認真：「您喜歡木雕還是玉雕？」

而瞿哚哚則更不用說了，她翻看了一下所有文件，將整個平台重新檢視一遍，看著卓鵬嘆了口氣：「我終於明白，你的眼光有多精準。」

這些爪牙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屏幕，雙手放開鍵盤：「這怎麼可能啊？」

如果有些事，非人力所能及呢？

一切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么？陸子安笑了。

他肅然起身，唱了句佛號，雙手合十：「陸施主悟性極高，可https://m.hetubook.com.com惜六根未斷，否則……」

「我，我做不到……」

也虧得這些買家一點都不嫌棄，硬生生把整個平台的銷售額拉到了同行最高。

「喲喲喲……」鄒凱半坐半躺倚在草叢裡，叼著根草斜睨著遠處撲進泥地里的同伴：「卓大佬，這可真是稀了個大奇了啊，哇咧，竟然會有人能坑到你……」

外界所有喧囂，陸子安一概不知。

「過去是我著相了。」陸子安輕輕舒了口氣，緩緩站起來，站在這巨石邊緣極目遠望。

想他堂堂鄒家大少爺，雖然爺不親娘不愛，苦兮兮地里一根小白菜，好歹也是安安穩穩混到大的，哪裡過得了這種日子。

回到天門山寺，陸子安打開自己的背包，取出一塊極品寶玉。

繁瑣的操作步驟，粗糙的界面，圖案一點也不精美，完全體現不出那些作品的雅緻與品位。

鄒凱直接跳起來，手機往草叢裡一扔，衝過去翻了兩單杠：「王者歸來！爾等受死吧！」

然後下邊就是表情m.hetubook.com.com包排成的九宮格，每個人神態各異，他還加了些萌萌噠的裝飾，看上去丑萌丑萌的。

遠處的山峰高聳入雲，如同仙帶飄飄的含羞少女，又若懸在雲海之上的島嶼，若隱若現。

「別別別！」鄒凱立馬翻身坐起，呸出嘴裏的草：「大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等著，我今天就回來，那些個小雜碎，竟然敢太歲頭上動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鵬哥你不好出手，我來收拾這些小兔崽子！」

眾人面面相覷，說得簡單，這怎麼可能……

笑著搖搖頭，戒虛大師淡然道：「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木與玉皆是虛妄，陸施主不必費心。」

傍晚時分，鄒凱和瞿哚哚二人已經回到長偃。

他直接將混亂的信息部分門別類地進行管理，前端後台全部分開。

一夫當關。

「那就縮短時間啊！」鄒凱盯著他：「在三分之一的時間內將他揪出來！」

不過還好，算他鵬哥有點良心，知道把他叫回去。

在這個過程中，他ｈｔｔps://ｍ•heｔｕｂｏoｋ.cｏm.ｃｏm感覺過去捆綁自己的枷鎖彷彿層層消減，那些他一聲不吭就背負的責任與使命，也彷彿沒有過去那般沉重。

愛他的父母，俏皮乖巧的曼曼，還有那些可愛的粉絲們，他如何捨得捨棄。

因為離當初約定的半年之期，還有好一段時間才到。

戒虛大師怔了怔，卻只微微一笑並不試圖說服他，接過茶杯慢慢品味。

再三考慮之下，卓鵬才把這裏發生的事情和鄒凱說了一遍：「你有什麼想法？」

「孟子曰，行有不得，反求諸己。」戒虛大師慈眉善目，眼底漾著淡淡的笑意：「但貧僧認為，陸施主或許會有不同的見解。」

鄒凱雖然性格收斂了很多，但骨子裡的皮還是一點沒變。

要不是知道卓鵬主意堅定，加上不想輸給瞿哚哚，他早撂挑子跑了。

他做事一板一眼，而鄒凱與他剛好相反。

他們甚至沒什麼時間休整，直接上任也一點都不覺得艱澀。

再一次被他的觀點所震驚，戒虛大師垂眸沉吟。

「不用刪貼子。」鄒凱手瀟洒地一捋平頭，眉宇飛揚https://www.hetubook.com.com：「隨他們折騰，你們要做的，是順藤摸瓜，把這些背後使壞的傢伙，給我一個一個逮出來！」

嘖，真弱雞。

佛講究緣字，他不需要多言。

他將這些照片集合成九張圖，直接做了各種表情包，發了個微博：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新網紅組合#不要碧蓮#。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卓鵬不會打這個電話。

他站在這雲峰之巔，只覺胸懷開闊，凡塵過往竟再無一絲憎惡：「或許于大師看來，一切如來，身語意業，無不清凈。但於我而言，一切經歷，都是修為，覺得值得，就是榮耀！」

「哎，可千萬別。」陸子安笑眯眯回身取杯倒茶，淺啜一口：「我不會遁入空門，因為……人間有我愛的人。」

鄒凱揪住他衣領，輕輕鬆鬆將他拎起來放到旁邊的椅子上：「我來！」

以她如今的眼光來看，這個平台簡直一無是處。

「事物在不停的變化發展，沒有任何東西是固定不變，這是事實。」陸子安眉眼沉靜，卻並不贊同他的這個論點：「但是我喜歡活在當下，展望未來，我覺得和圖書，至少在這一刻，我不是虛妄。」

天知道，這軍營有多苦。

「我們有試過……」一名員工有些沮喪地道：「但是每次都是查到一半對方就下線，他們很懂行。」

他與戒虛大師談經論道，倒是頗得意趣。

他來勢洶洶，直接傳輸木馬給對方，不給對方任何反撲的機會，連拔插頭都來不及。

透過這一句話，戒虛大師彷彿看到了那個艱難地在一片混沌中開出一條新路的人。

以鄒凱操作的電腦為中心，他們在短短三分鐘內，直接鎖定了好幾台電腦。

這樣么，倒有點意思。

短短十六字，訴盡人間悲歡離合。

這時他們已經登在另一處高山之上，峰上雲霧繚繞，山徑蜿蜒曲折。

他想，以佛為題材，送戒虛大師一件真正的大師之作。

不得不說，專人專治還是挺有道理的。

但是現在他已經無計可施，找鄒凱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他還留著一籮筐話，想拿來擠兌卓鵬，卻不料卓鵬冷不丁地道：「聽說特訓營挺不錯，明天給你調。」

她簡單的與新來的員工互相了解一番后，立刻投入了緊張的會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