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手機里，新進來一條微信。多寧看了看微信頭像，有些不可思議。因為微信是顧學長發來的……
多寧可以接受她和顧學長獨自吃飯，但不是一誠大師啊，只要隨便想象自己和一個披袈裟的和尚兩兩相對坐在餐廳里，多寧就覺得畫面太美，壓力很大。
……
「……那就好。」周燿舔了一圈牙齒，樣子還是很抱歉，然後對她說，「你最近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我買給你。」
大叔只是一源信貸公司里的司機，雖然她曾經是一源信貸公司的股東，但從來沒有見過這位胖司機。畢竟當時她還是股東的時候，一源還只是一家冠名網路科技公司的小公司。
顧嘉瑞雖然出家，但本性未變，這種問題他應該能解釋其中原因。
結果，結束了……
顧嘉瑞依舊性冷淡地回了她四個字：「善哉善哉。」
多寧不太想搭理周燿，因為拿人手短，想了想還是繼續回復他——不用，我只想要一台空氣凈化器。
周燿聲音平實又冷靜，像是同她講解生理知識，又像是在自我檢討。
然後酒店套房除了這瓶周燿正在喝的付費依雲水，應該還有兩瓶免費贈送的礦泉水，但多寧已經找不到了。她看了看周燿，全沒了么？
多寧：……
海城千山那邊工廠打來了電話，100隻公仔兔已經順利完工，然後發來兩張兔子們已經用紙箱封裝好的照片，答應今天便給她們發貨。
多寧點點頭，其實她已經很謙虛了，如果她將她和周燿關係說出來，雖然只是一個前妻前股東，但也是很不一般的。
沒錯，一點都沒錯。多寧再次肯定了心裏的想法，昨晚她沒有讓周燿得逞真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因為她和周燿目的完全不一樣。
「我和周燿……關係很好。」多寧這樣說，解釋了一句。
第二天，多寧起來和_圖_書，然後推開卧室的拉門，出門找喝水；現在才清早五點，她以為她起得比周燿早，結果剛走出過道，迎面便撞上比她起得更早的周燿。
多寧自然沒問題：「那中午我來找你。」
「周燿，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多寧抬起頭，眼眸清亮又堅決，然後沒有商量地拒絕了他， 「但是， 不行。」
最後，兩人一致決定要一台空氣凈化器。因為藍天花園是老小區沒有新風系統，她和顏藝搬入藍天花園后，就打算買一台空氣凈化器，因為沒有選好品牌一直沒有購買。
時間是有時間，多寧正要問顧學長是不是周燿一起吃飯，顧學長先來了一句——「別帶上周燿。」
……
不過，多寧真的沒什麼想要的，一時也想不到自己缺什麼。回去之後，她將今早下車周燿要送她東西的事情同顏藝說了說；同樣，顏藝也想不明白為什麼。
大師說話必然是慢的，連發消息也很慢，直到快到周燿公司，顧學長才給她回復過來——
所以，還是要把計劃書給周燿看，擬定了一個具體的創業規劃。多寧決定去一趟周燿的公司，以公事公辦地態度走走後門。
現在市場行情那麼好了么，連未遂都有補償了？多寧同樣看著周燿，看到他眼睛還冒著紅血絲，實在有些良心不安，咽了咽口水說：「周燿，我們這樣的關係，你不用太介意……」
厲害！一語道破核心。顏藝不得不給顧嘉瑞發了一個大拇指。
房間裏面， 對比外面周燿一身熱汗，多寧完全是一身虛汗，平復了好久的心跳依舊撲通撲通；走到床榻邊，她中規中矩地端坐下來， 開始難以置信地回想今晚發生的一切——
其實想想，多寧並不意外自己今晚發揮這樣好。從小到大，她都是一個很好的計劃執行者。只
和-圖-書要擬定了計劃，再困難她都能咬咬牙克服並完成它。但是，她寧願顧學長長相不出眾啊，免得被人留意地注視，以及浮想聯翩。
多寧當周燿是在自我檢討，然後也更不好意思了，又不知道怎麼說，只能點著頭表示理解：「我知道……沒關係。」因為昨晚是她故意讓他忍不住，然後在關鍵時候無情地拒絕他。
事實，她壓根多慮了。她從網上找到一源信貸前台預約電話，前台小姐客氣地告訴她：「對不起，我們周總不接受這樣的預約。」
即使，顧學長是一個長相出眾的帥和尚。
緊接著，裡頭還傳來了上鎖的聲音。
男人有時候真的很奇怪，關於周燿昨天未遂又要給多寧送禮物的行為，顏藝換了換話，特意請教微信里的一誠大師。
然後，她要收回昨晚說周燿還是老樣子的話。因為剛剛的周燿，那種紳士般的事後禮貌讓她除了驚訝，還讓她完全沒辦法適應。
「我讓司機接你。」周燿替她安排。
終於……結束了！
——「都有。」
然後回到酒店套間后，為了壯膽，她又叫了兩杯酒……
「顧學長，為什麼不能帶周燿？」多寧回復過去，認真地問了問。實在想不明白顧學長下山辦事請她吃飯，又不能帶周燿到底是為什麼。
司機大叔果然很胖，開著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過來過來接她。車子停在藍天花園小區路邊，多寧捧著列印好的計劃書上了車。
不等她再次拒絕，多寧被周燿放下了車，因為他還要趕公司開晨會。多寧手裡拎著包包，慢騰騰地走在小區里的樹蔭下，只覺得每走一步感覺都很夢幻。
晚飯結束， 她在更衣室里雖然沒有負擔地換上比基尼， 但推開門時還是臨時犯慫了，只好裹了一件浴袍才出來。
「是和_圖_書啊。」多寧扯起一點點笑意，給周燿一點鼓勵。
老實說，周燿現在這樣好，但她從多倫多回來還沒有去過周燿的公司。因為她曾經是那家公司被撤除的股東，如果沒有必要她從心裏不想去。
多寧有些抱歉，她真不是故意這樣問，也沒有任何奚落意思。因為她每次和周燿見面，周燿都是自己開他那輛特斯拉，她自然覺得周燿沒司機。
不負所望，顧嘉瑞很快回復了過來，表述得非常言簡意賅——「因為這個男人還想有第二次。」
多寧有些無語：「……」
「我姓許，我叫許多寧。」多寧對前台小姐介紹自己說。
什麼……不帶上周燿？
不比周燿是發號施令的人，她是完全的命令服從者。
「都有」明顯是一句玩笑話，手機里周燿很快轉了轉語氣，商量地問她：「中午可以過來么？我下午一點到兩點安排了一小時的午休時間……中午你過來，我們還可以一起吃個飯。」
既然周燿那麼客氣，多寧也不客氣了，立馬拿出手機給周燿發了一條微信——我想要一台空氣凈化器，智能家用的那種。
公事公辦實在太麻煩，多寧還是直接給周燿打了電話，開門見山只聊事：「我想見你，同你聊聊我的計劃書，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溫泉池裡，她下水后，立馬轉過身；後面幾乎都是背對著周燿說話。為了假裝淡定，她趴在池邊時不時咬了下手背。結果還是裝不下去， 她提早從溫泉池裡出來，穿回浴袍及時逃離。
用了五分鐘時間，周燿才確定地回復了她，此外還加了一句：「我一定給你選台最好的。」
「不管如何，我還是要買點東西給你。」周燿又說，態度很強勢，話鋒一轉地說，「我是第一次對女孩這樣，這個人還是你……這樣，你今天把想要的東西發我hｔｔｐs://ｗwｗ.ｈetｕbook.cｏm.coｍ，我抽空給你買。」
——「好。」
「必須啊，關係不好周總哪會這樣安排。」胖司機對她說。
……
司機大叔很客氣地替她開門，關門，出發后笑著說：「不是合作方和活動，周總還沒有私下找我過來接過人呢。」
周燿體質容易上火，所以從小到大喝水非常猛。一瓶礦泉水，幾口就能解決。
直到她要下車了，周燿突然開口對她說：「昨晚的事……不好意思。」
感覺，整個人設都高端了。
「因為我不想見到他。」
沒有商量。多寧已經無情地拿開了他的手， 轉身回了房。
多寧將身子倒向床榻，然後抬手背，上面還有一圈淺淺的牙印，是她在溫泉里留下來的「證據」。不管過程如何，她還是辦到了，按照計劃完成了一切。
實木吧台前，周燿斜斜地倚靠著，手裡正拿著一瓶依雲水灌著。
今天是周一，周燿還要趕到公司辦事，多寧自然是回藍天花園繼續畫她的公仔設計圖。畢竟昨晚兩人差點做了男女之事，一路多寧幾乎沒什麼話，周燿也是。
「昨晚我有些渴，都喝了。」周燿開口對她說。
明明是他提出要買東西給她，因為她想要一台空氣凈化器，他又有意見了？一個公司老總，難不成只想送百元以下的禮物嗎？
周燿眨了眨通紅通紅的眼睛，繼而將身體靠了靠牆面，沒有任何話， 因為他已經快要……炸了！
也不知道那公司里，除了何昊，還有誰知道她和周燿曾經的關係。
顧學長對她說這周六他要下山辦事，問她有沒有時間，他請她吃個飯。
「……昨晚沒有嚇到你吧。」周燿又說，看了看她。
然後，顏藝帶著她一塊琢磨另一個不用糾結的問題——可以讓周燿送點什麼東西比較好。
第一批訂單順利虧本完成，多寧和顏藝擊掌慶祝。然ｍ.ｈeｔubook.ｃｏｍ.ｃom後，多寧問她的品牌營運總監：「後面呢？」
多寧：「……你還有司機？」
右邊房間，周燿還在給自己灌水；同時丟在床上的手機也響了，他拿起，掃了眼屏幕顯示來電號碼，直接關了機……
身體全是火氣， 等會來一輛消防車都沒用，所以周燿還想搶救一下場面：「多寧……」
手機里，顏藝發來消息打探情報，多寧回了一個勝利手勢，然後將手機放在胸口，繼續呼了呼氣，回味勝利。
不好意思……周燿這是跟她道歉么？多寧原本覺得什麼，周燿這樣一道歉，她反而有一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錯覺。她抿了抿唇，盡量客氣地回周燿說：「沒關係……我們不是沒做嗎？」
然後，頓了頓，周燿告訴她說：「對，我有司機……還是一個胖司機！」
多寧搖頭。
周燿將手中還有一半的依雲礦泉水遞給她，多寧接了過去，小口地抿了兩口，然後還給了他說：「謝謝。」
周燿這明顯要補償她的口氣，讓多寧徹底斯巴達了。就算她是被周燿勾著上床，結果也是未遂，未遂啊！
周燿一時沒接她的話。
「……」
「……不客氣。」周燿同樣客氣回她，淡淡的口氣，帶著兩分拿喬。
多寧：……
但周燿的助理是誰……
「嗯。」周燿點了下頭，側了下頭，繼續對她說，「有時候男人會忍不住，變得比較衝動。」
「嗯。」周燿又點了點頭，終於釋然了一些，然後笑著對她說，「我想也是……」
周燿一時沒回她，可能在開會。半個小時后，他終於回復了過來——我再給你加台空調好不好？
「不好意思，許小姐。」前台小姐只是將口吻變得更加禮貌，「如果你要見周總，還是需要同周總的助理聯繫。我們前台真的沒辦法接受總裁的預約。」
顏藝搖搖頭：「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