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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深愛的都是秘密

作者:沐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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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草木之遇,鑽石之緣 第十一節

第七章 草木之遇,鑽石之緣

第十一節

本不想在大喜之日大動干戈的馮晉驍在持續進不了門的情況下,無奈地對徒弟表示:「看著辦吧,門算我的。」
故事最完美的落幕,是他們成就了鑽石之緣,讓我們開始——相信愛。
調去古城前夜,他憤怒地警告:「蕭語珩,你敢再離開我一次,看我還要不要你!」
三年後再見,他終於放下身段:「如果現在,你還沒遇到另一個誓言會永遠喜歡的人,就再給我一次機會。」
賀熹,那個曾被蕭熠愛過六年,又與馮晉驍畢業於同一所警校的女子,應邀攜夫厲行出席婚禮。然後,特種兵出身,現已是陸軍上校的厲行,為表達奪蕭熠所愛的「歉意」,負責——堵門。
她在音樂火塘被人騷擾,他以最直接也最暴力的方式懲戒對方的無禮。
這世上,最公平又最誘惑的交易。
馮晉驍彎唇笑起:「其中一個肯定是嫁給我。」
持續不斷的掌聲中,他把心愛的女孩緊緊地摟在懷裡,溫柔許諾:「有我在,你永遠都不必長大。就依仗我的愛,隨心所欲地生活。」
馮晉驍俯身輕吻妻子蒼白汗濕的臉頰,從護士手中接過才稱了體重五斤六兩的小傢伙,低沉的嗓音沙啞不已:「歡迎你,我的小公主。」
蕭語珩的眼淚噼哩叭啦的掉,緊緊抓著馮晉驍的手,泣不成聲。
品嘗過思念后,他啞著嗓子說:「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很想你。」
馮晉驍行至她身前,單膝跪下:「三年,一千一百天的空白,我失去了以往的自信,和*圖*書我再不敢說:你不會離開我。但我很確定:我再離不開你。六年,我終於明白:這世上,對我真心以待的你,不可辜負。以後,我可能還是做不到每年都記得你的生日,或是在情人節送你花,但我願意在每一個雨雪天送接你上下班;在你累了倦了時,背你上十二樓;在你遇到危險的一刻,以生命護你。」
「我當然沒能如願娶到你。當你把那串愛不釋手的吉祥鈴作為分手禮物還給我,那一刻,我真恨你,恨你給我的是溫柔的開始,卻用絕情的分手抹殺了全部過程,不留半分餘地。面對你的誤解,我非旦解釋不清,反而打了你。這是我這輩子,做得最渾蛋,最後悔的一件事。」
十七歲那年遇見,他好脾氣地告訴她:「偷東西不對,犯法。」
接親受阻是意料中事,卻沒想到阻礙與蕭熠有關。
那些妥貼地存放在記憶深處的與面前的男人有關的痕迹,如同地面上班駁的牆面,在似水流年裡靜靜駐立。
赫饒忍住笑意,對著耳麥說:「頭兒有令,強攻!」
孤軍作戰的厲行見好就收,在賀熹為他介紹師兄新郎時,笑言:「馮隊,這你要是生個女兒,我兒子都不敢下手了。」
那隻短手短腳才會走路的小厲先生歪著腦袋看看他,扭臉抱住爸爸的腿,什麼女兒,什麼娶的,不懂。
蕭語珩轉身,面對面地和他擁抱:「成為省台當家主持和嫁給你,是對曾經的我而言,最艱難的夢想。三年前分手時,hetubook.com•com我以為它們都破滅了。之後重新在一起,我知道了得與失之間一步之差的距離。沒能完成學業,我並不覺遺憾,因為古城一遇,我把最好的自己給了你,已是夢想成真。馮晉驍,我不想太多,也不要太多,在你身邊安穩生活,歲月便得以靜好。」
馮晉驍用手輕輕磨挲她的臉,「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話雖如此,保持的單膝跪地的姿勢卻是靜待她回答的姿態。
在她迷迷糊糊走光時,他忍笑說:「我什麼都沒看見。」
婚禮儀式準時開始,身穿婚紗的蕭語珩挽著顧南亭的胳膊出場。伴娘樓意琳一襲寶藍色禮服嬌美俏麗,伴郎陸成遠全程微笑。
話至此,機艙里安靜得能聽清每一個人的心跳和呼吸聲。然後,馮晉驍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現身。蕭語珩看著他一步步走向自己,覺得此刻身穿白襯衫的他是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
蕭語珩的目光從手上的戒指移到桌上放著的C大播音主持專業的入學通知書上:「這輩子,我有過兩個夢想,馮晉驍,你知道都是什麼嗎?」
小傢伙很懂事地沒有太折騰媽媽,蕭語珩被推進產房不久,響亮的啼哭聲就傳了出來。可生孩子實在是太疼了,年輕的媽媽連看女兒一眼的力氣都沒有,就疼得昏了過去。
眼眶裡太酸,似乎只要一眨就會有淚流下來,馮晉驍緩了緩,才把代表對愛情的永恆追求和忠貞的鑽戒緩慢而堅定地戴在她無名指上。
馮晉驍眼和_圖_書底也是濕的,他把女兒軟軟的小手放在蕭語珩手裡,然後用自己的大手握住她們娘倆的:「有你們,我已擁有了這世間最好的。寶貝,我愛你們。」
以心換心。
蕭語珩醒過來時,小馮小姐正躺在她身邊呼呼大睡,馮晉驍輕輕撫著她的臉,語氣愈發溫柔:「活潑好動,像你。」
「我在任務中受傷回家休養,本想瞞著你,結果你竟在一個早晨忽然跑來說夢到我生病。當時我沒告訴你,你頭臉是汗的樣子,很美。那時候,十九歲的你,是我女朋友。」
還有至今為止,他唯一一次說愛:「我生命的悲劇就是愛上你這麼個能作的女人。」
「我要的不是十七歲陽光燦爛的你,也不是二十三歲明媚動人的你,我要的只是對我深情不悔的——你的心。作為回報,」執起她的手覆在他左胸口,伴隨著有力的心跳,他承諾:「我這裏的位置,一併給你。從過去到未來,只屬於你。」
同年底,馮晉驍迎娶他的新娘。
時光如流水蔓延,小馮小姐出生時,正值春暖花開。
把蕭語珩的手交出去時,顧南亭說:「我寵了她十幾年,是希望她像公主一樣無憂無慮地生活,而不是為了愛在你身邊委曲求全。馮晉驍,善待她。」
小別之後,他邀請她參加婚禮,語帶笑意:「不用準備禮物,你人來了就行。」
「沒有你的三年,我的生活只剩下訓練和回憶。每次累躺在床上,我總能想起你曾帶著幾分羞意地問我:我們會結婚的吧?我和圖書說服不了自己接受你以外的任何女人,可我卻沒有機會再回答一遍。」
馮晉驍挑眉:「沒辦法,誰讓我要供老婆上大學呢。」
「再次去到古城,我們一起躺在床上透過觀景窗看滿天繁星,你說讓我等你,等你畢業就嫁給我。如果在此期間我敢拈花惹草給你招來情敵,一定要我好看。珩珩,今天我想告訴你:那一晚,沒有一顆星入我的眼,我的眼裡,只有比星星更亮的你。」
得知她小產,他那麼後悔地說:「你不原諒我,應該。」
接過蕭語珩的手,馮晉驍承諾:「她是愛情對我最好的饋贈,我定會,視若珍寶。」
點點滴滴,零零碎碎,無論甜蜜,或是憂傷,都是我和你在一起。
愛情最圓滿的結局,是我和你在一起,不分不離。
蕭語珩無語,目光中的指責之意十分明顯,像是在說:你好小氣。
戀愛時,他說得最多的話是:「好好的,別讓我擔心。」
他們的初吻,是她主動,正當她笨拙地不知所措,他已用風衣將她裹緊,加深了那個吻。明明他也動了情,卻還取笑:「女孩子不是該表現得矜持一點嗎?」
偏頭看看身旁熟睡的小臉,蕭語珩好想哭,幸福太滿,滿到控制不住地要溢出來。
馮晉驍蹲下身,摸摸厲行腳邊那隻默默無語的小傢伙,「確實需要謹慎,我的女兒,可不好娶。」
浸濕掌心的,是她的淚,溫暖心口的,是她的愛。
然後,不只是門,窗外也得算他的,因為顧家別墅快被給力的特別突擊隊伴https://m.hetubook.com•com郎團拆了。
終於,蕭語珩開口:「我現在二十三歲,可以拿年輕當資本,我是空姐,從事著別人眼中光鮮亮麗的職業,可我的皮膚會因為工作需要全妝上崗衰老的比同齡人快,我的脾氣會因為每天面對形形色|色的乘客變得越來越壞,」她努力抑制住眼淚,哽咽繼續:「現在的我或許已經是最好的,不可能更好。馮晉驍,你要的,是這個任性能作的我嗎?」
分手后得知她要退學,他連夜從A城趕回來,面對她的固執的堅持,他終是惱了:「蕭語珩,你最好見好就收,我不是非你不行。」
馮晉驍自身後把她摟在懷裡,下巴搭在她肩膀上,面不改色地答:「它比百合便宜。」
時光不老,只余美好。
溫柔地以指腹抹去蕭語珩臉上洶湧而下的淚,馮晉驍喉間幾番上下,才平穩了語氣:「蕭語珩,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飛機抵達古城,每位從FX1366次航班下機的人都得到了一枝象徵愛情的玫瑰。次日清晨,在六年前住過的古城客棧的家庭套房裡,蕭語珩在緩緩東升的太陽下問馮晉驍:「你幹嘛給大家發玫瑰啊?」
蕭語珩笑中帶淚,她說:「好啊,成交。」
「你獨自一人來到我工作的城市,守在門外兩天,只為給我送一塊生日蛋糕。沒多久,你拿著錄取通知來兌現我的承諾,因為我的敷衍迴避,你泫然欲泣的樣子,至今為止,我心疼了六年。」
被她鬧到無奈,他以寵愛的語氣輕責:「就作吧啊。」
蕭語珩細細回味,溫柔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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