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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最好的你

作者:梧桐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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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正文

第十七章

這是……「溺水」……了。我拉著她的手,看著她臉紅撲撲的,嘴巴開開合合,像金魚,鬼使神差的,我低頭吻了下去。她的唇軟軟的,舌頭更不老實,貼著我牙縫竄來竄去,本來一個意外的吻卻讓我心砰砰砰跳得劇烈。
我的話讓南禕噗嗤一下笑了,她說:「中華,你是不是巴望我倆分手許多年了?」
想起臨走前陪著南禕在公安局的穆中華,我有點情緒:「老師,師兄他們呢?」
穆子業咚咚咚的跑進房:「小禕姐姐,你是不是要和程風哥哥分手了,太好了,我要快快長大,好做你男朋友!」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因為程風和那人一點都不像吧。」
我和她認識那會兒,我不叫顧千山。他說。
我用幾秒時間反應過來,南禕口中的那個「他」是她之前說過的很要好的那個男朋友。這要是多大一個混蛋啊,能讓女生分手后賭氣似得找一個和他完全不同性格的人在一起。
我也喝了口酒,心想,馬屁拍到馬蹄子身上了吧,幸福不能隨便曬的,我定的機票是T500次航班,八點起飛的,早上機場人不多,候機大廳的長椅上零散地坐了幾個,有的甚至還翹著腿在睡覺。我坐在一個靠窗位子,打開膝頭的筆記本。校園論壇的那個帖子中途歪樓數次,最後漸漸沉了下去,我還記得當初翻到最後還有人在問「我親過」是誰。
是個經濟類案子……我擅長刑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問就說我在外地出差吧……哪裡是什麼https://m.hetubook.com.com特別的人,普通朋友而已。我看顧千山說普通朋友時候,表情略糾結。大約不是每個分手后的男女都像他這樣,惦念,卻不敢露面吧。我覺得在顧千山和南禕的這段感情里,責任一方在顧千山這裏,不然他幹嘛這種表現,我想到一事兒。
「我知道。」我沒想到南禕答應的這麼痛快,有些驚訝。
「南禕,」我端正姿態坐好,「其實我一直想問,你到底喜歡上他哪點,我看程風除了什麼事兒都順著你外,也沒什麼其他啊。」
南禕決定等程風渡過這段時間再說分手的事,她和我說要我找個時間請顧千山、李律師還有葉之遠吃個飯。
真的?
我抱著買來的水幾步跑到江邊,還沒看清情況,身後有人推了我一把,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前傾下去,面前是江水算不上清澈的川江。
顧千山沒去警局,他拿著手機短暫地猶豫了一下就打給一個朋友,聽名字是和他在一個律所合作的合伙人。
怎麼回事啊,到底。我問他。他嘴巴開開合合,看起來是猶豫著要不要說,周培源端著酒杯搖搖晃晃的過來:「你們倆躲著清靜,是不是看哥們兒就快修成正果你倆躲這兒抱團哭呢?沒事,有哥在,保證給你們大把資源挑選。」
穆中華,你記得嗎?我對你還有救命之恩呢?
【穆中華】
我卻不信了,都被騙了,程風去哪籌錢還賬呢?
我想不通幹嘛叫葉之遠,可還是打給了他和*圖*書。是個女的接的,操口美國腔,她說「Aha,you are Ye's friend,he fell into the river and got injured。」
我想起之前看過的一則笑話。
賣水的攤子離得不遠,我一個來回,拿了幾瓶水回來,可回來時,我看到不少人都圍在岸邊喊著什麼。我仔細一聽,明白了:有人跳江。
我問起我兩個讀博的師兄。
我不認同南禕這種破罐破摔的做法,雖然理解:「南禕,趁早和程風攤牌,他壓根不是你的菜,你這樣不僅委屈自己,對他,說實話也不厚道。」
千晴的生日聚會上,穆中華本來是要走的,可顧千晴不幹,逼著她喝了三大杯,那丫頭死倔,真就喝瞭然后直接走人。不知道為什麼,她走後我心裏就惴惴的,找個借口出去,在會所樓下的轉角看到四仰八叉躺在草地上的她。我想,我真開始喜歡她就是從她那個不算雅觀的睡姿開始的,她躺在地上不老實,像在做夢,手不住的在草地上上下划拉,有點像狗刨。這是怎麼了,我走過去拉她,聽到她嘴裏嘟嘟囔囔:「喘不上氣了,救命……」
你讀高中那會兒。
南禕從穆中華那裡聽到過顧千山這個名字,「可我沒見她有啥反應啊,她別不是失憶把你忘了吧?」我拍著顧千山的肩膀問。他抿口酒,輕輕瞥了我一眼:「你才失憶了呢。」
看吧,巴望你倆分手的不止我一個,我一巴掌拍上穆m•hetubook•com.com子業的後腦勺:「小屁孩,你才多大點兒。」
【葉之遠】
「哪會兒,我怎麼不知道?」我在腦子裡一陣翻騰,真想不起有個「那會兒」。
我覺得我有必要給南禕打針預防針。
下了飛機到學校,我才知道教授要我回來遠不只是因為外國教授對我的建模感興趣那麼簡單,負責帶我研究生客廳的教授是個七十多歲的老數學家,因為熱愛,所以接受了學校返聘。他不常帶研究生,手底下三個學生就我不是博士。老先生年輕時留過洋,說起來英語口語也算不錯,可年前生的一場病讓他口齒受了些影響,在和美國教授交流方面有了困難。所以他叫我回來,一是為了學術交流,二根本就是圖方便,想找個翻譯。
我心想:老師啊,你不能因為我單著就打擾我啊,這不構成因果,你要知道,如果你不打擾我,說不定我就有對象了呢……
警察只許一個人去見程風,我留在大廳里等南禕。剛剛來時的路上,我發了條簡訊去給顧千山,有個律師在總比我們這些什麼都不懂的強。
是的唄,許多年了都。
周培源他家「正果」剛好走來,聽到我們的話,笑著問:「什麼資源啊?」
你還打算和他結婚?我問。私心上我真不想她嫁給程風。
再埋怨也沒辦法了,在夏熱未消的川州市,我陪著從University of Chicago來的Professor Rodriguez一行四人參加了一天的學術交流后,開始了在我和圖書看來相當無聊的觀光活動。
這倒奇了,我和他認識有二十幾年了吧,我還真頭回聽說顧千山有個「那會兒」不叫顧千山。
那天我跟在她的車後面一路看著她到家,也是從那天起我才知道,有人醉酒是會和夢遊病發的。
是我。
老爺子朝我擺擺手:「他倆平時忙學業,趁著假期在家搞對象,我這個做老師的哪裡好打擾,你不是單著呢嗎,我就想著喊你了。」
「你的身份證暫時要扣押在警局,還款完成前警方會限制你的出行,儘快籌錢吧。」李律師說。程風點點頭,接連說了好幾個是。
晚上回到家,吃了飯,我叫她進了卧室:「小禕,在錢這個問題上,你不能幫他。靠女人脫困的男人大多不會感激女人,相反都會有自卑心理,甚至仇視你也說不定。」
他一說我才想起來,我讀高中的時候,顧千山跟著他媽去國外住了一段時間,他走的很突然,我都是事後才知道的,去顧家時,他人早走了,現在想想,時間剛好對的上,顧千山大我幾歲,我高中,他二十,和南禕談對象再分手,後來回了臨水。其實我早該想到他不是去的國外,這得是去的哪個國外回來考四級八次不過呢?霓虹國嗎?
思緒被機場小姐通知登機的聲音打斷,我看看時間,打消了現在去問顧千山那起控告解決的如何了。
真的。她拿過我床上唯一一個毛絨玩具,一隻維尼,扯著它耳朵說:騙你幹嘛?他才做生意時我的錢都給了他,我現在沒什麼錢了,除了準備結婚的那和_圖_書點。
律師來的很快,卻不是顧千山,對方自我介紹說是顧千山的朋友,姓李,他說顧千山現在人在外地,來不了,托他過來看看。李律師在公安局的熟人看起來不少,和我見過面就進了我們剛剛進過的那間辦公室,也不知道他具體做了什麼,總之沒一會兒,我看到南禕和程風一前一後從走廊那頭一扇門裡出來了,程風臉色不好。南禕的情緒我看不出,但也好不了,我想。
我舉著電話眨眨眼,操口標準東北話:你說的啥?
我也不知道。南禕說。
沒記錯,你家「正果」正找你黑歷史呢吧?需不需要我幫幫她,我這裏也有大把資源呢,都是關於你的。顧千山看著周培源冷笑。
川州市地理位置靠南,夏末有秋老虎。我是個不愛出汗的人,四十幾度天氣跟著幾個老外繞城跑了大半天也覺得熱。Professor Rodriguez是個精力旺盛的大鬍子老頭,才逛完川州市的地標明珠塔,又提出去江邊遊船,和Professor Rodriguez同行的三人是他的學生,兩年一女,兩個男的里有個體力不大好,上船前我說買點水回來,我老師中途早嫌熱跑了,現在學校這邊就剩我和我們系的一位主任。主任比比劃划,操一口半生不熟的英文和外賓說話,跑腿只能我來。
「唔……」她哼哼著,不知什麼時候竟然睜開眼,我當時心臟就差沒驟停。本來我以為她會扇我一巴掌什麼的,可她推開我,搖搖晃晃的起身,說句「謝謝啊」竟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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