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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盟怎麼不來？」邱珊珊買了許多自己生病時愛吃的東西，李多樂覺得自己真無聊，竟然默默地背了下來，而且還饒有興緻地應付她的七嘴八舌。

彼時，老房子里的賭場亂成一團，許多人聽到警笛聲，沖向暗道，在發現暗道被堵住后，砸開了窗戶，從二樓的窗口跳出去。一片混亂里，高個子拔出刀子，刺向悠然看戲的胡珀，「少爺對你這麼好，讓你早早籌齊了錢付了房子的首付，你就是這麼回報的？」

「不要臉。」她嫌棄地跑走了。

邱珊珊認命地扛著他去坐電梯，因為緊張，主動縮到他懷裡。李多樂樂呵呵地抱著軟綿綿的棉花糖，期望著電梯要是能出問題就好了。他故意在她的耳邊模仿著各種故障聲音，如願以償讓她摟緊了自己的腰。

「請問，你到底是她哥哥還是她男朋友？」沒人問得這麼開門見山的，李多樂真想掐死邱珊珊。

完好的邱珊珊一骨碌爬起來，作勢就要先下手為強，踩花李多樂的臉。

媽媽用她和-圖-書那特有的講童話故事的語調繼續說：「本來美人魚應該變成泡沫消失在海上的，可是我用不能輪迴的代價，向討厭的巫婆討來了一次機會，我會永遠在你心裏。所以你要活下去，無論多困難也要活下去，因為我會和你在一起，什麼都不用怕。」

果然，李多樂的腿以一種很奇怪的姿勢彎曲著。

「怎麼不行？來！」邱珊珊伸手，拉著他繼續往上爬，卻突然一怒，甩開李多樂，像拍大餅一樣把他推著去撞牆，「你怎麼撓我手心？」

「你有！」邱珊珊跺跺腳。

居然被看出來了。他強撐著粉身碎骨般的痛想要爬起來，卻哭喪著臉發現，這次腳真的拐傷了。

不要臉？堂堂學生會組織部長，蟬聯三界校園黃金單身漢的花樣美男李多樂竟然被評為不要臉。他的臉比女生還要精緻漂亮好不好？

「珊珊，珊珊，過來扶我一把。」他追著喊。

「珊珊。」李多樂腿長，一個箭步抓住她，拉到懷裡抱著。

「都不是m.hetubook.com.com。」他的身份，其實也很尷尬。

「傻孩子。」林丹襲沒有醒來，可是她的聲音又在病房裡四處回蕩。

「我沒有。」李多樂賴皮地貼近些，眨眨眼。

他屈辱地捏緊拳頭，很想，很想把她肉呼呼的臉搓圓捏扁啊。

「媽媽。」她伏在林丹襲身上，兩個人的身體都那麼冷，卻仍努力地想要溫暖對方。

「你，混蛋！」邱珊珊想起之前他也親過可他不認賬，上次是醉了，這次可是清醒的。

許願的病情反反覆復，一直不見好。醫生說是病人的求生意志太弱，所以她一直昏迷不醒，在病床上躺了一月有餘。

「做惡夢了嗎？」許淵擦掉她額頭上沁出的冷汗，然後深深地凝視她，希望自己能夠讀懂她在生病時做的夢。似乎只有當她閉著眼睛時，他才會釋放溫柔。

「許願，你替我擋了一刀，我替你還了一刀，希望你從此以後會自由。」

邱珊珊一把扶住他，李多樂拍掉她的肉爪子，把許淵扶過去，瞪一和*圖*書眼邱珊珊控訴她剛才沒見這麼積極主動地扶自己。

她像只頑皮的貓一樣掙扎著，李多樂的髮型幾乎被她揉成雞窩，她胡亂踢他一腳，兩個人一路順著樓梯滾下去，他直覺地把她護在懷裡，慘笑著想，追邱珊珊真是個體力活。

「頂樓到了，這就是許願家，我們去找點葯吧。」邱珊珊迫不及待地跳出電梯。

「哎喲。」他指指自己的腿，她只能走回去給他當人體拐杖，嘀咕著重死了。李多樂笑眯眯地把全部的重量都放在嬌小的她身上，得意地耀武揚威。

許淵打開門，看到哀怨的李多樂和擔心的邱珊珊，料到是許願的同學，點點頭。昨夜許願又突發高燒，嘔吐不止，他熬夜照顧了一晚，轉身招呼他們進來時差點沒站穩。

期間，邱珊珊和李多樂來探望過。

顯示屏里的綠線直直的，再無任何波折。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笨蛋。難道沒看見我腿折了嗎？」

他還沒笑完，突然就天旋地轉。邱珊珊竟然一個過肩摔，痛快地把他摔在地和_圖_書上。「你故意的。」她一副被騙的委屈樣。

捂著腹部湧出的鮮血，胡珀在意識模糊的時刻，想到了那夜水裡的許願。她潛入水裡，久久沒有再出現，他扑打著水花，想把她從絕望深處揪出來，喊：「許願，你出來！有什麼問題，我會幫你解決的。」

因此，他讓張媽介紹自己進許家做事，默默收集證據告知警方，摧毀了許家自大的根基。

「她才剛睡下。」許淵解釋。

她在夢中陪完林丹襲最後一程。

許願，快點醒來啊，看看你，終於自由了。

「畢竟分手了。青盟一天都把自己鎖著開發遊戲，誰也沒法勸動他來探望許願。」他想了想說，隨即，身子一軟，貼著牆一動不動，才二十三樓啊，他不行了。

許淵正要答，張媽哭喪著臉跑進客廳，喊著：「少爺，樓下來了很多的警察。」

在夢裡面，許願來到醫院陪著林丹襲，母親的身體上插了許多管子，管子又連著許多儀器，儀器又連著許多線，瘦弱的母親像是被困在蜘蛛網裡的螢火蟲。

她和圖書機靈地從李多樂的手臂下鑽出來，逃命似的往上跑。

許願摸著自己的胸口，起伏的心跳如此清晰。

「沒有辦法的，沒有辦法的，沒有辦法的。」她出現在水中央，遙遙不可及，喃喃著哭泣，「都是我的錯。」

「這裏一個證人也沒有，我說沒有就沒有。」李多樂仗著身高優勢，把邱珊珊逼到角落裡，讓她看清上下樓梯一個人都沒有，誰會閑著沒事撐著了來爬高樓的樓梯，「就算我親一下你，我說沒親，就是沒親。」

「別找了，我在你心裏。」

李多樂提著重重的東西，還要提防著蹦蹦跳跳的邱珊珊會不會從樓梯上滾下來。她說自己有電梯幽閉症，執意要爬上頂樓，奇怪的是自己居然沒反對，還和她一起在樓梯間互相打氣加油。

許願睜大眼睛四處找聲音的來源。

「我可以！」他抱住她，覺得抱著空氣，什麼都沒有。

見他有問必答，邱珊珊得寸進尺，「我聽老師說她辦退學了，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怎麼什麼都沒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