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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珀在樓下等她，問她去哪裡。

周青盟推門而進，聽到一聲悶響。

「保護他，是我的事。」她倚著車窗看外面的風景，深夜的陸城比白天美麗，就像賽車的感覺，在逼近極限時，分分鐘都妙不可言。

「你回來了？我們點吃的吧。」Penny抬起頭，看見不該出現卻出現在這裏的趙珍珠，掩好驚訝，問，「她怎麼在這裏？」

她說她不走，流著眼淚笑著說：「有些事即便對方不領情，也還是要做。」

胡珀忍不住問她：「你是不是太過敏了？」

李多樂提著豆漿油條來上班，看到趙珍珠還是不習慣，總把她當成許願的影子，不知道說些什麼。

「她說你受雇於暴龍遊戲公司，打算來刺探商業機密，看來有可能是真的。你不只利用自己長得像你姐姐來引起我注意，而且還打動邱珊珊讓她推薦你進公司。」

「李多樂，謝謝你給我這次機會。」

說真的，她為周青盟驕傲。

趙和*圖*書珍珠心有餘悸，如果自己沒有堅持調查，周青盟有可能損失慘重。

終於，星期天的晚上，他們沒有回公寓，而是走了另外一條路線，停在一所辦公樓下。車裡的趙珍珠看見他們一起上樓，然後十樓的燈光就亮起來。

「哦，不用謝。我待會還有個會議要參加，周青盟會來面試你。」

Penny微笑著目送他出門，然後以極快地速度打開電腦，脖子上的項鏈拆開來竟然是一個小巧的水晶U盤。她敲著桌面，不安地等著文件傳輸成功。

雖然被趕出了高塔夜總會，不過趙珍珠並沒有放棄對Penny的調查。胡珀載著趙珍珠跟著Penny，晚上下班后，Penny同樣上了一個男人的車。

他走後，電腦就留在桌面上。

Penny點了一塊慕斯蛋糕，舀了一勺餵給他。周青盟說自己先去一下洗手間，Penny拜託他順便去外面給自己買一支依雲礦泉水，她只和圖書喜歡喝這個，這裏沒有。

他回來時，電腦已經複原，Penny趴在桌子上看手指，好像很無聊的樣子。

一連好幾個晚上，兩個人只是回了一所公寓。

Penny已經坐在靠窗的位置等他，他一手提了一個電腦，待會還要去拜訪一位投資商。趙珍珠失望地想，他真的選擇了不相信她，帶著有大量資料的電腦來見Penny。

趙珍珠倒吸一口冷氣，「你不相信我？」

看到她又擔憂又開心地笑，胡珀搖頭嘆氣，「他那麼誤解你，為什麼你還是要幫他？也許他受了重重的一個挫折，就會放棄不可一世的偏執。」

樓底的保安回答：「十樓是暴龍遊戲公司。」

「改不了小偷的習慣嗎？」他冷笑，她自覺忽略，遞上自己的簡歷和試題。

星期一早上，趙珍珠很早就來到天堂遊戲公司，它坐落在陸鳴大學的西門外的創意基地，是學校特別為學生創業提供的優異條件。許多家和_圖_書學生企業都安家在這座外牆繪滿塗鴉的樓上。趙珍珠走進電梯里，有許多一面之緣的同學還朝她打招呼：「許願，好久不見了。」她搖頭，否認自己的身份，留下那些人面面相覷。

周青盟看也不看就把U盤項鏈扔回給Penny，Penny正竊喜，他卻失望至極地說：「可惜了。我本來在筆記本放了一個U盤病毒，只要她拷回去，暴龍的資料就會自動更新到網上。但是你偏偏要自作主張拆穿她，現在，遊戲結束了。」

「是真的。她才是暴龍的商業間諜。」趙珍珠抓住他的手，哀求著他可以去查證。

「你長得像許願，我就不相信。」他把她的簡歷扔到她的腳邊，「再說，你也沒理由幫我。」

「抱歉。中午我還要和Penny約會，不想令她不高興。」他無情地甩開她的手。

工作區分為沉靜的藍色行政區、穩重的青色測試區、明媚的黃色美術區、熱情的紅色策劃區和理和_圖_書智的銀色程序區，各是一個色調。工作區外是一片大陽台，支著葡萄架，擺著咖啡廳一樣的遮陽傘和藤木桌椅。充沛的陽光灑滿整間公司，和這裏的年輕員工一樣充滿朝氣。

即便物是人非，真心永遠不變。

她就等在樓下的奶茶店裡，等周青盟中午出門，她就跟著，他和Penny約的是學校附近的西餐廳，步行就到。

她非常堅定自己的想法，「我不能讓周青盟冒一絲一毫的風險。」

從一開始，他就對這個假裝害羞、純情、一往情深的女孩子有所提防，他比她更虛偽。趙珍珠頓時覺得自己很多事，小聲說自己回去了。周青盟盯著她的海星紋身，努力把她和許願當作兩個人看待，揚聲問：「你要回去哪裡？繼續回高塔夜總會上班嗎？不過，你被錄取了。」

胡珀便不再說話，全力支持到底。

她默默地蹲下來撿東西，周青盟看清楚她耳後的海星紋身，對自己強調這不是許願，心情稍微https://m.hetubook.com.com平復，也蹲下來幫她一起撿，然後就請助理把她送出公司。

趙珍珠捂著頭，見到他又馬上裝作若無其事，只是額頭微紅。

「我不是！」他一再的誤會，令她無法冷靜，想撒手而去，又怕他的心血付之東流，只能強忍著不適，快速地說完自己更重要的來意，「你不要相信Penny。她是……」

趙珍珠一把扯下她脖子上的項鏈，把U盤交給周青盟，「現在，你信我了嗎？」

他隨意翻了翻，沒有什麼亮眼的地方，「愛慕虛榮的小偷也會來我們公司應聘嗎？」

李多樂讓助理把趙珍珠引進小會議室里，先填寫應聘試題。試題的問題並不多，前半部分是性格測試，後半部分是對遊戲工作的測試，比較特別的是最後一個問題談談你對三國的看法，趙珍珠想可能是因為公司有意向開發三國主題的遊戲。填完了試題，趙珍珠閑著無聊，坐著椅子轉了幾圈，然後走到門邊，推開一條門縫，打量外面的工作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