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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著多喜歡

作者:元氣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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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6 最幸福是有人為你擔心

Chapter06 最幸福是有人為你擔心

一路上都默默無言,突然江城越掏出手機遞給了她:「打個電話回去解釋一下,然後,我餓了。」
回到車子上的時候,邵榮平正在打電話,蔣小滿輕手輕腳地坐到副駕駛座上,等他電話結束。
她和她的關係只是一般,只是工作關係,面上之交罷了。所以當許多福費勁地掏出電話,看到華瑜的名字,難免有些意外。電話一通,就聽見華瑜一聲無奈地長嘆:「多福,你能和那個楊義浩先生說說嗎?麻煩他不要再騷擾我了行嗎?不然我他媽真要報警了!」
當你發生任何事,哪怕再小再小,如果有人在為你擔心,你就不會那麼害怕。
「她怎麼了?她在哪兒?」邵榮平坐直了身子盯住了前方黑沉沉的夜色,臉色看起來很是嚇人。
邵榮平警惕地看著他,眼神里閃過了一些痛苦,但他卻不開口否認,只是反擊道:「你是多福的朋友?從來沒聽說過。」
提著大包小包的時候,華瑜來了電話。
一旁的邵榮平顯然有些面色不善,許多福急忙上前拉住了蔣小滿,低低嘟囔道:「別丟人,他可是黑社會!」
「你,你的腿還好嗎?」許多福看著他艱難的步伐,好意想上前去攙扶著,卻不料被江城越狀似無心地躲開了。她的手停在半空,良久才訕訕地放了下去。自己惹了麻煩,還要他來幫忙送回去,他肯定很嫌棄自己。
那家飯館真的是再平常不過了,菜色普通,環境普通,服務也是普通,許多福都不明白他為何來這裏吃飯,平常不是什麼帝景夜總會,也該是金輝大酒店啊,這裏算什麼啊,表示他的口味獨特?
許多福早就知道自己是說服不了這個楊義浩的,只是自己已經表示表示意思就夠了,華瑜也不會再有理由來卸掉她的手的。剛準備掛電話,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屏住了呼吸小聲問道:「越哥,怎麼樣了?」
乍一聽到江城越的聲音,許多福還有些恍惚,可等聽清他的話,隨即而來的是一陣沒來由的失落。好心好意去問候一句,他卻急匆匆地要她掛電話。不是說好當朋友了嗎?黑社會說話真不算數。抿了抿嘴巴,沒等楊義浩說話,她便自己直接掐斷了電話。
開著車子又回到那家香辣蝦的樓下,天色已經完全黑透,他熄了車燈,整張臉隱在一片黑暗中,只有指尖點點的火光證明著他的存在。其實他已經很久不抽煙了,當初剛上大學的時候男孩子喜歡裝成熟,買了煙便一根一根抽,嗆得眼淚都快流了出來。後來遇到許多福,她總是一本正經一板一眼地訓他,有的時候還親自買了各種口味的棒棒糖塞給他。
其實說起來楊義浩真的是有點恨許多福,明明和越哥還沒什麼瓜葛,就已經成為了別人的把柄,越哥的一條腿真的是白傷了!在醫院躺了那麼多天,她去看過幾次?!那唯一一次還是他拖著去的!越想越不甘心,可卻不得不為了越哥繼續集中精神四處去尋。電話也不知打了多少個,最後才接到江城越的電話,他的聲音一股子疲倦:「老七,別找了,人我見著了。」
https://m.hetubook.com.com楊義浩也不知答什麼,只能滿城地找,許多福被喬治的人給帶走了,可是那邊來電話卻死活不說她究竟在哪裡,只讓越哥一人去碼頭交貨。想到上次越哥出車禍就是因為他們知道了許多福,偷|拍了百來張照片威脅越哥,若是不將那批貨讓給他們,那麼許多福就必死無疑。越哥一個人和喬治去談判,飈車決勝負,最後傷了一隻腿,保住了剩下的百分之七十。
「我知道你也一定愛吃。」江城越直起身子,看著桌子上的菜,竟然笑了一下。雖然短暫,一閃而過的,但許多福還是看到了他臉上那片刻的欣慰,可轉瞬,眼眸中又閃過了一絲悲傷。
那頭的華瑜看不清表情,可是聲音里仍舊格外憤怒:「他對我動手動腳!我就把他手腕給扭了,僅此而已,還是看著你的面子,否則早大卸八塊了!」
蔣小滿的步子停了下來,猛地回過頭瞪著他:「你找我幹嘛?找我姐妹啊!」
一旁的小保安又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
許多福埋在他懷中,清晰地聽見他聲音里的哽咽,抬頭想解釋,卻又被他按了回去。她喘不過起來,直想掙扎,更何況身後還有江城越,一顆心成了亂麻。
頂著眾人鄙視的目光,她默默地走出洗手間。許多福這個死丫頭,手機也沒帶,人也不在洗手間,她死哪裡去了!
許多福幾乎以為自己看錯。
許多福沒聽出他的意思中還提到了江城越,憋住笑勸道:「誰讓你去招惹我們報社第一冷麵美人呢!你是自找苦吃!哦,對了,她給我打電話了,讓你別再騷擾她了。她怎麼說也是我朋友,我也不想看到她受欺負,姑娘滿街都是呢,你另外找人消遣成嗎?」
江城越心滿意足地看著她大快朵頤,自己倒連筷子都沒有碰,只是不停地喝著茶水。許多福剛吞下一片肉片,不小心被嗆住,整個嗓子都熱辣辣的,手忙腳亂地就要拿杯子喝水。江城越及時遞了過去:「慢點,又沒人和你搶。」
「我?我是她男朋友,她到底在哪裡?」邵榮平的語調高了起來,蔣小滿也不由屏住了呼吸。
可邵榮平卻不肯鬆開,他的呼吸很急促,氣息落在頭頂上,頭皮都一陣陣的癢。許多福想躲開,卻無奈胳膊被禁錮住,絲毫不能動彈。許多福艱難地仰起臉,張口正要說話,他的臉卻突然低了下來,狠狠地吻住了她。
「喂!許姐!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我阿浩是那種人嘛!」說完自己也覺得沒有說服力,只好又訕笑道,「要是那也是以前了,我保證,許姐,那華瑜我是真的要拿下的!氣死我了!怎麼有女人敢對我這樣呢!」
許多福塞好手機,盯著蔣小滿答非所問:「請你吃香辣蝦,去不去?」
「嗯,那下次你要小心點哦,不要一個人出來了,否則媽媽會擔心的。」許多福站起身摸著小男孩的頭勸道,一旁剛剛趕來的女郎也連連笑著道謝,便拉著小男孩急急地走了出去。
許多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渾身都僵硬著,就在她覺得混亂的和*圖*書時候,江城越偏偏走了過來,朝著邵榮平伸出手去,意味深長地笑:「你就是多福的男朋友?」
蔣小滿見本來還笑得跟土撥鼠一樣的許多福瞬間變了臉色,忍不住八婆地湊了過來:「咋了?」
「噗哧——」一聲,許多福忍不住噴了出來,一旁的蔣小滿很是嫌棄地看了看她,許多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挪回電話正義凜然道,「你放心,我會去說,但不一定能有用啊!」
也問過蔣小滿,她卻滿不在乎,說她才不願意回家,只顧著自己血洗商場,不肯錯過打折的好機會。
邵榮平的心彷彿又開始跳動了一般,他清晰地感覺得到自己的血液又開始沸騰起來,扔了煙盒就快步迎了上去,一把將許多福緊緊摟在了懷裡,聲音嘶啞:「你終於回來了,回來了就好。」
「啊呀,你終於問到咱越哥了啊!你不知道啊,他可是每天茶不思飯不想啊,日日為伊消得人憔悴啊——」一聲嚎叫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許多福滿頭霧水地看了看電話,又移回耳邊就聽見楊義浩在嚷,「越哥,你砸我做什麼啊!」
回到小區樓下,許多福一眼就看到了邵榮平的那輛銀灰色賓士,心裏一緊,怎麼他還沒走。
那小保安被她吼的臉上紅一片青一片的,梗著脖子跟她解釋:「小姐,這是我們的疏忽,我們這就幫您找,您也試著再聯繫聯繫……」
小保安的臉更紅,說起話來都支支吾吾了:「那,那報警?」
「去!當然去!」蔣小滿立刻拋棄了八卦本色,拉著許多福徑直奔出了商場。
江城越退後一步,拉開座位坐了下來,一雙眼睛仍舊緊緊地盯著許多福:「你怎麼在這裏?」
「怎麼個動手動腳法?」好奇心作祟,真的能害死貓!
兩人都吃到撐,躺在椅子上裝死屍,動也不動一下。良久,許多福才捂著肚子,哭著臉道:「我去W個C,你等等我啊。」
華瑜沉默了一會兒,才沒有任何情感地回過來:「他藉著幫我拎東西,故意碰著我手了!」
蔣小滿坐在一旁局促難安,看著他的臉色大氣都不敢出。邵榮平從來都是溫和謙遜的,她哪裡見過他現在這個樣子,更何況許多福是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失蹤的,難免有些心虛。她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開口:「我在去店裡問問,你,你稍等片刻啊。」
可吼了好幾聲,都沒聽到許多福吱一聲。她一間一間地敲門,依舊沒見人。這死女人又去哪了!掉廁所了不成!她翻出手機給她打電話,可當喜羊羊的鈴聲從自己手裡的包里發出來時,她只覺得萬籟俱靜,什麼都幻滅了。
蔣小滿不清不楚天花亂墜地解釋了一通,然後就在電話里哭:「我對不起你啊師兄,我罪不可恕罪惡滔天萬死不辭永垂不朽……」
許多福只覺得空氣中有噼里啪啦地火光四濺,她也不敢解釋,只能低頭盯著腳尖,直到聽到蔣小滿驚天動地的聲音從樓道里傳來:「阿福,你終於屍骨無存地回來了啊!」
許多福握著手機愣了半天,聽到華瑜罵人還有些震驚,半晌她才清了清https://www•hetubook•com•com嗓子小聲問:「他?他把你怎麼著了?」
「哇!黑社會什麼的,最帥最勁爆了。」
「打,打骨折了?」許多福訕訕笑了笑,她真相信這是華瑜干出來的,她可是從小就學的散打!艱難地將手機換到另一邊,她又忍住笑問,「真骨折了?你下手怎麼那麼狠呢?」
蔣小滿立即豎起了耳朵。
掛了她的電話,許多福就樂不可支地撥通了楊義浩的:「我是許多福,那個,你手腕沒事吧?」
她哪裡還會細細咀嚼他口中的那個「又」字。
一聽到她鬼斧神工的成語,許多福就鬆了一口氣,方才尷尬的氣氛也緩解了許多。還沒等她迎上去,就看到蔣小滿整個人一愣,然後撒開腳丫子奔了過來,盯著江城越嚷嚷:「啊!好帥啊!怎麼有人能帥得如此出神入化!」
「男朋友?什麼男朋友?」許多福一臉滿然地看著江城越不動聲色的樣子,笑道,「你忽悠我呢,我和朋友一起吃飯的,我,我竟然忘記跟她說了!天啊!現在都幾點了?怎麼都天黑了!完蛋了!這小屁孩怎麼把我帶這麼遠!要怎麼回去啊!」許多福真的是急得直跳,她當時就一時好心,以為他媽媽最多就在店外,哪知道他帶著她說說笑笑就走了這麼遠!
衝進店裡的時候,門口的小保安立即退了好幾步,紅著臉說:「你,你回來了啊,我找你好久了……」
車子停在了一家挺偏僻的小飯館,許多福搖晃著腦袋四處看了看,這完全就是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嘛!
只能坐在大廳里等,又等了半個小時,她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狀況不對了。問了服務員,也問了門衛,可無奈許多福長得太不驚天動地,壓根兒沒人留意到她。眼看著店外的天色漸漸黑了,她這下真急了,盯著面前高她許多的小保安吼:「你丫長眼沒長眼啊,活生生一個人在你們店裡消失了,你竟然什麼都不知道!你,你這個保安是怎麼當的啊!」
硬著頭皮下了車走過去,遠遠就看到了靠在車門上的邵榮平。
許多福的腦袋裡轟的一聲,彷彿有煙花炸開,明明滅滅里,只看到江城越的臉,靜靜的,注視著她。她「唔」了一聲,咬住了邵榮平探進了口腔中的舌。
許多福從來都是一根筋,自從看過江城越以後,她自以為兩人的關係得到緩解,多日盤旋在心頭的烏雲頓時煙消雲散,給點兒陽光就燦爛。這不,近了年關,她拉著蔣小滿就要瘋狂大採購去。
就,就這樣走了?蔣小滿一口氣沒喘過來,「嘭」地捶了一下桌子:「這個小賤人,回來看我怎麼收拾她!」
電話另一頭的楊義浩隨即沉默了,半晌才扯起嘴角強笑道:「你,你好啊,我們也在找許姐呢,她,那個,她上次說要採訪我們來著,這不,我剛好有了時間嘛!她不在報社嗎?那就下次再聯繫好了。」楊義浩看了一眼腕上的表,急出了一身汗,可還是沉著心跟邵榮平淡淡地應付著。
「陪我吃晚飯,然後我送你回家。」江城越看也不看她,方向盤猛地一轉,隨即拐進了一個巷子m.hetubook.com.com
「他能把我怎麼著!」華瑜立即噼里啪啦反駁過來,「他天天攔在我家樓下!我把他給打骨折了!你要不要去慰問慰問?」
「對,對啊,我們看了監控畫面,你描述的那個小姐……」
結果一等就等了大半個小時,蔣小滿一直在玩手機遊戲,也沒注意到時間,等到她留意到一旁等餐桌的人都在憤恨地看著她時,她才不好意思地收拾好東西,去洗手間找許多福。
她就像個小向日葵一樣,總是充滿朝氣,總是笑嘻嘻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雖然那張笑臉還沒有屬於自己,但他總堅信那只是時間問題,他會等到她心甘情願的時候。可怎麼會有這麼一天,他找她不到?
邵榮平掐了電話,就衝出了雷拓。
曹愛芬一早就打過電話,啰嗦了許多之後,委婉地表示了思念之情,許多福知道她一個人在老家挺寂寞的,雖然有三大姑八大姨陪著打打小麻將,但哪有親身閨女陪著開心呢。反正報社裡的事不多,她準備提前請假,回家陪她好好過年。
江城越盯著她驚慌失措的臉,淡淡開口問:「找手機嗎?落在你男朋友那裡了,他還在找你。」
許多福的心一提,將手機緊貼著耳朵才隱約聽到江城越毫無溫度的吩咐:「把電話給我掛了!」
不會是惱羞成怒,要拋屍野外?
「沒到四十八小時報什麼警啊,你當我文盲啊!」蔣小滿嫌棄地瞅了她一眼,又一屁股坐回了沙發上,揮手道,「走走走,趕緊幫我想辦法去,不是有攝像頭嗎,趕緊翻出來看看啊!」
「我?我陪一個小男孩等媽媽啊!我去洗手間的時候看到他在門口哭,說媽媽不見了。我就問他媽媽在哪兒,他說媽媽到店裡借洗手間的,但沒看到她出去,然後我帶他找了一圈沒找到,他說知道媽媽在哪裡,就把我帶出來了。」突然她像想到了什麼似的,驚叫了一聲跳起來就掏口袋,可是掏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手機。
喜羊羊的鈴聲又突兀地響了起來,她幾乎是下意識地竄得老高:「阿福?」
「我送你回去。」江城越瞥了一眼她,徑直走了出去。
桌子上不過三菜一湯,鐵板肉末茄子,水煮肉片,西芹百合還有西湖牛肉羹,看起來平平常常,自己在家裡也能做出來,可是吃到嘴裏卻是另一番滋味了。她不禁點頭笑了起來:「看起來不怎樣,可是味道不錯呢。」
那小保安忙不迭地走了,旁人看來,還以為蔣小滿是老總駕到。
才剛掛了電話,江城越的又打了過來,一接通就是一陣吼:「你找到了沒有啊!他們能把她藏哪兒去!喬治那幫人什麼事都能幹出來的!操,我都已經讓了百分之三十了,他們怎麼還不知足!」
找到蔣小滿的時候,她正哭得一臉稀里嘩啦,見到邵榮平就要奔上來訴衷情,他趕緊幫她提了東西上車,載著她飛馳了出去,車屁股后一陣塵煙滾滾。
「救命啊……」電話一通,邵榮平就聽到那頭一聲哀嚎,再仔細一聽,哪裡是許多福的聲音。
腦袋轉了三百六十度之後,她才反應過來,手機是在自己這裏,翻出來一看,是和_圖_書邵榮平。
打電話回去的時候,蔣小滿劈頭蓋臉就罵她罵了個狗血淋頭,後來竟然又是邵榮平接過了電話,口氣淡淡的,聽不出來什麼語氣,卻只說她沒事了就好。她一聽這話,心裏就發虛,本來歸心似箭的,結果一鴕鳥,不敢回去面對邵榮平了,還是等他走了再說吧。
許多福卻愣住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接了水,咕咚咕咚喝了幾口,趕緊放下了筷子,訕笑道:「你不是餓了嗎,怎麼都是我一個人吃啊,我本來都吃飽了的……」
他終於鬆口,盯著許多福,眼神里全是受傷的樣子。
就在離碼頭不遠的地方,江城越老遠就看見麥當勞里的許多福,看著對面的一個小男孩一臉柔和的笑,他不禁捏緊了拳,然後又慢慢地鬆了下去。喬治站在他身邊一臉的戲謔:「我說過她會沒事的,只要你乖乖將貨全交給我們,那筆生意其實我真的很想做的,你別對我不高興啊,咱們以後還得好好合作呢!好了,那小妞還給你了。」
江城越冷眼看著喬治的背影離開,站了許久的腿開始隱隱疼了起來,身子一歪,他趕緊靠到了旁邊的店鋪牆壁上。方才看到許多福安然無恙的時候,那一刻心裏真的是說不出的苦澀,千擔心萬擔心,沒有想到她卻在和小朋友吃麥當勞!可是當知道她還完完整整地坐在那裡,還會笑眯眯地和別人說話,他又大大鬆了一口氣。緊張了許久的神經立即鬆了下來,待腿上的疼痛慢慢散去些,他才一瘸一拐地走進了那家麥當勞。
先是回了家,再去了報社,直到去了所有她幾乎可能去的地方,然而卻根本找不到她的影子。
「聯繫個鬼啊,她手機落在這兒了,我找誰聯繫啊!」蔣小滿繼續噼里啪啦放炮,壓根不給對面的小保安任何好臉色,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聚焦在這裏。
「你應該喜歡的。」江城越掃了一眼她滴溜溜轉著眼珠子的模樣,下車替許多福拉開了車門。許多福只好吞了口口水,跟著踏了進去。
地上是一根又一根的煙頭,他正煩躁不安地踩滅剛扔下的一根,剛想再點火就被刺眼的車燈閃了眼睛。他收回打火機眯眼看去,許多福的身影正怔怔地站在前方。
許多福笑眯眯地看著他離開,一轉身就看到江城越陰沉沉的臉,心臟突然跳了一下:「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在醫院嗎?你的腿好了?」說著就彎腰要去看他的腿。
許多福覺得自己可以壽終正寢永垂不朽了。
「嗯?」正準備打電話的許多福愣了,腦門上冒出許多小問號。
沒等他說完,蔣小滿就拖著他衝進了店裡。電腦上的畫面果然是許多福,進洗手間的時候她明明是一個人,可出來的時候卻變成了倆,跟在她身邊的是一個小男孩,然後,她帶著小男孩出店門了。
楊義浩本來還躲在江城越的病房裡,兩個傷員正在悲痛地交流感情,就接到許多福的電話。他看了看自己打著繃帶的手,又看了看江城越打著石膏的腿,最後悲從中來,嚎啕大叫:「許姐啊!你們這些小記者怎麼那麼能耐啊!幾下子就把我們給卸了!許姐,你們能發發慈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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