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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陳恩靜

作者:呂亦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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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曲 歷盡滄桑情不變 第六節

第三曲 歷盡滄桑情不變

第六節

秋霜面色一紅:「顏又舞!」
瞬時間十餘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Marvy的名牌,就見那上頭,端端正正的簡體字正標榜著「香港.顏又舞」。而此女的言行又如此囂張,於是,有平時財經報看得多的終於開口了:「難道,是香港地產大亨顏壽銘的千金?」
於是叫囂聲大起:「還不交出包來?」
「何太太,別忘了等等道歉哦!」Marvy口吻挺愉快。
「我先生以人格擔保,我以事實擔保。」恩靜聲音柔柔,目光冰冷。
「這……」果然,何太太變了臉色,那何秋霜更是難以置信地搶過恩靜的包,里裡外外徹查了一遍。
瞬時間那張氏貴婦瞪大了眼:「難、難道你就是……」
所以她不表明身份,只挑了個看上去表達能力還不錯的張太太。於是很快,那張太就開始替她說話:「哎呀,人家不想表明身份就別問了,總之是有頭有臉的人,不用查了,絕對不需要去偷一隻項鏈啦……」
群情激奮,劍拔弩張,眾人眼中的利箭射破了這個平靜的夜。
和圖書纖玉指直指陳恩靜,那眼底的堅定和不恥,簡直要讓人失笑。
這話一落下,所有人都震驚了!
Marvy冷冷一笑:「懂得多看報的人果然是比較聰明。」
「很好,謝謝你替我作了介紹。諸位,現在還有人想搜我的包嗎?」
是!
恩靜與Marvy對視了一眼,笑了。
眾人的表情和阮東廷一樣錯愕,可很快,他們又心照不宣地,齊齊看向了何太太!
「那我就當著眾人的面向你道歉!」
旁邊名牌被服務生拿走了的那一位,和美艷囂張的地產千金比起來,很明顯地,即不美艷也不囂張。可她安安靜靜地坐在那,一邊啜著雞尾酒一邊看著周遭的鬧劇,唇角那道溫和的笑很奇怪地,竟有了種超然物外的感覺。哦,再加上她手上的那一隻表,表面上看著只是低調的白金腕表,可有識貨的人已經小小聲地在一旁說:「天哪!她戴的那隻表,該不會就是VanCleef&Arpels的限量版吧?」
鬧劇結束,至此,理當合情又https://m•hetubook.com•com合理地結束。
一場鬧劇似乎可以就此終結了,可——不,不,你錯了。
人群紛紛往兩旁讓開,好自動地,在這一雙遙遙相對的男女之間,讓出了一個完美的空間。
何成在本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黑白通吃誰見了都得讓他幾分,而今晚何太太竟對著一個不知名女子說出這樣的話,看來……呵!肯定是這女子偷了東西被何太太抓到把柄了!
「阿東!」何秋霜和何媽媽不約而同地叫出聲,一個震驚一個震怒。
就在何家母女忿忿然準備離場時,話少且看似溫柔無害的恩靜開口了:「慢著,何太太。」
「這一位呢……」Marvy正要替恩靜大肆宣傳一番,誰知恩靜卻突然擱下酒杯,看向站在何秋霜旁邊的那名中年貴婦——對,正是剛剛在揣測她所戴是否為VanCleef&Arpels的那一位:「張太太,媽咪讓我問候您。今年她老人家過生日時,張先生親自送到香港的那幅百壽圖她十分喜歡,謝謝。」
恩靜的和_圖_書面上突然波雲詭譎——在這時候站出來,難道說阮先生他……
「何小姐,我知道血口噴人向來是你的強項,可剛剛你的話已經污辱到我的人格了。如果那項鏈不在我這裏呢?」
可剛有人要走,眾人中央,那沉穩又氣質高貴的何太太突然問了句:「秋霜,今晚這兩位小姐有沒有和你接觸過?」
陳恩靜的錯愕絲毫也不亞於旁人,直到Marvy推了推她:「幹什麼呢?還不快去?」阮生已往前兩步走過來,一手拉起她,一手揚著那隻包,黑眸同時往那群大義凜然者身上掃過了一圈:「現在,還有人認為阮太太需要去偷一隻項鏈嗎?」
就在全場鴉雀無聲時,那女子竟從他手中奪過了自己的包包——大庭廣眾,萬目睽睽,她「嘩啦」一聲,打開包倒出了裏面的物品!
很好,都閉嘴了。
口紅、粉撲、酒店房卡、一疊整齊的港幣以及一疊整齊的人民幣——沒了!
何秋霜像是想到了什麼:「有!差點要忘了,今晚和我挨得最近的人就是她——對,一定是她!」https://m.hetubook.com.com
來到恩靜面前,就在眾人正瞠大眼看著他時,阮生從Marvy手中接過了包包:「諸位在搜我太太之前,是不是先來搜一搜阮某?」
「你看老太婆那對眼,」Marvy嗤了一聲,轉頭在她耳旁說,「她在說『死丫頭,你完蛋了』呢。」
「算了算了,給他們吧!」Marvy 擺擺手,那口氣真像是在打賞乞丐,「喝個酒都不能盡興,拿去拿去!」沒好氣地將包往前方一放。
阮東廷。
恩靜淡笑,卻沒有進一步談論身份的意思。
於是在這眾目睽睽下,那方高大的身軀朝這處走來,沉穩地,不徐不緩地。
然,就在對面人要伸手接包時,一道聲音冷冷響起:「如果要搜她,不如先來搜搜我。」
「在不在你那裡,大家一查便知。」何秋霜沒答,反倒是何太太先開口了,一雙和秋霜那麼相似、卻明顯更精明更理智的眼冷冷定著恩靜。
是,大半鐘頭前,是她自己對阮生說的——「這裏不是香港,沒有人知道我是你太太」。話既出口,駟馬難追,不是么?
方才和*圖*書是誰在這信誓旦旦地說東西沒在她包里就當眾道歉的?
可所有人都已經聽清楚了剛剛那句話——是,我太太!
卻突然,那被他牽住的女子伸出另一隻手,奪過了那隻包。
「那、那這一位呢?」
恩靜輕笑:「先不說東西到底有沒有在我這,我的重點是,剛剛令千金已經污辱到我的人格了。」她的聲音柔柔的,看著何媽媽的目光也柔柔的,卻不知為何,令旁人不寒而慄:「何太太,這麼隨意就血口噴人,子不教父之過,如果東西不是我偷的呢?」
可是,沒有。
阮生面不改色地看著這一群人面有愕色,那張太太甚至脫口而出:「我就說!知道那幅百壽圖的還能是誰啊?果然是阮總的太太嘛!」而他就在這句話將眾人的驚愕推向最高潮時,朝他的太太伸出手:「恩靜,」嗓音低低沉沉,他說: 「過來,恩靜。」
呵,這女子!怎麼不去演戲呢?
本來身旁坐著個地產千金,眾人也料得到這女子應該是有些來頭的,這會兒再加上張太這麼一說,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原來的凶神惡煞漸漸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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