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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陳恩靜

作者:呂亦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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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曲 歷盡滄桑情不變 第九節

第三曲 歷盡滄桑情不變

第九節

Marvy 深吸一口氣,就像終於下了決心般:「好吧,本來是不該同你講的,但既然把你也牽扯進來了,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僱主讓我來參加試吃會的目的之一,就是去查看貴賓房外的監控器。所以我想與其偷偷摸摸地查,倒不如光明正大地給何秋霜整點事出來。」
「什麼?」
其實你知道,船是開不進沙漠的,不過是那一個等待著的人不舍幻滅。
「這個嘛,當然是得貴人相助。」Marvy微微一笑:「至於那貴人是誰,你就好好想一想,能同意幫助我們、同時又弄得到何秋霜的包的,還能是誰呢?」
答案呼之欲出,可恩靜卻不敢置信:「你是說……」
「為什麼明明我穿的也是紅色的長禮服,可大家看到監控錄像時,想到的都是何秋霜?」
此時電梯已快升到她們下榻的樓層,恩靜凝視著好友:「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恩靜輕輕笑了笑,也不知是在對誰笑地:「或許和_圖_書吧,的確是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在乎的,可要說比我自己想象的……」她搖頭——不,不,怎麼會呢?她從來從來,也沒有低估過自己對他的感情啊。從那年她點頭答應成為「阮太太」起,在同樣落著綿綿雨的廈門的海邊,她便那麼清醒地明白著。
沒多久,手長腳長的Marvy便趕上了恩靜。
可不斷打來的卻是Marvy。
天空已經又開始下起雨,如同這個季節里絕多數的南方城市。
可不管多四十七分還是五十七分,反正結局就是,阮太太即將對阮先生服服帖帖——實現她的諾言!
阮東廷沒有追上去,只是冷眼瞪向一旁的Marvy:「我從不威脅女人,但是顏小姐,如果明天她還是給我擺這一張臉……」
「抱歉,手機關靜音了。」因為她以為,阮東廷是會再打過來的。
「怎麼不可能?我和他說,『何秋霜那小賤人把一條十幾萬的鑽石項鏈塞到你老婆www•hetubook•com.com包里,企圖害她去坐牢呢!』結果你們家阮先生氣得啊——嘖嘖……喂!喂!恩靜你去哪?」
Marvy 坐到她身旁:「打你十幾通電話都不接,是要讓我急死嗎?」
「可你的表現分明就是在生氣嘛!只不過別人生氣是雷電交加,你生氣是綿綿細雨。」溫溫的,柔柔的,可一下起來簡直停不了,要人命!
「因為那監控器上的女子是紅裙黑鞋黑包,可你是紅裙紅鞋金包……天!」
可是,可是,Marvy 卻說了:「恩靜哪,可你怎麼知道,自己就是在沙漠中等船的那一個人呢?」
那纖細身影突然間一躍而起,還不等Marvy說完,便突兀地轉身,匆匆奔向沙灘的出口。
愛情怎麼會是盲目地沉淪呢?
Marvy 說:「其實越生氣就代表你越在乎,恩靜,從前我還沒發現你那麼在乎他,可現在我發覺,你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在乎和-圖-書他呢。」
「什麼?」恩靜呆住了,就坐在那裡,就維持著驚瞪好友的姿態——可Marvy沒有在說笑,你看她神色嚴肅言之鑿鑿:「恩靜,監控器里拍到的人是我,我故意在房間里弄亂頭髮弄亂衣服,並在開門出來時,把那條項鏈塞進包里。」
「我知道我知道!」Marvy難得這麼好說話,「我保證一小時之後,你家阮太太絕對服服帖帖!」
Marvy點頭:「這就是我和你換鞋的目的,監控器里拍到的人,沒錯,就是我。而房間里一個男人都沒有,當然,更別說你家阮先生。」
「可是包呢?包是怎麼回事?」CHANEL的新款黑包,監控器里顯示出來的黑包,明明今晚就何秋霜一個人拿了,怎麼會落到Marvy手上?
「或許我並不知道。」Marvy誠實地說。
海面上的那艘船已經遠得連點都看不見,只余遠方燈塔,猶自閃爍著。
「喂!往哪走呢?這麼晚了,他和-圖-書說不定已經回酒店啦!」身後Marvy嚷嚷著,可看著那隻撲火的飛蛾倏然改變方向,匆匆奔向酒店時,唇角還是勾起了愉快的笑意——一小時又四十七分,真不錯,只比對阮東廷的承諾多出了四十七分。
可哪裡是一小時?追出醫院時,恩靜早已經打了車揚長而去。電話不接,也沒回酒店,一個多小時后,Marvy才在離酒店不遠的海灘上看到了這女子的身影。
Marvy沉默了。
她說:「就像在沙漠里等一艘船,一邊遏制著絕望,一邊怕它是否已駛入正常的港灣。」
海面上的船隻愈行愈遠,漸漸地,往一閃一熄的燈塔處駛去。
「不知道。」
只不過,是她不舍幻滅啊。
「所以監控那一段又是怎麼回事?沒有監控,我們的計劃其實也完成了啊。」
而她沒有撐傘,也沒穿雨衣,只是伶俜坐于沙灘,望著雨霧蒙蒙的海面上,有船隻漸行漸遠。
恩靜不明白她的言下之意,只是疑惑地看和_圖_書著她。直到Marvy又開口:「還記得拿走那條項鏈之前,我還和你換了鞋子嗎?」
在電梯里,恩靜還秀眉緊攏,突地又想起了重要的細節:「阮先生知道你要帶大家去看監控嗎?」
她突然低聲問好友:「Marvy,你知道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什麼感覺嗎?」
天!
是的,其實這也就是恩靜原本的計劃,只不過預想中的執行者不是阮生,而是Marvy。
「怎麼會?我和他,」她有些自嘲,「什麼時候輪得到我生氣?」
她瞪大眼,一時間,瞪向好友:「難道說……」
「阮東廷。」
「能讓他知道嗎?」要是提前讓他知道了,這傢伙絕對會選擇自己將項鏈塞進何秋霜包里,畢竟,這損毀的可是何秋霜的名譽呢!「我就和他說,『你把何秋霜的包拿給我一下,我要將項鏈物歸原主』。」
「嗯。」
「不可能!」
「知道我換鞋的目的嗎?」
明明,是清醒地墮落啊。
「還在生你家阮先生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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