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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澍坐下來，「顧盼，你們還有幾門考完？」

「這麼快？」周澍蹙眉，「下周二我生日，我想請你們來玩。你們遲點兒再走好不好？」她看向顧盼。

原來自己並不是那麼勇敢，連問他的勇氣都沒有。

顧盼指了指後面，比畫，「是周師姐。」

顧盼想了想，豎起手指，「五門。」

金染咬牙，「顧盼到底給你們吃了什麼葯，你們這麼維護她！」她苦笑著，「是啊，我和黃羽分手了，你們都等著看我的笑話是不是？」

顧盼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顧盼，我很喜歡他。」

「竟然還有這麼多。」周澍感嘆，「大三就好多了。」她看到桌上的《大學數學》，拿起來翻了一遍，「我的數學也不好，大一時沒少麻煩紹宸的。」她柔聲說著，「對了，紹宸，你今年寒假什麼時候回去？」

不多時，陳紹宸因為下午有考試便先走了。他一走，這一桌瞬間變得靜默了。

韓葉行走過去站在她身邊，和-圖-書足足一分多鍾，顧盼都沒有回頭。他有些挫敗，輕輕咳了一下，「顧盼——」

顧盼聽見聲音回頭，臉上的表情來不及隱藏。她在紙上問道：「韓師兄，這麼巧你也在圖書館。」

「有什麼事找你朋友說一說，不要悶在心裡。」他輕聲說道。

期末考試在即，大家的心思全部投入到考試中。金染越來越沉默，也不再和她們說話。夜深的時候，大家都聽見金染壓抑著的哭泣聲。

陳紹宸寫完題目，見她目光空洞，他抬手點了一下她的額角，「想什麼呢？數學考不好可要拖後腿的。」

唐覃聽見聲音從洗手間出來，正好聽到最後一句話，「金染，和顧盼道歉！你怎麼能這麼說？」

好在有陳紹宸幫她。

顧盼動作一怔，安靜地聽著。

期末考試期間圖書館的座位真的非常緊張。顧盼去了學校附近一家咖啡廳複習，陳紹宸每天也會過來。漸漸地，來咖啡廳複習的人也越來越htｔｐs://ｍ.hｅｔｕboｏk.ｃom.ｃｏｍ多。

顧盼做著陳紹宸剛剛給她留的幾道題目。周澍在她對面，手裡拿著白紙隨意地折著，那張A4紙被她越折越小。

顧盼對唐覃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兩人一起把地上的碎片處理乾淨。杯子碎了可以再買一個新的，可是感情破裂了，真的很難恢復到以前。

顧盼嘆了一口氣，比畫，「下學期竟然還開設數學。」

晚上回到宿舍時，唐覃把她拉到一邊，壓著聲音道：「金染和黃羽分手了，回來哭了好久。」

宿舍的氣氛變得很微妙，葉子蕤不在，顧盼和唐覃每一下動作都小心翼翼的。金染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

「這類題型肯定會考，你記住解題的步驟就沒有問題，考試時舉一反三。」他認真地說道。

陳紹宸看著她，轉頭對周澍說道：「顧盼半年沒有回去了。生日禮物我們不會忘的。」他說話的時候嘴角帶著淺笑。

果然她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眸子里閃過驚詫，卻很快沉靜下來。聰明如她，怎麼會不明白他話中之意呢？

顧盼淺笑打了招呼。

陳紹宸回頭，周澍看到他們輕快地走過來，「紹宸——」

顧盼看著他寫的步驟，竟有些恍惚。

顧盼拿過筆和紙準備寫什麼時，金染煩躁地說道：「你別寫！煩死了，誰有工夫每次都要等你寫。」

晚上，顧盼收到陳紹宸發的信息，她一慌把水杯碰到地上，陶瓷杯瞬間四分五裂，濺了一地碎片。

韓葉行的目光定在她的臉上，認真地解釋道：「你誤會了。我和于越來自同一個省，只是朋友別無其他。」

顧盼抿了一下嘴角，「我心不在此。我媽媽以前理科也不好，我爸說我專揀不好的遺傳了。」

顧盼點點頭，心裏百轉千回。

顧盼看著他的背影，心裏突然湧起一陣內疚。

顧盼心裏一暖。

周澍的表情晦暗不明，她摩挲著手上的戒指，「我初一時認識他的，那會兒才十幾歲。」

韓葉wｗｗ.ｈｅｔuｂooｋ.cｏm.cｏm行輕聲道：「幫一個大一師弟整理材料。」

原來是這樣。

大學第一學期數學、計算機都是必修課，顧盼一直以來對這兩門課都興緻缺缺，平時大部分時間都是花在專業上，這會兒考試看到這兩門課，頓時心有餘而力不足。

韓葉行目光清澈，抬手看了看時間，「我晚上還要去實驗室，先回去了。」

陳紹宸合上書，「考完試就回去。」

顧盼勾動嘴角，在手機上寫道：「韓師兄，我剛剛在樓下看到于師姐了，她是不是在等你？」

金染慘淡一笑，「我說得有錯嗎？憑什麼要我們去遷就她？難不成我還要為她去學手語？」

兩人站在那兒，韓葉行一手插在口袋裡，姿態翩然。他看著顧盼的表情慢慢地放鬆下來。其實，顧盼並不是一個善於隱藏自己的人，她所有的情緒全都寫在那雙澄澈的眸子里，一覽無餘。

陳紹宸失笑，「沒關係，到時候我犧牲一下，給你特別輔導。」

唐覃仰頭瞪著她，「你自己和黃羽分手心情www.hetubook.com.com不好，憑什麼把氣撒在顧盼身上！」

金染猛地坐起來，「幹什麼？！」她的聲音沙啞乾澀，雙眼又紅又腫，直視著顧盼，一上一下，兩人之間只有短短的距離。

韓葉行追上去，顧盼順著台階一層一層往上爬，最後站在玻璃前，神色飄忽。簡訊的內容再次飄到她的腦海里，反反覆復。是誰發的已經不重要了。

韓葉行輕笑了一下，「以前沒有想過談戀愛這事，是因為沒有遇到心動的女孩子。突然有一天當我遇到了，卻發現我和她無緣。」

「真是無理取鬧，顧盼你別理她！」

陳紹宸見她擰眉的樣子，不由一笑，「就這麼可怕？」

「怎麼了？」陳紹宸問。

顧盼的心緊了一下，微疼。

顧盼皺了皺眉，這真是一個不好的消息。

顧盼咬了一下唇，微微失神。那你不出國嗎？她心裏一直壓著這個問題。

周澍眼底的失落很明顯，「哎，那就等你們回來，我再請你們吃飯。」

顧盼暗暗咬了一下唇角，握著手機的掌心已經沁出薄薄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