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幸福安好
第一節
顧盼哽著喉嚨。
得，還拿喬了。
顧盼，我是你父親的朋友。你是不是奇怪，你為什麼不能說話？要想知道原因我們見個面。
一個顯示J省D市的號碼。
徐晨曦在那端沉默了一下，「什麼朋友？這麼巧你那個朋友和顧盼的父親關係匪淺。」
日子美好而安寧，每一天都是滿滿的小幸福，只是一條簡訊打破了顧盼現在的生活。
「這個號碼之前給我打過一次電話，我沒有接到。」顧盼一一交代著，「當時也沒有在意。」
「一個電話一條簡訊——」他低喃地重複著，「這個人應該認識你父母，而且關係不一般。你有沒有想到是什麼人？」
陳紹宸是在兩天後，查到那個號碼的主人的。周好好，D市人。她還有一個身份，顧盼父親曾經談婚論嫁的女朋友。
和圖書周好好只是敘述著以前的故事，她和她父親一起長大，是青梅竹馬，她一直都很喜歡他。她提到父親時表情時而浮出少女的羞澀，時而是滿滿的怨憤。她說得有些亂，不過顧盼還是聽懂了。
陳紹宸撫額，「我問問她有沒有時間。」
小時候的很多事她都記不得了，父母大概也是刻意淡化她的那些回憶，所以很少提及，那些關於兒時的記憶她越來越模糊。
顧盼在紙上寫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字跡有些飄忽。
這天，顧盼在咖啡廳修畫稿。有人坐在她對面，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有些面熟。
周好好直視著她的眸子，那雙似曾相識的眸子讓她有些恍惚，「這麼多年了，我和你父親同在一個城市，卻從來沒有見過。你和圖書們一家和和樂樂地過著幸福的日子，我想看看幸福到底是什麼樣的。」
「什麼時候的事？」
「要不要和你爸媽聯繫一下？」
「我坐過牢，故意傷人罪，我傷害的那個人是你的母親。你父親也真是狠，無論是對我還是對你的母親。」
這個小動作泄露了她的心思。周好好繼續說道：「你父母結婚幾年都沒有懷孕，是因為你父親一直給你母親下藥。而你不能說話，也是那些葯造成的。」
陳紹宸舒心一笑，「你不來B市了嗎？」
陳紹宸並不想和母親說這事，畢竟是關於他未來老丈人的隱私。他和母親打起了太極，「一個朋友請我幫忙的。」
顧盼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女人輕輕扯了一下嘴角，笑容很淡，不過她嘴角一動，眼角的皺紋也隨之ｈｅｔubｏok.ｃｏｍ.com浮出來，是一道道歲月的痕迹。「顧盼——」女子穿了一件黑色的連衣裙，是幾年前的款式了，不過裙子打理得乾淨整齊。
顧盼愣神。
「你是我父親的朋友？」顧盼又問道。
顧盼咬了一下唇角，這個她是知道的。
「來！當然來！機票都定好了。」沉默了一下，她加了一句，「你爸也來。」
周好好的眉宇間是滿滿的哀傷。
女人直直地看著她，似在她的身上找尋什麼，許久她才開口，「你和你爸爸有五分像。」
她隱約感覺，真相不會太美好。
陳紹宸思索片刻，「明天我去查一下這個號碼，如果他再和你聯繫就通知我。」
宋懷承，你真狠，你的寶貝女兒竟然一無所知。你對我避而不見，怕我傷害她們母女嗎？我不會那麼傻了，只是也不會讓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們稱心如意的。
徐晨曦打來電話，「紹宸，你查那個人做什麼？」
顧盼點點頭，確保安全就好，其他的她也不想多事。
顧盼握著筆，骨結泛白。
周好好眨了眨眼，「你應該知道你父母曾經離過婚。」
他用的是陳父的人脈關係，自然這事陳湛北也知道了。
陳紹宸看到信息，臉色沉下來。
「當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存在時，我也曾想過，我和懷承結婚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周好好似在回憶一般。
顧盼卻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她一臉的不可置信。
周好好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冰冷的白開水，「這就是債吧。老天總會用其他的方式討回來。顧盼的存在，就是替他們還債。」
她想了想，「都這麼多年不能說話，就算知道原因又能怎麼樣？更何況我現在過和*圖*書得很快樂啊。」何必徒增煩惱呢。
陳紹宸乾咳了一聲。
顧盼後背冒出了一陣汗，臉色近乎蒼白。
顧盼搖了搖頭，「會不會是我爸爸生意上的——朋友？」
她擱在桌上的指尖輕輕敲了一下桌子，「朋友？何止呢？曾經我差點兒成了他的妻子。」
徐晨曦沒好氣地說道：「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娘，什麼時候帶盼盼來家裡坐坐，我下廚弄幾道菜。我也好久沒有見她了。」
周好好雙手交握在一起，「看來你是一點兒都不知道。也是，誰願意提起那些不開心的事呢？」
佛經里有句話，因果循環，世間萬物皆有緣。
周好好臨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顧盼，她頹然地坐在那兒。周好好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打開郵箱，編輯好郵件發了出去。
「五月份吧。」因為是D市的號碼她稍稍留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