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糟辣脆皮魚
第五節
這展台四周站著的，好多都是頭牌的死忠粉絲，不停有人「噓，小聲點，聽念白。」互相制止尖叫，儼然擁護偶像的好粉絲，只是他們不知道這位正主，就正大光明站在這裏……
說完隨手把杯子遞給身邊人。
沒過一會兒，莫青成就接了一個電話。他雖然說話不多，顧聲也盡量避免自己聽到私人談話，但也猜到是和工作有關。
「少司命啊，」小姑娘立刻就笑了，「女孩子都喜歡的，cos少司命的人也多。」她立刻蹲下身子拿出一對陶瓷杯子，「你們還可以到那邊讓墨白和沐沐簽名哦。」
那個工作人員非常熱心地拿出紙袋，想要把杯子裹上包裝紙，卻被莫青成阻止了。他很自然地指了指墨白那裡：「不用這麼麻煩，我們還要簽名。」
頭牌的粉絲已是浮雲……
此時此刻，對她來說，除了頭牌搭在自己肩上的那隻手，別的東西都是浮雲啊浮雲T.T。
開場節目結束，人群終於有些散開，主動移到了墨白和另一位coser沐沐的簽售展台前。莫青成也覺得有趣，hetubook.com.com帶著他走過去，在售賣的展台看了會兒，忽然問：「想不想買些紀念品？」
墨白噗嗤樂了。
頭牌已經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了黑色錢夾。
墨白立刻笑了，遞給她一個眼神。
果然，舞台的音響里傳出了頭牌給這次表演的念白：「不知道西風幾時能來，沒有燈，一點明月，便能窺探到那些人的眉目，卻都不是你……」低沉而蕭索的聲音，從音箱里傳出來。
面癱沐沐，仍舊看著兩人，慢半拍地喃喃了句：「我的天。」
墨白和沐沐畢竟是表演嘉賓，不能有太多空閑時間閑聊，很快就上台開始表演。顧聲抱著自己的衣服，跟著頭牌看了會兒表演。他也脫下外衣，搭在自己的一隻手臂上，站在一旁安靜地看了會兒。
……
頭牌付錢后，就始終沒怎麼說話。
念白與歌手的聲音，交疊出現，台上的coser們在演繹著劇情。這算是熱場式的演出，也算是用頭牌的聲音做了開場，而壓軸的人……就站在顧聲身邊。
他似乎對好友和-圖-書的簽名很感興趣，剛拿到杯子，就帶著顧聲去了簽名的展台。起先只是墨白看到他過來，忍不住挑眉笑了笑，後來他旁邊坐著的沐沐也簽完名字，抬頭看了一眼他們，面癱一樣的臉上難得出現了另一種神情。
沐沐卻繼續實話實說：「你都把人帶到這裏了，還不讓我們說……」他低頭，默默地寫上自己的名字，又默默地，學著墨白畫了個桃心。
頭牌的手指動了動，似乎在找更舒服的姿勢，攬住她的肩膀。
莫青成安撫性地看了她一眼，出聲制止那兩個人：「夠了啊，玩笑也要有個限度。」
旁觀的工作人員，只當莫青成和顧聲是這兩位coser的好朋友，完全沒有任何覺悟，這個人就是給開場配旁白的配音界大手。這兩位莫青成的老朋友，一個擅長開玩笑，另一個卻是天然呆的只說實話，這麼一唱一和的，顧聲就覺得自己手心都出汗了。
他嗯了一聲。
頭牌也回頭看她：「喜歡哪個人？」
沐沐帶著銀色假髮，低頭，頭髮沿著脖頸滑下來。他默默看了會兒hｅtｕbooｋ•cｏｍ•ｃoｍ杯子，抬頭認真看頭牌：「讓我簽什麼？祝百年好合嗎……」
沐沐哦了聲，摘下自己筆的筆帽，還真有要簽的打算。顧聲真心覺得自己要被調侃的哭了，伸手拽了拽頭牌的衣袖，求助看他。
她記得這《西風》是首老歌，曾經她也很喜歡這首的編曲……沒想到這次活動會選來排節目，也沒想到頭牌親自給這次活動配音……
墨白本來想再多八卦幾句，已經被身邊自己的粉絲圍觀了。
「有的，」小姑娘非常熱情，對頭牌身後顯然思維慢三拍的顧聲說，「你女朋友喜歡哪個人物？我來給你們挑一套情侶的……」
那麼雲淡風輕……
資深的「瓷碟」都有過共識，錆青磁是個不太喜歡和陌生人說話的人，所以這麼多年一直很低調，除了合作幾年的人，基本也不參加面基的活動，所以圍繞在他身邊的人，配音圈也就只有完美的人。
頭牌把杯子遞過去，墨白立刻就接過來，笑眯眯地簽了一個大名，想了想又畫了一顆桃心逗他們：「為好兄弟額外贈送的哦。」
顧聲動都不敢動hetubook.com.com，完全魂飛天外。
顧聲也真心想雲淡風輕，可從頭熱到了腳，她現在連頭牌的眼睛都不敢看了，不知怎麼地就嗯了一聲，嗯完了才回味過來，自己回答了什麼問題……要買紀念品？買紀念品……買……頭牌要付錢給她買紀念品？
……
兩個人的杯子，就如此情侶的一塌糊塗。
那雙眼睛，漆黑透亮地看著台上，真是漂亮極了。
她和頭牌……
顧聲默默地接過頭牌裝到盒子里的杯子，放到自己的書包里，腦子裡飛舞著各種疑問句。她和頭牌……在這等普天同慶的節日出來，真的就要大跨步向著「那個」方向發展了嗎？想到「那個」方向，她又覺得心跳加速……
小姑娘非常利索地包好，很自然遞給了頭牌，在收錢的時候忍不住好奇看他們兩個：「你們兩個不是coser嗎？」她說的時候，還在努力回憶，是否頭牌和顧聲這麼好的兩張臉，是什麼知名coser，素顏來捧場墨白的好友……
「一套？」工作人員是個小姑娘，此時正仰頭看莫青成，眼睛亮晶晶地溫柔地對這位大帥哥說，「和-圖-書你是說情侶的？」
她和頭牌……
意思是：你看，頭牌的粉絲包圍著這裏，小心為上啊，聲聲慢……
「……少司命。」
墨白笑眯眯看顧聲，輕聲告訴她：「金主大人，我要去做活動了，再會。」顧聲面對這位cos大手，實在不知道如何應對他的調侃，後者已經對著頭牌揮揮手，又帶著十分清冷高貴的妝容，回到了展區一側的簽售台。
嗯……其實他只是單純不和陌生人打交道吧。
顧聲仍舊在心裏不斷想著「那個」方向，真心不知道自己到底看了些什麼……
顧聲忙又搖頭：「不用了，我其實只能算秦時明月的路人粉，」她看到頭牌開始摸鈔票……「真的不用了……我自己買好了。」她把雙肩包拿下來，拉開書包拉鏈的時候，頭牌已經指了指展台里的杯子，問工作人員：「這杯子，有一套的嗎？」
他這種表演嘉賓，本來就是用來吸引粉絲的，雖然開場的這位頭牌大人和他粉絲不相上下，可人家不露臉啊。
「別鬧了，」墨白立刻笑了，「當然簽早生貴子啊。」
不像他……
顧聲被墨白說的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