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朋友
第十五節
「不過我今天很高興，家裡人多好玩。」邱彥扯著嗓開始唱，「咱老百姓，今兒晚上真呀真高興！吼！咱老百姓，今兒晚上真呀真高興！嘿！咱老百姓，今兒晚上真呀真高興！吼！」
「我已經吃撐了！」萬飛按肚子喊了一聲。
萬飛洗碗跟邱彥水平差不多，費水，洗完幾個碗拿到廚房放好，那邊邱彥都已經把邱爸爸推回屋吃了葯，正拿著衣服要洗澡了。
「沒了。」邱奕坐在葡萄架下面笑了笑，「今天……謝謝。」
「南哥咱能不丟人嗎？一瓶啤酒你就耍酒瘋……」萬飛看了看手機，「不早了，趕緊幫著收拾一下回學校吧。」
其實他今天心情也還不錯，至少之前二叔和老叔上門找麻煩帶來的鬱悶已經消散了不少。
「大虎子，」一看到邊南從廚房出來，邱彥立馬跑過來挨著他和*圖*書，「你要回學校了啊？」
邊南揉了揉肚子，走出廚房時腳下還晃了晃：「我要不是喝了酒，還能再吃二十個。」
沒心沒肺才是他的主要特徵。
「萬飛呢？」邱奕往門口看了看，沒人。
「你有事兒？」邱奕看著他，琢磨著他是不是想起還沒跟邱彥說再見。
「唉……」邱奕拉長聲音嘆了口氣，仰著脖子靠在椅子上，「你這走調遺傳的誰啊？」
酒足飯飽之後邊南進廚房轉了一圈，發現餃子還有剩：「咱們戰鬥力也不行啊！」
跟邊南接觸的日子越來越多，他發現自己一開始對邊南的判斷大概是有點兒失誤了。
邱彥關上門洗澡了，邊南看了看邱奕：「走了，還有什麼要幫忙的現在說啊，什麼上廁所上床拿東西的。」
「我喝的不是酒是什麼！」邊https://www.hetubook.com.com南過來指著萬飛，「說，是什麼！」
他朋友不多，除了申濤和幾個關係近點兒的同學，別的他都刻意保持著距離，交朋友是要時間的，他連打架發泄的時間都快沒了，哪來的時間跟朋友混在一塊兒。
「哎！」邱奕趕緊偏開頭，邊南自打喝完那瓶啤酒之後就一直處於不穩定狀態，邱奕怕他手一哆嗦把西瓜砸他臉上，「拿開。」
「嗯。」邱彥馬上開始收拾桌上的盤子，「我沒喝酒。」
「嗯？」邊南扭頭看他，又是一陣發暈。
院門響了一聲，這個時間他們院兒里是不會來人的，邱奕正想扭頭看看是什麼人的時候，一張臉從身後出現在了他上方。
「嗯走了。」邱奕應了一聲，伸著胳膊把旁邊石墩子上的茶壺拿過來放到了桌上，倒了兩下和*圖*書發現壺已經空了。
「專業要債，電話139××××××××，只要一個電話，卸胳膊卸腿兒任君選擇。」邊南一拍萬飛肩膀，轉身往外走，邊走嘴上還沒停，「十年信譽，童叟無欺，一個電話替您解決後顧之憂……」
「不用這麼客氣，」邊南指了指萬飛，「他本行。」
「他都扭著秧歌走的，哪還能記著這個。」邱奕指指他，「快洗澡。」
「明天我們去澡堂吧。」邱彥說。
「爸爸說我唱歌像他！」邱彥很興奮地在澡房裡喊。
「……行，你快洗你的，你怎麼這麼啰唆。」邊南笑著說。
「落東西了？」邱奕仰著頭沒動。
邊南把西瓜放到了桌上：「我挑了個最大的。」
「行。」邊南把桌上的碗摞到一塊兒拿了往水池走，轉身的時候直接撂倒一張椅子也沒扶。
「大虎子酒量不行和_圖_書啊。」邱爸爸看著邊南笑了，「你們別弄了，回學校休息吧，讓二寶收拾就行。」
「好吧。」邱彥想了想，關上了門，「他酒量真差。」
「洗澡去，別磨蹭了。」邊南推了推他。
「他還沒有跟我說再見呢！」邱彥衣服都脫|光了，又拉開了澡房門，挺鬱悶地站著。
「叔你甭管了我沒事兒呢。」萬飛在家雖然也是個不幹活的，但起碼目前還神清氣爽，收了碗筷拿到水池邊把邊南推開，蹲下開始洗碗。
是邊南。
「嗯。」邊南點點頭，這一點頭眼前就有點兒晃，「我明天過來，可以早一點過來，明天下午我們考試，考完了不用訓練。」
邊南靠在竹椅上拿著啤酒瓶灌了一口，挺踏實。
「有事兒您找我。」萬飛很配合地一叉腰。
「好吧。」邱彥抱著衣服走進了廚房邊兒上的澡房裡，剛進去又退和圖書了出來，「大虎子。」
在為數不多的朋友里，像邊南和萬飛這種性格的基本沒有。
「嗯。」邱奕點點頭，他跟邱彥倆人分了一瓶大可樂，現在肚子里全是氣兒。
「回學校了，不，回網吧了。」邊南一屁股坐到了邱奕旁邊的椅子上。
「哥哥，」邱彥在澡房裡衝著水，「大虎子走了啊？」
「哦……」邱彥拉長聲音，挨著他沒有動。
他仰著頭輕輕晃了晃椅子，之前還真沒看出來邊南是這樣的人。
「你吃宵夜嗎？」邊南低頭看著他，一抬手，把一個西瓜拎到了邱奕眼前，「西瓜。」
「爸可真疼你，這事兒也往自己身上攬。」邱奕看著燈笑了半天。
「嗯。」邱奕笑笑。
「你這也叫喝了酒？」萬飛瞅著他嘿嘿樂了半天，扭頭沖邱奕，「哥們兒，你腿好了咱喝頓痛快的，一看你就能喝，戰鬥民族必須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