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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鄉間土路盡頭有幾個柿子園。

還沒出城，前面的萬飛和許蕊已經撒著歡開得沒影兒了，為了不讓申濤太撒鼻息，邊南加了一把油，往前追上了他。

「嗯，寂寞死了。」申濤笑笑，「你帶來的倆燈泡都沒了，就剩我了。」

「哎。」邊南樂了，減了減速，跟邱奕並排騎著，放低聲音，「我還真可以給錢，三萬。」

「知道啊，寂寞呀寂寞，」邱彥不知道拿個什麼調哼哼著，「撒鼻息呀撒鼻息……噢噢……」

「誰知道他打哪兒看來的。」邱奕笑了半天，「我頭回聽他說。」

「怎麼可能？」邱奕倒是很平靜，把車開過去停下了，「怎麼了？」

車往前又開了沒多遠，邊南看到萬飛和申濤的兩輛電瓶車都停在了路邊。

「不冷！和圖書」邱彥把帽子扣到腦袋上，很快地回答，估計是擔心說冷了燒烤就會被取消。

就是風吹得人有點兒冷。

他背過手扯了扯邱彥衣服上的帽子：「帽子戴上，冷吧？」

「我同桌老說。」邱彥把臉貼在邊南背上看著邱奕，「哥哥你記得她吧，就上回你說她塌鼻子她哭了一路的那個。」

「聊會兒。」邊南沖他嘿嘿一樂，「二寶說你寂寞了。」

邊南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路邊立著塊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寫著三個字：摘柿子，下面還劃了個箭頭。

「哎喲。」邊南嘖了一聲，「你還知道什麼是寂寞呢？」

最後幾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邱奕身上，邱奕嘖了一聲：「幹嗎都看我？」

邊南嘖了一聲：「二寶，以後不和_圖_書能跟你哥學。」

二十分鐘之後幾個人才開著車出了衚衕，因為邱奕嫌邱彥小朋友煩人，所以邱彥坐在了邊南車後邊兒。

「車沒電了嗎？」他頓時一陣緊張。

「自己摘自己摘。」萬飛搓搓手，「必須自己摘。」

「邱奕你真能耐！能把八歲的小姑娘氣哭了？」邊南挺驚訝，「太沒人性了。」

「會嗎？」邊南看著萬飛，他反正是肯定不會，他都上小學了才知道柿子是長樹上的。

「會……」萬飛猶豫了一下轉過頭看著邱奕，「嗎？」

他覺得哪怕今天不是去燒烤，就這麼開著車在街上轉一圈兒就回去也無所謂了。

「這兒要有一個會的，就只能是你了。」申濤笑著說。

「撒鼻息。」申濤嘆了口氣，突然一下加速竄到和圖書了前面，「我先飛了。」

「是啊。」邊南點點頭，「前幾天不是就賣給我了嘛。」

五個半人四輛車，幾個人亂鬨哄地安排了半天，邊南覺得集體活動最大的煩人之處就在於啰唆，就光哪輛車結實點兒能坐倆人，哪輛電會不會不足了不能帶人就折騰了老半天。

「自己摘還是買摘好的？」老闆問他們。

邊南和邱奕跟在最後，倆人沒聊幾句，邊南覺得這種時候未必需要有話說，光是一塊兒開著車就已經很享受。

柿子園挺大，車開進去之後能看到園子外面有挺大一塊平整好的停車場，停著五六輛車，估計都是出城來摘柿子順便吃農家飯的。

「小濤哥哥好寂寞呀。」邱彥在邊南身後說。

「現摘現吃嗎？行啊。」邊南回過頭問邱彥，「ｍ•ｈeｔｕboｏk.ｃｏm•cｏm二寶，咱去摘柿子？」

「嗯！」邱彥應了一聲。

不吃飯的話，摘柿子按人頭交錢，只要能吃得下去，摘多少都可以，要帶走稱了買下就行。

「我哥哥不要我啦！把我賣掉啦！」邱彥摟著邊南的腰，一邊晃著腿一邊喊，興奮得鼻尖上全是汗。

柿子園裡的柿子樹葉子基本都已經掉完了，老遠就能看到一樹金黃色的柿子。

邱奕嘆了口氣，接過了老闆手裡的幾根竿子，轉身往園子里走：「會，走吧。」

「給錢了沒啊？」邱彥很響亮地笑著問邱奕。

邊南和邱奕保持勻速往前，出了城之後，四周一下開闊起來，地里基本都沒種什麼東西了，平時要看著可能會覺得有點兒落寞，但今天邊南心情很好，看著就覺得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啊……

「好heｔuｂoｏk•ｃoｍ•ｃom！」邱彥點點頭。

「……記得。」邱奕說。

申濤本來跟他並排開著，最後讓他傻笑得估計有點兒受不了，減了速，跟在後邊兒。

「行，會摘嗎？」老闆走到一邊拿過了幾根長長的竹竿，「不會的話我叫人帶你們過去教著點兒。」

邊南沒忍住笑了，看著邱奕：「你教的？」

「你們想吃柿子嗎？」許蕊挺興奮地往路對面指了指。

「先該著吧。」邱奕笑著看了他一眼。

「能不抓著這個說嗎！」邊南喊了一嗓子。

萬飛帶著許蕊，許蕊胳膊環著他的腰，下巴擱在他肩上，這個姿勢讓萬飛簡直樂得快不行了，一路傻笑，開在隊伍最前面。

「我就隨口問了一句，我哪知道小姑娘這麼不經逗。」邱奕有點兒無奈。

「沒有。」邱奕說。

「幹嗎？」申濤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