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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邱奕往邊上躲了躲，「你不是睡了嗎？」

「哎！」邊南也整了整衣服，「輕點兒！嚇我一跳，差點兒閃著我腰。」

「好。」邱奕說。

邱奕在床邊站了二十分鐘，聽到他慢慢放緩了的呼吸的確是睡著了之後，才活動了一下腿，拿了煙盒走出了房間。

「往哪兒退，往你這兒嗎？」邱奕笑了，「然後一塊兒餓死。」

「嗯？」邱奕愣了愣，倒沒有心情不好，但心裏稍微有點事兒就能明顯到小學生都能看出來了？

「哦。」邱彥雖然不願意睡覺，但顯然生物鍾沒配合，他脫了衣服趴到了床上。

邊南向後躺到了床上：「我眯會兒，下午是還有兩個學生嗎？」

「得了吧，你看他像是平時能及格的人和*圖*書嗎？」邱奕笑著說。

「你心情不好啊？」邱彥邊往廁所跑邊問了一句。

「嚇我一跳，睡不著就出這動靜啊。」邱奕笑了，「以為你要打架呢。」

「哦。」邊南應了一聲進了屋。

邊南等了一會兒，正琢磨著要不要也過去幫忙的時候，邱奕回了屋。

「他是不是也想給人補課啊？」老爸想了想，「要不你給他介紹個學生唄。」

邊南還沒反應過來，邱奕突然推開了他，扯了扯衣服：「就來！」

「不能去爸爸屋看。」邱奕說。

「要不來打一架吧，咱倆還沒好好乾過架呢吧？」邱奕偏過頭看著他，嘴角帶著笑。

邊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困，閉上眼睛就沒再說話，也沒動。

和圖書「下午大虎子還跟你去上課？」老爸把電視聲音調小了，問了一句。

「哎呀！」老爸往他腦門兒彈了一下，咳嗽了幾聲，「你擠對你爸還是一點兒不留情啊。」

「你沒退路嗎？」老爸斜眼看著他。

「看吧，」邱奕幫他把電視打開了，又看了邊南一眼，「你要睡會兒嗎？上午是不是挺累的？」

邱彥的笑聲脆嘣嘣的很有感染力，他聽著都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想一塊兒樂了。

「弄好了？」邊南問。

過了幾分鐘，邱奕也進了屋，回手剛把門關上，邊南蹦起來拿起枕巾往他那邊一抽，發出啪的一聲：「吃我一劍！」

「嗯。」邱奕笑笑，「衣服讓輪椅勾著了，要不平時自己就能上了。」

離過年一和_圖_書天天近了，他感覺壓力越來越大，琢磨著手頭那些錢該怎麼安排才比較合理。

「哥哥。」邱彥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院子里，正擰著眉毛看他，很小聲地說，「你又抽煙。」

邱彥上完廁所又跑回了老爸屋裡，邱奕跟了進去：「你要困了就在爸爸床上睡會兒。」

邱奕看了看手裡的煙，笑著把煙掐了，扔進了垃圾箱里。

邱奕往後靠到牆上，伸出胳膊迎戰，倆人扭成一團，邱奕笑得不行：「你這體格跟相撲差點兒……」

「那改散打。」邊南這一交手才發現邱奕勁兒挺大的，如果照以前的關係，他倆一對一正面衝突還不一定誰能佔上風。

「嗯。」邱彥跑到他跟前兒，「別抽啦。」

「你要尿尿？」邱奕和*圖*書叼著煙看著他。

「哦對了，衣服。」邊南又坐了起來，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再躺回床上拉過被子蓋上了，「你走的時候我要沒醒一定叫醒我，你丫要敢自己去了不叫我，當心我抽你。」

「嗯，知道了，我注意。」老爸點點頭。

「來！」邊南跳下床，撲過去，「相撲！」

老爸想了想笑了起來：「不太像，不過他挺聰明的。」

「嗯。」邱奕笑了笑，「你……」

「你去尿尿，你尿完了出來我就掐了。」邱奕說。

「我就想活動活動。」邊南揮了揮胳膊。

院兒里風不小，他點了煙之後就拿了椅子坐到了牆根兒下邊。

倆人正跟套路表演似的打鬧著，邱彥突然在客廳里喊了一聲：「哥哥，爸爸叫你！」

「嗯，他反https://www.hetubook.com.com正沒別的事兒。」邱奕說。

邱爸爸是要上廁所，大概是穿得有點兒多行動不便，讓邱奕過去幫忙。

「我就在客廳看。」邱彥躺到沙發上。

邱奕笑著拉開門走了出去。

「沒用到正地方唄。」邱奕把老爸腿上的毯子整了整，「人一旦有退路，無論是你願意還是不願意接受的退路，就不會用全力了，他從小到大估計就沒想過這些事吧。」

「睡不著。」邊南躺回床上。

邱彥還是沒忍住跑到了老爸屋裡，戴著口罩離老爸兩米遠地待著，倆人不知道看什麼電視，笑得挺歡。

「平時我叫你不要抽煙，你都會馬上扔掉啦。」邱彥跑進了廁所。

「你這陣兒晚上是不是睡挺晚的？」邱奕說，「老咳嗽，現在天兒冷，你別讓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