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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孫一凡的書，邊南咬牙熬了四個晚上，看進去多少他不知道，反正他上學這麼些年來這是頭一回考前複習。

邱奕燒退了之後，感冒就沒多大問題了，就是還在咳嗽。

「拿走拿走唄。」楊旭在裏面懶洋洋地回答，「也沒人來。」

「不是嚇的吧？」邊南看著他。

「可憐見兒的。」邊南摸摸他的手，「那熱敷了沒啊？」

「冷嗎？」邊南坐在後座上拍了拍帽子上的雪花。

「……忘了。」邱奕說。

邊南看了看時間，航運期末考比他們早兩天，邱奕已經考完了，這幾天正連軸轉地給人補課，他決定先回家，晚上再給邱奕打電話嘚瑟。

「看著我的臉，」邊南指了指自己的臉，「除了我，還有誰能長出這麼英俊帥氣看一眼美三年的臉？」

「不冷。」邱奕說，又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你這服務周到得我感覺我快病得不行m.heｔubｏｏｋ•ｃoｍ.cｏm了似的。」

「借我一杯唄。」邊南拿出了那盒牛奶，「明天我還你兩杯。」

「怎麼弄的，不沒打兩天嗎？」邊南挺吃驚，護士紮好針走開之後他問了一句，邱奕皮膚白，這一襯，青紫顯得很嚇人。

這周期末考，考前邱奕一邊咳嗽一邊給邊南打了電話：「好歹看看書，多少能記點兒東西，及回格成嗎？」

「滾蛋，我平時又不是完全沒聽課，你睡覺的時候，我抽空也聽聽老師在念叨什麼的。」邊南打了個響指。

在好無聊待了一會兒，吃完東西，兩個人決定現在就去醫院，邊南把錢放到收銀台上，沖小隔間里喊了一聲：「楊哥，錢放著這兒了，想著點兒收起來，別一會兒讓人拿走了。」

來熟了之後他就知道了，平時找不到的楊旭，是因為他一般就待在收銀台旁邊的小隔間里ｗwｗ•hetｕｂｏｏｋ•cｏm•ｃｏｍ睡覺，他走過去喊了一聲：「楊叔，哥，有熱牛奶嗎？」

「幹嗎？」邊南看著自己的成績單，心裏壓不住地有點兒興奮。

「今兒晚上回家你爸又該笑咳嗽了。」萬飛很感慨。

考完試沒兩天就出成績了，萬飛震驚了：「南哥！」

這回被邱奕這麼一說，他很難得地在考試前幾天拿起了基本全新的書，看了兩眼就放棄了，轉頭搶了孫一凡的書，他們宿舍只有孫一凡成績還成，也是唯一一個往書上劃了道道的人。

邊南嘿嘿樂了半天：「你丫才真是煩死人。」

「那考完了我等著看吧。」邱奕說。

「不至於。」邱奕笑了，想了想又問他，「那個苗苗，應該是挺喜歡你的吧？」

楊旭拉開了小隔間的門，半死不活地靠著門框：「那是我的。」

「嗯。」邱奕點點頭，「挺明顯的，感覺挺開朗的見了你htｔｐs://ｗwｗ•ｈeｔubｏｏk•coｍ.com就臉紅啊。」

「沒有。」楊旭在裏面回答。

邊南找出杯子倒了一杯牛奶，用微波爐打熱了，放到了邱奕面前：「不想吃老婆餅的話，我出去給你買點兒吃的？」

「別瞎說。」邊南斜了他一眼，「我跟你說，感冒最煩人了，你還咳嗽，不伺候周到點兒能行嗎？我怕你到時又還要病著去補課打工什麼的。」

說到笑得咳嗽，邊南也挺感慨，大概高一的時候，邊南有那麼一次考試全及格了，老爸樂得不行，最後笑得一直咳嗽，咳了半天……

「你沒好好按夠時間吧？」邊南皺著眉。

「記得，」邱奕笑著也看著他，「煩死人的大虎子。」

出了門發現雪下大了，風也颳得急，能見度都下降了不少，邊南往前一通跑，在小區門口攔了輛出租，開過來把邱奕接上了。

「小爺也是經常及格的！」邊南挺不服氣。

「一直都這hｅtｕｂｏｏｋ.ｃｏｍ.coｍ樣。」邱奕不在乎地說。

「我是誰記得嗎？」邊南看著他。

「那要不要我……」邊南擰著眉琢磨了幾秒鐘。

「你是南哥嗎？邊南？南邊兒的邊，南邊兒的南？」萬飛盯著他。

「不至於，但關鍵你就看了四天書吧？」萬飛三科不及格，但這會兒比他還興奮，「學霸這玩意兒還帶傳染的嗎？」

「你這兒改名字叫咖啡與餅得了，反正也沒別的東西。」邊南嘖了一聲，順手拉開了旁邊的小冰箱，立馬看到了冰箱里的一大盒牛奶，「這不有嗎！」

「你真想得開……」邊南嘖嘖兩聲，走出了門外。

「我也覺得。」邊南齜牙笑笑，「能看出來？」

「我就是說說。」邱奕拿了個餅。

邊南被他這話說得挺不好意思，要說及格，次數真不太多，差不多回回都得補考，學校對專業成績好的學生要求放得寬一些，邊南一般補考的時候糊弄一下湊合著能夠著及格ｈtｔｐs://m.hｅｔｕｂｏok•com•ｃｏｍ線。

回家的時候，邊南看到老爸和邊皓的車都停在車庫裡，應該是因為邊馨語考完試了，每次無論是寒假還是暑假，邊馨語考完試了，老爸和邊皓都會回家來陪著，給邊馨語安排假期放鬆活動。

推開門進屋，果然全家都在，笑得挺開心，邊南進屋時，大家都停了下來。

「按夠了，從醫院回家才鬆開的。」邱奕笑笑，「醫生說熱敷一下就好了。」

「這話說得，」邊南樂了，「我及個格至於這樣嗎……」

中午在醫院吊瓶的人不少，在輸液室里等了半天才輪到邱奕，他伸出手讓護士扎針的時候，邊南才發現他手背上一大片青紫。

「我南哥考試居然全及格了？」萬飛把手遮在腦門兒上往窗外探頭探腦地看了半天，「太陽都嚇不見了！」

「不用，」邱奕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捏捏眉心，「我沒什麼胃口，吃個餅就差不多了。」

楊旭沒理他，把小隔間的門又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