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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飯店裡，沒看到邊馨語，邱奕到休息室轉了一圈，也沒見到她人，又在飯店裡能讓人待著休息一會兒的地方都轉了轉，感覺自己跟個執行任務被人發現了正滿世界找人滅口的殺手似的。

「邊南，」邱奕清了清嗓子，「剛邊馨語找我來著，我……可能她生氣了。」

「誰知道呢，小姑娘的心思。」邱奕說，「咱倆關係這麼好，她肯定覺得你也清楚我的想法，但又一直沒跟她說。」

「沒事兒，我給你按摩。」邊南說，「過年那兩天我休息，我上你家待著吧。」

「反正這事兒你別摻和就行了，別真的她一不高興找你麻煩了，你跟她對著來。」邱奕說。

他撥通了邊南的電話，那邊響了半天，邊南才接了電話：「哎，我剛正跟人打球呢，怎麼，躲垃圾筒邊兒上抽煙呢？」

「就，」邊馨語咬咬嘴唇，從兜里掏出一個很精緻的小布包遞了過來，「今天送的就不算情人節禮物吧，你可和圖書以收的，這個是……我做的。」

「好。」邱奕說。

雖然還有好幾天，但邱奕覺得這幾天要琢磨出來那天去哪兒挺愁人的，他還想著要不要送個禮物，送什麼卻定不下來。

「這就不錯了，我初二初三都得替張姐的班，連著一個多星期沒得休息了。」邱奕聽到邊南的笑聲就忍不住跟著勾了勾嘴角。

於是他都先拿點垃圾過去扔，如果邊馨語在，他扔完垃圾就回去，要沒在，他就待會兒。

中午忙完了休息的時候，他照例到後門的小巷子里準備抽根煙。

邱奕沒說話，只是靠著牆看著她。

「你……」邊馨語的眼睛瞪得很大，眼淚一直在眼眶裡轉著，「怎麼……這樣啊……」

今天他拎著垃圾過去的時候沒看到人，於是扔了垃圾拿出了煙。

「知道了，」邊南回答，「我在家能跟誰對著干啊……」

「就狠上了？你平時也那樣，對姑娘不一直沒個好臉嗎，」邊南嘖和_圖_書了一聲，「偏偏還就有小姑娘吃這套……」

「嗯。」邱奕這會兒不好走開，只得點了煙。

最後他準備去上個廁所的時候，迎面碰上了剛從女廁出來的邊馨語。

「我做了一個月才做好的。」邊馨語有些著急，大概是因為又急又害羞，眼眶裡都有眼淚在轉了，「我沒在情人節送你啊，應該沒什麼的，而且……而且你不是沒有女朋友嗎……」

「怎麼了？你打邊馨語了？」邊南笑著問。

邊馨語瞪著他看了半天，最後一轉身跑回了飯店裡。

「我無所謂，」邊南想了想，滿不在乎地說，「那又怎麼樣，還能吃了我嗎？」

「我沒有女朋友，」邱奕說，「暫時也不打算交女朋友。」

邱奕看著她的背影，長長地鬆了口氣。

飯店這兩天很忙，不過邱奕心情還不錯，也沒覺得累。

「不是，」邱奕看著邊馨語這樣子有些尷尬，「沒那個必要。」

「比這嚴重，」邱奕吸了ｈｅtｕｂｏｏk•coｍ.ｃｏm口氣慢慢吐出來，「我拒絕她了，話說得可能有點兒不客氣。」

邱奕轉過頭看著她：「什麼？」

「說正經的，你別跑題。」邱奕打斷他的話。

時間有點兒緊，但這個比做泥人要簡單，Q版的豬也很好捏，他隨手在紙上畫了兩頭豬，一頭白的，一頭黑的，看了一會兒就樂了。

小豬用了三個晚上捏好了，趕在過節的頭一天。

這句話一說出來，邊馨語頓時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嘴唇有些哆嗦，老半天才低聲說了一句：「你是故意這麼說的……嗎？怕我纏著你？」

「在啊？」邊馨語站在門口問了一句。

站了幾分鐘之後，他掏出了手機，這事不知道對邊馨語會有什麼樣的刺|激，他得跟邊南說一聲。

「按說不會有什麼吧，我覺得……」邱奕想了想，「我本來是想緩和著點兒說的，但一不小心就……」

「沒事兒！」邊南笑著說，「真要這樣了也沒什麼，我都習慣m.hetubook.com.com了，什麼事兒最後都能找到我身上來。」

現在抽煙挺麻煩的，邊馨語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也經常會跑到這裏來透透氣，開始邱奕碰上了還會跟她聊兩句，但沒幾天他就躲著了，聊得太尷尬。

「那個……」邊馨語有些猶猶豫豫地走到了他身邊，「明天是情……情人節，如果明天……明天送禮物就有點兒……不太好……所以今天……」

邱奕沒出聲，心裏的糾結讓他整個人都有些發悶，他盯著邊馨語看了很長時間，最後一咬牙，開口的時候覺得自己嗓子都有些發啞。

「不了，吃飯更沒必要了。」邱奕說。

邱奕把事件簡單跟邊南說了一遍之後，那邊的邊南突然沒了聲音，邱奕等了一會兒，正想再開口，邊南笑了起來：「真沒想到，你就這麼給我家大小姐說了啊！這可真是要塌天兒了。」

「你緊張什麼啊？」邊南問他，「怕邊馨語回家鬧起來？怪我身上？」

「那……」邊馨語用力咬https://www.hetubook.com.com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抬起頭，「那能不能明天一起吃個飯，算是……就朋友之間……」

邱奕叼著煙沒說話，沒接東西，邊馨語這樣子讓他有些頭大。

邊馨語眼睛通紅，一看就是剛哭過，臉上還有洗了臉沒擦乾的水珠。

沉默了一會兒他掐掉了煙，看著邊馨語：「謝謝，心領了，但這個我不能收。」

剛要點煙，邊馨語從後門里走了出來，邱奕頓時有些不舒服。

其實自己送什麼邊南肯定都會開心，哪怕什麼也不送，邊南也不會有感覺，但邱奕還是連著想了兩天，最後決定買點兒軟陶，做兩個一樣的小豬，他和邊南都屬豬。

不算太精緻，不過還挺可愛的，邱奕弄了個小鐵盒裝上，沒用完的軟陶都搓成了小圓球一塊兒放進去墊著了。

「你還真是……心大啊，」邱奕說，「我就是有點兒擔心會出事，她一直大小姐脾氣，剛那個樣子……你實習剛開始，又馬上要過年，這事兒動靜太大，我怕你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