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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沒地兒去啊？邱奕家也不行？」萬飛有點兒著急，「要不你去我家，我家對門兒那個阿姨你知道吧，她家有我家的備用鑰匙，我給她打個電……」

「這家長也夠可以的，周日就三十兒了吧，能把補課安排到二十九……」邊南又嘖了一聲，把杯子遞到邱奕面前，「是不是過了初一又要開始補了？」

「你這兒能睡覺。」邊南進了裡屋，走到了他和邱奕每次來都喜歡坐的那個窗邊，把背包一扔，靠到了墊子上。

「暫時沒安排了，沒幾天就得實習，飯店那邊也是忙完過年這幾天我就辭了。」邱奕喝了一口，「行了，你快回去吧，要吃飯了吧？」

「姥姥家唄，陪老太太過年呢。」萬飛大概是在吃飯，塞了一嘴東西說話含混不清的，「你這陣兒怎麼樣啊？上班順利嗎？」

店門關著，藉著昏和圖書暗的路燈光能看到門上掛了個「太無聊關門了」的牌子。

邊南報了好無聊的地址。

「叔！」邊南拍了拍門，喊了一聲，「楊哥！」

按目前這情況，除了賓館，能去的地方只有好無聊了。

「誰倆？」邊南問，「還有餅嗎？我沒吃飯呢。」

「哎，我說沒地兒去了嗎？」邊南打斷了他的話，「哪兒來那麼豐富的想象力，我就是這兩天休息了想翻翻你牌子。」

「哎喲南哥你可算給我打電話了。」那邊萬飛很快接了電話，「這一放假就沒消息了真是傷感情！」

裏面沒動靜。

「嗯，我知道。」邊南搓搓手，「你放心吧，可以安心回去了。」

「沒顧得上，就趕著出來跟你說一聲，我說我上咖啡廳買杯熱可可就跑出來了。」邊南齜牙笑笑，「也不冷，比昨兒晚上舒服多了。」和*圖*書

「趕緊回去，晚了二寶又該急了。」邊南推了推他。

「哎喲還有餃子？您這兒不是咖啡與餅專賣嗎？」邊南有點兒吃驚，不過想到餃子，他肚子里一陣呼喊。

「那行，我也餓了……」邱奕笑著摸摸肚子。

「沒餅了。」楊旭想了想，「吃餃子嗎？」

邱奕笑了笑：「你冷了吧？也不|穿個外套出來。」

邊南往樓上看了看，隱約是有點兒燈光，他跑上了樓梯。

他摸出手機按開手電筒往門邊照了照，沒看到門鈴，只得繼續拍門：「楊哥，楊旭！開門！不開門我踹了啊！」

「得過了十五，怎麼了？」萬飛馬上反應過來了，「你沒在家嗎？」

他想找個有熟人的地兒先貓著。

「嗯。」邱奕笑笑。

「真的？」邱奕還是看著他，伸手摟了摟他的肩，「你就穩著點兒，別再跟你爸爭什麼和-圖-書了就行，快過年了，別再惹他了，也別再瞎說那些招他不高興的話。」

倆人在咖啡廳里待了幾分鐘才走了出去，邱奕又挺不放心地交代了他幾句，這才拉了拉外套，轉身往小區門口走了。

「那你上你家咖啡廳待著去，」楊旭關上了門，看著他，「跑我這兒來幹嗎？」

邊南拿著熱可可往回跑，站在家裡院子門外看不到邱奕了，他這才進了院子把外套穿上，又背上了包，重新關好院子門，往小區後門那邊走了過去，邊走邊拿了手機出來，給萬飛打了個電話。

「這不是怕你等這兒擔心嘛，」邊南笑著說，「先出來面對面彙報一下好讓你放心唄。」

因為陌生和……孤單。

「你有沒有良心！」萬飛喊，又壓低聲音，「我倆沒翻呢，我一正經人。」

「行了你吃飯吧。」邊南說，「你都讓許蕊翻了hetｕｂoｏk•ｃｏｍ•ｃｏｍ個遍了……」

「周末吧，這周六下午沒安排補課了，可以試一下。」邱奕說。

「這麼冷的天兒還出門兒啊。」司機被開門灌進來的北風吹得一哆嗦，「上哪兒？」

邊南進咖啡廳里買了杯熱可可，又看了看單子，沒有米漿，他嘖了一聲：「哎，你什麼時候給我做米漿？」

站在小區後門的崗亭邊兒上，邊南琢磨了半天，拉開了旁邊一輛計程車的車門。

門縫裡能看到燈亮了，接著門被打開了，楊旭一臉不耐煩地站在裏面，一看到他就把門上的牌子摘下來舉到了他眼前：「不認識字兒啊？」

好無聊的這條街，晚上格外冷清，連大中午的都看不到幾個人，這會兒更是一根人毛都沒有。

他不願意去賓館。

又拍又喊地能有兩分鐘，邊南總算聽到裏面傳來了腳步聲，鬆了口氣。

「傻了吧你。」邱奕樂了和*圖*書。

「那你去買熱可可？」邱奕摟著他在他背上用力搓了幾下，「其實你打個電話告訴我不就行了嗎？跟家裡還沒聊順呢又往外跑。」

「沒怎麼，你回來了給我電話吧。」邊南說。

「嗯，挺順利的。」邊南說，萬飛這傢伙居然回姥姥家了，他頓時有點兒鬱悶，「你什麼時候回？」

楊旭把裡屋的燈打開了，盯著他看了半天，最後笑了笑：「你倆打架了？」

「不認識。」邊南從門邊擠了進去，「這才幾點，我家樓下的咖啡廳正上客呢，你這兒居然就關門了……」

「真的假的啊？」萬飛樂了，「那你等我，我回去了你隨便翻，來回翻，翻來翻去……」

「在哪兒呢你？」邊南笑著問。

邊南忍不住樂了，跟萬飛又扯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嗯，菜都已經擺上了。」邊南點點頭，想起了阿姨一個人坐在一桌菜旁發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