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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這樣也挺好的啊。」邱奕沖申濤噴了口煙，「分什麼事兒吧，反正現在也解決不了，得花時間慢慢來。」

出了院兒門，邱奕抬頭看了看天：「沒到四點就黑成這樣了。」

「你跟二寶玩會兒吧。」邱奕說，進屋準備幫邱爸爸把尿盆拿出去。

「我隨便說說。」邊南嘿嘿笑了兩聲，「您就隨便聽聽。」

「審就審，這事兒你怎麼想啊？」申濤點了煙，皺著眉也看著他。

邊南腰上痒痒，蹦了一下：「他還能誇我？」

「到時再說吧。」邱奕笑笑，「先過好年。」

申濤走了兩步，停下了：「邊南是不是跟家裡鬧翻了？」

「我能怎麼想？你想說什麼就說吧。」邱奕笑了笑。

「租了房子。」邱奕看了他一眼，「審問呢？」

「申濤個小老男人，」邊南嘖嘖兩聲，「肯hｔtps://ｗｗw•ｈｅtｕbｏｏk•coｍ.ｃom定覺得我這人特不靠譜，辦什麼事都一團糟……」

「我是你朋友，跟邊南就是認識，有什麼事兒我肯定會站在你這邊想，可能有點兒自私，或者……或者……就直說吧，我怕你有麻煩。」申濤說得有些艱難，「有些事兒吧，就是個相互的關係，沒有誰欠誰什麼的，你懂我意思吧？」

「那他住哪兒？」申濤又問。

「這次吃點兒沒什麼，下次再吃點兒沒什麼，下下次再吃點兒沒什麼，這攢一塊兒就多了唄。」邊南嘆了口氣，「您別總跟二寶待一塊兒就學得跟小學生似的。」

「還行吧。」邱奕湊到他眼前，「畢竟年紀還小呢。」

「我也沒什麼要說的，就是有點兒擔心。」申濤擰著眉，「鬧這麼大動靜，以後怎麼https://m.hetubook.com.com辦？」

「也是。」邊南樂了，點點頭，「我這麼青春年少，不衝動一把都對不起自己，不過我還真得好好想想了……」

申濤說的這些他其實也想過，但他並不是太擔心，比起邊南，還不如擔心自己，因為忌日臨近而每天都會出現在夢裡的媽媽，身體情況變得越來越不穩定的老爸……

「回屋喝口茶嗎？」邱奕樂了。

「哎你喊什麼！」邱爸爸在裡屋說，「不用幫忙，完事兒了！」

「差不多吧，他沒跟我細說。」邱奕也停下了，靠著牆根兒掏出煙，遞了一根給申濤，自己點了根叼著。

「嗯，有點兒意外，他那性格，沒控制好。」邱奕抽了口煙。

「回家喝。」申濤把外套帽子往腦袋上一扣，往衚衕口走，「走了，你回吧。」

「邱奕你和-圖-書聽見了沒！」邊南喊了一聲，一把搶過書，「你看的這什麼玩意兒啊？」

「估計晚上要下雪。」申濤拉拉衣領，「我跟你說，那個熏魚有點兒咸，做的時候別擱鹽了。」

「大過年的這麼衝動？」申濤拿著煙沒點。

「你爸要小便，說為了維護在我面前光輝的形象，讓我出來迴避。」邊南小聲說，「別轉移話題！」

「你倆都是容易有這種想法的人。」申濤嘖了一聲，「朋友也好，哥們兒也好，別的什麼都好……反正都是好好付出了就行。」

「沒勁，怎麼你也這樣。」邱爸爸很不滿地看著他。

邱奕原地又站了一會兒，把煙抽完了才轉身慢慢往回走。

書看著很正常，就是普通漫畫書，校園的，邊南拿過來翻了幾頁，也沒看到什麼涉黃的內容。

「誇你呢，申濤多正經的一個人。」邱奕笑著和*圖*書往他肋條上戳了一下。

「嗯。」邱奕點點頭。

「行了我不說了。」申濤掐了煙，「這陣放假待家裡沒怎麼說話，說這麼多都口渴了。」

「哎！」邱奕笑著打斷了他的話，「行了我知道你意思。」

「哦！」邊南趕緊轉身又往外走，跟身後的邱奕撞了一下。

「懂。」邱奕點點頭，又拍了拍申濤的肩。

自己能跟申濤做這麼多年朋友，大概就因為他倆都是想得多的人吧，申濤父母離婚復婚鬧過兩回，他有時候感觸很多。

「哎！」邱爸爸愣了愣，接著就樂了，「你這還教訓不利索啊？連教育帶損的，比他倆都狠呢。」

「都學會邊南那套了啊。」申濤笑著說，「事兒沒到跟前兒就先不想。」

走進院子的時候邊南正好關了房門出來，一看到他立馬就蹦了過來，把他推出了院子：「快說，申濤那廝說我什hetubook.com.com麼壞話了？」

邊南看了一眼正趴在沙發上看漫畫的邱彥，過去把他拎起來一摟：「憑什麼？」

「為什麼不能？」邱奕問。

「我……」邊南瞪著邱彥，「你說什麼？」

「……我的形象啊。」邱爸爸嘆了口氣，扯扯褲腰，「已經好了。」

大概也就邊南這種心大得能放水缸的人才不會覺得跟他待一塊兒很累吧。

「性感。」邱彥說。

「慢慢想吧。」邱奕在他背上拍了一下，走進院子里，小跑了兩步推開房門進去喊了一聲，「爸？要幫忙嗎？」

「就確定他要說你壞話嗎？」邱奕笑著說，「你怎麼跑出來了？」

邊南還沒回過神來，跟著進了屋，迷迷瞪瞪地直接進了裡屋，看到正在整理褲子的邱爸爸時才猛一愣，說了一句：「叔我幫你？」

邱彥抓著書舉到他眼前，指著一張穿著泳裝的女生圖片：「看，多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