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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啊。」邊南愣了愣，「你不說別讓他知道嗎，我就沒說。」

最後他給邱奕發了個簡訊：我在哪兒等你？

「南哥，明天晚上有時間沒？」那邊傳來的居然是萬飛的聲音。

「你爸不會有事的。」邊南也抱住他，邱奕的胳膊在輕輕顫抖，但抱他抱得很緊，他有些擔心邱奕的狀態，「不會有事的。」

手機就放在面前的桌上，每隔幾分鐘他就要拿起來看看時間，不知道看了多少回，最後手機終於響了。

「好。邱奕，」邊南皺了皺眉，邱奕的聲音還是很平靜，但聽得出有些發啞，「你沒事兒吧？」

邱奕拍拍他的手：「沒事兒，去買吃的吧。」

「不一定。」邊南帶著他出了門，「你哥不知道中午什麼時候下船，而且去醫院要跟醫生商量，可能時間比較長和-圖-書。」

邱奕的電話是十一點的時候打過來的，邊南坐在沙發上都快愣得元神出竅了，鈴聲響了好一會兒他才一把抓過了手機。

「聊什麼了，」邱奕放輕了聲音，「我怎麼感覺我爸狀態不對？」

「對不起什麼，」邱奕拍拍他，笑了笑，「我其實就是不太願意他老跟人說這些，對情緒有負面影響。」

邊南掛電話的時候又補了一句：「出去吃飯別帶許蕊。」

「別的……」邊南真不知道邱奕是怎麼看出來的，靠著牆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就聊了聊。」

「行行行。」萬飛無奈地說，「我等你電話啊。」

看著邱彥進了學校之後，邊南在路邊站了一會兒，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去醫院還是回去等邱奕。

邱爸爸正坐在床上發獃，看到和_圖_書邱奕的時候先是一愣，接著是壓不住的喜悅笑容：「這是還沒回家？」

邱奕站在走廊上，邊南跟出來之後他拉著邊南到了樓梯邊上：「昨天你是不是跟我爸說什麼了？」

邱奕沉默了幾秒鐘：「你先在家待著吧，我下船的時候告訴你，你直接去醫院。」

看到邱奕坐的車在他面前停下，邱奕拎著包從車上下來的那一瞬間，邊南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猛然一松，全身都跟著有些發軟。

「你現在去醫院吧，我打個車過去。」邱奕說。

他從躺下到天亮，一秒鐘也沒有睡著，腦子裡反反覆復回放著跟邱爸爸的那些對話。天亮的時候，他給顧瑋打了個電話，請了一天的假。

「邱奕，」邊南拉住他，「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啊？」

「對不起，」邊南擰著眉ｈｔｔps://ｗww.hｅtuｂｏok•ｃｏm•cｏｍ，「對不起。」

「中午哥哥回家嗎？」邱彥已經穿好衣服背上了書包。

邱奕走到他面前，把包往腳邊一扔，摟住了他。

「你沒事兒跟他說這些幹嗎啊？」邱奕嘆了口氣，又拍了拍他的肩，轉身準備去按電梯，「我去找醫生，你去買點兒吃的回來吧，我昨天到現在都沒吃東西，餓了。」

起了床倒是沒覺得困，就是有點兒悶，用冷水洗了個臉之後，邊南覺得清醒了不少，臉疼。

「嗯。」邊南穿上外套跑了出去。

他跳起來一把抓過手機，看都沒看就接了起來：「喂？」

「是我怎麼了？我都不受待見到這地步了嗎！」萬飛很不爽地說，「打年前起咱倆就沒碰過頭了，你真是……」

「沒聊什麼啊，就……說了點兒你怎麼辛苦之類的和_圖_書……」邊南皺著眉回憶著。

「哦，那我下午放學回家的時候哥哥應該在家了吧？」邱彥又問。

「應該在家了。」邊南摸摸他的頭，「如果回來得早我們就去接你，要是沒趕上你就先回家，打個電話給我們。」

「不是說病的事，」邱奕看著他，「別的。」

「我晚點兒給你電話，我這有事兒呢。」邊南說，「在等電話。」

「你去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吧。」邱爸爸笑了笑，「船上累吧？」

「沒事兒，我不是那麼容易就有事兒的人。」邱奕說。

打車到了醫院的時候邱奕還沒到，邊南站在醫院門口的路邊盯著開過來的每一輛計程車。

等邱奕下船的幾個小時很難熬，邊南坐在沙發上對著電視愣神。

邊南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怎麼是你？」

「好。」邱彥蹦了蹦。

「每頓倒和_圖_書是都吃了。」邊南說，經過了昨天那次聊天之後，邊南再站在邱爸爸面前的時候有些說不上來的心疼和擔心。

「我先去找醫生聊聊。」邱奕給邱爸爸拉了拉被子，轉身看了邊南一眼，往病房門口走了出去。

「就一個包，先過來看看你。」邱奕走到床邊，彎腰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臉色不行啊你。」

過了一會兒邱奕打了個電話過來：「你沒上班？」

「我去偷聽。」邊南沖邱爸爸嘿嘿了一聲，跟著出去了。

「不帶，就咱倆！」萬飛說。

「我沒心情。」邊南悶著聲音，「等你跟醫生談完了知道結果再說吧。」

邱奕沒說話，靜靜地抱了他一會兒之後鬆開了，拿起了扔在地上的包：「走吧，進去。」

「還成，沒太大感覺，就是沒睡好。」邱奕回頭看了看邊南，「我爸沒好好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