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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吧？」邊南說。

「開什麼玩笑，」萬飛皺皺眉，「你知道你臉什麼色兒嗎？」

腳底下還有些發軟，但精神狀態意外地還不錯，也不知道是酒精的副作用還是因為有些事兒猛地就不是事兒了。

「又沒換衣服，能聞到衣服上的酒味兒。」邱奕停了腳步，扭頭看著他，「邊南，昨天我說的那個話……」

這話說得挺繞，邊南不知道邱奕能不能聽懂，他說完了自己都沒太聽明白，於是又補了一句：「你已經不講理了，我總不能也不講理吧。」

但邱奕看了他一眼，只是笑了笑，就繼續往前走了。

「你喝酒了吧？」往回走的時候邱奕突然問了一句。

「那……再拿杯豆漿。」萬飛媽媽拿了杯熱豆漿給他。

「大姨我沒事兒，我看著嚇人，其實估計就喝了一兩不到。」邊南咬著和-圖-書餅穿上外套，含混不清地說，「我昨兒請了一天假了，今天再請說不過去，馬上就過實習期了。」

邊南莫名其妙地就老覺得自己雙目炯炯有神。

「邊南，昨天喝成那樣，今天多睡會兒休息一下吧？」萬飛媽媽擔心地叫住他。

「謝謝大姨，過兩天我再過來，給我烙餅。」邊南嘿嘿笑了兩聲。

「先看看情況，不夠再說。」邱奕聲音一直是啞的。

「我知道，我知道。」邊南打斷了他，「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是不是都不是，反正說什麼我都這樣。」

邊南下意識地捂了捂嘴：「還能聞到，不至於吧？」

邊南站到了路中間，邱奕一直低頭走到他面前才猛一下停住了，抬起了頭。

感覺挺長時間下了班都沒回楊旭家了，每天下了班就往邱奕家跑，不過和圖書今天邊南下班還是沒往楊旭家那條路走，而是騎著自行車直奔醫院。

邱奕看到他顯然有些意外，頓了頓才說了一句：「去把幾個卡的錢轉到一塊兒方便交費。」

今天這一天的確是挺忙的，邊南中午吃飯吃一半還跑出去接待了一個新來的學員。

「挺自信啊。」顧瑋瞅了他一眼，「今兒挺忙的，都排滿了，還有幾個新報名的上午過來，你去接待一下。」

「去哪兒？」邊南問。

「走吧，一塊兒去。」邱奕說。

「謝了煒哥。」邊南笑了，「就給我照實寫，應該也都是好話。」

到了球場，顧瑋盯著他看了半天：「你這是……」

「行！」萬飛媽媽笑著拍拍他胳膊。

「六點半。」萬飛湊過來盯著他的臉，「你氣色不怎麼好，再睡會兒吧，我去上班了，我幫你請個假？和-圖-書」

到醫院的時候他看了看時間，這會兒邱奕和邱彥應該正在病房陪邱爸爸吃飯，他把自行車鎖了，在路邊站了一會兒，估計時間差不多了才走進醫院。

「明白。」邊南說。

「我轉給你。」邊南馬上掏出錢包抽出了自己的卡，「三萬夠嗎？」

「幾點了？」他問。

說出這樣的話，對於邊南來說，不是件容易的事，說完之後他就盯著邱奕，怕看到邱奕臉上會有讓他不安的表情。

第一次來的為了體現優質服務對時間不是太控制，邊南好容易把她們的內容完成的時候，看看時間，比顧瑋計劃的時間多了近一個小時，都可以直接下班了。

「是。」邱奕看著他，「我又跟醫生聊過了，醫生早上會診過，不建議手術，身體情況不允許，承受不了，手術效果也不會太明顯，只能先m.hetubook.com.com介入治療，總管里放個支架……」

「知道了。」邊南覺得有些無力，沒再說別的，給邱奕卡里轉了三萬。

萬飛愣了愣，轉身出去了：「神經病。」

萬飛媽媽希望他考體院，但萬飛在家看了半個月書就崩潰了，去了前兩年畢業的一個師兄的健身房當教練，每天幹得還挺積極。

「不用。」邊南揉了揉額角坐了起來，拿過扔在床頭的衣服穿上了，「我也上班。」

走到住院部外面的時候，邱奕從一樓大廳里出來，他低著頭大步往前走著，沒看到他。

「這幾天你準備一下，實習結束以後下周有個入職考核。」顧瑋邊換衣服邊交代他，「資料該看的多看看，平時工作流程也再捋一捋，別出錯。」

倆人沉默著並排走出醫院，邱奕跑了兩個自助銀行，把卡上的錢都轉到了一塊兒，邊南站在一邊和*圖*書看著，邱奕沒避著他，卡上的餘額他都看到了。

「嗯。」邱奕看了他一眼，「你那兒的錢先借我三萬吧。」

邊南洗漱完，萬飛媽媽正好烙完餅，他抓了兩個就往外走。

「夠嗎？」邊南馬上問，「你說過如果……」

「黑的唄，反正我也沒白過。」邊南站了起來，穿了褲子，「給我找牙刷。」

「好。」邊南點點頭。

早上萬飛起床的時候床晃了晃，邊南睜開了眼睛。

「好著呢。」邊南齜齜牙，「我美嗎？」

下午顧瑋把新學員都分給他了，讓他先單獨帶著，幾個女孩子，一塊兒來的，邊練邊嘻嘻哈哈沒個安靜的時候，進度相當慢。

「那現在是保守治療嗎？」邊南聽著邱奕的聲音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真是好美啊。」顧瑋嘆了口氣，「是不是病了？再請一天假沒事兒的，實習鑒定我肯定給你寫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