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成長
第二十四節
不過現在邱奕每月賺的錢都存不下來，刨去各種開支，他每周都用一個信封裝上這周的錢交給邊南，還錢。
「不用，好著呢。」老媽冷笑了一聲，「這剛罵完你爸，你就上門兒了，怎麼，還真跟你爸一條心啊？」
「沒問題啊。」許蕊馬上拿了菜單和活動項目單過來，「你看看。」
過了能有兩三分鐘，他才聽到老媽趿著鞋走過來的聲音。
直走是地鐵站，右轉是……老媽家。
「是的。」邊南點點頭，「你沒什麼事兒就行，我走了，不要……再給我爸打電話，別再折騰自己了。」
邊南一進餐廳就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他愣了愣：「許蕊？」
「是嗎？」老媽的聲音突然就放低了，看著他半天沒有說話，似乎在研究他這句話真正的意思。
「我的事不用你管。」老媽又冷笑了一聲，「還教訓上我了。」
邊南沉默了一會兒，看著老媽：和*圖*書「你沒事兒又找他幹嗎？」
「看看你。」邊南說，老媽看上去還成，臉色不錯，狀態……也跟從前沒什麼變化，一臉不耐煩。
他在門上輕輕敲了兩下。
「沒去。」許蕊笑了起來，「實習的時候覺得自己不適合做護士，就……我喜歡小孩兒，這兒還挺有意思的。」
「聽你的吧，反正我只管收債。」邊南笑了笑，他這錢邱奕還不還的他沒所謂，但邱奕要還，他就當存錢了。
「你怎麼……還就跟方小軍過不去了啊？」邱奕樂了，「多大的人了都，老跟一個小學生較勁。」
「你覺得二寶能收拾他嗎？」邱奕笑了半天。
「你別再這樣了，這事兒誰對誰錯都已經過去了，你就不能好好把自己的日子給過好嗎？」邊南皺皺眉。
他猶豫了幾分鐘，往右轉了。
老媽一挑眉毛笑了起來：「別逗了，邊南，你好不了，知道什麼ｗww.ｈetｕbｏoｋ•ｃoｍ.com叫基因嗎，知道什麼是遺傳嗎……」
「閑的。」老媽撇撇嘴，「我就看你有沒有把他家弄得一團糟。」
老媽家還是老樣子，那幾盆枯死的花過了一個年也沒收拾掉，現在都春暖花開了，老媽家門前還是一片枯敗的景象。
「我，」邊南說，「邊南。」
許蕊給弄了員工折扣，便宜了不少，全部談妥交完訂金離開餐廳之後，邊南覺得心情很不錯。
「先不了。」邱奕伸了個懶腰，「別還沒怎麼樣就讓人覺得質量降下去了，一對一現在還是要保留，慢慢穩定了再說吧。」
「收債的感覺怎麼樣？」邱奕問他。
「不是生日蛋糕，就我想買個蛋糕慶祝一下。」邊南說。
邱奕沒時間去兒童樂園訂生日餐，只能是邊南抽空跑一趟。
他笑了笑，掏出手機給邱奕打了個電話：「今天我帶個蛋糕過去吧？」
「……不能
m.hetubook.com.com。」邊南泄了氣，「二寶跟個小麵包似的，脾氣太好了。」
「行，上回是不是方小軍那小王八蛋去過兒童樂園一次，吹了好幾天來著？」邊南問，「咱這回就不請他，不，請他，超過他那次，氣死他。」
「幹嗎，」邱奕正在補課，能聽到那邊有小孩兒說話的聲音，「二寶生日不是下周嗎？」
「誰啊？」老媽在裏面問了一句。
「你跟萬飛趕緊生一個自己玩自己的，不用上這兒玩別人家的了。」邊南笑著說，找了張椅子坐下了，「正好，二寶馬上要生日了，我過來訂個餐，要弄得比較有特色的，你替我安排一下唄。」
「特別有成就感。」邊南搓開信封把裏面的錢拿出來，唰唰地數了幾遍，又用手指在上面一下下彈著，「特別爽，你要不要再接幾個學生都弄成三人小班？感覺這賺錢挺多的啊。」
門打開了，老媽扶著門堵在門口：「hｅtubook.com•ｃoｍ你來幹嗎？」
邊南沒吭聲，轉身走了，身後傳來老媽甩上門的聲音。
「那你買吧，慶祝就慶祝吧。」邱奕沒再多問，「你一會兒別做菜了，慶祝的話我做菜吧，你做的菜實在是……快把我味蕾都殺光了。」
「哎，邊南？」許蕊看到他也挺吃驚，「你怎麼上這兒來啦，帶二寶來的嗎？」
「我跟你不一樣。」邊南打斷了她的話，「我們對感情的態度不一樣。」
「挺好的。」邊南壓著火，控制著自己的聲音還算平靜地回答。
「今年二寶生日沒過成。」邱奕說，「咱帶他上兒童樂園補一次生日吧，叫上他同學一塊兒。」
邊南想給邱彥補一個開心的生日，順帶幼稚地堅持要把方小軍小渾蛋給比下去，所以跟許蕊商量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全部內容都安排好。
「就慶祝一下，我想吃蛋糕。」邊南嘖了一聲。
「慶祝什麼？」邱奕被他說得有些茫然。
「和_圖_書小學生怎麼了，小學生也分可愛的小學生和討厭的小學生，就方小軍，丫每回見了我都蹦髒字兒，我要不是看他是小學生我早抽他了。」邊南換了個惡狠狠的表情，「早晚讓二寶收拾了他！」
兒童樂園有兩個很可愛的兒童餐廳，裏面弄得跟童話城堡似的，還有專人負責陪伴，小孩兒都願意上這兒來吃飯，就上回方小軍生日來這吃飯之後，邱彥念叨了好些天。
「哎喲，」老媽提高了聲音，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哎喲！邊南你還能來勸我把日子過好了啊，你自己日子過得怎麼樣啊？」
老媽罵過他變態之後，他就沒有再跟老媽聯繫過，現在也不太願意去聯繫，但老爸開了口，他還是決定去看看，他不想讓老爸太為難。
走齣兒童樂園，邊南沒有打車回去，順著路一直走到路口，停下了。
「你怎麼在這兒啊？」邊南看著許蕊身上色彩鮮艷的餐廳制服，「你沒去醫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