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成長
第五十四節
邊南突然很感動，雖然他覺得已經預知了自己今後幾十年的生日禮物挺沒神秘感的……
他都想好了，天兒熱，找個靠水邊的農家樂，租條船在船上吃飯。
「今年我有感觸，還是想做個邊小黑。」邱奕說。
「對，你現在上班呢，我還總覺得你在上學。」老爸笑了笑，「那你周末一定回來啊，我和阿姨都給你準備了禮物，你別不回來啊。」
「你就這點特別好，」邱奕給他鼓了鼓掌，「洒水車過一趟就能竄一片草地出來了。」
「小南啊，」老爸那邊聽聲音挺亂的，還有機器轟隆的聲音，「吃飯了沒？」
「過來看看，明天你生日我能趕回去。」老爸說。
「就你捏的那種三頭身小短腿兒還分得出站著蹲著坐著？」邊南樂了。
邱奕答應過他，每個生日都會送他一個小泥人。
「為什麼要到我生日？」邊南問。
「又興奮又緊張的和_圖_書。」邊南抓抓頭髮，「這事兒總算是差不多上正軌了，但又怕……賠本兒，我以前從來沒對錢這麼上心過。」
「今年生日難道不是該送個綠色的邱大寶嗎？」邊南想了想。
「所以咱倆比較合適，」邊南說，「簡直天造地設一對兒斑馬。」
有種自己總算是有方向了的踏實感覺。
「因為這錢是咱倆一點點兒攢起來的，我也緊張，」邱奕笑笑，「所以我才這麼謹慎，但也是因為考慮了很多，才敢去做啊。」
邱彥對這個提議無比興奮，一直問能不能下水游泳、能不能釣魚，甚至想象了一下能不能開個快艇拿根繩子拖著他滑水……
「是吧？」邊南點點頭，「是。」
「回，一定回。」邊南說，「你是不是又給我買手機了？」
「別，我生日……改到周末吧，明天我上班呢，晚上得到九點才下班。」邊南趕緊說，「你m.hetubook.com.com周末回來就行。」
「這回不拿球拍了，穿個泳褲吧。」邱奕坐在床邊，手裡拿著個速描本低頭唰唰畫著，「一是好做，二是比較能體現身上的條紋……」
「什麼感覺？」邱奕拿過卡放到錢包里。
「展飛明年有個新分部，就在西郊那邊，規模挺大的，你說我要申請去那兒會不會更好？不過前期錢肯定沒總部這邊多。」邊南一碰上這種事兒就習慣性地想聽邱奕的意見。
「盯緊點兒二寶，這小子再長大點兒不定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邊南很無奈，「天天練著球呢還能這麼精力旺盛，是不是你媽媽戰鬥民族的基因都遺傳到他那兒去了……」
現在不同了，每天上班下班事兒挺多的，生日一天天臨近就沒有那麼明顯的感覺了。
邱奕想了半天：「行吧，你喜歡站著蹲著還是坐著？」
「咱倆還能不能行了？」邊和圖書南嘖了一聲，「這黑白綠的到底還能不能過得去了！」
「不能。」邱奕看了他一眼，「要不給你穿成大褲衩吧。」
「也是，爺養你！我要撐不住了就讓萬飛養我，還有申濤，讓他們都來養我。」邊南樂了，「對了，石江前兩天找我談過，年底我要能通過考核，明年可以自己帶學員了，就跟顧瑋那樣，不是助理了。」
「那到時考核通過了我就申請。」邊南打了個響指，「突然覺得自己前途無量了。」
「能啊，我知道了。」邱奕翻了一頁繼續飛快地唰唰了一會兒，「真可愛。」
「因為我打算做個黑白條的邊大虎送你。」邱奕笑著說。
「我能不要了嗎？」邊南趴在床上，「我不想要了。」
「知道，我上班走不開。」邊南笑笑，接了電話，「爸？」
「我能把衣服都穿上嗎？背心也行。」邊南說。
「吃了。」邊南對這聲音挺熟，和圖書「你怎麼跑礦上去了？」
以前生日感覺更明顯一些，暑假很無聊，一個暑假都盼著快結束的時候自己的生日可以跟同學出去聚聚。
「什麼，」邊南愣了，「車？你給我買車幹嗎啊？我本兒都沒考呢。」
邊南的生日也不是周末，因為邱奕的生日已經鬧過了，他生日就打算三個人過。
而且離著他生日沒幾天了，這人做個禮物送人居然還特別沒情調地要讓被送禮物的人一起參考。
不過想教邱奕打網球的計劃一直沒時間落實，邱奕比他忙，每天除了帶學生，還要跟羅軼洋一塊兒跑手續。
「你開的頭啊。」邱奕想了想，「到你生日吧，這色兒就算過去了。」
「行吧，都一樣。」邊南嘿嘿一樂。
「不是手機，給你買了輛車……」
「其實就算真賠了也沒什麼，最慘也不過就是回到租個小班收幾個學生補課的狀態，有什麼呢？」邱奕點了根煙，「你ｈｔｔｐs://m•heｔubｏｏk.cｏm•ｃom還有工作，你可以養著我呢。」
邱奕笑了半天，正要說話的時候，邊南扔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他拿過來看了看遞給了邊南：「你爸，如果跟你說生日的事兒，你別直接說不回家過。」
「牛，再有一年就該總教頭了。」邱奕豎了豎拇指。
邊南工作挺認真的，以前訓練的時候他就算沒興趣，累死人的體能和枯燥的技術訓練他也不會偷懶，現在覺得上班還挺有意思的，也就做得格外認真。
邊南把銀行卡拍出來給邱奕的時候突然有些緊張：「邱校長，我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不過場地的事兒總算是搞定了，羅軼洋找的，在市二中旁邊的市場後門，舊的辦公樓二樓，四間屋子，收拾收拾重新裝修一下就可以用了。
「想去就去，錢少點兒就少點兒，以後怎麼說都是分部元老，就算你要弄個總教頭，也是去分部好發展，總部你跟石江去爭嗎？」邱奕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