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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特手指輕敲欄杆，眼中的笑意漸漸放大：「S.A.，我喜歡你這樣的對手。」

「這世上，沒有她安全的地方。」伯特哼笑，諷刺又輕蔑，「那個叫歐文的，是你的朋友？太天真，以為他可以保護她，以為可以把她藏起來？現在你也一樣。S.A.YAN，不管她改變身份，藏多少遍，我都找得到她！」

鮮血順著言溯驟然慘白的唇角溢出來，胸口撕裂后的餘震更加摧人肺腑，他痛得頭轟隆隆地炸開，一瞬間什麼都聽不見了。

言溯預言著自己慘烈的結局，風淡雲輕，「你需要更牢靠的東西給我定罪。你說過，『S.A. are you listening? S.A., are you enjoying？』你想讓我，像那些受害者一樣懺悔。」

伯特幾不可察地掃一眼言溯的西褲，筆直服帖，沒有任何異樣。

他一拳狠狠砸向他的胸口，言溯猛地撞向牆壁，身體有如爆炸和*圖*書裂開，身後牆壁在劇烈晃蕩。

「怎麼？因為連你也找不到她？」

隱約記得，似乎一天一夜了？他覺得噁心又昏昏沉沉，全身上下像在發低燒，喉嚨乾燥得煙熏火燎。

妮爾不知道自己被設計，當然應允。

「我沒有任何需要懺悔的。」言溯低著頭，嗓子在冒煙，額頭脊背全是汗。

這是一處圓形大廳，頭上是高高的穹頂。

妮爾「幫助」言溯從警局逃離之前，庫珀和里德對她說：「我們猜到言溯要逃，正好！偷偷在他身上放監聽和追蹤設備，等他找到甄愛，犯罪證據就有了。」

言溯驀然明白，閃躲已來不及。

這是一種怎樣的力量！

伯特輕笑：「我知道你會喜歡。」

「安全的地方。」

「S.A.YAN，懺悔吧！」

每人的手上都閃著銀光，有人鬆開謝麗的束縛，女孩彈跳起來，往桌下逃竄，卻被無數雙手抓了回去。

這樣的哭叫只會讓圍繞著她的穿黑ｍ•heｔｕboｏk•com.com袍帶面具的人更興奮。

下方一片漆黑，謝麗一身白裙，手腳固定在黑色桌子上。燈光太刺眼，幾乎看不清她的臉，她幻化成了白雪公主。可公主沒睡著，一直在哭，一直在掙扎。

這次沒有導師教學。每一個遮得嚴嚴實實的人早已學成高手，聚攏在桌子前，裙子碎成雪花，女孩兒的身體白得像玉。

「找不到了。」他倨傲而清冷，不容置疑。

有個男人的皮鞋後跟沾了一枚青黃的葉子——銀杏？腦海中，他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圓，這塊區域哪裡的銀杏會因為氣候土壤等各種因素在9月便泛黃？

伯特離開圓形欄杆，帶他去下一站。言溯很快看到了視頻中的白色房間與黑色十字架。

伯特的眼睛像開了紫羅蘭的花，冷笑：「痛嗎？這是還給你的！」

伯特盯著他，漆黑的眸子越來越陰沉，陡然間閃過一陣紫羅蘭色的光，正和L.J.發怒時的眼睛一樣。

言溯咬著下httｐs://www.ｈｅtｕbｏoｋ•ｃｏｍ.ｃoｍ頜，眼神極度的陰鬱，卻偏偏沒有收回目光，一直看著。

有人不小心露出袍子里的衣領，那上面的粉末是——蒿草花粉？曠野、山坡、路邊、河岸？

駕車逃亡去楓樹街是言溯臨時想的。在車上說出甄愛藏在楓樹街這句話時，言溯短暫地關閉了監聽設備。可妮爾不知道，以為設備另一端的特工聽到了。即使她給伯特通風報信，所有人也會一起成為懷疑對象。可其實，只有她一個人。

那張臉……言溯不動聲色地攥緊了拳頭。

「你剛才不是問我，有沒有愛她到願意為她而死嗎？」他淺茶色的眼中閃過淡淡的笑，「用我一條命換她的自由，義無反顧。」

時而被綁上十字架，時而被解下來。

有隨從受不了畫面和靡靡聲音的刺|激，臉紅髮熱。伯特回頭看一眼，意味深長地笑：「喜歡哪個？去吧。」一群人好似得了恩賜，遮掩著褲子，飛快跑去弧形走廊。

「我不認為。」伯特禮ｈttps://ｍ.ｈeｔｕboｏk.coｍ•ｃｏm貌地微笑，又漸漸收斂，忍了一個晚上的問題，到了最後，不得不問，「她在哪裡？」

言溯沒理，俊臉冷肅，緊緊盯著那群人身上的每一處不尋常。

「我不喜歡你這樣的對手。」言溯側臉白皙俊逸，並不看他。

「你想在我家裡栽贓證據，不巧我家被FBI監視，無法下手。現在CIA盯這個俱樂部盯得很緊，你想殺了我，殺了Holy Gold所有的女人。不止silverland和性幻想案，還要把性|愛俱樂部幕後主使的罪名扣在我頭上，讓我徹底名聲掃地。」

「伯特，我已經找到她，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言溯利落道，「你之所以每次都能找到她，是因為FBI有你的線人。我已經找到她，剛才假裝去楓樹街，是為了抓你的內奸。幸好你的人伏擊了我，伯特，幸好，我的計劃和懷疑，因此成功了。」

眼前的一切在不知疲倦地旋轉，他明明沒有一絲力氣，腦子卻偶爾清醒，想，妮m•hetuｂｏok.ｃｏm.ｃｏｍ爾的身份應該暴露了。

他平靜抬起頭，望著上方的穹頂，夜裡明亮得像是來自天堂的光。

客人不看戲了，伯特也奉陪：「哦？我的原計劃是什麼？」

好在庫珀組長相信他，配合他演戲。

有人在激烈的動作下露出了頭髮，夾在碎發和面具之間的羽毛是——紅翅黑鸝？沼澤，淺水區？

「楓樹街的爆炸，亞瑟因為你和她，卧病了兩個月。」伯特陰惻惻看向一旁早嚇得雙腿哆嗦的安珀，「你不是想加入S.P.A.嗎？現在，把剛才我打碎的他的肋骨，挖出來！」

他知道他在哪裡了。

剛下車時的奇怪氣味——磷化氫？

言溯收回目光：「在你的原計劃里，她本來就是要死的，何必再讓她受折磨？」

言溯他們站在半空中的圓形走廊上，俯瞰下方。

伯特卻揉著耳朵，嫌棄：「真難聽！」他無奈地嘆氣：「我不想碰她們，我只想找到好聽的聲音，可為什麼這麼難？」

伯特做了個請的手勢，言溯神色淡定：「我沒有需要懺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