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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滿宮堂

作者:綠野千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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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幕後

第二十七章 幕後

袁先生聞言,苦笑了一下:「實不相瞞,主上已經吩咐,往後大人與宮外的一應事務都交予老朽操辦,您以後有事只管吩咐便是,老朽可以時常進宮。」說著,給蘇譽看了看他新得的入宮腰牌。
屋脊中央的獸像,乃是鎮宅驅邪用的,北極宮房頂太高,從來沒有人能看清房頂獸像的模樣,也就沒有人知道,這其實是太祖的雕像。歪頭看了看與比自己大一圈的「太祖」,那金色的雕像呈蹲坐的姿態,面目深沉,瞭望遠方。
皇帝陛下收回手,熱流隨之消失,蘇譽再去捏,就一點也捏不動了。
「你去哪兒?」安弘澈蹙眉,緊緊拉著他的手。
跳進寢殿,一道白光閃過,身著白色廣袖長衫的皇帝陛下憑空出現,唇角勾著一抹淺笑,向床榻走去。
越接近床榻,沉香的味道就越濃郁,安弘澈唇邊的笑意驀然消失,漸漸蹙起眉頭:「阿嚏!」
塗好葯的皇帝陛下懶洋洋地趴在大殿中央的軟墊上,用腳趾勾了勾蘇譽的衣角:「蠢奴,朕餓了。 」
蘇譽:「……」
「你?」安弘澈歪了歪腦袋看他,「普通人練內功,需在三歲到八歲之間便開始。」
安弘澈沒接話,拉起蘇譽的一隻手,隨手抓了個玉佩塞給他,握住他的手腕:「試試看。」
夜鳶交握著微微顫抖的雙手,家人的性命都掌握在路家手裡,她必須按路貴妃說的行事。按路貴妃的計謀,若要害死蘇譽,就得把她的命也搭進去,是個人都不想死,夜鳶也不例外,但這次的事橫豎都是個死局,她只求死得痛快些。
次日,皇上去上朝,汪公公帶蘇譽去了前殿的暮春殿,說是有人從宮外來找他。
蘇譽聽話地湊過去。
蘇譽好奇不已地拉著皇上的手上下翻看,這也太神奇了,就像突然充了電一樣,有如神助:「我能學內力嗎?」
「東家上次的紅利忘了拿走,」袁先生避而不談,只把一個木盒拿出來,裏面是散碎的紅利銀子,還有幾張滿是字和紅章的紙,「還有郊外的莊子,也已經置辦好了,這是地契。」
穿上中衣,蘇譽隨意披了件外衫就往外走,卻被皇上一把抓住。
根本不用這麼神秘好嗎?能把袁先生隨隨便便弄進宮還讓汪公公帶路的,除了皇上還有誰呀!
玉鸞宮中,路貴妃還在翹首企盼。
「去叫人找些傷葯來。」蘇譽回頭看他,就見皇上眼中有一瞬間的慌亂,頓時覺得很稀奇,湊過去看他眼睛。
「我、我怎麼不同了?」蘇譽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手上的動作越發輕柔起來。
夏日已經過去,如今的太陽不再灼人,而是暖暖的。金色的小貓懶洋洋地趴在北金色琉璃瓦上,幾乎與屋頂混為一體。
「你只需把殺魚和*圖*書的部分學好便是。」皇帝陛下往下滑了滑,躺在軟墊上打了個哈欠。
金色的琉璃瓦綿延不絕,琥珀色的貓眼準確無誤地找到了夜霄宮的房頂。午間那會兒,蘇譽跟皇帝陛下討要醬汁兒,說這麼好的天氣應該抱他出去晒晒太陽。他自然變不出第二個皇帝給蘇譽玩,只能推說這會兒找不到。
安弘澈靜靜地看著蘇譽的動作,薄唇再次抿成一條直線:「朕受傷的時候,容不得他人近身。」
夜霄宮。
「醬汁兒,你說這書是不是蘇家祖宗跟安家……」蘇譽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他不是對著醬汁兒自言自語,而是對著皇上胡說八道,立時住了嘴。
這個計謀對於路貴妃來說是天衣無縫的,對於夜鳶來說卻是漏洞百出,若是蘇譽醒來抵死不認,往下查沉香的事,她就肯定會被嚴刑拷問,與其那般,還不如……
蘇譽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皇上是在解釋方才在水池裡推他的行為,並非有意,可能只是不習慣。常年生活在生死邊緣的人,在受傷的時候攻擊性會大大提高,這他是知道的……
「唔,皇上?」蘇譽嚇了一跳,左右看了看,這空空的大殿,門是在裏面上了拴了,皇上怎麼進來的?
「唔。」皇上很給面子地又應了一聲,隨即又嫌蘇譽吵鬧,把一隻耳朵埋在蘇譽的大腿與軟墊的縫隙里。
唔,也不知道那蠢奴這會兒在做什麼……
「那是誰?」蘇譽奇道,作為昭王府的清客,竟然不是昭王的人。
線條優美的下巴擱在肩膀上,有些痒痒的,蘇譽不自在地動了動:「那就是一種氣?氣要怎麼外放到殺魚刀上?」作為一個現代人,武俠小說里那些神乎其技的內力他當然知道,但是真要讓他應用到殺魚上,卻是怎麼也理解不了。
吃飽喝足,把蘇譽圈到懷裡支著下巴,皇帝陛下這才拎起那本《殺魚心法》來看。
「你不同。」安弘澈沒有接藥盒,反而閉上了一雙美目,示意蘇譽繼續。
「袁先生,您怎麼進來的?」蘇譽很是驚訝,袁先生雖說是昭王府的清客,但怎麼說也是白身,是不可能隨隨便便就進宮的。
上好的香料一入香爐,極濃的香味瞬間飄散開來,充斥了整個寢殿。沉睡中的蘇譽還不知,一場陰謀正在逼近。
春華宮,岑才人不知即將大難臨頭。
被曬得有些困了,皇帝陛下打了個哈欠,看著天上的流雲。白色的雲聚成一團,張牙舞爪,讓他想起了中午吃的烤龍蝦,足有一尺長的龍蝦,被蘇譽烤得外焦里嫩,剖開堅硬的蝦殼,撒上調料,屏退下人,直接拿手撕著吃,暢快淋漓。舔了舔爪子,上面還殘留著調料的味道,皇帝陛下突然睡不著了。
午間m•hetubook.com•com,蘇譽在夜霄宮睡午覺。
「臣以為皇上吃過了,就做了碗魚片粥,」蘇譽端出了白瓷盅盛的魚片粥和一碟點心。
「有些人天生就有內力,」皇帝陛下得意一笑,「比如朕。」
「真的有需要用內勁殺的魚嗎?」蘇譽略過《心法篇》直接去看《刀法篇》,發現裏面的刀法也很奇特。
安弘澈嗤笑一聲,單手枕在腦後,沖蘇譽勾了勾手指,明顯是索要好處的意思。
「那邊玉盒裡便是。」安弘澈指了指不遠處的石櫃。
「所謂的內勁,就是由內力而生的勁氣,但凡會內功的人都可發出,區別只在於內力大小與用法罷了。」隨手翻了翻,安弘澈便知道蘇譽什麼地方不懂了。
路貴妃看了看自己剛剛畫了花樣的長指甲,冷冷一笑:「成與不成,都與本宮無關,你怕什麼?」
所以,她在那沉香里又加了一味葯,只要引得蘇譽情動,自己真的與他發生點什麼,屆時做出不堪受辱、撞柱而死的樣子,蘇譽就百口莫辯了。想想蘇譽那張溫潤淺笑的俊顏,夜鳶咬咬牙,這般死去,倒也值了。
「夜鳶是大人廢了多大力氣才弄進夜霄宮的,若是就這麼折了,委實可惜。」玉蘭還是不放心,安插一個棋子不容易,何況夜鳶要做的事橫豎都是死,讓她不免有些兔死狐悲。
蘇譽從懷裡掏出《蘇記菜譜》,翻到第二章第一篇:「……鯖魚骨入湯,細火慢燉三個時辰,其肉炙烤……」
傳訊的宮道上,不知凡幾的宮女太監正嚴陣以待。
蘇譽皺了皺眉,皇上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往手中塗墨汁?難道像醬汁兒一樣,沾了墨按爪印嗎?想想皇上自己在御書房幼稚地按手印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
那還學個毛?蘇譽被噎了一下,旋即注意到,皇上說「普通人」:「那不普通的人呢?」
打發走了啰嗦的玉蘭,路貴妃抿了一口茶水,愜意地倚在貴妃榻上,靜候佳音。今日若是成了,那賣魚的就死無葬身之地;若是不成,就能除掉那個不知死活的丫頭,說不得還能拖上整個長春侯府。
學著雕像的姿勢蹲坐下來,向遠處眺望,這是大安朝每個皇帝都要經常做的事,在雕像的身邊感受先祖的氣勢。
「娘娘,這會不會太冒險了?」路貴妃身邊的大宮女,也就是她的陪嫁丫鬟玉蘭,有些擔憂地說。
「大人莫要誤會,主上,並非昭王。」袁先生看蘇譽就要變臉,只得透了些底。
強烈的香味使得敏感的貓鼻子很不舒服,「阿嚏,阿嚏……」皇帝陛下連著打了幾個噴嚏,把沉睡的蘇譽給吵醒了。
夜鳶點燃沉香,便悄然退了下去,站在側殿的耳房裡等著香味彌散開來。
「幹嘛和-圖-書?」修長的食指點住蘇譽的腦門,把他隔絕在半尺之外,安弘澈皺了皺眉,「讓你喂朕喝粥,湊過來做什麼?」
蘇譽不明所以,隨即感覺到一股熱流從兩人相連的地方傳來,順著經脈匯聚到掌心,再流向五指,試著捏了一下手中的玉佩,「咔嚓」一聲,結實的青玉驀然斷成了兩節。
「阿嚏,該死的,你點的什麼鬼玩意兒!」安弘澈很是生氣,一把掀了小几上的香爐,拎起桌上的茶水把還在燃燒的香料澆熄。
香料是岑才人送的,宮女是楊公公親自挑選的,楊公公則是汪公公指派的,從始至終,都與路貴妃毫無牽扯。
「我在《蘇記菜譜》上看到不少沒見過的魚,是不是在前朝的時候有呢?」腰間溫暖的體溫讓蘇譽也慢慢放鬆下來,自己看著書對著皇上絮絮叨叨,說著說著連敬稱也忘了。
皇上依舊趴著不動,伸手撥了撥點心盤子,捻起一塊填進嘴裏,揭開湯盅,盛了一碗出來放在小几上,蘇譽戳了戳了皇上的肩膀,示意他坐起來:「皇上,你練的功夫就是『內勁』嗎?」
而在這萬分兇險的時刻,皇帝陛下正在北極宮的屋頂享受午後的陽光。
腦袋有點癢,在「太祖」的身上蹭了蹭,睡不著的皇帝陛下決定去夜霄宮看看,順道讓蠢奴給他撓痒痒。
事情回到兩天前,宮中戒嚴,岑才人聽從父兄的話送回禮給蘇譽,被侍衛攔在了宮道上,而後轉身離去。回到春華宮,身邊的太監表示有門路能把這東西送出去,本就不情願操這個閑心的岑才人不疑有他,就將木盒子交給那小太監。
溫暖的日光將金色的毛毛烘烤得鬆軟軟,將宮殿里潮濕的氣息盡去,只留下暖暖的陽光的味道。背上的毛曬得差不多了,皇帝陛下翻了個身,露出了長著白色細絨毛的肚皮,愜意地甩了甩尾巴。原本被壓扁的絨毛,在陽光下慢慢蓬鬆起來,微風拂過,輕輕搖動,仿若上好的絨毯。倘若蘇譽在此,縱然冒著被抓花臉的風險,也一定會把臉埋進去,所謂毛肚皮上死,做鬼也風流。
「……」蘇譽偷偷瞥了掛在他肩上的「龍頭」一眼,天之驕子什麼的真是讓人嫉妒。
好不容易洗完澡,皇帝陛下嚷嚷著要洗夠一個時辰,賴在玉床上不動,蘇譽沒理會,用扛麻袋的方式把他扛出水,扔到了軟榻上:「這麼多傷,哪能泡那麼久!」這人,潔癖也得講個場合,胳膊上的傷再泡就發白了。
既然皇帝陛下把人給了他,不用白不用,蘇譽就把自己的想法詳細地跟袁先生探討了一番。他是想著讓鮮滿堂每家都做同樣的菜式,徒弟也可以一傳十十傳百,只要配料掌握在他手裡就行。至於高級些的海鮮酒樓,鑒於他自己和圖書出不去宮門,暫時是開不得了。
醬汁兒,爪印,皇上……蘇譽臉上的笑突然僵了一下,看了看皇上的手,又看了看那張恬靜的睡顏,若有所思。
「……」
這兩本書,怎麼看著這麼像是配套教材和習題冊呢?
玉鸞宮,主殿。
……一場複雜的宮斗,卒于貓鼻子……
蘇譽不可置否,取了玉盒過來,裏面盛著一種淡金色的膏體,用手指蘸了些,慢慢揉到傷處。這一次,皇上的身體倒是沒再緊繃,任由蘇譽在他身上揉捏。
沿著屋脊走到邊緣,輕盈地跳上寢殿旁邊的大樹,在樹間來回穿梭,輕鬆地躍上了西宮的房頂。
蘇譽把地契拿來瞧了瞧,莊子買在東郊,面積不算大,但都是良田,讓人驚喜的是,裏面還有一處水塘:「多謝先生。」
卻說皇帝陛下躍上了夜霄宮主殿的屋頂,扒了扒房頂的瓦片,想看一眼蘇譽,奈何屋頂修得嚴絲合縫,柔軟的毛爪子無法撼動分毫,只得作罷,跳下房頂,扒著窗戶探了個腦袋進去。
半晌也不見皇上搭理他,低頭看去,許是真的累了,安弘澈早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纖長的睫毛宛若小扇子一般,投下一片暗影,微微上挑的眼尾,因著燭火的掩映,看起來柔和了一些。人說燈下看人美三分,何況他本就是個美人,這般看起來竟讓人挪不開眼去。
「那皇上自己上藥吧。」蘇譽氣結,把手中的藥盒塞給皇帝陛下,這人今晚尤其難伺候。
安弘澈瞥了一眼食盒裡的東西,有些不滿:「怎麼就這麼點?」
果然,這傢伙為了不讓人看到他受傷的樣子,竟連飯也不吃了,若是今日自己不來,是不是就打算餓著肚子了?蘇譽認命地起身去拿食盒,忽而想起來,自己來找皇上本是為了國師布置的作業。
「總不會害您就是了,」袁先生含糊道,「聽說大人想要開新鋪面,可有什麼章程?」
「大人客氣了,」袁先生忙應了一聲,態度與之前很不一樣,「莊子里要種辣椒,大人若是不好尋家奴,不如交給老朽去辦吧。」
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柔軟的掌心泛著健康的粉色,只是,在那修得十分整齊的指甲縫裡,藏著極細的黑線,五根手指幾乎都有,似乎是碰了墨汁卻洗不掉造成的。
沒有人知道,從北極宮到夜霄宮之間,有一條秘密通道,屋脊與屋脊之間,有一指寬的琉璃橋相連,只要你是一隻貓,就能輕鬆通過,如入無人之境。
寢殿里悄無聲息,床上帳幔輕攏,隱約可以看到酣睡的蘇譽。
安弘澈舒服得哼了一聲,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你是朕的蠢奴,所以朕允許你近身,唔,上邊一點。」
之後,送到夜霄宮中的紫檀木盒是不是原先岑才人的那個hetubook.com.com,就不得而知了。
「東家,別來無恙。」袁先生穿了一件深藍色的布袍,看起來十分儒雅,一點也不像個飯堂掌柜,倒像個朝廷命官。
抿唇忍笑,蘇譽捏著皇上的手,忽而想起了什麼,把那隻御手拉到近前,方才研究內勁的時候他就看到皇上的指縫裡有東西,不知道是沒洗乾淨還是受傷了。
蘇譽十分無語,這群人弄得這麼神神秘秘,是把他當傻子嗎?
蘇譽狐疑地看了袁先生半晌,見他實在不敢多說,也就不再多問。袁先生很能幹他是知道的,自己出宮一趟不容易,若有這麼個人在中間周旋就方便許多了,至於背後的那個人是誰……
「殿下何以如此……」蘇譽皺起眉頭,昭王對他這麼好,已經超出了他可以接受的範圍了。
「……鯖魚,其骨堅硬如石,剔其鰓而骨肉分離……」
蘇譽很是驚奇地看著袁先生,以前求他幫忙辦個事,雖說也沒有推拒過,但不冷不熱的,自己也不好意思多麻煩人家,如今這般主動是怎麼回事?於是問:「您是昭王殿下的清客,事務繁忙,怎好總麻煩您為我這點事奔波。」
皇帝陛下翻過身來,靠在大迎枕上:「問這個作甚?」
那沉香是加了料的,宮中要弄來劇毒並不容易,路貴妃也不敢用。這香料並不致命,只是會讓人睡得更沉一些,而她要做的,便是在蘇譽睡得人事不省的時候,脫了衣服躺在他身邊而已。
帳幔輕攏,香爐中青煙裊裊,一隻纖細的手輕執銀勺,將半勺昂貴的沉香放入了香爐之中。
「嗯。」皇上含糊地應了一聲,側過身圈住蘇譽的腰,修長的雙腿微微蜷曲,把蘇譽整個圍了起來。
「埋下的棋子放著不用,本宮埋她作甚。」路貴妃瞪了沒出息的陪嫁丫頭一眼,「去門外聽著,有消息立馬報過來。」
蘇譽大著膽子伸手,摸了摸皇上那漂亮的眉眼。平日總冷著臉的皇帝陛下,此刻看起來十分無害,彷彿一隻高貴的貓,平時張牙舞爪,睡熟之後,就跟普通的毛球一樣,任人擺布。
蘇譽滿頭霧水,妃嬪的家人來探望定然會走內宮,要在前殿見的,定然是外人,而且是男人。想想自己認識的那寥寥數人,誰會在這時候進宮找他?
「唔……」睡夢中的皇帝陛下不滿於蘇譽的騷擾,抬手揮了揮,被蘇譽輕輕握住。
從食盒下層拿出《殺魚心法》,蘇譽撓了撓頭:「國師明日便要考校,但臣委實看不懂,可否請陛下指點一二?」
翻身起來,跳上屋脊,與中央的獸像站在一起。
躲在耳房裡的夜鳶聞聲進來,頓時面色如土。
想法是有了,至於具體的計劃,他一個廚子也想不了那麼周全,袁先生拍胸脯保證,七日之內就給他一個完整的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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