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戀無可戀的時光
第四節
顧念不會多問他小姨的事。兩人一起回到畫室。
宋懷承冷冷地瞧著她，「方栩栩，你不用激我。」他瞥了一眼盼盼，「你們就將盼盼一個人放在這裏嗎？這就是你們口口聲聲說得愛她？」他冷笑，「我不相信一個人男人可以完完全全接受一個離了婚的女人，何況這個女人還帶著孩子。你們就那麼相信陸葉聲？」
「我看過了，10月10號就挺好的。」
宋懷承的臉色頓時黑了，「你媽媽呢？」
「放心，你就是再丑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太打擊人了。顧念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臉，「不知道我到了小姨這個年紀會是怎樣？」
顧念連連點頭，「回頭我問問葉聲。」
宋懷承揚了揚眉，厲聲道，「不要蠢得什麼都分不清。」
兩人吃過晚飯回去的。上了車，顧念終於呼了一口氣。
這時候方栩栩出來，見到宋懷承，她的臉色頓時不好。「宋懷承，你怎麼還有臉過來？怎麼了？還想要和*圖*書女兒？」
盼盼卻伸出手，一本正經，「栩栩秦姨，你說過要將他罵的狗血淋頭的。」似乎在質疑方栩栩曾經的許諾。「你們繼續——」
「緊張？」陸葉聲問。
盼盼轉頭見是他，興緻缺缺，打了一個哈欠，轉頭繼續作畫。
顧念陷在思緒中，「可是小姨她明明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啊。」
顧念沉默了。
盼盼繼續塗著顏色，好半晌，她畫好了，才爬起來。
顧念唔了一聲，「沒底氣。」
「那你呢？你對顧念就好嘛？不是你她會變成現在的樣子？是你把顧叔送進監獄的？你以什麼身份站在這裏指責我們？顧念的手也是拜你所賜？」
氣氛瞬間變得凝滯起來。
陸葉聲失笑，有時候女人的觀察點真的很——特別。
也就是說，陸柔十八歲就開始照顧這個外甥了。
顧念點點頭。
「結了婚的話，你們有沒有商量過孩子的事？」
陸柔的臉色果然一變，只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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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歲。
宋懷承眯起了眼角，「我會對她好，給她最好的生活的條件。」
「我小姨不是那麼世俗的人。」陸葉聲定定地說道。
「你！」方栩栩的臉色瞬間白了。「謝謝你的忠告。你放心，就是我死，也不會讓顧念和顧盼受到一絲傷害。那你呢？你和我說這些算什麼？你是在關心她嗎？」
「狗屁！」方栩栩粗魯的吐出兩個字，「你不過是後悔了，因為連你都不知道你自己的心意。」她咯咯一笑，「宋懷承你的心裏根本就有顧念。你愛她！可你不敢承認，你這個膽小的男人。你害怕過去的一切，你懊悔對顧家做的一切。因為你愛她！」
他一步一步走過去，他無言地和*圖*書望著她小小的身體。突然想著顧念說盼盼出生時只有三斤六兩。那麼小，她是如何長大的？
「盼盼——」宋懷承緩緩蹲下身子。
陸柔雖然看上去很溫和，可是問出的問題一點也不含糊。「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去登記啊？」
「就是你想的那樣，那會她大三，要上學還要照顧我。」陸葉聲的目光漸漸複雜。
顧念怔住了，心裏腹誹，小姨你想的太快了。她拿眼尋找陸葉聲的蹤影，卻不見他的身影，「之前有提過。」顧念怔了怔臉色，決定實話實說，「小姨，我之前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我還有個女兒。」她不知道陸葉聲有沒有和她說過這些。
盼盼見他竟然會手語，她有些驚訝，「這是媽媽，我，陸叔叔，還有小弟弟。」
方栩栩橫眉冷對，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不過是仗著你的現在的身份，你就肆無忌憚地和顧念要撫養權？可你配嗎？你問問盼盼，她願不願意？」
顧念走進門時就聽到了方和*圖*書栩栩嘶吼，她怔在那兒，臉色如雪一般的蒼白。
陸葉聲微微眯眼，眸里閃過一絲冷光，眼神明顯不善，「宋先生，您也對繪畫感興趣了？不過這裏不是成人學習的場所，建議您還是去成人繪畫機構。」
方栩栩笑了，笑得眼淚都要掉出來，「宋懷承，你看到了吧？你覺得盼盼能和你一起生活嗎？她根本就不信任你，她根本就沒有把你當做她的爸爸。在她心裏，你根本就比不上陸葉聲。」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顧念和陸葉聲很快就會結婚的。」
宋懷承擰著眉，「這是我和顧念的事。」
宋懷承進來時，就看到盼盼坐在地墊上，冷冷清清地畫畫。
陸葉聲緊隨其後，他自然聽到他們的對話。
「呵——」方栩栩冷笑，「怎麼了？年紀大了，自己生不了孩子了，要顧念的孩子？我告訴你！呸！做夢！」
盼盼今天一整天都在畫室。方栩栩上課時，盼盼在前台那處塗鴉。前台的小姑娘是D大學m.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ｍ.cｏｍ生，到這裏來兼職的。
「她和陸叔叔去約會了。」盼盼嘴角甜甜一笑。盼盼一點也不怕他的黑臉，掉頭繼續做自己的事了。
宋懷承動作遲緩地轉過身，他看到陸葉聲抱著盼盼，顧念站在他的身旁，儼然一家和樂融融的氛圍。
宋懷承看著她的畫，盼盼真的很有繪畫天分，這根本不像一個四歲孩子能畫出來的。「這是畫你？」宋懷承用手語比劃著。
宋懷承看了一眼一旁的盼盼，孩子純凈地大眼睛瞅著他們。他動了動乾澀的唇角。
盼盼看到媽媽回來了，立馬爬過去，「媽媽，吵死了，他們吵得我頭疼。」小姑娘一臉的委屈。
「方栩栩，管好你自己。」宋懷承的臉色微微一變，「你要是真把顧念當朋友，就不要殃及池魚。」
宋懷承卻是笑了笑，「不必了。」他看到兩人手上戴著同款戒指，「看來陸醫生好事將近，恭喜。」
顧念額角直冒汗，「小姨，這個問題，我和葉聲正在商量。」
「在畫什麼？」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