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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碩眸光一閃，「幾年前？方便說一下發生什麼事了嗎？」

顧念有些遲疑，「當時天黑，情況又混亂，但是我記得那個人的臉上有一道五六厘米長的刀疤。」很猙獰。

顧念大概把事情說清楚。

這個消息讓所有人都怔住了。方栩栩緊緊地抱著她，泣不成聲。梁景深站在一旁，似乎對這個結果沒有什麼意外。

顧念打量著那人，三十多歲，留著板寸頭，很精神，一副幹練的樣子。

顧念將顧盼送到附近的一家幼兒園，對於這幾個月的變故，她不再多想，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繪畫上。

於此同時，梁景深帶來一個爆炸性的好消息。顧念那幅畫《說》巴黎引起非同凡響的效果，當地舉辦的畫展也將陳列她這幅畫hetubook.com.com。

周好好回到家，見母親神色有些緊張，「媽，怎麼了？」

曹局笑說道，「你前妻以前也遇到過這樣的事你知道嗎？」

方栩栩和梁景深用同樣的表情望著她，那意思是——肯定不行。

回到D市之後，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軌。

「你肯定是那個人？」曹碩問道。

「謝謝。」顧念淡漠地說道。

梁景深笑笑，「這是你自己的努力。現在你該想想怎麼出席頒獎儀式。」

「沒有，這事都是周群處理的。好好，你說會不會被發現？」周母有些擔心。「現在負責這個案子的人叫曹碩，是宋懷承認識的人。」

顧念餘光突然看到宋懷承的車。宋懷承緩緩走過來。

周母慌張，ｍ.ｈｅtubook•coｍ.ｃom「好好，砸畫室的人給抓住了。」

「曹大哥，麻煩你了。」

桑雲彤拍拍她的手輕輕說了一句，「你放心，我會勸勸懷承的。這次我回來就是為了懷承的事。我知道他心裏對我有怨，可終究我是他的母親。我是想他好的。」

顧念牽著盼盼出來時，盼盼被門口賣氣球的吸引住了，一步一回頭。

曹碩亦是不著痕迹地打量了一下顧念，「打砸畫室的那幾個人已經抓到了，先前逃到了J省。」這裏面的波折他不想和顧念多說，「我們詢問過，他們當時的目的只是想搶劫。」

「宋老弟，畫室那件事應該是有人故意找人乾的。那幾個混混拿錢替人辦事。」

宋懷承抿抿嘴角，「我看到新聞，恭喜你。https://www.hetubook.com.com」

宋懷承想了想，難道真的是顧周道的債主？

宋懷承陷入沉思中，他想著當年顧周道借錢的人，難道會是他們其中之一？

周好好扯了扯嘴角，「沒什麼，是工作上的事。」

周好好嘴角涼涼地動了一下。

天氣漸冷，他穿著一件灰色大衣，衣服敞著，裏面配著一件圓領黑色毛衣。

顧念猶豫地說道，「曹局長，我記得上一次來畫室鬧事的其中人我幾年前見過。」

顧念再見到宋懷承是在她去接盼盼放學的路上。宋懷承的車子很顯眼。

顧念躊躇了一下，「我還要去買菜。」

顧念嗯了一聲。

「我正好在附近開會路過這裏。」他解釋著，眸光看著顧念時帶著幾分閃爍。

桑雲彤對周好好一直和*圖*書很好，「好好，這兩天氣色不怎麼樣？是不是有心事？」

也許這就是上天對她另一種補償。

周好好想了想沉吟道，「不會的。二哥肯定不會留下什麼把柄。」她轉了轉眸子，真是沒有想到顧念會去查。「就算查到二哥，只要二哥一口咬定替我出口氣，誰會知道是我們！」

曹碩有節奏地敲著桌面，「讓一個畫畫的人手廢了，確實很殘忍。」他深深地說了一句。「你放心好了，有消息我第一時間通知你。不過我覺得既然一次兩次也不是偶然，你還是讓你的前妻小心一點。」

氣氛微微沉默。

兩人站在這裏，不時有人望過來。

第二天，她陪桑雲彤去喝茶。

「這是我的工作，你我之間何須言謝。」

曹碩也看出來了。

周好好溫和地笑和*圖*書著，「是啊，變化卻是很多，人事劇變。」

「背後的人很謹慎。」曹碩說道。「你看看你那裡有沒有什麼線索。」

懷承微愣了一下，「查到是誰了嗎？」

曹碩做了這麼多年的警察，心裏有了一些想法。「有情況我們會繼續聯繫你的。」

搶劫？顧念眼裡露出懷疑。

顧念一走，曹碩前前後後想了一通，給宋懷承打了電話。

桑雲彤寬慰了她幾句，「幸好有你陪著我，D市這些年變化太大了。」

「曹局長，你好。」

顧念有些緊張，「可以不去嗎？」

周好好眉心一蹙，「你有沒有直接和那些人聯繫？」

顧念感激地看著他，「梁老師，謝謝您。」她知道沒有他，她根本走不到這一步。

宋懷承摸了一下，「我知道。她的手就是那時候被打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