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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打聽打聽，看有沒有官當得更大的師兄。

別人的面子可以不給，「白襯衫」的面子不能不給，何況店裡確實需要一個勤雜工。

「多少錢一個月，幫不幫交保險？」顧爺爺微笑著問。

大福酒家老闆以為又查身份證居住證，急忙補充道：「您和韓警官放一百個心，我這兒沒身份證的不要。只要在我這兒干，只要住我幫他們租的宿舍，不光要去衛生防疫站辦健康證，一樣要去社區辦居住證，我幫他們辦。」

「上廁所能耽誤多大會兒時間，該喝還是要喝，多喝水對身體好，尤其這麼熱的天。」邢副主任硬塞給「顧爺爺」一瓶礦泉水，一邊陪著他往警務室里走去，一邊笑問道：「老顧，對杜局幫你收的這個徒弟還滿意吧？」

鄧老闆權衡了一番，啪一聲拍了下大腿：「顧警官，您問問她願不願來，如果願hetubook.com.com意我給她開1600，不談什麼試用期。」

看到身著白襯衫的「顧爺爺」，個個以為來了個「大領導」。得知情況之後，大家都親切地稱呼他為「白襯衫老顧」，打字複印店老闆娘吳海萍、蛋糕店老闆娘董麗，甚至一左一右靠在「顧爺爺」身邊，把手機塞給韓朝陽讓幫她們拍照。

難怪「顧爺爺」能被評選為全國公安系統二級英模，難怪「顧爺爺」當片兒警都能穿上白襯衫，他真是把群眾的事當成他自己的事在辦。

想到這些，韓朝陽樂得心花怒放。

新園街派出所長邰書榮忍俊不禁地說：「老顧，永生現在好歹也是副所長，當著新同志的面能不能給他留點面子。」

做好事不難，做一兩件做一兩年也不難，難的是做一輩子！

「四十多歲，只能做勤雜工，就是幫和-圖-書著洗洗碗、摘摘菜、打掃打掃衛生。」

「證是要辦，現在幹什麼都要持證上崗，沒證不行啊，我是想問問四十多歲的女同志你這兒要不要？」

「隨便轉轉，順便熟悉熟悉環境。」

「顧爺爺」卻非常好說話，不僅讓拍，而且很配合地露出笑容，甚至招呼幾個一看就想拍卻不好意思的商戶過來合影。

「不喝了，水喝太多總要上廁所。」

……

走走停停，說說笑笑。

韓朝陽很敬佩，就這麼默默地跟在他身後一家一家走訪。當走到東明小區北門時，李曉斌打來電話說分局指揮中心邢副主任和新園街派出所的人到了。

「理解理解，」顧爺爺點點頭，邊翻看著小本子邊解釋道：「我是幫以前轄區的一個婦女問的，她愛人去年遇上工傷事故，對方是個私人老闆，官司打贏了，賠償沒拿到。她以前上heｔｕbｏｏｋ•ｃｏｍ.cｏｍ班的廠又倒閉了，孩子正在上大學，家庭比較困難，她能吃苦，幹活兒肯定沒問題。」

真要是能調到機關工作，不管去哪個大隊，就有機會去考核你，扣你劉建業的分！

暗想他劉建業和關遠程看我韓朝陽不順眼，邢主任和鮑所不可能看我這個小師弟不順眼，有師傅他老人家罩著，在花園街派出所混不下去可以去新園街派出所。

商戶們不管提出什麼問題，不管歸不歸公安管，「顧爺爺」都掏出小本子記錄下來。韓朝陽湊過去看了看，入眼的都是些零零散散的瑣事，密密麻麻卻井然有序。

「鄧老闆，你家招人？」顧爺爺記錄完樓上空調冷凝器漏水的事，指著店門口的牌子問。

正咧著嘴傻笑，一個身材魁梧的三級警司拍拍他肩膀，「韓朝陽吧，我俞鎮川。你的名字我可是如雷貫耳，還在試用期就抓和圖書獲一個搶劫犯和一個殺人犯，我們所領導天天拿你跟我們說事，說我們連你這個剛參加工作的新同志都不如。」

不要問便知道她們要發朋友圈顯擺，韓朝陽不知道該不該幫她們拍。

「小韓，小韓不錯啊，挺好的一小夥子，比你當年強多了。」顧爺爺禁不住回過頭，指指新園街派出所副所長：「比你當年也強，你和洪昌一個德行，耐不住性子沉不下來，人在所里心不在所里，總想著怎麼才能調到刑警隊去破大案。」

顧爺爺笑了笑，旋即上前舉手敬禮：「邢主任好，邢主任你怎麼親自來了。」

韓朝陽猛然意識到自己今後在分局不再是一個孤零零的倒霉蛋，不僅有一位「白襯衫」師傅，還有許多當領導的師兄。

一見到「顧爺爺」，新園街派出所副所長鮑永生就迎上來招呼道：「師傅，我就知道您閑不住，又去走訪了吧？」

ｈtｔps://wwｗ.ｈｅｔuｂｏoｋ.com.ｃom「招啊，缺兩個服務員，缺一個勤雜工。」

「試用期一個月，試用期1200，試用期滿1500。顧警官，現在生意真不好做，賺點錢不夠交房租，保險……保險我這兒是交不了。說出來不怕您笑話，我自己都沒交保險。」

快步行到警務室時，只見邢副主任和新園街派出所的幾位所領導正站在門口等候。

「老顧，千萬別這樣，你給我敬禮問好，這不是打我邢洪昌的臉么，渴了吧，先喝口水。」

接警平台怎麼改造，師徒二人也幫不上忙。

師傅參加工作四十多年，別說在分局，估計在全市公安系統也找不出比他資歷更深的民警，能夠想象到他先後帶過多少徒弟！

「太謝謝了，我問問。」

……

「也是，你們現在全是領導，我要聽你們的。」

如果有的話，調到機關也不是沒有可能。

乾脆沿著中山路，挨家挨戶走訪沿街商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