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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局回頭看看四周，順手拿起鋪在餐桌上桌布，往他身上一扔，走到他面前問：「沒犯法？」

「我，我……」

深夜的小區格外寂靜，一路上沒遇到哪怕一個人。

「有沒有他們的手機號？」

「公安同志，我是生意人，你們肯定搞錯了！」楊建東豈能不知道公安所為何來，嚇得瑟瑟發抖，但心存僥倖依然嘴硬。

韓朝陽跟著馮局邱局走進裝修得很漂亮的客廳，楊建東已被一個刑警和兩個特警從卧室里架了出來，赤條條的，連內褲都沒穿，能想象到跟他同床共枕的方雅琪此刻也是一|絲|不|掛。

……

「沒別的事，好吧，我給你個醒，曹勝凱不陌生吧，他是你從老家帶來的。」

沒有女民警參与抓捕，但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

「生意人，做『扯拉克』生意？」馮局拉過椅子，坐到他面前，緊盯著他雙眼厲喝道：「楊建東，你以為我們是幹什麼的，沒確鑿證據我們能來抓你？」

楊建東雙腿一軟，要不是兩個特警揪住肩膀肯定會癱坐和_圖_書在地，只見他一邊顫抖一邊如喪考妣地說：「公安同志，請相信我，勝凱是談海濤那個王八蛋殺的，我是後來才知道的，不關我事。」

劉大猛然意識到破命案是9.18專案組的事，確切地說是高新區分局的事，燕東分局今晚過來是查處賭案的，急忙回卧室翻找與農行借記卡關聯的兩個存款賬戶的存摺。

「不許動，我們是警察！」

「給我發個定位，我正在去你們那兒的路上。」

「喊什麼喊，穿衣服，把衣服穿上！」

「我坦白，我交代，我是……是叫幾個朋友一起玩過牌。公安同志，我錯了，我接受處理，我認罰。」

「馮局讓我來的，說我了解案情，擔心劉大他們抓錯人。」

劉大一邊命令女嫌疑人穿上衣服，一邊示意便衣刑警搜查。

「你還知道什麼？」

「公安同志，我就跟朋友玩扯拉克，真沒別的事！」

「在錢包里，錢包在卧室。」

「蔡小方呢？」

防火門是開著的，只見十https://m.hetubook.com.com幾個荷槍實彈的特警分成兩組，在劉大等便衣刑警帶領下埋伏在防盜門兩側，一個個屏住呼吸，做好門一開就衝進去的準備。

「小韓，我騰吉明，你在什麼位置？」

跟一個便衣刑警走進門洞，乘電梯趕到5樓，再從消防通道躡手躡腳爬上6樓。

「有，在我手機里存著，濤子就是談海濤，小蔡就是蔡小方。」

韓朝陽正看馮局審訊嫌疑人看得入神，警務通突然響了，見大傢伙不約而同回過頭，韓朝陽急忙走出客廳在走廊里接電話。

房間里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叫，旋即是劉大的呵斥聲。

「你怎麼想起去豐永縣的？」騰吉明冷冷地問。

監控視頻回看完了，可以確認談海濤和蔡小方不在小區，再調看監控沒任何意義，何況大半夜主動請纓過來就是想親眼看著嫌犯落網的，韓朝陽放下滑鼠緊跟上去。

馮局回頭瞄了一眼，冷冷地說：「繼續搜。」

「摁住，把他銬上！」

「不是你殺的，不關你和-圖-書事？」馮局將信將疑。

早知道他會問，韓朝陽真有那麼點緊張，故作鎮定地說：「報告騰大，我剛到豐永縣，正在抓捕現場，楊建東落網了，馮局正在審訊，楊建東說曹勝凱是談海濤殺的，說不關他的事，也不知道談海濤和蔡小方二人下落，只知道談海濤和蔡小方的手機號。」

「應該跟他在一起。」

馮局是掐著點給騰吉明打電話通報的，一放下手機便同邱局一起拉開門走出監控室。

「馮局，這是他的錢包。」劉大拿著錢包走出卧室，從錢包里抽出楊建東的身份證，抽出三張銀行卡，連同楊建東和方雅琪的兩部手機一起整整齊齊擺放在餐桌上。

「你當時在不在場？」

怕什麼來什麼，公安深更半夜破門抓人果然不只是為聚賭的事！

「在哪兒掐的？」

劉大早有準備，輕輕拍拍一個便衣刑警的肩膀，只見便衣刑警用工具輕輕撬防盜門上的貓眼，旋即從身後的刑警手裡接過一根細長的鋼筋，把鋼筋小心翼翼伸進貓眼，就這麼背對著眾人搗鼓hetubook.com.com了大約一分鐘，防盜門竟咔嚓一聲被他打開了。

「就知道這些，我也是剛到。」

馮局停住腳步，朝正回頭看的劉大微微點點頭。

「楊建東。」

楊建東蹲在茶几邊，想找點東西遮住下體，雙手又被反銬住了，愁眉苦臉地看著緊盯著他的馮局說：「公安同志，你們這是幹什麼，我是好人，我沒犯法！」

「在高新區東升機械廠。」

到底是不是他說得這樣，抓到談海濤和蔡小方就知道了。

「不知道，出事之後說好先躲起來避避風頭，等風聲過了再開工。當時是這麼說的，但我怎麼可能再跟他那樣的人合作，萬一他哪天起了歹心，我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這幾天都沒給他打電話，他也沒給我打。」

「避重就輕，楊建東，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勝凱是我從老家帶來的，跟我認識比較早，有點……怎麼說呢，他總覺得跟我是自己人，談海濤他們是外人，有點瞧不起談海濤，說話做事不太注意，有點目中無人。那天中午一起吃飯時還好好的，和圖書晚上不知道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談海濤火了，就……就把他掐死了。」

馮局回頭看了看，確認刑警已打開執法記錄儀，趁熱打鐵地問：「好吧，你先說說談海濤為什麼殺曹勝凱。」

「身份證呢？」

「沒有，真沒有，我是開汽修廠的，一年少說也能賺三五十萬，有家庭有孩子有事業，我怎麼可能去犯法！」

「姓名？」

就在門被打開的一剎那，劉大握著槍第一個衝進屋，刑警特警緊跟而上。

馮局追問道：「談海濤人呢？」

事情的來龍去脈很簡單，總結起來就是合夥的「生意」不好做，四個人的小團伙形成了兩個「派系」，他的鐵杆馬仔被談海濤殺了，他這個老大投鼠忌器只能捏著鼻子認，甚至還要幫著掩飾。

「真不是我殺的，真不關我事。」

「說啊，你怎麼了？」

「不在，我是後來才知道的，談海濤打電話讓我過去，問我怎麼辦，問以後做不做兄弟了。他坐過牢，心狠手辣，連人都敢殺，而且蔡小方又聽他的，他們兩個人，我一個人，當時嚇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