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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這條線王隊他們也查過。」韓朝陽合上小本子，一臉無奈地說：「撫江市局刑警支隊確認萬小霞冒用張子月的身份之後，立即組織刑警按身份證上的地址趕赴張子月老家，結果發現張子月是五年前被人販子拐賣過去的，好像是一個精神病患者，腦子不太好使，生了個孩子也不聰明。不管聰不聰明，將來都是要上學的，就算不上學也要上合作醫療。買她的老光棍找到村裡，村裡又找到派出所，當地民警去他家調查過買被拐婦女的事，考慮到被拐的婦女精神有問題，既說不清老家在什麼地方，而且解救出來她甚至無法生存，後來經上級同意讓被拐婦女在當地落戶，連名字都是村幹部幫著取的。」

中國這麼大，誰知道那三年她在什麼地方打工的，誰知道她在打工期間接觸過哪些人。

老唐、老丁不在，韓朝陽再陪凌斌出去跑小區，張貼尋人啟事，中山路接警平台就剩苗海珠一個民警，能想象到接下來會有多hetubook.com.com忙！

「這正是我想跟你說的。」韓朝陽回頭看看康海根，目光又轉移到苗海珠臉上：「管理不嚴誰都能進的小區，凌斌溜進去貼就貼了，但大多小區有物業有保安，管理得比較嚴，外人根本進不去。王隊他們的身份不能暴露，只能由我們陪他去，有我們出面物業應該不會說什麼。」

「廣播啊！」苗海珠挪了挪椅子，解釋道：「很多開車的人習慣聽收音機，完全可以去交廣台、音樂台做廣告，廣播電台的廣告費又不貴，請主持人在節目里穿插著念一下尋人啟事，如果萬小霞打車或者開車就有可能聽到。」

「應該是，據王隊說，萬小霞好像從未去過張博宇的老家，張博宇的家人不僅全沒見萬小霞，甚至不知道他有女朋友，更不知道他在外面有個孩子。」

「沒有，王隊說萬小霞可能是在認識張博宇之前認識魏姐的，而萬小霞從19歲外出打工到21歲認識張博宇這三年和-圖-書的經歷到現在都沒查清楚。」

「你是女的，你陪他跑不合適，還是我陪他跑吧。但這麼一來警務室就剩你一個人，不一定能忙得過來。」

顧爺爺想了想又問道：「落網的幾個同夥有沒有見過魏姐？」

苗海珠沉吟道：「既然只是想讓萬小霞知道凌斌帶著孩子在燕陽找她，那尋人啟事里有沒有照片並不重要。」

苗海珠深以為然，急切地說：「是啊，張子月這個身份是她冒用的，張子月家可以不去。但她自己家呢，有沒有可能是她媽媽，或者是別的什麼親戚！」

居然有這麼巧的事！

苗海珠意識到今早為什麼開會，開門見山地問：「你陪他跑，還是我陪他跑小區？」

「回去也沒什麼事，不如回來加班。」康海根側頭看看顧爺爺，隨即話鋒一轉：「朝陽，我覺得尋人這個思路沒錯，但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你剛才說萬小霞與魏姐的關係不一般，那王隊他們為什麼不從魏姐這個方向著手查？」

一直和*圖*書保持沉默的康海根突然抬頭道：「這不是還有我嘛。」

「這是公安部重點毒品目標案件，我們能想到的王隊他們能想不到？」

韓朝陽捧著小本子下意識問：「什麼意思？」

「貼吧，燕陽網，燕陽零距離，燕陽在線，58同城……只要我們能想到的基本上都發了一遍，考慮到帖子會沉下去，還花了一千塊錢，專門請了一個理大學生幫著發帖頂帖。對了，還有QQ群、微信群、微博，總之，能發的全發了，能轉發的也動員人家幫著轉發了。」

苗海珠禁不住問：「這麼說網上也發帖了？」

顧爺爺微微點點頭，起身道：「既然沒其他線索，那隻能這麼查了。你趕緊去找凌斌，陪他一起去貼尋人啟事。警務室這邊沒什麼不放心，這不是有康所、海珠和我嗎，忙不過來還可以向所里求援。」

「後來走失了，一直杳無音信。」韓朝陽輕嘆口氣，補充道：「事實上之前走失過兩次，但沒走遠。老光棍擔心她再走失，就ｈetubｏｏk•ｃom.ｃｏｍ把身份證放在她口袋裡，想著如果再走失，好心人或者公安會按照身份證上的地址把人送回去，結果身份證最終落到了萬小霞手裡，並且五官還有那麼點相似。」

韓朝陽反問了一句，低聲介紹道：「撫江同行以前排查過，現在又在排查萬小霞及張博宇的社會關係，萬小霞的情況很清楚，她十二歲時她媽媽就身患癌症去世了，只有兩個姨媽和一個姑姑，這三個人全在老家務農，體貌特徵也全不像魏姐，並且同村及周邊幾個村都沒跟魏姐相似的婦女。張博宇的父母都健在，家裡的親戚也比較多，但跟萬小霞老家一樣，親朋好友左鄰右舍中都沒有與魏姐相似的中年婦女。」

「凌斌擔心貼上之後會被司機撕掉，專門找過三家經營公交廣告的廣告公司，我陪他一起去的，跟人家說明情況，就這樣還花了四萬多廣告費，不過現在市內跑的公交車基本上都有他的尋人啟事。」

就在黃瑩跟閨蜜聊凌斌的事之時，剛上班的韓朝陽也在社m.hetubook.com.com區民警辦公室，跟顧爺爺、康所及今明兩天值班的「大姐大」苗海珠研究怎麼幫撫江同行尋找萬小霞。

苗海珠喃喃地說：「看來只能往住宅區跑，到小區里貼尋人啟事。」

顧爺爺突然放下杯子，抬頭道：「那應該順著張子月這條線查，找到張子月，請她好好回憶回憶，她的身份證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丟失的！」

「他倆是在外面認識的？」康海根低聲問。

顧爺爺低聲問：「公交車呢，公交車有沒有貼尋人啟事？」

「康所，您今天本來應該休息的……」

「後來呢？」

還以為有什麼高招呢！

元旦期間，肯定要讓已經成家、已經有子女的老同志休息。

韓朝陽翻開小本子，笑看著她說：「在尋找萬小霞這件事上，凌斌捨得花錢。別說市裡的廣播電台，連省人民廣播電台都去過，只要我們現在能收聽到的廣播頻率，基本上都有尋找『張子月』的廣告，並且不是主持人念的，凌斌和馨馨為此專門錄了好幾分鐘要跟『張子月』說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