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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幹部局離分局不遠，只有幾步路。

老廠長猛拍了下大腿，哈哈笑道：「辦公室是什麼部門，是機關中的機關，調到辦公室好，調過去之後你就是機關幹部中的機關幹部。」

正如師兄所說，多大點事！

不就是想熱熱鬧鬧嗎？

「也對，也不對。」系統外的人對指揮中心的情況不清楚很正常，韓朝陽扶著方向盤微笑著解釋道：「指揮中心由指揮大廳、110報警服務台、應急指揮室和計算機機房幾部分組成，110報警服務台只是其中一部分。另外指揮中心不但要受理治安報警、進行先期處置和調度指揮，也是一個信息研判、決策參謀，甚至要負責調查研究和起草重要文件，負責機要保密、檔案工作的部門。」

有時候中午也有活兒，比如有新人把婚宴設在中午。

「指揮中心，就是負責110的那個部門？」

「是把工作關係調到指揮中心，不是讓我指揮！」

「去吧，這麼冷的天，能有什麼事。」陳潔忙著準備參加公考，連頭都沒抬。

「副局長副科，派出所長正科，這也太亂了！」

「您老說對了，指揮中心同時加掛辦公室和情報信息大隊的牌子，和圖書它就是分局辦公室。」

……

王廠長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而是不無興奮地問：「小韓，聽說你要提副科了？」

「發東西，想得倒美！」王廠長把剛脫下的手套塞進帽子，回頭笑道：「你以為就你們這些在職人員要遵守八項規定，我們這些離退休的一樣要遵守，一樣要學習八項規定精神。去年就沒發，今年更不可能有。」

他居然當回事，韓朝陽忍不住笑了。

韓朝陽趴在車窗邊笑道：「我準備去分局，您老順不順路，順路我捎您一段。」

「老幹部局不是搞了個老幹部大學嗎，我是學員，已經學了好長時間，結業證書早下來了，一直沒顧上去拿。」

韓朝陽突然覺得學音樂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搞文娛活動要比別人得心應手。

上午和下午基本上沒什麼事，至於跑來跑去再正常不過，有時候一晚上要跑三四場，真跟打仗似的，演出服都顧不上換。康瑋再次確認活動時間定在下午2點至5點，一口答應道：「好的，我幫你問問，找七八個人，出五六個節目應該沒問題。」

「放心吧，多大點事。」

「不高配怎麼能是正科？」

韓朝陽笑和圖書道：「我們公安系統的領導很多是高配的，劉所的情況比較特殊，確切地說花園街派出所的情況比較特殊，劉所雖然是正科但不是高配。」

「瑋哥，這是公益的，沒有錢。」韓朝陽不無尷尬地說。

韓朝陽扶著方向盤，不無好奇地問：「王廠長，您去老幹部局幹嘛，是不是快過年了，區里要給你們這些老幹部發東西？」

杜局說得很清楚，要把聯誼活動搞得熱熱鬧鬧。

老廠長真不知道這些，喃喃地說：「這不跟辦公室差不多嗎？」

這個難不倒韓朝陽，先給師妹打電話，確認有六個同學沒買到明天的車票，準備後天或大後天走，再給師兄打電話求援，請大師兄幫著找幾個跑場的朋友明天下午去分局救救場。

韓朝陽不想打擾她，走出警務室拉開門鑽進警車，剛把車倒出停車位，正準備在醫院門口調頭，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帘里。

「有這事，剛考察過，到底能不能提現在沒準兒。」

「那您去幹嘛？」

「培養，這是培養懂嗎？」老廠長瞪了他一眼，又喃喃地說：「其它單位我知道一些，公安這一塊我真有些看不懂，照理說分局是正科級編m.hetubook.com.com製單位，可是又聽張支書說你以前的領導，花園街派出所長劉建業是正科級幹部，他只是個所長，又不是局長。」

「您老別開玩笑了，什麼機關幹部中的機關幹部，我是不在機關上班的機關民警，只是把工作關係調過去，以前幹什麼以後還得幹什麼。」

「都已經考察過，應該不會有什麼變數。」活到王廠長這個歲數真是百無禁忌，他老人家才不管坐得是什麼車，左看看右看看找到車窗按鈕，把窗戶降下半截，掏出盒軟中華取出一根點上，美美的吸了一口，不無得意地說：「我不光知道你要提副科，還知道你已經調了治安大隊，雖然以後仍然在基層干，但關係調過去就是機關幹部，在機關干比在基層有前途！」

王廠長樂了，跑到車邊問道：「小韓啊，你準備去哪兒？」

「因為花園街派出所是全國一級派出所，這是公安部評選的，而且連續被評了五年，這是很高的榮譽，所里也因為被評為一級所由之前的副科級編製單位升格為正科，所長教導員都是正科級。」

「你小子別生在福中不知福，把你的工作關係調到機關，調到指揮中心，這說明上級ｍ•ｈｅtｕboｏk.com.ｃｏｍ認為你小子具有一定領導能力，不然能讓你去指揮？」

「本來打算去華聯轉轉的，快過年了，總得準備點年貨。這公交車等了半天都沒來，今天乾脆不去了，」王廠長拉開門鑽進副駕駛，又摘下帽子笑道：「你要去分局是吧，我正好要去一趟老幹部，正好順路。」

老幹部大學又不是全日制高校，老幹部大學的結業證書有什麼用？再說過完年你都七十一了，就算老幹部大學的文憑能拿得出手，你還能拿著老幹部大學的結業證書去找工作咋地！

「知道，不要問都知道。」康瑋一邊招呼剛進來的一對母子先去琴房，一邊舉著手機笑道：「去公安局演出，許茜她們肯定感興趣，前幾天一起吃夜宵時她還說想找個警察男朋友，沒錢沒關係，只要有帥哥，只要管晚飯，再說我們又不是沒幫她們救過場。」

想著有了新的工作單位和新的頂頭上司，韓朝陽先給邢副主任打了個電話，隨即走進接警台拿上警車鑰匙，再次掀開蓋板說：「陳潔，我去趟分局，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韓朝陽禁不住笑道：「王廠長，現在真不是高興的時候，您老剛才說應該沒什麼變數，其實變數大著www•ｈｅtuｂｏoｋ•ｃｏｍ.ｃｏm呢，前幾天是說要把我調到治安大隊，結果這才過去幾天，就把我調到指揮中心，我這會兒就是去新單位向新領導報到的。」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問完之後給我打個電話。」

他老人家消息真靈通！

老廠長若有所思，韓朝陽乾脆接著道：「分局有十幾個內設機構，3個監管場所，指揮中心、國保大隊、治安大隊、刑警大隊、經偵大隊、交警大隊、特巡警大隊、法制大隊、出入境管理大隊、政工室、紀檢監察室、看守所、拘留所、戒毒所這些全是副科級規格，這些執法勤務機構和綜合管理機構下設的小部門一般是股級，比如刑警中隊、交警中隊。花園街派出所和新園街派出所是一級所，所以是正科級編製單位；另外7個中心派出所和6個基層派出所是副科級編製單位。所以很多派出所長以前都擔任過刑警隊長或者刑警隊指導員，因為刑警大隊就那幾個位置，刑警想晉陞只能走這條路。」

「不亂，行政級別又不等於行政職務，而且分局副職全部高配正科級，同樣是正科級幹部，行政職務高的當然能指揮行政職務低的。」

「王廠長，您老打算去哪兒？」

對跑場的藝人而言，晚上是最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