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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通？」

「這怎麼證明？」老胡和吳俊峰都準備好了，讓他從東站走比讓他從火車站走好監視，韓朝陽當然不會讓他去火車站買票坐火車，轉過身愛莫能助地說：「剛才說的很清楚，鐵路公安跟我們不一個系統，我一個小民警打電話去人家不一定信，更不可能因為你這點事請局裡出面跟鐵路公安處打招呼。」

韓朝陽遙望著冷冷清清的公交站牌和計程車上客點，微笑著解釋道：「你以為所里不想多罰點，雖然現在沒罰款任務，但多罰點肯定比少罰好，但一級有一級的許可權，所里只能罰五百，罰一千要分局審批。大過年的，所里抽不出人去跑審批，治安大隊就兩個人值班大晚上也不一定能辦下來。」

……

「檢驗單不能給你，所里要存檔的。」韓朝陽推開警務室門，又回過頭緊盯著他說：「而且有檢驗單也只能證明在檢驗之前幾天你沒吸毒，從戒毒所驗完尿出來已經一個多小時，等你趕到火車站差不多兩個半小時，誰知道你有沒有在這兩個半小時內吸。」

孫國康怎麼和-圖-書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驚詫地問：「怕麻煩？」

這就是變著法折騰人！

「住哪？」

喬佩明不想再被鐵路公安帶去做尿檢，只能愁眉苦臉地說：「好吧，我不坐火車，還坐汽車，晚上在附近找個旅館住一夜，明天坐第一班車去北京。」

晚上沒有長途車出站，只有長途車進站。

「你用的那張身份證被沒收了，沒身份證你怎麼買車票住旅館？」韓朝陽狠瞪了他一眼，接著道：「而且你要去的是北京是首都，北京查多嚴，沒身份證別說買不到車票上不了去北京的車，就算能上車到了北京你也寸步難行。」

劉建業和梁隊叫上剛換上便服，收拾好行李的老胡先去朝陽社區居委會，給吳偉等參戰人員通報案情布置任務。

「你們社區的青年旅社，可能覺得離車站近，剛辦好入住，剛進房間。」

目送走喬佩明，在汽車站出站口等了十幾分鐘，劉建業的電話到了，只聽見他在那頭笑道：「朝陽，你知道他住哪兒去了嗎？」

「我們是地方公安，他們是鐵路公安，ｗｗｗ.ｈeｔuｂｏｏｋ•ｃom•cｏm雖然都是公安，但不一個系統。」

「喬佩明，就你這態度，我看對你的處罰可能太輕了。」韓朝陽抬頭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你冒用他人身份，按規定最高可以罰你一千，甚至可以拘留你十天，考慮到尿檢結果顯示你確實沒吸，冒用他人身份證只是為出行方便，不是從事違法犯罪活動，只罰了你五百，你還在這兒沒完沒了，是不是想回去？」

康海根負責辦手續，一吃完就驅車去局裡。

「好啦好啦，我不說行了吧。」

耽誤了一下午，喬佩明急著去北京，急切地說：「不是有檢驗單嗎，我在戒毒所看見了，把檢驗單給我，我可以用檢驗單證明！」

「還去，韓警官，罰款我也交了，尿檢也去做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謝謝劉所關心，我再等會兒就回去。」

孫國康剛才在廣場上轉了一圈，不知道韓朝陽跟劉建業通過電話，一走過來就嘀咕道：「韓大，我越想那個喬佩明越可疑，怎麼就這麼放了！」

「附近就這幾旅館，上網一搜ｈtｔps://m.hｅtuｂｏok.ｃom.ｃｏm就知道遠近，從現在開始就交給老胡和吳偉了，我先回去，晚上沒什麼事你也抓緊時間打個盹，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能因為年輕就把身體給累垮了。」

「叨叨什麼，我們是依法對你進行檢測的，不服氣可以申請行政複議。」

現在知道吸毒留下案底有多麼可怕了吧，韓朝陽忍不住笑道：「有這個可能。」

「我是想不通，他態度多惡劣，像他這樣的應該重罰。」

「我說沒癮，被抓過之後就沒溜過你們還不信，又去驗尿，耽誤我一下午！」尿檢順利過關，喬佩明又嘚瑟起來，坐在後排喋喋不休地發起牢騷：「不就是罰款嗎，早點罰不就得了，幹嘛折騰人。現在估計沒車了，要麼去火車站，要麼住旅館，就算去火車站能買到火車票，到北京一樣要住旅館……」

這樣的情況韓朝陽也是第一次遇到，推開車門道：「我們開的證明在火車站不一定管用，不過你可以試試，如果售票員說不行，你可以找車站派出所，車站派出所會給你開證明。」

「可是他冒用他人身ｈetuｂooｋ•cｏm•ｃｏm份證據確鑿，怎麼就罰五百！」

韓朝陽像沒事人似的在所里又等了一會兒，一直等辦案民警對喬佩明冒用他人身份證的行為作出治安處罰，等急於脫身的喬佩明老老實實繳納完罰款，才同孫國康一起順路把喬佩明帶到長途汽車東站。

「就去投訴我們，找上級機關要個說法。」

「你們開的證明他們不認？」

「可是我剛驗過！」

喬佩明提著旅行包邊跟著走邊問道：「韓警官，我去火車站派出所開證明，他們一查就能查到我有案底，會不會又帶我去驗血驗尿？」

韓朝陽不動聲色把車開到車站安檢口門口，關掉引擎，解開安全帶，回頭道：「走，跟我們去一下警務室。」

「我們是人民警察，要依法辦案，不能知法犯法，沒證據只能放人。」

緝毒行動不是其它任務，劉建業要求嚴格保密，甚至下封口令，這件事只有他、康海根、韓朝陽、梁隊及參与行動的兩個民警和反扒隊員知道。

「是剛驗過，我們知道，人家不知道啊。」

喬佩明倍感意外，下意識問：「你們給我補辦？」

「投訴你們m.hetubook.com.com，當我不知道，你們是一夥的，官官相護！」

一切都很順利，至少可以確保喬佩明在燕陽期間離不開花園街派出所「緝毒專班」的視線。

「什麼行政複議？」

「你們可以給我證明！」

「這就是了，得了便宜要賣乖。」

「這麼巧。」

去外地辦案要去分局開介紹信，有介紹信才能請兄弟公安機關協助。

「去火車站呢？」

「不是怕麻煩，這是考慮到工作效率。」韓朝陽笑了笑，走到警車邊拉開車門道：「你現在可能覺得跑一趟沒什麼，等干一段時間就知道跑審批不只是麻煩，而且真影響工作效率。」

快到汽車東站時收到一條簡訊，劉建業親自發來的，內容是「晚飯做好了，早點回來吃飯」，這是事先約定的暗號，代表一切準備就緒。

「附近有便宜的旅館，我給你開證明。」

「現在是可以異地補辦身份證，但不是申請了就馬上能辦出來的，要等十五個工作日。而且我們是治安民警，不是戶籍民警，給你辦不了這個，只能給你打個證明，有個證明你就可以在東站買票，可以在東站乘坐長途客車去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