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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您聽我解釋……」

「裴姐，鄧醫生在不在，我找她有點事，想請她幫個忙。」

一波三折，總算找著了鄧醫生的號碼。

「行，我這就過去。」

韓朝陽猶豫了一下，再次抬起胳膊敲了幾下門。

鄧醫生的朋友也是位女士，並且也是醫生，見過世面，回想了一下剛才聽到的話，整理了下語言，微笑著說：「韓警官，打電話的人開始問被偷的香煙有沒有問題，問店裡還有沒有假的，接電話的人怎麼回答的您沒錄到，後來他埋怨接電話的人怎麼這麼不小心，怎麼把東西放店裡，埋怨接電話的人為什麼報警。」

韓朝陽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走到通往順產病房的門前，剛抬起胳膊準備敲門，門從裏面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護士探頭喊道：「23床家屬在不在，讓買的巧克力有沒有買，買了趕緊拿過來，沒買趕緊去買。」

……

「昨天來時我們就說剖，你們非讓順產，讓孩子疼了二十幾個小時，到頭來還是要和-圖-書去剖，這不是白疼了嗎，這罪不是白受了嗎？」

「有，不過我只記得短號。你等等，我看看手機，把她號發你微信上。」

韓朝陽從未遇到過如此搞笑的事，一點都不困，跑到警務室門口跟老錢打了個招呼，又驅車趕往527廠。

韓朝陽顧不上回警務室，就在消防通道里撥打。

等這一家人全進了通往手術室的電梯，看熱鬧的孕婦親屬才回走廊兩側的長椅坐下。

「我以為什麼事呢，找她直接去婦產科，就算人不在婦產科也有她電話。」柳主任覺得韓朝陽這是添亂，順手關上小窗戶就回去忙了。

「注意方式方法，你殺個回馬槍，他肯定想到賣假煙的事暴露了，很可能會通風報信，要是姓劉的不回來那就麻煩了。」

一是兩個小偷想不到煙酒店裡與110聯網的標識不是形同虛設，他們撬開窗戶一進去就觸發了報警器，分局指揮中心第一時間就下達出警指令，他們根本沒時間跑；二是誰也和-圖-書想不到店裡有假煙假酒，從抓賊變成了打假。

這是給人家添亂，不過打假也很重要。

聽完韓朝陽的求助，鄧醫生欣然答應道：「沒問題，你先放給我聽聽。我們這兒方言挺多的，我也不一定能聽懂，不過我聽不懂可以請能聽懂的朋友幫忙。」

「謝謝薛醫生，您真幫了我們大忙，掌握這些足夠了。」

又等了五六分鐘，等她發來一個手機號，聯繫上她的一個朋友，再播放再請人家聽，謝天謝地，這次聽懂了！

「明白，我知道怎麼做。」

「有什麼好解釋的，讓孩子白疼了二十幾個小時，讓我們在這兒白耗了一天一夜，相當於生了兩個孩子！」

人家不讓謝，但感謝是必須的。

確認追回的煙有問題，並且店裡還有假煙，而且煙酒店劉老闆的朋友張老闆很可能也是做假煙假酒生意的，梁東升樂了，起身走出詢問室，舉著手機笑道：「朝陽，我現在走不開，你先過去，防止姓張的轉移假煙假酒。先m.hetubook.com.com控制住人，先固定證據，怎麼查處天亮再說。」

孕婦來六院生產都要先來這一層，裏面全是待產的，這麼遠都能聽到孕婦們此起彼伏的喊叫聲。這一家遇到的情況，讓等著孕婦在裏面順產的其他幾家親屬心有餘悸，全跑過來看熱鬧，擠不過來的則在後面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辛虧電梯來的快。

護士接過巧克力，哐當一聲關上門，韓朝陽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又吃了個閉門羹。

韓朝陽吃了個閉門羹，但不認為有多丟人。因為人家確實忙，而且是忙著救死扶傷，回頭跟迎面而來的小護士笑了笑，直奔外科大樓而去。

……

這次出來的是一個年輕的護士，並且認識，一見面就好奇地問：「韓朝陽，你怎麼來這兒？」

「你辦事我放心，趕緊過去吧，我給劉所打電話。」

「行，謝謝了。」

急診中心忙，婦產科也不閑。

柳主任正忙得焦頭爛額，聽護士說韓朝陽找，連忙跟年輕的急診醫和_圖_書生交代了一下該怎麼處置剛送進來的病人，跑到小窗口邊急切地問：「小韓，什麼事？」

摟草打兔子的事經常有，但今夜發生的一切有幾個想不到。

「鄧醫生休假，初六上班，你找她幹嘛？」

韓朝陽拿上執法記錄儀，馬不停蹄趕到六院。

韓朝陽再次感謝一番，邊往警務室走邊撥通梁隊的手機。

鑒別香煙真偽其實很容易，找煙草稽查看看就知道了。

「舉手之勞，再說曉梅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朋友之間說謝太見外。」

「找她有點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有沒有她電話？」

剛走出電梯，就見兩個護士和幾個家屬推著床把孕婦往左邊的大電梯送，孕婦疼得臉色煞白滿頭大汗，一個不知道是她媽媽還是她婆婆的中年婦女，一邊抱著一堆東西跟著跑一邊埋怨醫生護士。

急診中心白天忙，夜裡忙，春節一樣忙！

「我想請她幫個忙，」韓朝陽掏出執法記錄儀，解釋道：「錄了一段視頻，視頻里的人說浙省方言，我一句都聽wｗｗ•hetｕbｏok.com•ｃom不懂，想請鄧醫生幫我聽聽。」

正如鄧醫生剛才所說，浙省方言太多，她一樣聽不懂。

「婦產科的鄧曉梅，找她有事？」

「柳主任，上次在食堂吃飯時您好像提過咱們醫院有個醫生是浙省的？」

「太好了，謝謝鄧醫生。」有人就是好辦事，韓朝陽打開執法記錄儀，回放到張老闆給煙酒店劉老闆打電話的那一段，對著手機播放起來。

但現在不只是大半夜，而且大過年，這會兒打電話給煙草專賣局估計沒人接，就算有人接也不一定會安排稽查人員去花園街派出所鑒定真偽。沒有證據，不能對煙酒店和煙酒店老闆的朋友採取措施，只能爭分奪秒搞清執法記錄儀錄下的通話內容。

「買了買了！這兒呢！」一個小夥子手忙腳亂地打開包，從包里取出一盒巧克力跑了過來。

韓朝陽跟鄧醫生不熟，甚至沒說過話，但鄧醫生卻認識他，甚至不止一次跟科室里的單身女醫生和護士開過近水樓台先得月，不能讓最帥警察被外面小姑娘搶走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