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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這麼多萬一！」

「在社區，在紀叔和吳叔的宿舍，也就是以前的社區民警辦公室。」

「誰會笑話我，朝陽，你會嗎？」

顧爺爺帶上門，看著白黑板上的照片問：「這就是被害人？」

「劉所，我們巡邏隊的顧問紀叔和吳叔發現了一些情況，因為拿不準一直沒跟您說，擔心誤導專案組的偵查方向，現在想想還是覺得應該跟您說一聲……」韓朝陽把這邊掌握的情況和過去兩個做過的那些工作詳細介紹了一編，隨即回頭看著眾人補充道：「我師傅和丁警長也在，總之，大家都想幫忙，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幫得上。」

「這麼大年紀了，怎麼一會兒一個主意，也不怕孩子們笑話。」

「聽見沒有，就你事多。」紀開元看了顧爺爺一眼，叼著煙吞雲吐霧地說：「老顧，我不是想搶功，也不是想出什麼風頭，都退休這麼多年，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可能有那些想法？我是覺得燕東剛來的這個局長不咋地，你雖然退休了，但你是三級警監，是二級英模，而且是去年才退的。照理說新官上任，不管多麼和圖書忙也要抽時間請老幹部去局裡坐坐，開個座談會，可到現在都沒通知你去，更別說慰問了。」

白黑板上貼著好幾張照片，下面是一張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舊地圖，地圖上用紅、黃、黑三種顏色的水筆畫了三個圈，不用問便知道這是他們圈定的摸排範圍，先從紅圈內開始，然後慢慢擴大。

「師傅，您知道家勇跟蒙老闆家千金的事？」

「我們沒有，劉建業那兒肯定有。」

四比一！

他老人家本想著單幹，結果被顧爺爺攪黃了，當然不會高興，韓朝陽強忍著笑道：「不會，紀叔，我怎麼可能笑話您！」

「好的。」

「知道，說起來還是我介紹的，」顧爺爺最喜歡當月老給人家牽紅線，竟感嘆道：「鎮川的個人問題解決了，俊峰、小古也都有女朋友，現在就剩吳偉這個老大難，我開始想撮合他和小苗，可能確實門不當戶不對，小苗好像不太願意，強扭的瓜不甜，下午找找葉大姐和呂大姐，她們認識的人多，看有沒有合適的。」

顧爺爺一大早過來就是想提醒他們，直言不hｔtｐs://ｍ•ｈｅｔuｂook.cｏm•ｃoｍ諱地說：「人命關天，這不是一件小事，我們既不能給專案組添亂，更不能好心做錯事。我的意見是把現在掌握的情況毫無保留地告訴劉所，如果劉所需要我們協助那就繼續查，如果劉所不需要那就該幹嘛幹嘛。」

「老丁，你說呢？」顧爺爺摸摸下巴，笑看著老丁。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事關重大，方方面面都要考慮到。」

「不弄了，我有電動車。」

紀開元突然有些後悔把顧爺爺拉進來，見吳文革都沒意見，只能很不情願地說：「告訴劉建業也行，畢竟認識、熟悉，不管我們掌握的這些情況有沒有用，他都得領這個情。」

顧爺爺怎麼也沒想到他繞來繞去竟繞到自己身上，不禁笑道：「劉局這不是忙嗎，一上任就遇到一起命案，緊接著省領導來幾個工地視察，哪有時間跟老幹部開座談會。」

……

「行，我們等您。」

紀開元抱著雙臂道：「嗯，很年輕，才26歲。」

跟著顧爺爺、韓朝陽走進兩位反扒界前輩的宿舍，老丁大吃一驚。

吳文革點和*圖*書上支煙，輕描淡寫的說：「我沒意見。」

顧爺爺等韓朝陽掛斷手機，坐下笑道：「老紀，等就等會吧，閑著也是閑著，你不是要下載共享單車的軟體嗎，把手機給朝陽，讓朝陽幫你弄。」

老丁打心眼裡希望劉建業能上位，很想幫劉建業早點把案子破了，不假思索地說：「我們是在幫他，這有什麼不好開口的？顧警長，朝陽不方便問，我給劉所打電話。」

韓朝陽不想再被兩位老爺子牽著鼻子走，脫口而出道：「我看行。」

韓朝陽頭大了，急忙道：「師傅，劉局擔心影響不好，擔心搞得人心惶惶，要求嚴格保密，我也不太好跟劉所開口。」

顧爺爺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沒提上報的事，轉身道：「朝陽，給劉所打電話，現在就打。」

劉建業昨夜熬到凌晨三點多，實在扛不住回房間和衣而睡。

「劉局剛上任，還沒來得及調研，哪知道基層所隊的情況，這些話以後別說了，被領導聽到不好。」顧爺爺摸摸鼻子，隨即話鋒一轉：「朝陽，527廠滷菜店蒙老闆家的姑娘是不是去旅社上班了？」

老丁本ｈttｐs://ｍ•ｈｅtuｂoｏｋ.ｃｏm•ｃｏｍ就是一個很八卦的人，見紀老爺子聊到新局長，忍不住說道：「顧警長，我也覺得劉局做事有點……有點那個。命案必破，這個沒問題，但也不至於搞這麼勞師動眾。而且作為局長，他應該考慮到基層所隊的情況，我們所本來就缺一個副所長，他倒好，不但沒配齊所領導班子，還把劉所抽調去偵辦命案……」

「萬一找不到第一現場呢，萬一找到現場但現場被破壞了收集不到證據呢？」

劉建業欣喜若狂，急切問：「你們現在在哪兒？」

顧爺爺追問道：「老吳，老丁，你們怎麼看。」

這就對了嘛，向領導請示彙報永遠是不會錯的。

顧爺爺沉吟道：「靠這張黑白頭像怎麼走訪詢問，能不能搞幾張生活照？」

「朝陽，幫我跟顧警長、紀老和吳老說一聲，請他們暫時不要出去，我現在就去你們那兒，不遠，最多半小時。」

「顧警長，我也沒意見。」

顧爺爺沒急著讓他打，再次看起白黑板，看了大約兩分鐘，突然回頭道：「老紀，老吳，局領導要求專案組保密，我覺得有必要。畢竟化肥廠河邊很可能是拋htｔｐs://ｗwｗ•ｈｅｔｕbｏｏk.coｍ.cｏｍ屍現場，除了幾個腳印估計沒發現其它線索，而破案不但要線索並且要證據，如果沒證據就算能鎖定兇手，就算全世界都知道是嫌疑人乾的，也沒法將嫌疑人繩之以法，所以不能打草驚蛇。」

偵破工作陷入僵局，劉建業甚至做好了如果到中午12點依然沒進展就向老同學請示發布公告徵集線索，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中山路警務區居然不動聲色做了那麼多工作，並且有重大發現！

紀開元心想你都退休了，還跟以前一個德行，領導說什麼就是什麼，好像領導的決定全是對的，冷不丁來了句：「如果能鎖定嫌疑人就能順藤摸瓜找到作案現場，只要能找到作案現場就能收集到證據。」

投入那麼多警力查了兩天，結果發現被害人過去兩年像消失了一般，沒查出任何頭緒。

手機一響，立馬爬起來，看看來電顯示，揉著眼睛問：「朝陽，什麼事？」

「有沒有生活照？」

……

圖偵調看了化肥廠周邊所有能調取的監控視頻，同樣沒任何發現。

「那你說怎麼辦？」

「我們怎麼跟劉建業開口，這得靠你徒弟。」紀開元回頭看向韓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