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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主任，那我先走了。」

「韓大，查到了，這個衛平真回來過，不過已經走了。」

「老丁，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瞧不起你們劉所？」

老丁剛才沒好意思說，現在終於忍不住了：「十幾二十萬，鮑所，你也太瞧得起我們劉所了！」

「瘸不瘸？」

顧爺爺豈能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意味深長地說：「青山，我覺得這個早點應該讓劉建業請。」

「我看行，他應該捨得花這個錢。」顧爺爺一邊跟眾人往外走，一邊又笑道：「朝陽，其實你倒是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讓劉所幫你們爭取點經費，他和劉局是同學還共過事，能跟劉局說得上話，不然劉局也不會把他抽調進專案組指揮偵破。」

新局長一上任就遇到命案，肯定想早點破案。

現在誰把案子破了，誰能抓獲兇手，新局長肯定會另眼相待。

「我還真沒為難他的意思。」鮑青山拉開車門，請顧爺爺先上車，隨即扶著駕駛室車門道：「我們可和_圖_書以算算賬，命案不破，專案不撤，警務保障室有專人跟在他們後面買單，花起錢來如流水。如果不是我們，別說十幾二十萬，花上百萬都有可能，給中山路警務和巡邏隊解決點經費，錢最終還是花在工作上，局裡怎麼算怎麼划算。」

總之，韓朝陽也就沒來指揮中心值過班，更不說擔任值班指揮長。

至於為什麼要查衛平有沒有購買火車票、汽車票的記錄，韓朝陽沒有也沒必要編瞎話，畢竟他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民警，而且拋屍現場本就是中山路警務區的治安巡邏轄區，作為中山路警務區的負責人，有責任有義務協助專案組排查與命案相關的線索。

韓朝陽暗想這樣最好，不能因為這點事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考慮到師兄可能不太情願，忍不住打趣道：「師傅，鮑所，我覺得一頓早點太便宜劉所了，最後讓劉所多請幾頓。」

顧爺爺認為不管搶功還是出風頭都不好，但爭取m.hetubook.com.com經費可以，忍不住笑道：「跟劉所算算賬也行，畢竟巡邏隊是義務的，但反扒隊不是義務的，只有三個月經費，三個月已經過去了一半，經費問題現在就要考慮，不能總靠化緣。」

「不瘸。」

紀老爺子只是想顯擺顯擺，證明一下沒白拿義務治安巡邏大隊的工資，鮑青山不是想顯擺而是想立功，一接到老唐的電話就爬起來趕到這兒，可惜顧爺爺也在這兒，只能硬著頭皮笑道：「好吧，讓他請，讓他過來買單。」

「你不懂，說了你也不懂，這賬等會兒我幫朝陽跟劉建業算。他現在春風得意，不能忘了老部下，何況你和朝陽都是在幫他的忙，他不能沒點表示。」

「在這兒怎麼查，我先回去了。」

「3.14」案一天不破，邢主任的日子一天也不會好過，確認韓朝陽深更半夜跑回來查的這個人不是瘸子，真有那麼點失望，但還是拍拍他肩膀：「不管瘸不瘸，只要有疑點wｗｗ•ｈｅｔｕbooｋ•com.ｃoｍ就要查。」

現在局領導班子又剛調整了，之前的一切全成了「過去式」，估計以後也不用來。但不管怎麼說，韓朝陽依然是指揮中心的一員。

難得回來一次，今晚值班的邢主任和幾個同事都很熱情，事情辦的也很順利。

「鮑所，賬不能這麼算！」

「天都快亮了，現在回去還能睡會兒，我就不留你了，回去路上開慢點。」

「這隻能說明他在案發前回來過，案發之後又走了。」

結果春節期間中山路警務區很忙，當時在中山路警務室實習的孫國康又在汽車東站盤查出一條涉毒線索，稀里糊塗地牽出一起驚動公安部的毒案。警務區的民警和反扒隊員都參与過偵破，吳偉被抽調進2.12專案組到現在都沒回來。

韓朝陽的工作關係從花園街派出所轉到指揮中心時，局領導曾要求他每周抽出一天來指揮中心值班。

鮑青山嘿嘿笑道：「師傅，夜宵也好，早點也罷，反正我請。」

顧爺爺感覺像ｈtｔps://ｍ.hetuboｏk•com•ｃｏm是在做夢，不敢相信在短短的幾個小時內，就基本上搞清了3.14案的真相，忍不住笑道：「現在幾點了，吃夜宵，吃早點差不多。」

「如果個個都有你這樣的主觀能動性就好了，現在怎麼辦，是回去還是就在這兒查。」

停好車走進保安室一看，師兄居然也在！

「走吧。」

邢主任湊過看了看，好奇地問：「朝陽，這個衛平有作案嫌疑？」

……

「師傅……」

「不是，我是說劉所面子沒這麼大，你這不是讓朝陽為難他嗎？」

苗海珠和老紀老吳那邊有進展，而且進展很大，老唐和老丁通過調看桃源新村監控也有重大發現，通過夜裡剛查到的情況，騰愛華遇害的真相呼之欲出，殺害騰愛華並拋屍的兇手也基本上浮出了水面。

「謝謝。」韓朝陽接過列印件，看著購票記錄上的日期，不禁露出會心的笑容。

「我也是剛到，」鮑青山從來沒像此刻這麼激動過，從保安手裡接過剛把監控視頻拷貝下來的U盤，和*圖*書笑道：「紀老和吳老剛打過電話，他們馬上回來，等他們回來了我請大家去吃夜宵。」

「一頓早點而已，誰請都一樣。」

「主任，我就是這麼想。」

「就這樣吧，別忘了你是所長，作為所長不能沒點大局觀。」

「這個可以有，等會兒我不會跟他客氣。」

「還是讓他請吧，這一片兒是你轄區，哪個店的早點好吃，你肯定知道，我們多吃點，挑好的點，讓他去買單。」

韓朝陽激動得無以復加，考慮到回警務室能幹什麼，乾脆打開轉向燈在第二個路口右拐，馬不停蹄趕到桃源新村西門的保安室。

「鮑所，你什麼時候來的。」

鮑青山心想功是搶不成了，但也不能讓劉建業白占這麼大一便宜，不禁笑道：「朝陽，機會難得，別不好意思開口。劉局不是周局，現在的分局也不是以前的分局，劉局能從市局要到錢，做事大氣著呢，又那麼信任劉建業，要個十幾二十萬，對劉建業而言就是幾句話的事。」

回警務室的路上，一連接到兩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