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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得可以。

李斯特頓時喝道：「安靜，抖森！」

「馬庫斯老師，你知道退潮漲潮，與夜晚月亮的關係嗎？」李斯特心情不錯，提了一個問題。

「我……我可以繼續留在這裏挖，老爺，我一定可以挖滿水桶。」

湯姆羞愧低下頭：「對不起，老爺，我太笨了，分不清楚。」

騎馬走到湯姆身旁。

騎在馬上，大部分時間都在椰子樹下納涼的李斯特，看看快到正午，陽光已經熱辣如火，便叫停了這一次趕海實驗。

「這兩種會跑的蟲子，不是海鮮，可以扔掉。」李斯特提醒道。

於是開心的提著鎚子，在岩石下面敲敲打打，將一個一個蛤蜊、海虹、海蠣子敲打下來，偶爾也能撿到幾隻小螃蟹。

「開始退潮了，老爺。」托馬斯拉扯著抖森，向李斯特說道。

短短兩個小時，托馬斯就挖滿了自己帶來的兩個水桶，其中一個水桶，全都是海蠣子挖出來的肉。

馬庫斯搖頭：「不知道。」

抖森又要掙扎行動，往外跑。

騎馬走過去，看著每一個水桶。

如果他真有本事，老卡特干不動了，讓托馬斯當管家又如何。

明明和-圖-書是同一種蟲子，他卻以為不一樣。

於是湯姆又得笨手笨腳的去撿。

李斯特翻身下馬，伸出手，一把就將抖森按在海沙上，讓它動彈不得，大聲下達命令：「抖森，安靜！」

傑西負責鏟開海沙，尋找沙子底下的海鮮。

「真是兩個廢物！」他心裏暗道。

「海蠣子需要扣出它的肉，就象這樣。」托馬斯拿鎚子將海蠣子的殼敲碎，然後挖掉裏面柔軟的肉。

它出門之前，李斯特特意囑咐托馬斯，不要給它餵食，只有飢餓才能讓動物記憶深刻，更好的形成條件反射，達成服從性訓練。

「嗚嗚……」抖森發出兩聲不明所以的叫聲，掙扎不開，只能老老實實的趴下。

「大人，您很有馴服魔獸的天賦，我可以預見，將來抖森會是一條合格的家養魔獸。」

「當然會，如果它做不到，半途我就會將它宰了，昨晚的暴土狗熏肉，味道很不錯，即便在長芋之堡，我都沒吃到幾次魔獸肉。」

退潮后的裸|露岩石上，到處都是海蠣子、海虹之類。

這想法有點遙遠，李斯特沒有繼續深思。

臨行前領主大人說m.hｅｔｕｂｏｏk•com.ｃom過，海蠣子的肉是美味。

李斯特再重複將它按住，並下達命令，讓它安靜。反覆幾次后，抖森或終於不再動彈，這時候，扈從騎士卡爾趕緊遞來一條臘肉，由李斯特獎勵給抖森：「安靜，就有肉吃，抖森，明白嗎。」

湯姆趕忙行禮：「老爺。」

李斯特回以一個貴族風度十足的微笑，表示對托馬斯的肯定——他當然知道托馬斯的那點心思，卡特管家早跟他說過，托馬斯有野心。但身為領主，他並不在意，因為托馬斯的野心再大，也只不過是想當城堡的管家。

抖森還要往外跑，去追逐浪花。

湯姆則負責拾撿來不及回到海中，被迫擱淺的各種海鮮。

馬庫斯說的已經客氣了。

「你需要順著洞的方向去挖。」

「湯姆，害蟲和海鮮，你還要多努力去分辨，不是每一種海邊的東西，都可以吃。如果是有毒的東西，會毒死人的。」

……

然後李斯特緩緩鬆手。

「嗚嗚。」抖森瘋狂撕扯臘肉，狼吞虎咽。

月亮、太陽能吸引著海水？要是別人，他肯定吐對方一臉，別扯個雞蛋。然後再反駁和*圖*書說，你說月亮太陽吸引海水，咋不把我們人類給吸上天，這樣人人都能飛，都當天空騎士好了，別騙我讀書少。

訓練了一會抖森，李斯特就將抖森交給卡爾，自己則驅馬前往退潮后的岸邊，看男僕們幹得怎麼樣了。

「你做你的事情，我只是看看。」他一眼就看到，湯姆的水桶里，裝著蜆子、海螺、海星、螃蟹、海虹、蛤蜊和海菜，也有一些類似海蜈蚣、海蟑螂之類的蟲子。

托馬斯負責翻開石頭，尋找石頭上面和石頭下面的海鮮。

不過海蟑螂、海蜈蚣都會跑，一不小心就翻出水桶。

「沒關係，湯姆，第一次趕海，沒經驗是正常的，不要因此而愧疚。」李斯特安慰一句，又轉向傑西的水桶，「唔，傑西，你的勤勞我看得見，但很顯然，我教你的方法，你並沒有學以致用。」

最後，李斯特走到托馬斯的桶前面，一個水桶滿滿都是海蠣子肉，另一個水桶螃蟹、海虹等等也是滿滿的。

不遠處，正在搬開岩石的托馬斯，看到湯姆手足無措的樣子，扭過頭，得意的笑了——城堡三位男僕，只有他足夠優秀，是管家的合適和-圖-書繼任者。

「哦，好的、好的，老爺。」湯姆又慌手慌腳的去扔蟲子，不知道是不是領主在身邊，他總是想抓住卻抓不住，弄得滿頭大汗。

那隻大的暴土狗，肉沒賣，都留在城堡里腌制和風乾了。

感慨之後，他暗自想到：「既然這裏的月亮一樣可以引起潮汐，是不是說明，這一片世界，確實是個星球？順著碧波海一直航行，是不是可以繞著星球一圈，重新回到這裏？如果是真的，或許有一天我可以派遣船隊，來一次環球航行？」

「幹得漂亮，托馬斯。」

「大人您知道的這些，我根本聽不懂。」

「你留在這裏，城堡里就沒有人挑水了，傑西，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挖皮皮蝦和竹節蟶，本身就不是容易的事。」

他再看看湯姆，水桶雖然滿了，但是領主大人已經幾次告訴他，有些東西不要撿，可他還是去撿了。

「月亮不斷移動，它吸引著海水，漲潮或者退潮，當然，太陽也會如此吸引，只是太陽要遠得多，不如月亮的吸引力大。」

至於傑西，可以忽略了，挖得滿身都是汗，桶裏面才剛剛漫過桶底。幾隻肥肥的蝦子——領主大人說和-圖-書是皮皮蝦，和幾隻棍子一樣的蟶子，貌似叫竹節蟶。

「老爺，我使勁挖，可是總是挖著挖著，就不見了洞。」傑西慌張的說。

沒有僕人能在他面前翻了天。

「謝謝老爺誇獎，這是我應該做的，為老爺做事，我全力以赴。」托馬斯喜笑顏開。

「確實是一道美味，吃進肚子里，還能感受到魔力對身體的滋養。」馬庫斯昨晚也在城堡里吃飯。

見到馬庫斯的表情，李斯特覺得無趣——愚昧的土著。

他將自己裝滿海蠣子肉的水桶放下，挺起胸膛，等待著領主大人的檢閱。

因為另一邊，挖沙的傑西，挖了半天，結果領主交代過的蟶子、皮皮蝦，他一隻也沒抓住，胡亂挖，根本不知道要順著海鮮透氣的小孔去挖。

托馬斯並不覺得這種難看的軟綿綿東西，有多麼好吃，不過領主大人的交代，他會一絲不苟完成。

抖森不聽。

此時托馬斯、湯姆、傑西三名男僕，各自戴著一雙厚皮手套，拎著水桶，握著鎚子和鐵鏟，在不斷的忙碌。

這毫不費力。

「將抖森交給我，你和湯姆、傑西按照我跟你說過的方法，去尋找那些海鮮。」李斯特接過抖森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