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大秦帝國風雲錄

作者:猛子
大秦帝國風雲錄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100章 他為什麼要逃?

第100章 他為什麼要逃?

「駟車庶長在,廷尉卿在,還有宗正卿和太原郡守,哪一個不是響噹噹的朝廷大員?」寶鼎笑道,「我算什麼?跑去丟人現眼啦?」
「我無法回答公子。」琴唐鄭重說道,「隗氏世代與楚國羋(mi)氏王族聯姻,與楚系的關係非常密切。這一代的隗狀、隗藏兄弟與相國昌平君熊啟是表叔侄關係,稱呼華陽太後為表姑祖母,關係自然深厚,但隗氏背景太複雜了,以致於楚系外戚一直有意識壓制隗氏,以防止隗氏對楚系造成威脅。」
琴唐預感到寶鼎要做一件大事,而這件大事以巴蜀隗氏的力量未必可以做到。
「公孫老爹呢?」寶鼎一邊扶著馮劫下了軺車,一邊問道。
寶鼎笑著點點頭,心想單靠隗氏一家的力量還是不行,必須要大王配合,只是這樣一來,等到真相大白的時候,隗氏和楚系外戚就要翻臉了。
趙高當時是什麼官?中車府令,兼行符璽令事。中車府令是個什麼官?官秩六百石,職務相當於皇帝的侍從車馬班長,專門負責皇帝的車馬管理和出行隨駕,有時候親自為皇帝駕御,是皇帝的絕對心腹。
「我認為有把握。桓齮對楚系來說太重要了,左膀右臂啊,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會放棄。」琴唐仔細想了一下說道,「此事對楚系明顯有利,只要隗氏計策得當,時機掌握得好,肯定可以做到。」
「我寫?」琴唐驚訝地望著寶鼎,為什麼要我寫?這有什麼玄妙之處?我說得清楚嗎?
琴唐大吃一驚,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會是桓齮,寶鼎竟然要保住一個楚系的中堅人物,這是為什麼?原因呢?
「你是不是不想看到駟車庶長嬴豹啊?」寶鼎戲謔道,「聽說你們兩個都是軍中的豹率,彼此不服氣,常常大打出手。」
咸陽的大王抓住機會,窮追猛打,而楚系雖竭力抵擋,但私鹽大案剛剛爆發,河北大戰又以慘敗而結束,連番遭受打擊,顧此失彼,這種情況下楚系必須做出選擇了,要麼向大王讓步,主動讓出一部分權力,但後果極有可能是兵敗如山倒,被大王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最後一敗塗地;要麼壯士斷腕,頑抗到底,與大王拼個兩敗俱傷。很顯然,第二個選擇最符合楚系的利益。
琴唐有些茫然,想不通,繞暈了。楚系要放棄桓齮?要知道桓齮可是楚系在軍方的領軍人物,把他放棄了,楚系豈不要失去對軍方的控制?那不是自毀長城嗎?
琴唐本想拿著書信就走,誰知寶鼎進了偏帳后又陷入了沉思,眉頭深皺,頗為躊躇。琴唐看他想得入神,不好打擾,只好先坐下了,等待寶鼎拿主意。
「誰敢惹他?」馮劫撫須大笑,「他雷霆震怒,縱聲咆哮,當即把一幫將率官長們嚇得抱頭鼠竄,都跑了。」
「公子可以告訴我嗎?」琴唐笑道,「請公子相信我,我們琴氏和隗氏血脈相依,hetubook•com.com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根本不分彼此。」
當前對楚系威脅最大的是什麼?一個是宜安大戰,如果宜安大戰以慘敗做為結論,那楚系在軍方的力量必定受到打擊;還有一個就是晉陽的私鹽大案,此案牽扯甚廣,但正是因為牽扯太大,利益糾葛嚴重,一時半會查不清,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此案一旦查個水落石出,恐怕楚系要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楚系要自斷一臂了,那砍誰?歷史上的很多真相湮滅了,但結果卻常常被記載下來。在這個特殊的時期,秦國的假上將軍桓齮戰敗出逃了,不可思議地出逃了。這就是寶鼎知道的答案,通過這個答案一路倒推,雖然很多細節還是推不出來,但寶鼎最終得出一個結論,若想扭轉局面,就不能讓桓齮出逃,必須把他留下來。
不過這對寶鼎來說是個好消息,他就擔心隗氏實力不夠了,既然隗氏可以在一定條件下影響楚系的決策,那事情就有成功的希望。
寶鼎點點頭,「我們很快就能回咸陽,但今夜的事必須解決,必須讓雙方暫時緩一緩,以便讓他們積累更多的怨憤,這樣驚雷響起來的時候,才能驚天動地。」
公孫豹也不問了。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他確信寶鼎的病好了大半,並且變成了一個天才,只要按他的話去辦,事事皆成。從他瘦弱的背影上,已經隱約可以看到當年武安君睥睨(pi'ni)天下的風采了。
剛剛送走琴唐和唐仰,馮劫又派人來了,這次口氣嚴厲了,以師傅的名義勒令寶鼎馬上趕去行轅。師傅要餓暈了,如果你再不來,師傅就拿著鞭子來打人了。
桓齮為什麼要逃?在這個時代,戰爭太多,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啊,所以統率即使打了敗仗,也罪不至死。大部分統率都因為得到君王的信任,勵精圖治捲土重來,倒霉一點的降職解職,只有極少數人因為政治鬥爭恰好成了犧牲品。
公孫豹帶著一隊衛士飛馳行轅而去。
「請他向咸陽傳個消息。」寶鼎笑道,「晉陽要平空響驚雷了,但不是今夜,我還需要時間。」
說白了趙高就是始皇帝的「司機」,兼職管印章,就這麼個屁大的官,能翻多大的浪?李斯當時是帝國左丞相,他才是「沙丘之變」的真正主謀,正是他的一念之差,葬送了整個大秦帝國。後世歷史把葬送大秦帝國的責任一股腦兒推給了趙高,這才是真正的「指鹿為馬」,不知居心何在?
廷尉卿李斯?寶鼎的腦海中立即掠過一張剛毅嚴峻的面孔。第一次看見李斯的時候,寶鼎的心情很複雜,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感覺。前世讀這段歷史的時候,他憎恨趙高,更不喜歡李斯。
楚人?李斯是楚人?寶鼎倒是從沒想到過李斯竟然是楚人,驚訝之餘不禁脫口問道,「他是楚系?」
琴唐手撫長髯,沉吟不語。和*圖*書他從寶鼎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危機,顯然,寶鼎要辦的這件事關係重大,不是送封信這麼簡單,或許需要巴蜀人的幫助。
「桓齮(qi)。」寶鼎說道,「我要保住桓齮上將軍。」
「大王要殺死桓齮?」琴唐吃驚地問道,「就因為宜安大戰?宜安大戰不是還沒有定論嗎?」
「公子,此事關係重大,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我還是親自返回咸陽為好。」琴唐擔心書信不安全,於是主動建議日夜兼程速返京師。
「也是,廷尉卿李斯掌刑獄,有他往那裡一站,還有誰敢違律?那不是自尋死路嗎?」琴唐撫須笑道。
這話寶鼎相信,因為自從隗氏在歷史上消失之後,琴氏也就消失了,這兩家還真的是同生死共存亡。寶鼎略略躊躇了一下,考慮到此事要完全拜託巴蜀人,他現在別無選擇,只有把真相說出來。
就當前的咸陽政局來說,桓齮就算全軍覆沒了,也沒有必要逃,他的背後有強大的楚系外戚。現在宜安大戰最壞的結論就是慘敗而已,桓齮有什麼理由要逃?依照大秦律,叛逃的將領要夷滅三族,桓齮一個人逃了,他的親人家眷卻難逃一死,三族盡誅,幾百口人啦,他白痴啊?就為了自己一條性命卻讓幾百位親人死於非命,誰會幹這種事?以最壞的情況來說,桓齮無論是被殺還是自殺,他只要不逃,家族幾百口人的性命就保住了,而且連坐有限,畢竟他是打了敗仗,不是謀反叛亂,懲罰太厲害肯定會對軍中將士造成衝擊,所以他死後,他的家族親人衣食無憂沒有問題,子孫後代還是一樣可以重新崛起。
「先生,隗氏能否影響楚系的決策?」寶鼎又問道。
「隗(kui)氏家主離開晉陽之前,曾到輜重營找過我,與我長談了一次。」琴唐鄭重其事地說道,「公子或許不清楚我的身份。在秦國我是大匠,在巴蜀琴氏,我是琴氏小家主的大父。我這一輩有十七個兄弟姊妹,我排行第九。在我前面有四位兄長,如今都已作古。」
「先生向咸陽傳遞密信的時候,有沒有暗語?」寶鼎問道。
琴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李斯不是楚系還是哪一系?難道他還是老秦人啦。
「小家主離開晉陽之前,可對先生說過什麼?」寶鼎坐到了琴唐的對面,低聲問道。
琴唐雖然聽說了寶鼎有驚人的天賦和與年齡完全不相對稱的成熟,但一直將信將疑,現在與寶鼎面對面坐著,看他舉止,聽他說話,琴唐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位公子的確非同一般,尤其此刻表現出來的成熟和老練,沒有絲毫的造作和偽裝,讓人完全忘記了他的真實年齡,不敢再把他當作一個涉世未深的弱冠少年。
寶鼎笑了起來,「如果大王要殺桓齮,楚系會讓他殺嗎?」
「他已經恢復爵位了,不是你老爹了。」馮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錯,和_圖_書還好你沒有去,你要是去了,你就不要叫我師傅了,我丟不起那人。」
「以隗氏和楚系目前的關係,隗氏可以影響到楚系的決策,但要看什麼事,要看這件事對誰有利,如果對巴蜀人有利,那就不行了。」琴唐望著寶鼎,面露歉意,「所以,如果我不知道公子打算在咸陽幹什麼,我的確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楚系殺不殺桓齮我不知道。」寶鼎說道,「我只知道楚系要放棄桓齮上將軍,要拿桓齮上將軍做替罪羊,以遮掩楚系決策失誤的事實。」
琴唐馬上明白過來,更是吃驚了,「楚系要殺桓齮?」
寶鼎聞言,當即露出了笑容。琴唐這句話說得很清楚了,他在琴氏家族說話有相當的份量,之所以還留在晉陽,其實是受隗氏所託,繼續關注晉陽的形勢,必要時候給公子寶鼎以助力。幸好隗氏做事考慮周全,否則自己今天即使想到了破解晉陽局勢的辦法,也因為距離咸陽太過遙遠,鞭長莫及而錯失良機。
「他過去不是呂不韋的人嗎?」寶鼎一直以為李斯屬於關東外系,誰知完全錯了。
「呂不韋的人?」琴唐嗤之以鼻,「如果他是呂不韋的人,他會上書諫逐客,再跑回咸陽?呂不韋貶黜洛陽,他的人誓死追隨,全部離開了咸陽,公子不知道?」
寶鼎笑了起來,好奇地問道:「咸陽赦免了老爹?」
這下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李斯四十多歲,未老先衰,鬢角都白了,不過看上去還是很硬朗。他對寶鼎倒是客客氣氣,但寶鼎卻自始至終沒有給他好臉色。想想也是,從後世穿越而來,看到一個親手葬送了大秦帝國的人,恐怕誰都不會有什麼好臉色,沒有借題發揮、指桑罵槐,當場發飆罵人就算很不錯了。
琴唐知道自己問得太冒失了,以他的身份,知道的機密越少越好。
接下來晉陽要發生的事,會不會和李斯這個廷尉卿有直接關係?
「我要保住一個人。」寶鼎說道,「這個人非常關鍵,直接影響到了咸陽未來政局的發展,也影響到了巴蜀人在咸陽的崛起。」
琴唐和唐仰不敢久留,酒筵剛一結束便提出告辭,寶鼎卻婉言相留。琴唐和唐仰以為寶鼎只是客套,堅持要走。寶鼎猶豫了一下,忽然問道:「你們和咸陽之間一直保持聯繫嗎?」
「多少年前的事了,誰還記得?」馮劫換上一副笑臉,樂呵呵地說道,「大王恢復了豹率的爵位,少上造將軍,代替麃公,算是暫時平息了一下北軍的憤怒。」
寶鼎陪著琴唐向帳外走去。琴唐一邊走一邊說道:「行轅的事估計很嚴重,三位上卿都無法調停,想必公子今夜無論如何都要跑一趟。」
「至於為什麼,我現在不能說。」寶鼎以機密為理由,拒絕透漏,「如果你認為隗氏可以影響到楚系的決策,可以搶在桓齮出逃之前將他的宗族家人全部抓起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以便阻止桓齮出逃,那我馬上告訴你下一步要做什麼。」
寶鼎思來想去,想不明白桓齮為什麼要逃?如果一定要找理由的話,那只有一個,他的存在威脅到了楚系的利益,楚係為此不得不拋棄他,置他于死地,他只有出逃,他逃了,對楚系的威脅沒有了,反過來,楚系感恩圖報,自會妥善處置他的家人。
怎樣才能留下桓齮?很簡單,先把他三族親人全部抓起來。這是桓齮的命脈,只要抓住了這個命脈,桓齮根本不敢出逃。
琴唐白眉緊皺,猶豫了片刻問道:「公子要辦的事是否與今日晉陽局勢有關?」
這件事大王可以做,但大王需要抓捕桓齮三族的證據。證據需要核實,在沒有核實之前,不能亂抓人,楚系會以此為理由極力阻擾,這時候,就需要隗氏出來了,至於隗氏怎麼做,用什麼辦法欺騙華陽太后和相國熊啟,那就不是寶鼎考慮的問題了。寶鼎不熟悉咸陽,他也想不出來主意,此事需要隗氏與秦王政密議,拿出一個完整的足以騙過華陽太后和相國熊啟的計策。
琴唐這才恍然大悟。商賈傳送回易機密的時候,為避免泄密,都用事先約定好的暗語。此事過於重大,寶鼎當然要面面俱到,確保萬無一失。琴唐暗自欽佩寶鼎心思慎密,於是當著寶鼎的面寫好了書信,隨即躬身告辭,連夜就要派人送出書信。
琴唐畢竟是大匠,研究弓弩大兵非常在行,搞這些權謀鬥爭卻遠遠不及隗藏這些人。現在寶鼎已經把事情說出來了,按道理琴唐即使想不明白也不要問了,這裏面很複雜,有些東西可能牽扯到更多的機密,但琴唐實在太好奇了,於是不假思索地脫口問道:「公子,楚係為什麼要放棄桓齮上將軍?」
寶鼎搖搖手,「時間肯定來不及了。晉陽局勢馬上就要發生驚天變化,先生還是寫封信送回咸陽,叫咸陽以最快速度做好準備,遲恐不及。」
寶鼎的確不想再解釋了,因為這都是他的估猜,根據歷史上的記載推測出來的。歷史記載宜安大戰後桓齮畏罪潛逃,藏匿於荒野深澤,從此杳無音訊,也有記載說他逃到燕國化名樊於期,但不論那種記載,桓齮都是逃了。
寶鼎凝神沉思,稍許,伸手相請。琴唐下意識地以為寶鼎有什麼事需要聯繫咸陽,但事關機密,不得已利用他們的渠道,於是跟著寶鼎走進了偏帳。唐仰卻留在帳外,與烏重閑聊。這兩人有共同語言,談的都是回易之事,非常投機。
公孫豹詫異地看著他,「有辦法回咸陽了?」
寶鼎搖搖頭,笑道:「晉陽局勢無關緊要,關鍵是咸陽,咸陽的決策直接決定了晉陽局勢的變化。」
琴唐疑惑不解,目前除了寶鼎,他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人可以直接到咸陽政局的發展。
寶鼎連連點頭,他有些明白了。李斯上了《諫逐客書》被秦王政召回后,馬上做了https://m•hetubook.com.com廷尉卿,一直到始皇帝快死的時候,他才進了一步,做了左丞相,丞相公的副手。在一個位置上一干就是二十多年,這個人的確有本事,但絕對算不上始皇帝的心腹。
晉陽波濤洶湧,眾人各自忐忑,這頓酒自然吃得難受。
寶鼎略感吃驚,他低估了隗氏的實力,而隗藏也有意隱瞞自己的真正實力,如果沒有琴唐這番話,他還不知道隗氏在巴蜀竟有如此龐大的勢力。有關古蜀國的歷史,寶鼎略知一二,是從論壇上看到的。古蜀國有五個王朝,第五個是開明王朝,大概有三百多年的歷史,最後被秦國滅了。其實他應該想到的,隗氏的大隗國位於蜀國和楚國之間,自然與這兩國都有密切關係,只是這古蜀國的歷史早已湮滅,後世也就從考古方面有所發現而已,寶鼎對它極其陌生,當然不會把隗氏和古蜀國聯繫到一起。
「隗氏自入巴蜀之後,便與蜀國(當時是開明王朝)開始了聯姻,幾百年下來,隗氏在巴蜀的勢力極其雄厚。秦國滅蜀之後,以蜀國子孫為君侯繼續統領巴蜀。昭襄王時期,秦國把公主嫁給了隗氏,正是要利用隗氏的力量迅速削弱蜀國王室在巴蜀的影響。現在蜀國已經成為歷史,其王室子孫早已沉寂,隗氏取代了蜀國王室成為巴蜀最有實力的家族,再加上他又是嬴姓王族的外戚,一旦崛起,必將嚴重削弱楚系的力量,對楚系造成沉重打擊。」
寶鼎又驚又喜,「老爹呢?他還在行轅?他把打架的人都勸走了?」
公孫豹嗤之以鼻,不屑地揮揮手,「你剛才和琴氏大匠密議甚?」
大秦帝國的突然滅亡,李斯要承擔全部責任,死不足惜。
琴唐遲疑了片刻,微微頷首,「如果事情緊急,三天內可以把消息送到。」
這種事在寶鼎的前世非常多,很多大罪犯為了保住自己背後的利益團體,出逃國外,而背後的利益團體感恩圖報,也不會虧待了他的家人,大家各取其利。寶鼎想不通,很自然就把前世的東西代入了這個時代,於是認定桓齮被楚系拋棄了。
琴唐所問的這個問題也是寶鼎沒有想明白的問題,他只知道最後的結果,但答案很快就會出現,因為晉陽的局勢已經緊張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等到真的爆發了,答案也就出來了,桓齮為什麼要出逃也就清楚了。
夜過中,馮劫坐著青銅軺車轔轔而至,公孫豹卻沒有回來。
「快到夜中了,繼續僵持下去也沒意思。」寶鼎笑著對公孫豹說道,「老爹,你是不是跑一趟,擺擺長輩的威風,給兩位上將軍一個面子,讓打架的人都回去吃飯?」
公孫豹輕蔑冷笑,「老夫沒興趣。」
琴唐敏銳地察覺到寶鼎聽到這個名字后臉色馬上陰沉下來,於是不失時機地提醒道,「他是楚人。」
那麼,桓齮掌握了什麼秘密,又被誰發現了緊追不放,以致於威脅到了楚系的安全,迫使楚系不得不拋棄他?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