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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國風雲錄

作者: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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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做大做強

第141章 做大做強

但問題真的這樣嚴重?墨家的慈善義舉當真遍及王國?如此大規模的慈善義舉,在沒有錢財的支撐下,墨家根本無力堅持。
「一定可以。」寶鼎說道,「關鍵是我們要拿出誠意。墨者都是些什麼人?道德高尚、重信然諾、一言九鼎。只要我們重義,把墨者當作自己的兄弟,以誠相待,墨者又何惜捨生取義?」
「墨家這個無底洞就如洪水中的漩渦,只要卷進去了,就是滅頂之災。」琴唐冷笑道,「你義助墨家,目的是什麼?整個咸陽都知道。公子的對手太多了,只有他們把這個內幕捅出去,幾個月之內,大秦人就知道公子成了墨家的後盾,於是謠言滿天飛,你如何應對?好,你馬上放棄義助之舉,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你的聲名毀了,大秦的庶民們不知道真相,他們以訛傳訛,會把你活活淹死在唾沫里。」
琴唐豁然省悟。他只顧心痛秘術流出,倒把這件事給忘了。琴唐不再堅持,接下來的事就變得好辦了,因為正如他所說,鼓風秘術價值連城,只要把這個秘術拿出來,墨家必定大為感動,足以贏得墨家的信任。
琴唐、琴珪和烏原、烏重連夜趕到蓼園。
寶鼎驚駭不已。琴唐這種說法寶鼎深有體會。在他的前世里,富豪們常常因為捐款少了,就成了千夫所指的為富不仁的惡棍,相反,那些真正為富不仁一個錢不捐的人反而沒人罵。捐了款,挨了罵,聲名毀了,連帶事業都受到了打擊,這個代價太大了,所以只要不是白痴都會吸取教訓。人的道德之所以淪喪,良心之所以泯滅,有時候不是歷史記載上的「惡人」造成的,是記載「惡人」的人造成的,而這些人常常以英雄自居,受到世上的推崇和尊敬。歷史也罷,社會也罷,正義和善良永遠都有黑白兩面,誰能在黑暗裡看到白晝?
「公子,我們湊一筆錢,找個名義捐贈給墨家,你看如何?」烏原遲疑著問道。
「這可以冒充玉器。」寶鼎笑道。
眾人的目光隨著寶鼎的身影而移動,氣氛顯得十分壓抑。
「公子聽說過琉璃嗎?」琴珪問道。
眾人疑惑不解地望著寶鼎,不知他這話是啥意思。
「公子現在是義助,仗義相助,但墨家的影響力太大,經他們的嘴稍做宣揚,公子的聲名是有了,但公子可知道,這個聲名是一道沉重的枷鎖,足以讓你身敗名裂的枷鎖。各地庶民在盛讚公子高義的同時,也肆無忌憚地吸取著公子的血汗,一旦吸盡了公子的血汗,敲骨吸髓了,再也吸不出來了,你的聲名就變成了罪名,你的高義就變成了罪孽,你將成為千千萬萬庶民們唾棄的對象。」
墨家秘術的誘惑太大了,而寶鼎的想法又切實可行,三家都受益,這種好事不幹就是傻子,但關鍵問題就是墨家的「兼愛」之舉、墨者高尚的情操實在讓人害怕,這要是陷進去,最終的結果未必m.hetubook•com•com與預期一致。
「墨家勢力遍及大秦,從咸陽到關西,從隴西到巴蜀,從太原到南陽,凡大秦郡縣,都能找到墨者的影子。凡墨者所到之處,必有『兼愛』之舉。單以治病救傷來說,一年需要多少草藥?這些草藥需要多少錢?無償醫病,無償給葯,碰到赤貧者還適當予以救助。公子,你隨便算算,這需要多少錢?」
「既入寶山,豈可空手而返?」寶鼎笑道,「財富啊,這都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諸位竟然眼睜睜地望著寶山,任由財富從手中白白流失,太可惜了。」
造紙目前還在試驗階段,墨家的加入明顯可以加快造紙的進程,而紙的未來收益誰也不知道,所以琴唐在造紙一事上顯得很大方,但到了鼓風秘術上,琴唐就不幹了。
寶鼎暗自驚嘆,沒想到墨家的實力如此驚人,自己完全被墨者簡樸的外表蒙蔽了。
「公子,墨家打井的水平,天下第一。」唐仰搜腸刮肚,又想到了一些墨家的獨門秘術,「墨家擅長找礦挖洞。天下冶鐵鉅賈開山取礦,幾乎都要找墨家子弟幫忙。」
「伯父,公子曾經說過,大秦一旦統一,鹽鐵必定官營。」琴珪委婉勸道,「這一點,巴蜀人已經認同,並且正在按照公子的思路籌劃退路。鹽鐵官營之後,公子肯定會把鼓風秘術送給少府,所以,鼓風秘術對於我們來說,利用時間不會太長。」琴珪說到這裏衝著琴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伯父,我們用這種驚天秘術與墨家交換秘術,是最為恰當之舉。公子深謀遠慮,伯父難道沒有看出來?」
如今公子寶鼎要義助墨家,首先就是給墨家大兵一條銷路,這直接損害了琴氏的利益,琴氏豈肯答應?
「這也是其中之一吧。」琴唐說道,「墨家起自庶民,歷代鉅子常常自稱賤人,墨者生活節儉,吃的是藜藿(huo)之羹,穿的是短褐之衣,腳上永遠是一雙麻屨(ju),與農夫貧賤一般無二,所以庶民敬之如仙神,而權貴士卿們則敬而遠之,避之唯恐不及。」
琴氏對寶鼎義助鼓角樓一事提出了質疑。
「墨家的『兼愛』之舉就是個無底洞,多少錢都填不滿。」琴唐苦笑,「墨家在人們的眼裡實力不俗,但咸陽為什麼沒有一家勢力願意接納它,包括老秦人都對其敬而遠之?拋開其它原因不說,我們就說『錢』。墨家為了『兼愛』撫養孤寡殘疾,無償治病救傷,還有一些其它義善之舉,每年的用度太大了,耗費驚人。」
琴珪看到寶鼎的臉色有些難看,心裏暗自著急。他贊同寶鼎的設想,再說鼓風秘術是寶鼎的東西,他只不過假琴氏之手與墨家交換秘術而已,但墨家的秘術卻因此變成了琴氏的財富。這是一筆多大的財富?而且還是寶鼎無償贈送的,豈能不要?
「墨家的農具做得好。」琴珪說和_圖_書道,「就連關東諸國都喜歡購買墨家製作的農具。」
「我並不求名,僅僅是幫助一下墨家。」寶鼎給自己找理由。
「大匠,此事公子不宜直接出面,以免落人口實,徒惹禍事,所以才請琴氏和烏氏出面與墨家攜手合作。」司馬昌也及時提醒琴唐,「大匠只有以鼓風秘術換取墨家秘術,才能贏得墨家的信任,這一點想必大匠很清楚。普通秘術,墨家看不上眼,也無法贏得墨家的信任。」
這話大家都聽懂了,也立即引起了眾人的興趣。
怪不得法家抵制私學,就連韓非都主張嚴禁私學,看來法家也看到了人性貪婪所帶來的禍患。法家的很多學術思想還是非常先進的,但脫離於這個時代,為這個時代所詬病。這次自己獻策官學變革,其主要思路完全符合法家所倡導的嚴禁私學的治國原則,這才得到了大王和公卿大臣們的鼎力支持,否則恐怕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在學術教育上,自己可以想想辦法,但在技術共享上,自己就毫無辦法了。
寶鼎知道,在前世他還看到過實物,其實就是半透明的早期玻璃。難道這個時代就發明了製作琉璃的技術?
寶鼎沒有說話,繼續沉思。利益之爭殘酷而血腥,古今中外都一樣。這方面寶鼎在前世有大量的事實經驗,單純靠實力和感情去壓制琴氏、烏氏,無濟於事,解決不了實質問題。利益之爭還得靠利益去化解,眼前的關鍵問題是如何把利益做大,讓這塊肥肉足夠三家吃飽。損害兩家的利益去補缺另外一家,最終不僅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激化矛盾,引發更大的事端。
墨家能把他的秘術拿出來三家共享?這是什麼年代?「利」字當頭的年代,私慾橫行的年代,誰不敝帚自珍?誰會把立身安命的本錢拿出來共享?
「這比普通的玉器貴。」琴珪說道,「在大秦,這東西目前只有墨家會做。」
「墨家的竹木器和漆器做工精美,在尚商坊供不應求。」司馬昌說道,「聽說他們的金銀器和玉器製作也是首屈一指,我久聞其名卻無緣一見。」
墨家急需復興,琴氏和烏氏都需要發展,三家有共同的利益訴求,可以攜手合作,但合作的前提是大家都要賺錢,而不是互相搶奪對方的飯碗。這時候,唯一的辦法就是取長補短了,在取長補短的基礎上拓展更多賺取財富的渠道。賺錢的渠道多了,財富多了,大家各自獲利,那合作才能持續下去。
唐仰笑道,「這天下只要是人造出來的東西,墨家就肯定會做,因為墨家子弟就是來自於庶民,來自於鬼薪、城旦這些刑徒。幾百年來,墨家子弟把這些秘術代代相傳,到哪都能自謀生路,自力更生。真要說起來,中土最大的財富,其實就在墨家。」
這就是琉璃?寶鼎驚訝不已,拿在手上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這時代的琉璃幾乎和玉器一般和_圖_書無二,和後世的琉璃果然有很大差別。
琴唐悻悻閉上了嘴巴。
墨家還有這等高人?寶鼎望向琴唐。琴唐鄭重點頭,也是一臉敬佩之色,「墨家子弟所學龐雜,涉獵甚廣,幾乎就沒有他們不會的東西。」
若要徹底解決墨家的危機,必須把它放到大一統的政治背景下,擬制一攬子解決措施。
寶鼎把自己的想法做了一番闡述,主旨就是「三家合作、取長補短。」
「取長補短」大家都懂,琴氏的長處在於實力雄厚,烏氏的長處就是錢多,而墨家的長處就是他的秘術。
「墨家的大兵做得好,他們的工匠水平高。」琴唐率先說道,「另外,墨家還有一些獨創的大兵,比如守城用的拋石車,大型弩車。還有就是墨家打造出來的武器,韌性非常好,異常鋒利,雖然產量不高,但拿出來的都是珍寶,可見他們在鍛造方面有獨特秘方。」
寶鼎站起來,背負雙手,在屋內來回踱步。
「墨家擅長醫術,製藥水平大秦第一。」曝布說道。
「你們必須牢牢記住一件事,你們與墨家的合作要放在天下一統這個大前提下進行謀划,你們要高瞻遠矚,要把目光放到十年二十年後,這樣合作一定會成功。」寶鼎說道,「商工之事我不懂,但從未來考慮,你們三家的合作必須以做大做強為唯一目標。做大做強了,不僅僅錢賺得多,還足以影響到朝廷的國策。如果你們能做到這一步,那就算合作成功。」
寶鼎沉吟不語,望著琴唐那張激動的臉,良久才問了一句,「墨家一直得不到君王權貴的青睞,常常用之即棄,是不是就因為墨家的『兼愛』之舉?」
帝國的敗亡和帝國國策的失敗有直接關係,若要拯救帝國,就要改變國策,若要改變國策,就要在國策理論上打破法家至上的壟斷局面,所以有必要從現在開始積極扶植墨家,想方設法扭轉歷史前進的軌跡。雖然不知此策能否達到預期效果,但必須試一試。多管齊下,只要一兩個計策成功,或許就能改變歷史,拯救帝國。
「拿我的東西與墨家交換秘術,以此來贏得墨者的信任。」寶鼎不假思索地說道。
琴珪從腰間取下一塊朱黃色的雲紋佩飾遞給寶鼎,「公子,這就是琉璃。」
曝布實在忍不住了,把眾人的心思說了出來,「公子,這些都是墨家的不傳之秘,是墨者立身安命的本錢,雖然是一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但這財富看不見摸不著,我們怎麼搶?我也想打劫墨家,但武技未必有人家高超,實力也未必有人家強,就算我有打家劫舍的心思,我也沒哪個膽啊。」
眾人齊齊鬨笑。
琴唐老糊塗了。琴珪只能這麼理解。其實琴珪理解錯了,琴唐是搞技術的,他對技術視若珍寶,但琴珪是生意人,賺錢是第一,再說這鼓風秘術不是琴氏的,他當然不會珍惜了。
「大匠,鼓風秘術是公子和圖書的,他可以給你,當然也可以給墨家了。」烏原小聲提醒道。烏氏在鼓風秘術上沒有任何收益,既然寶鼎要給墨家,他們當然支持了。對於烏氏來說,把錢投給誰都行,只要能賺錢,但投給墨家顯然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我來打個比喻。我們把墨家當作一座寶山,我們是強盜。現在我們要打劫墨家。」寶鼎笑道,「這座寶山目前看上去很荒涼,請問諸位,如何才能找到藏寶之處?」
司馬昌苦笑,「大匠,剛才你也承認,墨家秘術是一筆巨大財富,墨家就是一座寶山。你現在想進寶山大撈一筆,你不重金賄賂一下看山人,你進得去嗎?」
寶鼎停下腳步,重新坐回席上,鄭重說道:「我們先不要管墨家『兼愛』之舉,我們先解決墨家當前的危機,也就是給他解決財源問題。」
就財富這一塊來說,墨家肯定需要幫助,因為他差不多破產了,他沒有利用自身實力再度復興的可能。
目前能給墨家以幫助的只有琴氏和烏氏。琴氏在政治上有強大的後台,財富多,產業多,銷售渠道廣,他就是一個實力雄厚的世代巨賈,但琴氏不會滿足現有的財富,他對財富的追求永遠沒有止境。烏氏的實力與琴氏相比差距較大,烏氏說白了就是一個蠻夷暴發戶,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錢,他的錢多,多得不知道怎麼花,所以咸陽最大的子錢(高利貸)商就是烏氏,但烏氏現在的目標不是錢,而是要像琴氏一樣,做個世代相傳的巨賈,把賺來的錢一代代傳下去,所以烏氏不但要在政治上尋找強硬的後台,在財富的創造和積累上也要拓展更多的渠道,而不是世世代代做一個牧馬人。
政治上有地位,學術上有建樹,墨家的根基夯實了,才能保證他在財富上有源源不斷的收益。
「公子,可有具體的實施之策?」琴唐問道。
在官學上,更要扶植墨家。咸陽學宮一旦建成,墨家肯定有一席之地,這也是墨者入仕的起點。鼓角樓現在是大秦的兵事學室,將來學宮建成了,要擴大鼓角樓學室規模,將鼓角樓變成墨家推廣和宣揚其學說的聖地。不過,墨家的學說必須有所發展,必須符合大一統的政治需要,這一點至關重要,否則就算自己使出了渾身解數,也沒辦法讓大王和公卿大臣們認同和接納墨家。
在政治上,必須扶植墨家,把墨家的學說和國策相結合,給墨家打開入仕之路,繼而改變法家一家獨大的局面,在朝堂上形成持不同國策理論的兩大派系,這樣就可以限製法家在統一后把法家學說推上聖壇,導致國策無限制偏離正軌,最終把帝國推進敗亡的深淵。
司馬昌啞口無言。寶鼎暗自嘆息。老祖宗們曾經發明創造了無數價值連城、足以改變歷史進程的好東西,但因為敝帚自珍,因為固步自封,因為一己私利,就是不願公開,寧願帶進棺材也不願意傳承下和*圖*書去,結果導致這些好東西全部湮滅于戰火或者其它災禍之中。這就是人性貪婪的最好詮釋了,毫無辦法。
「不行。」琴唐斷然拒絕,「造紙一事可以與墨家合作,但鼓風秘術絕對不能給。」
琴唐看到寶鼎毫無放棄的意思,急不可耐又要說話。寶鼎急忙舉手阻止,「大匠,你先聽我說完,然後你再暢所欲言。」
「計將何出?」琴唐急切問道。他無意把利益分給墨家,但對墨家的秘術卻是垂涎三尺,因為那可是實實在在的財富啊。
寶鼎笑著搖搖手,「中!決定了,我要打劫墨家,現在就打劫。」
「琴氏秘術眾多,足以打動墨家。」琴唐說道,「但鼓風秘術太過珍貴,絕對不能拿來交換。你或許不知道鼓風秘術的價值,但我知道,價值連城,就是用王國來交換,我也不會給。」
「你們明天就去鼓角樓。」寶鼎見眾人意見統一了,於是對琴氏和烏氏說道,「你們和墨家具體怎麼商談我不管,我也不會介入,但你們必須先把墨家的燃眉之急解決掉,你們要以合理公道的價格先把墨家的大兵、絹帛等等所有積壓的東西全部買下來。有些緊俏之物,你們可以先付款,后收貨。總之,先讓墨家拿到錢,讓他們把眼前的難關度過去。」
「讓我想一想。」寶鼎再度站了起來,負手於後,在屋內緩緩踱步。眾人不敢驚擾他,凝神屏氣,靜心等待。
琴唐為什麼危言聳聽?很簡單,琴氏就是賣大兵的鉅賈,大秦軍隊的武器除了由官營作坊製造以外,短缺部分基本上由琴氏包了。墨家大兵賣不出去,就是因為銷路被楚系斷絕,而楚系則把這塊巨大的收益交給了琴氏。琴氏當然不會獨攬,該送的送,該打點的打點,就算薄利多銷了。
眾人無語。墨者本身的情操不用懷疑,但正因為他們的情操太高尚了,反而讓人敬而遠之。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這是事實啊。就這個利慾橫行的年代來說,誰願意和一個「活雷鋒」待在一起?和墨者待在一起,要麼你變得一無所有,徹底破產,要麼你掩面而走,逃之夭夭。沒辦法,碰到墨者,碰到當代的「活雷鋒」,你能拿他怎樣?
「合作上的事,公子有什麼建議?」琴珪問道。
寶鼎斷定琴唐這話是危言聳聽,太誇張了。墨家肯定有慈善義舉,但規模小,影響力也有限。這是什麼年代?自己的溫飽都解決不了,還去搞慈善?瞎扯淡嘛。
寶鼎想想也是,像墨家這樣大搞慈善之舉,就是君王也吃不消。君王既然不願意搞慈善,也不願意毀棄聲名,當然就對墨家敬而遠之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
「墨家的絲織水平非常高,圖案色彩極其絢麗,足以與蜀錦相媲美。」唐仰說道。
寶鼎的思緒回到前世,他只能在前世尋找解決思路,利用自己的知識尋找對策。
「現在到底是墨家求我們,還是我們求墨家?」琴唐不滿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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