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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國風雲錄

作者: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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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襲擊

第158章 襲擊

「秦人有膽渡河?」休旬王手指河邊車陣,冷聲質問道,「秦人渡河了,但他們敢北上?」
眾人紛紛站起來,向黑暗中望去。三堆篝火成「品」字型在黑夜裡點燃,分外醒目。
事實的確如此。匈奴人呼嘯殺來,秦人倉促迎戰,現在秦人的損失也很大,估計秦人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時候,否則何以用狼煙退敵?用狼煙其實就是無計可施的下下之策,因為一旦風向不對,己方就被困在了煙霧裡,雖然敵人不敢殺進煙霧,但等到煙霧散了,己方也只有束手就縛了,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由此可見秦人已經不行了,抵擋不住了。
毛子睿和嚮導遠遠跟在後面,確認這支匈奴軍隊的確是向北而去之後,匆忙跑回了山谷。
「軍隊後撤了,你們誰敢保證秦人不會乘機逃跑?」休旬王冷聲質問,「如果秦人乘機渡河南逃,你們誰為死去的將士負責?」
大河兩岸各自點燃了十堆篝火,這就是給巨筏指明前進方向的標識。在眾人的期待中,嘹亮的號角終於在黑暗裡響起,巨筏成功靠岸了。大堤上的將士們爆發出一聲震天歡呼,韓非、琴唐等人也是激動不已,擊掌相慶。
「還要不要調援軍南下?」林胡小王問道。
匈奴人緊急商量對策。休旬王對戰局的判斷髮生了錯誤,秦人援軍來得如此之快,足以證明秦人渡河北上的決心,他們不會逃跑,他們之所以在北岸擺下一個車陣,正是要誘使匈奴人攻擊,以便給其主力大軍渡河攻擊匈奴人找到一個恰當的借口。
「從目前河西的局勢來看,秦人軍隊暫無渡河的必要。」林胡小王現在很得意,戰局發展基本上給他說中了,休旬王和一幫匈奴軍官對他的態度大為改變。林胡與月氏人和秦人是近鄰,彼此較為熟悉,因此林胡小王的意見非常重要。
「不要太貪婪。」司馬斷告誡道,「公子經常說,貪婪必招禍患,適可而止就好。」
這句話頓時把眾人問住了。幾個匈奴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望向林胡小王,感覺這老傢伙似乎不懷好意,有背後捅黑刀的嫌疑。林胡小王當然不敢捅匈奴人的黑刀,但他的部落就在賀蘭山一線,與河西月氏、中土秦人都是近鄰,假如匈奴人把這場戰火燒向大河以南,把中土秦人也「燒」出來了,那此次匈奴人一旦在河西失利,未能擊敗月氏,敗回了大漠,林胡肯定要遭到月氏和秦人的前後夾攻,後果可想而知,所以林胡不想招惹中土秦人,這一仗他根本就不想打。
「如果休旬王在這支軍隊里,那就更好了。」毛子睿興奮地說道。
韓非和琴唐登上巨筏,順水而下,于天亮之後返回到營寨。
「至今沒有發現匈奴人離開營帳。」宗越說道,「公子,以我的推測,匈奴人連遭重擊后,肯定要調援兵來。在援兵沒有抵達之前,這支匈奴軍隊估計要全和-圖-書部留在這裏,以防我們渡河而去。」
寶鼎笑了起來。在這個時代,尤其在大秦國,因為律法嚴峻,連坐普及,嚴重打擊了人們創新的激|情,所有人都循規蹈矩,不敢稍有逾越以免帶來災禍。夜間渡河不是不行,而是沒人敢於嘗試,沒人敢於承擔失敗的責任。
匈奴人的這幫小王軍官們給秦人迎頭一擊打懵了。先是驕傲自大,不把秦人放在眼裡,以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手到擒來,等到受到挫折了,打擊了,馬上又妄自菲薄,無限制地放大秦人的武力,以為只要自己示弱,秦人就會信心膨脹,不知死活地繼續北上。事實上這可能嗎?秦人如果有這樣的武力和勇氣,還用得著修長城?
毛子睿大喜,與司馬斷、白公差、烏原各帶三百騎,從四個方向無聲無息地圍了上去。
毛子睿和嚮導撿了一條性命,正打算返回山谷,這時就聽到從遠方傳來隆隆的馬蹄聲,顯然是一支軍隊過來了。毛子睿急忙跑到樹林邊向外窺視,驚喜地發現竟然是匈奴人,而且是從大河方向疾馳而來的匈奴人。毛子睿非常激動,他猜中了,判斷對了,匈奴人果然撤退了,襲擊的機會來了。
毛子睿又驚又喜,殺了兩個匈奴人,繼續向前,結果非常不幸,他們又「撞」上了匈奴人,而且還是一隊匈奴人。毛子睿調頭就跑,匈奴人打馬狂追,一番廝殺,毛子睿和那個羌人嚮導逃進了山林,而其他人卻死在了匈奴人的手下。
「車陣小,兵力才會集中,這樣我們三面圍攻的時候,任何一個地方都沒有兵力上的優勢。」匈奴人要給自己找個台階下,所以匈奴人的當戶急忙尋找攻擊失利的理由,「坐鎮車陣的是秦國的公子寶鼎,就是那個被湟中羌大薩滿稱之為天之驕子的人,有他在車陣指揮,秦人當然以死拼殺,哪敢後退半步。」
空同、白狄兩個小王跟在後面幫腔,看他們的積極態度,大有直接撤回鋏口的意思。
巨筏在大河上往返移動,很顯然,秦人正在把援軍運到北岸。
不打了當然要清點損失,結果匈奴人又驚又怒,和昨天一樣,同樣打了大半天,損失一千五六百人,其中陣亡人數高達六百人左右。兩天打下來,損失三千多人,死亡人數竟然超過半數,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
司馬斷和白公差對此倒是不予否認,信心十足。他們早就想試試騎軍的武力了,今夜終於等到了機會。
老天幫忙,今夜風平浪靜,大河異常溫馴,渡河進行順利。
官長統率親自打探消息,這是絕對不允許的事,嚴重違反軍律,但毛子睿豁出去了,他的命運能否改變就在這一刻,這一刻如果他抓住了機會,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否則他只有回隴西打獵看落日,混吃等死了。司馬斷和白公差沒有阻止。相比起來,毛子睿熟hetubook•com.com悉大河兩岸的地形,他親自出去打探軍情肯定比那些第一次踏足西疆的虎翼衛要好。
「渡河了,騎軍渡河了。」曝布激動地叫了起來,「公子,你說中了,夜間果然可以渡河。」
「既然設陷阱,那就多撤一點,讓秦人誤以為擊敗了我們,這樣豈不更好?」林胡小王不想打了,聽到匈奴人提議後撤,馬上支持。
宗越匆忙而來。寶鼎不待他走近便大聲問道:「匈奴人可有動靜?」
毛子睿帶著一千兩百騎急行六十余里,于日中時分抵達一座山谷。他叫將士們就地休息,養精蓄銳,自己則帶著一名羌人嚮導和幾個斥候,十幾名衛士向大河方向小心潛行,打探匈奴人的動靜。
「調主力南下。」休旬王舉起馬鞭,狠狠抽在草地上,「殺了秦人。」
韓非等人望著漆黑的河面,望著河面上漸行漸遠的巨筏,望著巨筏上那漸漸黯淡的昏黃燈光,一個個神色緊張,忐忑不安。
雞鳴時刻,正是睡意最濃之時。秦軍突然發動了襲擊,一千兩百騎如黑夜裡的鬼魅幽靈,呼嘯殺進。匈奴人措手不及,被秦人殺得屍橫遍野,很多人尚在睡夢之中便丟了性命,更多的人在懵懵懂懂之中身首異處。
煙霧趕走了匈奴人,也有效掩護了南岸秦人一系列反常舉動。臨時拼湊出來的「巨筏」浮在了水面上,而真正的巨筏已經被將士們悄悄拉向了上游。
寶鼎沉思良久,緩緩說道,「明天巨筏就能從上游返回,我們可以得到兵力和武器的補充,再支撐一天絕對沒有問題。」
一幫小王軍官們頓時閉上了嘴巴。
※※※
「再調一萬大軍南下,足以把秦人嚇得抱頭鼠竄。」匈奴人的且渠支持休旬王的決策,「我們暫時後撤,迷惑一下這股秦人,拖住他們,免得把他們嚇跑了。」
我是大秦公子,我是大權貴,我就敢於嘗試,敢於承擔責任,這是大權貴的特權,憑藉這個特權才能改變歷史。假如老天爺讓我附體於一個庶民之身,我能幹什麼?我能拯救帝國嗎?顯然絕無可能。
入暮之後,秦軍悄然出發,速度緩慢。夜中時分,斥候來報,已經找到匈奴人紮營的位置。匈奴人沒有防範,正在酣然入睡。
相反,凡是與偷襲騎士正面對陣的匈奴人,無一不被重兵利器砸落馬下,因為對方的速度太快了,速度加上力量爆發出驚人的威力,匈奴人根本抵擋不住。
匈奴人能否實現攻佔河西的目的,最終就要看他的速度夠不夠快了,能不能利用月氏危機爆發的最混亂之刻擊敗月氏人。只要匈奴人的速度夠快,秦人肯定來不及。秦人有大河這道天然險阻,又有匈奴人的阻截,其本身又存在各種各樣的疑慮,即使渡河北上了也不會給匈奴人造成實質性的威脅。
王離坐不住,在河堤上來回走動,有時候跑下河堤,站在水邊上hetubook.com.com像狼一樣發出長長的嚎叫。寶鼎等人圍在火堆邊上,有的閑聊,有的假寐,心情都很急切。今夜騎軍能否渡河成功,直接關係到了此仗的成敗,假如渡河失敗,繼續堅守卻月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休旬王一聽就懂了。匈奴人要加快威逼的力度,從而激化月氏人的內部危機,一旦這個危機爆發,月氏人必定陷入絕境,而秦人從自身利益考慮,也會選擇渡河北上以牽制匈奴人,從而給月氏王贏得平定危機的時間。
匈奴人毫無辦法,只有調轉方向先行衝出濃煙,如此一來,士氣大挫,再也無力發動攻擊。
宗越坐到寶鼎的對面,遲疑片刻后說道:「公子,匈奴人驕橫,明天就算我們的援軍到了,他們也未必撤退。」
休旬王沉吟良久,反問了一句,「秦人渡河北上的可能性有多大?」
形勢變了,從目下戰局可以判斷,月氏人可能向秦人求援了。秦人是否出兵相助,對兩國來說都需謹慎對待。月氏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允許秦人的大軍渡河北上,但現在河西局勢太緊張,月氏人沒辦法了,只能請求秦人出兵。秦人要考慮出兵的後果,要衡量與匈奴人作戰的得失,不過秦人只要做出出兵的姿態,即使陳兵于大河南岸,也一樣能給匈奴人以嚴重威脅,可以迅速改變河西的局勢。
大家都等著休旬王拿決策。撤兵回去那是絕無可能,南下的目的沒有實現,要消滅的目標還在那裡耀武揚威,這口氣無論如何不會咽下去,如此只剩下一個辦法,即刻從白山和鋏口一線調兵南下。
「不,疑兵之計一定要實施。」寶鼎說道,「我們的援兵來了匈奴人才會感到頭痛,才會調整部署,他們的注意力才會被我們牢牢吸引,這樣才能幫助騎軍發動突然襲擊。我們只有一次機會,不容有失。」
休旬王怒不可遏,咬牙切齒啊。他帶了一萬多人南下「打劫」,結果掉進了秦人的陷阱,傷損慘重。誰能想到「打劫」打成這個樣子,這臉丟得太大了,如果不把這股秦人生吞活剝,他根本沒臉回大漠。這能回去?這個奇恥大辱不報,他就是單于庭的笑料,這輩子甭想抬頭了。
混戰之中,一柄大斧從天而降,以雷霆萬鈞之勢將休旬王砍翻馬下,一顆頭顱帶著半截殘臂墜落於塵埃之中。
※※※
大秦人點燃了幾十堆狼煙,煙借風勢,當真是濃煙滾滾,遮天蔽日,很快便把匈奴人的營帳吞噬了。
毛子睿所帶的手下雖然都是羌兵,又穿著左衽胡服,但他們手裡的武器暴露了他們的真實身份。匈奴人想抓個活口,於是追進了山林。羌人嚮導是個獵人,熟悉山林,他帶著毛子睿躲進了一個非常隱秘的樹洞里。匈奴人追了一陣子便放棄了,打馬飛馳而去。
「匈奴人當然擔心我們逃了。」寶鼎笑道,「我們逃走了,匈奴人就沒辦法找我們https://www.hetubook.com.com報仇了,那這一仗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奇恥大辱。」
「長城援軍來了又怎麼樣?」南山子語調平靜,慢吞吞地說道,「這裡有一條大河,援兵再多也只能慢慢渡河,只能依靠卻月陣的保護立足北岸,匈奴人有足夠的時間排兵布陣,也有很大的把握半渡而擊之。不出意外的話,長城援兵到了,不但不能嚇走匈奴人,反而會激起匈奴人兇殘的本性,不計代價的攻打卻月陣。」
毛子睿在上游五十里處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渡河地點,然後親自帶人乘坐小筏趕到對岸開闢通道。黃昏時分,司馬斷、白公差帶著巨筏與其匯合。不久,烏原和烏氏短兵驅趕著一千多匹滿載武器的戰馬趕到了渡河地點。
休旬王猶豫不決。他贊同誘敵深入之策,也擔心主力南下可能把秦人嚇跑了,那自己這個恥辱短期內就無法雪洗,但問題是,他在這裏遭到了秦人的重擊,他的臉給秦人狠狠打了一個巴掌,如果軍隊後撤,而秦人卻乘機渡河南逃不再北上去月氏王庭了,他怎麼辦?他到哪去找秦人雪恥去?他這口惡氣找誰發泄去?
「我馬上返回王帳。」這時候休旬王不敢以私廢公了,至於面子問題更是被他拋到了腦後,在事關匈奴人大利面前,這點小利實在不值一哂,「調兵南下的命令撤銷,馬上撤銷。」
當戶不敢說話了。林胡小王卻急切說道:「如果秦人主力屯于南岸,我們就不得不分兵阻截秦人渡河。」
※※※
休旬王和他的衛士們拚死突圍,但他們萬萬沒有料到,這些偷襲騎士的武力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想像,竟然個個手拿重兵利器,在高速飛馳的奔馬上左劈右砍,逢人就砸,逮人就砍,橫衝直撞,揮灑自如,自始至終就沒人墜落馬下。
他請林胡、空同和白狄三個部落大軍陳兵于大河北岸以阻止秦人渡河,自己則帶著三千多匈奴將士急速返回王帳。
匈奴人沒有發動攻擊了,他們在等待援軍,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南岸鼓號齊鳴,煙塵滾滾,秦人的援軍竟然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戰場。
林胡小王繼續說道,「現在河西局勢雖然緊張,但我們沒有發動攻擊,月氏人的主要危機還是來自內部,月氏王只要把內部的事情解決了,外部的危機自然也就可以化解,所以月氏人到目前為止,肯定還是不希望秦人渡河,而秦人也未必想介入這場複雜的衝突給自己惹下無窮麻煩。」
「公子說過,老天一直對他照拂有加。」白公差笑道,「現在看來,不相信都不行,老天對他太好了。」
「秦人主力?」休旬王嗤之以鼻,「秦人主力來幹什麼?渡河來打我們?那秦人修一道幾千里長的城牆幹什麼?」
「公子,快看快看,對岸有動靜了。」王離驚喜的叫聲從河堤下傳來。
休旬王目露詢問之色。
「我們騎士的武力遠遠超過了匈奴人,今夜襲擊必定www.hetubook•com.com大獲全勝。」毛子睿揮舞著手臂,愈發興奮,「公子天縱之才,不過給騎士配了一副小小的馬蹬,竟然讓騎士武力驟然倍增。憑此武力,以一當十不成問題。」
司馬斷、白公差、烏原大為激動,誰也想不到事情竟會如此順利,冥冥之中似乎有上天保佑他們。
「等到秦人接近鋏口的時候,我們再以主力圍殺,必能一鼓而下。」林胡小王趁熱打鐵,極力說服休旬王,「如此既殺了秦人使節,又擄掠了秦人的財物,還斷絕了月氏人外聯秦人與我們抗衡到底的念頭,一舉多得啊。」
途中他們與兩個匈奴斥候「撞」上了。毛子睿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指揮一幫手下將兩個匈奴人抓住了,一番拷打,意外獲悉這支匈奴軍隊的統率竟是匈奴人的休旬王,同行的還有林胡小王等諸族部落首領。
匈奴人反覆商量。繼續攻擊是不可能了,車陣內的秦人越來越多,衝上去等於送死,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待援軍,但援軍南下了,與秦軍對峙于大河兩岸,必將影響到河西局勢的發展,所以當務之急,休旬王必須即刻返回白山、鋏口一線指揮全局,留下一支軍隊在此與秦人對峙,以阻止秦軍北上。
卻月陣里,公子寶鼎和曝布等人聚集在河堤上,焦急地等待著南岸的訊號。
黎明之前,巨筏把一千兩百名騎軍將士,一千五百匹戰馬安全運到了對岸。
北岸的滾滾煙霧讓南岸秦人焦慮萬分,不知道卻月陣戰況如何,好在公子寶鼎心細,讓人吹號相告,卻月陣固若磐石,無須擔心。
「你懷疑毛子睿的推斷有錯誤?」寶鼎問道。
南岸河堤上,一座座帳篷拔地而起,連綿數里。
「秦人有車陣,有強弩,我們連續不停地強行攻擊,損失當然大。」林胡小王幸災樂禍,但不敢表現在臉上,「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車陣竟然比一座城池還堅固,不可思議。」
調主力南下?這未免小題大做了吧?眾人面面相覷。匈奴人的當戶壯著膽子,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此處距離秦人的長城不過三百多里,不出意外的話,秦人的援軍正在飛速趕來……」
曝布猶豫良久,小聲說道:「公子,是不是急告博士和大匠,暫時不要實施疑兵之計?」
「先撤一百里,看看秦人接下來打算幹什麼。」當戶立即改變立場,轉而支持休旬王,「假如秦人中計了,全部過河北上,豈不正好掉進了我們的陷阱?」
「急調主力南下。」休旬王的口氣非常堅決,「等到煙霧散盡,各部返回營帳,給我死死盯住秦人,絕不能讓他們逃了。」
宗越點點頭,「這支匈奴人南下的目的就是阻截我們北上月氏,如今他們的目的沒有實現,沒有撤退的理由。」
將士們休息了兩個時辰,等到韓非和琴唐飛馬而來的時候,巨筏已經載著騎軍將士開始橫渡大河了。
還是休旬王頭腦冷靜,他認定秦人不敢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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