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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

作者:第十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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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涼州賦 第374章 權利的博弈

第二卷 涼州賦

第374章 權利的博弈

經此一戰,兩軍司的糧草、馬匹損失很大,短時間內無法機動作戰,只能固守。宋軍也由於戰線拉得太長無力再繼續進攻,雙方在西線就這麼僵持了下來。
和羅卓南軍司倒是損失不太大,騎兵畢竟比步兵跑的快,但它這一後撤就把西壽保泰軍司的側翼都暴露出來了。
但凡是做事情瞻前顧後、不懂取捨的人都不會有大作為。王安石怎麼會從一個意志堅定、為了理想不顧個人榮辱的改革先鋒,突然變得比舊黨還保守了呢?唯一的解釋就是膨脹了。
只要新軍能抵禦住不懷好意者的侵襲,這些拓荒者就能自行處理好安全問題,為了保護自己的土地,人的潛能是無限的。
一種是主和,以司馬光和一部分邊軍將領為主。他們認為再打下去是兩敗俱傷的局面,不如趁好就收,多要一些有用的土地,順便把每年的歲賜給免了。
至於說墾荒令能不能讓涼州迅速繁榮起來,洪濤覺得可以試試。這玩意就是借鑒後世美國政府的西部開發策略,把政府無力做的事兒交由民間處理。效果嘛,不用說,很成功。
涼州也正好適合這種發展方式,它地處邊陲、人少地多,把老老實實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內地人遷過來繼續過原來的日子不太現實,最合適的就是一群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拓荒者。
還有一些朝臣主要是以王安石為首的改革派,他們既不贊同馬上講和,也不贊同繼續進攻,而是來了個兩邊和稀泥。仗還得打、判還得談,順便再盯著遼國,有點一心三用的意思。
而且旁邊還有個遼國盯著呢,萬一大宋和西夏打得不可開交,它趁機出兵,大宋的結局很可能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在這種狀態下成長起來的一代、二代,已經不像內地宋人那般溫和,自然而然就會充滿了侵略性。洪濤要的就是這種侵略性,將來還有更多地方要搶,沒有貪婪和侵略性怎麼當強盜啊。
當然了,這種侵略性對統治者來講也不全是好事兒,老百姓太強了政府就會難受。
然後小心翼翼的從河套地區試探了兩次,發現黑山威福軍司反應並不太激烈,這才大舉向遼夏邊境增兵,意思很明確,趁你病要你命。
咋辦呢?還是老一套唄,向大宋求和,認錯加嘴甜。以往這一招屢試不爽,想來這一次也不會令人失望。
既然這個辦法m.hetubook.com•com對美國人合用,保不齊拿到古代中國也成。中國古人對土地的執著真不比當年的美國人弱,洪濤堅信只要有足夠的刺|激,宋人一樣會成為手持利刃的拓荒者。
這種僵持大宋僵持的起,以前幾十年也一直都是這麼僵持的,都習慣了。但西夏僵持不起,它面對的不僅僅是大宋這麼一個敵人,東面還有個虎視眈眈的遼國呢。
這時已經快七月份了,洪濤的新涼州城剛剛有了個大致的地基,正一心歡喜的籌劃著該如何展開冬季攻勢呢,這封來自沈括的書信就給他的熱情降了降溫。
只要有少部分拓荒者取得了成功,再加以合適的宣傳,就會有大量跟風者前來碰碰運氣。北宋國內有大量剩餘勞動力,與其讓他們在城市裡瞎混,或者在鄉村給別人當佃戶,真不如到涼州闖一闖。
再加上李憲的熙河路、王厚的秦鳳路兵馬兩邊夾攻,不得不從卓啰城後撤,連帶著喀羅川和濟桑城以西的大片防區都相繼失守,一直撤到了零波山才依靠山勢穩住了陣腳。
失去了涼州城,這場大戰的天平徹底倒向了宋朝一邊。梁太后不僅不敢再往前線增派援兵,還得從北方抽調黑水鎮燕m•hetubook.com•com軍司和黑山威福軍司的兵力南下拱衛京畿重地。
這樣大宋也能休養生息一段時間,打了幾十年,就算再富國庫也有點吃緊,很多弊端已經初現,再不加以整治遺患無窮。
這份墾荒令就是洪濤為涼州未來發展定下的基調,不管將來朝廷把涼州歸於秦鳳路,還是單獨為它設立一路,短時間內都不會向這裏投入過多財力和人力。
具體啥時候該停、啥時候該談、啥時候繼續打,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強調要讓西夏能對抗遼國,同時又不會對大宋構成太大威脅。
假如遼國能把河套地區全部拿下來,那不失為一個很美好的結局。整個西夏國境內除了興慶府附近的平原之外,也就河套和涼州兩塊土地最富饒。
這也是洪濤敢於自己瞎折騰的原因,既然朝廷沒能力建設那就自己來吧。不管他們樂意不樂意,等涼州的經濟發展初見成效之後誰也說不出來什麼,只能捏著鼻子默認。
這下比較狠,雙方是騎兵對騎兵誰也別想跑。可是西壽保泰軍司還要兼顧正面的兩萬多大宋步軍呢。在步騎的聯合夾擊下,損失了大半主力之後,才也退到了零波山一線,與卓啰和南軍司https://m•hetubook•com.com算是難兄難弟。
而且這次西夏朝廷的姿態放得更低,梁太后不愧是個狠女人,她居然把兒子李秉常又放了出來繼續當皇帝,然後以皇帝的名義派都羅尾去開封親自認罪,態度還特別誠懇。
沈括在信里說朝堂上對西夏祈和分為了三種態度,一種是主戰,以王韶和部分邊軍將領為首,紛紛上書朝廷不可再輕信,好不容易佔了一次大便宜,乾脆就一鼓作氣打到興慶府去,從此永絕後患。
當初他和神宗皇帝是位於打破常規的挑戰地位,想盡一切辦法去和舊黨爭鬥,相對而言比較純粹。可是自己介入之後等於為改革派提供了很大動力,逐漸在爭鬥中佔據了上風。
對於涼州這邊的情況,大宋朝廷和神宗皇帝並沒幹預,或者說連搭理都沒搭理。一部分原因是這裏不需要朝廷進行補給,關注度自然很低。更主要的還是戰事比較緊張,大家全把視線集中到另外四路大軍上,尤其是蘭州方面。
但洪濤不會難受,他和這些人的利益是一致的。大部分人不會反對帶著自己當地主的領導人,只會仇視要把自己土地搶走的朝廷。如果這樣的老百姓多了,洪濤覺得自己反倒更安全。
這可能是壓垮駱駝的最後和*圖*書一根稻草了,西夏朝廷一看,得,最壞的事情要發生了。自己這邊剛剛露出疲態,另一個敵人也要趁虛而入,要是讓這一口咬上,不死也得半殘。
說是國內一小撮人仇視大宋,現在已經撥亂反正,萬分懊悔,願意從此俯首帖耳以大宋為尊等等,只求避免戰火繼續蔓延生靈塗炭等等。
因為大宋朝廷的財政狀況目前並不是太好,經過此番大戰之後也有點捉襟見肘,除了保證必要的軍力之外真沒能力過多投入。
李憲讓王厚繼續向卓啰和南軍司施壓,然後帶著兩路的所有騎兵悄悄摸到了黃河邊,用從蘭州順流而下的幾十隻大木排順利東渡,從背後突襲了西壽保泰軍司。
得不到有效增援的西夏軍隊越來越處於下風,最先露出敗像的依舊是卓啰和南軍司。他們是剛剛換防不久的新兵,對這一帶的地形和氣候還不是很了解,不能充分利用自身優勢。
對於鄰國的這場大戰,遼國反應的比較遲鈍,一直到五月底才有了點動靜,往西京道的天德軍和河清軍增派了兩萬多人。
「王介甫越來越糊塗了,居然會有如此奢望,真以為夏人和遼人都是二傻子。」洪濤對前兩種意見都可以贊成,唯獨對王安石這一派的智商表示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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