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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道長回去。」

「領導！」一人推門進來。

王若虛嘴上講解，心中卻是慌亂，雖然政府鼓勵宗教自由，但同時又打擊封建迷信。他說的這些，好死不死都是打擊對象。

這就有點麻煩了，因為看街上的情形，警方明顯做了部署，要將那人擒於此地。可他們偏偏好奇，非得認證一下，到底是不是道門傳人所為。

那人不置可否，繼續道：「聽說你出身西河派，又去茅山學過道？」

「你本身有派別，為什麼轉投他人？」

他吐出一口煙氣，神色複雜。

「師父剛剛出門，你們有什麼事？」

「我們是北方人，老闆想做點皮草生意。你知道，現在選址不好選啊，本來請了個和尚，給指了一塊地。都要建了，結果說那地方死過人，你說這扯不扯！」顧玙道。

卻說顧玙和小齋從茶館出來，看天色尚早，便直接去往靈官廟。

那人看他神態，也是面色一正，嚴肅道：「此事關係重大，你知我知，一定不能走漏。」

眨眼間，倆人離開，只剩那位大領和*圖*書導。

「不用緊張，我們隨便聊聊。」那人笑著安撫。

他們轉了轉，沒發現什麼異常，又去到後院。後院就畫風驟變，供的竟然是釋迦摩尼、送子觀音、文殊菩薩、普賢菩薩以及十八羅漢。

「那依你之見，這世上還可能有殭屍么？」

「聽說王道長道法高深，給人看風水從沒失過手，這才千里迢迢的跑過來。」

王若虛猛然頓住，瞬間懂了，人家叫自己來就是幫忙的。

小齋接著話，又問：「您是王道長的徒弟吧？能不能透露透露，這個價錢一般怎麼收？」

「是是，我明白。」他忙道。

好嘛！

可惜他不知道，自己的師父正戳在一間辦公室里，戰戰兢兢。

那倆貨閑著沒事，一唱一和的逗悶子。

「哎呀，這可不好說。看風水可大可小，你們覺得值，就多給點。你們覺得不值，師父也不會介意。就像年初的時候，有家廬州的公司請師父過去，那老總是個爽快人，直接打了五十萬。等公司開張，效益一路上升，過後和_圖_書又打了五十萬。這就是因果，懂感恩，有回報。」

「那好，明天我們就開始，你回去準備準備。」

所謂天大地大，官威最大。別看他平時故作高深，人五人六的，在真正的權利者面前，就是一隻可憐的螞蟻。

「沒事沒事，一點都不打擾。」

有句俗話叫，俠以武犯禁。其實把這句話擴展開，可以涵蓋所有自持本領，以去挑戰社會規則的情況。

他就搞不明白，這位領導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句話把他汗毛都炸開了，竟不敢應對。

「這個，這個……煉屍的條件非常苛刻，已經幾百年沒有記載了。我只能說，或許會有，但真的不能確定。」他惴惴道。

「哦……」

他本身是不信的，高層也分為兩派，一半嗤之以鼻，一半傾向於肯定。上頭有令，盡量不要暴力解決，還點了王若虛的名，說會有些幫助。

倆人在茶館小坐，打聽到了一些消息。若不出所料，那起殺人案的兇手，已經逃竄到了羅璧。

其實他也很驚悚，冷不丁就被和圖書叫到縣政府，然後一進門，就看到了這位大咖。要知道，這位在多數時候，可是只出現在電視上的。

「對。」

太可笑了！

胖道士的態度特別好，請看風水的都是大主顧，師父每做成一單，總能漏過來仨瓜倆棗，自己也跟著發財。

打量了半天之後，那人終於露出了一點笑意。

「呼……」

更奇葩的是，在這打理的也是兩個道士。

「哦，明白明白！」

倒是一點不挑……

許是他們晃得太久，一個胖道士忍不住過來詢問。

「陰氣彙集之地……」

他們頓時蛋疼，難怪廟門的楹聯上寫著：上求佛道，下渡眾生。

所以，他們只是覺得麻煩，絲毫沒有擔憂、退避，甚至懼怕。

王若虛如蒙大赦，把屁股稍許的沾到椅子上。

而對方聽罷，沉默了片刻，忽問：「你剛才提到，有煉屍術？」

「那如果有的話，一般會在什麼地方？」

而他們到了廟裡，見第一重正殿供著薩天師和王靈官。另有左右偏殿，供著三清道祖、川主帝君劉皇叔、財神趙公明m•hｅｔｕｂｏok.cｏｍ.ｃｏm以及文昌帝君。

說著，他領著二人進到客舍，坐下細談。那胖道士沒有半點出家人的意思，反倒像個圓滑的商人，笑問：「兩位在哪兒發財？」

「臨時把你找來，匆忙了點。如果有什麼打擾，我先說聲抱歉。」那人又開口。

胖道士一打量，見二人雖然年輕，氣度卻是不凡，立時堆滿笑容：「師父還要等一會才回來，請到裏面喝茶。」

「呵，道長請坐！」

可如今，一個辭職，一個棄業，在外面晃了二十多天。一路隨心所欲，放飛自我，心態也在慢慢變化。

「好。」

那人點點頭，似已明了，又問：「聽說茅山有些古怪法術，能不能講一講？」

「噝！」

此處香客寥寥，只有兩個道士守著。

這件事太過詭異，現代科技發展幾百年了，結果一個貌似平常的殺人案，竟然牽扯出殭屍這種東西。

靈官廟在船型街的東端，建築頗為顯眼，當代觀主王若虛，號稱是王善的嫡系後裔。此人名氣不小，據傳精通齋醮、善看風水，曾被邀請到各地勘查，所和*圖*書到之處皆令人心服。

「哦，我們找你家觀主，王若虛王道長。」顧玙回道。

雙方交雜，難免會發生碰撞。

「只要能找個風水寶地，錢絕對不是問題！」

室內安靜，他點了根煙，邊抽邊走到窗前。透過大玻璃窗，能看到新區的街道建築，再望過去，便是那座古城。

「西河派傳承凋零，只能，只能……」王若虛支支吾吾，比較尷尬。

「呃，其實茅山有上下之分，說是古怪法術，一般出自下茅山。下茅山有七十二分支，道術詭奇陰險，像養鬼，咒釘，扎草，煉屍……」

他固然看那老道不爽，也只得執行。

「請問，你們是燒香還是算命？」

……

那人囑咐一句，提高音量喊道：「小吳！」

「正是，我曾拜在茅山上清宗門下。」

想當初，顧玙和小齋身在盛天，一個是小販，一個是白領，都有自己的社會身份。那時還沒得出靈氣復甦的結論，自然遵從著這個身份。

「聽說王道長精通風水，我們老闆想開家公司，請他過去看看。」他張口就來。

「哦？」

「誒，謝謝！」